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行走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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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感恩友谊 温情自勉(2)

甄宝典第三招“以退为进”。记得我跟CICI第一次离开天浩盛世的时候,我俩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打造娱乐圈最牛逼的宣传公司出来。但那个时候的我和CICI,一个是只在海蝶干过一阵子的小宣传,一个是只带过SARA半年的执行经纪,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资源。就在我们死撑了三个月之后,我真的受不了这种每个月的月初就开始焦虑发愁,担心着这个月的业绩,月底松口气就又开始为下个月发愁的日子。说实话,我真的不想过这样的日子,而且那个时候我和CICI的关系也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大概是大家的压力都太大了,比在天浩盛世那会儿,我们之前少了许多欢声笑语却多了很多争执。说实话,我觉得那个时候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在周浩邀请我重新回天浩盛世做宣传总监的时候,我答应了。也许很多人觉得我没出息,甚至连CICI都一时觉得我非常不可理喻。但是,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天浩盛世会是我最后的目标,但是我却选择重新回去,目的就是以退为进。用暂时的安定令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和心态去进步,等待更好的时机。

甄宝典第四招,明确目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在天浩盛世那一年多的时间里,除了认真工作外,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思考。就像CICI说的,我17岁就进了海蝶,20岁就成为了天浩盛世的宣传总监,那么等我23岁的时候,我会是怎样的人,我的人生又会是怎样的呢?我知道,我的未来目标一定是成立完全属于自己的公司,这个目标是我一直都有的,但却是我在天浩盛世的那一年里坚定的。所以为了这个目标,我在做好每一项工作的基础上,准备出书,并在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再次从天浩盛世离职,然后重新和CICI一起创立了“陈琪工作室”的品牌。

可以说,第一步我已经做到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要把“陈琪工作室”做成中国最强的宣传公司,甚至是最强的娱乐资源整合营销公司,为了这个最终的目标,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坚持和努力,直到最好。希望我的这点儿经验可以和更多的人分享。同时也可以影响和帮助更多的人。

关于《娱乐这圈儿:琪实很幸福》

嘿!最近大伙是不是都中了赵宝刚导演的《北京青年》的毒,老有人拿“重走青春”的事儿问我。而且不止一个,也不止三个。我感到很凌乱。

“重走青春?”我23岁,这不正走着吗?这所走的道路,难道不是我自己选择的吗?而且那些问我的人,他们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吧,二十六七岁,跟《北京青年》里首先喊出“重走青春”这一口号的何东一样。但是,你不觉得这有些矫情吗?假如我们把人的一生看成一天(24小时),假如这个人能活到80岁,我算了一下,那么27就相当于早上7点10分。--同志们,刚睡醒啊同志们!太阳刚升起,勤劳的人们才开始忙碌,你居然想让这一天重新来?是不是想偷懒?啊,是不是?还有,何东那三个弟弟西南北就更不用说了,还是6点多钟“在梦中”的年纪,居然也嚷嚷着要“重走青春路”,是想怎样是想怎样!要我说,赞美暴风雨的,都已回到家;鼓励闯风浪的,都已经上岸;号召重走青春的,都是过完大半辈子的……

可能吧,年轻的时候大家都不大明白,更多的时候我们需要的其实不是冲动的激情,而是沉淀之后的一种决心。2010年,在写作《娱乐这圈儿:琪实很幸福》之前,我的情绪陷入空前的混乱和紧张。那会儿我半推半就地回到天浩盛世,重新当了宣传总监。21岁,我是那个公司宣传策划的一把手,统领几十号人,也算是风光无限。但我的状态很糟糕,从内到外,我像被山洪冲过的土坯房子一样,松松垮垮,毫无状态。看不出一丁点儿斗志,更称不上激情和创新。不得安宁,于是每天都跟CICI吵架。我那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陷入了一种成长的烦恼。

每天早上,被闹钟闹起来之后,我就开始碎碎念:“烦死了真不想上班啊真不想起床,想死了啊活不下去了……”有一天CICI实在是火了,正拿着喝水的杯子一下砸在地上:“你丫给我闭嘴!”

