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这个世界变化快
瓦岗完了,李密完了。知道这些事的时候,我和二哥还有罗小白脸正在潇洒地喝酒玩乐。
酒醇,肉香。我们三个呆呆地坐着,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会发生得如此迅速。连续剧变短剧,可是李密却把它变成了片头广告。
我连喝了三大碗酒,对二哥和罗成说,我们要报仇!不为李密,但要为了山上死去的那些兄弟。我提议去搞定王世充。我以为二哥和罗成兄弟一定会答应,结果他们的脸比碗里的酒还难看。过了半天,罗成兄弟才缓缓地说,先去洛阳看看再说。
再好的山水,再好的酒肉,这些都已经不能再让我们爽起来。去洛阳的路上,我再没有提起宰王世充的事。猴子跑了,各有各的桃子,被猪拱了,被狼奸了,这都是自找的。
一进洛阳,我们看到到处张灯结彩,这里突然过节了。一问原由,我惊讶地就像连抽了两包过期的劣质香烟。
原来老单当驸马了!
老单娶了王世充的妹妹青英公主。我们一走,老单就把李密当保险套扔了。来到洛阳,他在街上正考虑到哪混口饭吃,空中出现了一个UFO一般的怪物。一个绣球正砸在他的丑脑袋上。就这样他当了驸马。
虽然老单的名气远没有我和二哥还有罗成兄弟的大,可是他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王世充看到来的是老单,兴奋得皇帝细胞更多了。
一个失落的社会闲散人员,一个满脑子皇帝浆糊的大王,这两个人很快水乳交融一般地成了连体婴。
二哥笑了,罗成笑了,我也笑了。三个笑代表一个答案,猛敲新驸马的好竹杠吧!
兄弟们再见,自然兴奋不已。老单和罗成兄弟突然和好了。天天好酒好肉,天天游山玩水……我身上的江湖扬子暴增。可是没过几天,我突然发出老单一向爽朗的笑声里有了些“杂音”,他的眼神也有些飘渺。这让我不禁想起了刚认识老尤的时候。
金亭馆被改为三贤馆。看着新招牌挂起,我立刻明白老单如GAY一般眼神后的深刻含意。
李密喜欢抓裤裆,王世充在心里抓裤裆,他需要我们这些能帮他抓裤裆的人。
可是一天一天又一天,老单看到我们永远都是打哈哈笑,从来不点破我和二哥还有罗成兄弟都已经知道的事。
有些事大家都知道,可是就是不明说。这是什么狗屁事?以前我理解不了,可现在已经对这些狗下水式的事习以为常了。
太闲了,我的脑子就会短路式的发神经。有时候我会想,要是我们真留下来,那么老单怎么办?不要说我,就凭二哥和罗小白脸,我们这些人的位子恐怕怎么排也会排出个稀里哗啦式的上窜下跳。王世充想找我们这些不省油的灯,他有那么多油挥霍吗?……
老单真变了!
以前我一直认为老单有点不入流,本事不是非常高,脑袋里尽是过期猪脑,但是他实诚得像破砖头。可现在,他偏离轨道,以完美加速度,猛喝下水杂烩汤。
我们闲着,闲到罗成兄弟病倒了;有人没闲着,满世界折腾。
大哥和三哥投靠了李渊,一个当了洗马,一个当了亚军师。现在李渊那边几个会跳大绳的袁天罡、李淳风都自己退休了,军师李靖喜欢在官场打游击,大哥和三哥当然被像熊猫一样被重用。
看到李密的脑袋瓜子被挂在城门口,快被晾成了京华密瓜,大哥和三哥出于旧情,让李渊厚葬李密。李渊就派李世民在艮宫山,以天子的礼法埋了李密。
这些消息像瘟疫一样到处枋扩散,无数金墉城(瓦岗寨)的兄弟纷纷带着小蜜,昂首挺胸地前往长安,开始做另一个拿脑袋换钞票的流口水的美梦。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罗成兄弟病得真成了罗小白脸。每天二哥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便溺的程度与日俱增。罗成兄弟的白脸越来越白,再白下去,他要顶替阎王爷身边的小白了。
有好总有坏!有了大哥和三哥的加持,可惜李渊和李世民得瑟没多久,就开始了一系列的悲催。
一个门神是二哥,另一个门神是大煤球的祖宗尉迟恭。既然都是门神,那就必然会发瘟式的让鬼都怕。
早在杨州大比武前,我和大煤球玩象棋高级游戏,结果我的无耻造就了大煤球的悲剧。大煤球被伍云召打得,唱着《吻别》,和抢状元凄美地擦身而过。
其实这不怪我,大煤球长得就一幅SUI样,他的倒霉和他的丑脸绝对成正比。
福祸这对双生兄弟,总是喜欢轮流坐在人头上随时大小便。倒霉的大煤球在回去的路上,开始峰回路转,持续踩狗屎。
在宝鸡山,大煤球从石头渣子里得到了一对铁羊,遇到了一个疯子加道士。这个横空出世的道名叫李友白,幸亏他不是李白的朋友。李友白吐着白沫,对大煤球这个脑袋里装满米田共加猪脑加化学残渣混和物的高级人才进行了大忽悠。
玩命的人,玩命的命!
什么天时到,什么得志时……李友白一边吐口水一边和大煤球换东西。一只红羊换来了盔甲和蛇矛。
黑盔,黑甲,黑枪,大煤球。这几样东西组合到了起,大煤球立刻就升华成黑金一般的极品屎壳郎。
双凤铁盔,战盔里的残次品。盔上的凤眼是闭着的,李友白就鼻子窜血地说,这是神盔。神到什么程度?大煤球要顶着这个盔,等真主来射。不是用下来的那玩意来射,而是用要人命的弓箭。
真主射中了,凤眼开!没射中呢?恐怕大煤球的菊花要绽放了。
多年后,我和大煤球没事扯牛皮的时候,听到他啃着猪鞭说这些经历,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来的不是真主,而是个鸟人呢?”看着大煤球的奇大无比却没什么用的脑袋瓜子,我真想往里面灌几十斤猪用铀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