幸海开始做起了调到县实小任教的打算。
他想到了在巡回讲课时,那位曾说他前途无量的校长,正是县实验小学的校长。于是幸海拿着自己的一摞获奖证书到他家里。也许是看幸海两手空空,校长的回答也很委婉:“你这样的人才应该调到实小来,可是调进实小的人,至少是县委常委一级介绍的。”
幸海以为县委常委至少也是乡镇长一样大的官,就赶忙说:“我有个同村的叔在某镇当副镇长,是个三把手。”
“县委常委起码也是副县级,有几个副县长还不是常委呢。”校长摆了摆手笑笑说。
幸海顿时心如死灰,只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但他不甘心就这么下去,十几天后又重新振作了起来,开始研究自己的“五步自学阅读教学实验”,又重新提笔爬格子。他像粘到蛛网上的一只小苍蝇,茫然而又不屈地挣扎,绝不放弃重新振翅的梦想。
幸海愈加偏爱女学生,面对她们的错误他甚至不忍批评。
有一回那个叫红霞的女孩子和外班女生闹矛盾,七八个女生齐上阵去骂人,幸海少有的大发雷霆,七个人吓哭了三个。她们的眼泪一下把他的火浇灭了。放学时她们约好了到办公来给他认错,让他不要生气。红霞还给他留下一张小纸条:“幸老师,我们希望能天天看到您的笑脸。我们不想惹您生气。”对纯真的孩子心,幸海情不自禁地感动起来,整整一个晚上都在面对这张小纸条发呆。
红霞在班里异常的出众,她是一个美丽玲珑女孩,经常穿着高领口的毛衣,洗得泛白的牛仔裤,白色的棉袜,舒适的球鞋。通常她不会束头发,总是让漆黑的头发垂到腰际,瀑布般倾泻下来。风起的时候,几缕头发拂过她白皙的脸,遮住她忧郁的眼睛。幸海喜欢她那双眼睛,还有她身上粉白的裙子,那是樱花的颜色,这个宛如樱花的女孩。
有一次下午自习课,红霞到他办公室里来,进门却不说话,直抹泪。
幸海问了好几遍,她才皱着小小的脸说:“幸老师,不知为什么,我下边总是流血,我想回家找妈妈。” 幸海看到她始终一副淡然无知的表情。
因为无数次把她想成一个成熟女人,因此,幸海很容易想到那是来了成熟女人的标志。幸海看看四周无人,于是带着她去了自己的宿舍。幸海告诉她,也许是得了什么病,只有检查之后才能知道,于是就不自觉地拉下她的裤子。在她那玉润白嫩的双腿中间,他看到一抹细绒爬在那一处微微隆起的小山丘上。他终于没有战胜自己的邪恶,竟然把手放在那里停留了很久。红霞惊恐地望着老师。他听到从她喉咙深处发出的呻吟,他的心开始像逃命时狂奔的兔子。
如果不是因为考虑到她未成年,也许那天幸海会无耻地占有她,就像占有芹儿那样占有她。也许幸海突然想到了什么,也许是为自己的无耻和堕落感到绝望,他惊恐地抽开手。他摸摸她的头,喘着粗气安慰她说:“这是很正常的事,你回家对妈妈说,让妈妈帮你处理一下就好了。”
她提上裤子,疑惑地望着老师,然后跚跚地出门。
“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幸海一再地叮咛她。她还是疑惑的眼神。
这让幸海很不放心,他屏住呼吸对红霞说:“永远把今天的事埋在心里好吗?”
红霞听话地点着头,幸海觉得她的眼里含着的不再是一个孩子的目光。
从此以后,幸海也不再单单把红霞当作一个孩子,也对她有了许多的非份之想,甚至很下流。有时候上课的时候,幸海故意提问题,她如果回答上来,幸海就会好好地表扬她,直到她脸上洋溢出骄傲和幸福的神色;如果她答不上来,幸海也不会责备她或体罚她。而其他的同学就难免了,不是被幸老师关在教室里抄课文,就是被幸老师喝斥出去站在操场上。红霞也渐渐地感觉出幸老师对她的爱护,竟然更加努力,几乎以后的提问,她几乎都能回答上来。
她再见到幸老师就禁不住的飞红了脸。
有一天她在教室擦玻璃,跷起脚去抹高处时,幸海看到她的胸脯已经有了小小的隆起。他心里有只猛兽在左冲右突。借从窗台上拿粉笔的机会,他让手背碰到她的胸脯。他似乎听到了她轻轻的惊叫,手里的抹布落到地上。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红霞走神了,想什么了?” 红霞微微扬起下颌,明亮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可以看见细细的绒毛。
回到宿舍,幸海躺在床上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红霞送作业时他叫住了她,她站在床边,他从她褂子下摆向上看,就看到了她瓷实洁白的两只桃子般的小乳。他说红霞你上床来。瞬间红霞仿佛又成了裴裴,他们蜷在在那个地窑里,光线昏暗他找不到生命出口,他说离我近点儿,离我近点儿……他在颤抖结束时醒了过来。
幸海为刚才的梦而万分羞愧,骂自己是畜牲,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
第二天走上讲台时,幸海不能直视那一双双明澈的眼睛,更是不敢去看红霞。
幸海意识到自己对女生的偏爱有着魔鬼的成份。如果他不能控制那只魔鬼,就成了一只伤害纯真孩子的野兽。他怒视着自己,全力控制着那只蠢蠢欲动野兽,把它牢牢关在牢笼里。但类似的梦此后一次次地出现,他对自己万分恐惧,总怕自己有一天会做出不可饶恕的罪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