我愣了一下,说我就是念叨几句你干嘛呀?!CICI瞪着我说:陈琪,你要是做不下去了你就从那走人!你21岁当宣传总监,你22岁、23岁做什么?25岁呢,你想做什么?像这样每天吃了火药似的埋在你们公司?有意思吗?那样你也对不起你自己,你也对不住天浩。停下来吧,休息一阵,想想你接下来的路,你要怎么走。是啊!停一停,回头望望,向前看看。

我想,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个不断追求更高远目标的过程,我们在这种不断追求中受伤受挫,也在这种追求里成长、成熟。总之,不管怎样,如果那个目标清晰,那我们就算再苦再累也不觉得辛苦;而若这个目标模糊、暗淡的话,就是我们最为痛苦的时候。人的追求就像拉长的橡皮筋,如果找不到挂靠的地方,就会弹回来打中自己。

我就是被这根橡皮筋狠狠地回弹了一下。因为我不知道我继续在天浩盛世干下去会怎么样。这种单一的工作,没完没了的重复,我已经逐渐对它丧失了兴趣和热情。我人生的一个阶段或许应该宣告完结了,是时候让自己有个跨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是啊,是啊,是应该那样了!可是,又担心自己舍弃这一切,重新陷入生活的紧张与动荡。这就是少年心性吧。我最终还是辞职了。

我的辞职,周浩认为是CICI一手促成。他约出CICI,两个人再度发生一场争执。我拉过CICI的手,与她离开公司,然后买了两张动车票,连夜就去青岛了。我需要放松,我需要放空。只有放空这些杂念,我才能找回真正的自我。

在到青岛后,我尝试静下心来写些东西。最初并不是为写书。是一篇一篇的日记,大段大段的回忆。我从白天写到晚上,日出写到黄昏,像是病患控诉多年的隐痛,我也把这些年漂泊的苦楚一一倾倒出来。

--你不是富二代,不是官二代,不是星二代。你靠自己,靠几千几万个“你要强大”这样的信念坚持下来,你多不容易啊;你低下头,谦卑地跟那些明星大牌说“我才18,请你帮助我”,你多不容易啊;从17岁到21岁,5年时间,多少少年仍然懵懂,你却俨然历经生死贫富,你多不容易啊……

我在回忆里打量着那个孩子一样的自己,我给他怜悯,祝福,鼓舞。然后我说:陈琪,咱们都走到这来了,再坚持一回好不好?

写字的过程,同时是一个自我沉淀、反省的过程,我在这种沉淀中拯救了自己。我想,我能放弃学业来到北京,能放弃海蝶去苏州,能放弃苏州万元月薪重新一无所有地打回京城,每一次的放弃不正好是下一次的成长的酝酿吗?再一次清零又有什么不敢的?必须彻底放下天浩,重新谋划人生。

日记写着写着,那种苦大仇深的感觉没有了。生命过程里的一场场相逢相知相助,萧浪、金莎、珍珍、CICI……这么多可爱的人呢,我问自己,他们难道不足以丰富和美丽我的人生?一个人自己选择的路,再难走,总是无怨的。还有,这些年少经历,对于同龄人未尝不是一种鼓舞呀!

所以,“控诉帝”写着写着,最后写成了“励志哥”。CICI说,必须出本书。我说,行!--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有时候,年轻的男孩女孩们喜欢夸大生活对自己的磨损。我想,一个人为了自我确认总要多走出几里路,不是吗?人生可不是搭积木,一点错就可以拆了重组、组了再拆。“重走青春”,听上去是个再豪气不过的话。但是,一个仍在青春阶段的人,一个朝气蓬勃的人是毫无资格这样说的。他最应该做的,是踏踏实实面对眼前的困难,仔细地趟过去。

呼朋引伴

为了弄好这部处女作,我跟CICI算是完全撂下了手头的全部事情,全面停工两个多月后,书终于在2011年元旦后推出,书名最后被定为《娱乐这圈儿,琪实很幸福》。新书发布会定在一月八号上午,当天下午在西单图书大厦签售。发布会前一天晚上,我跟CICI在家反复对台本儿,还一遍一遍问她,媒体联系了吗,他们会来吧?书里提到的这些朋友,会不会到场呀?你说签售要是冷场了怎么办?我心里奔腾着各种喜悦和紧张,生怕出什么岔子。CICI翻着白眼看我,吼道:你有点信心好不好?以前你不这样啊?!入行两三年来,组织和筹办大小的活动也不算少了,所以我已经不是当年初入行的“菜鸟”。但组织和筹办活动,都以别人为主角儿,我只管幕后。如今自己唱主角儿了,哪能不百感交集呢!

当天上午的新书发布会,所邀请的百家媒体悉数到场。很多媒体朋友过来道贺,说“琪哥,祝贺你”、“琪哥,好样的”、“琪哥,我们挺你唷”……这些鼓励、支持,不同于以往是工作关系上的客套问候,今天是一种朋友间的友谊,这点让我非常感动。我向他们致谢,感谢他们应邀而来。很多记者朋友回应我,“要是琪哥办别的活动,我们有抽不开身的或许就不来了,但这是琪哥自己的事情啊,无论如何都必须来一下!”发布会非常成功,金莎和熊欣欣这两位大牌明星一直陪着我。熊欣欣导演,我尊敬的七哥,是带着伤前来的。此前他在香港拍戏把脚给崴了,得知我八号在北京发售新书,就自己买了机票专程前来为我助阵加油。

娱乐圈,真情若此。我与七哥相识之日甚短,他却可以这样来提携、鼓励一个晚辈,所以,这人性情真挚可见一斑。金莎待我情重,姐弟情份自不必说。为了赶我的发布会和签售,她让助理提前安排当天的活动,而把时间专门留给我,“琪哥的新书发布会无论如何都是要参加的。”而仅这句话,莎莎就已算是罔顾了海蝶不让她非正式场合随意露脸的警示。新书发布会完了之后,她又陪我在西单图书大厦签售。

签售现场,我在书里提到的众多人物都到场了,CICI、周浩、朱迪、威哥、陆瑶、琪琪姐、涛哥……没有到的人也通过各种方式表达了祝贺。我在书里以不满或者怪责的口吻描述的那些朋友,也都笑盈盈地站在我边上,为我举杯,为我祝贺。签售会像一场朋友的聚会。以往的不愉快,一笑而过;未来的人生路,合作共赢。

《娱乐这圈儿,琪实很幸福》当天签售498本,是一个很不错的成绩,书的销量在西单图书大厦当月图书销量排行榜上居首位。北京签售之后,浙江宁波象山小镇青年陈琪背着书、带着若干好友来到了宁波。古人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我不是因为“富贵”了才还乡,只是为少年时的诸多不如意出一口气--宁波签售完全是我自己的私心,CICI非常尊重和帮助我。她把我们俩这些年的积蓄拿出来办宁波签售,满足我的心愿。她知道我非常迫切地想要把这种喜悦跟我的家人分享,跟我的家乡分享。

我、金莎、CICI赶到宁波,我妈那边率领七大姑八大姨以及村东头的二婶她大表哥的三表舅之类,也浩浩荡荡地赶到宁波了。初中毕业去混演艺圈的小子21岁自己开公司啦,还出了本劳什子的书,这个消息在我妈妈的低调吹嘘之后,我在老家一洗“没文化”的形象,以象山某镇某乡首位作家的身份开始深入人心。这让我跟我妈都倍觉虚荣。我妈说:你现在可要好好干啊。我妈的意思是,你以前不好好干还没事,那时候还不怎么名声在外;现在你不好好干,不干出点儿名堂出来,那我可也要陪你丢人了……真是弄得我紧张不已。

因为金莎屡次护我,海蝶那边已经表露出些许不快,二者关系透露着紧张。而我与CICI又还处于万事尚未开端的时候,三个人都有点小迷茫。我提议上普陀山拜佛去,莎莎和CICI立马同意。在普陀山上,金莎说要是换了东家之后要年挣1000万。而我精神抖擞地跟CICI说:“今年就算过去了,明年我们大干一场!要是明年挣足100万,庆功宴我们就来普陀山开!”士气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