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三哥大导演
张士贵被逼得成狗急了,于是只能把薛仁贵找来。一级压一级,死在最后一级。
你一定以为小薛的本事大,他自小熟读兵书,一定知道龙门阵的摆法。可惜你错了,我也错。当小薛抖着屁股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所谓的将来大唐大元帅也就那点水平。
怎么办?这是小薛的问题!
找老天!我指了指天,潇洒地走了。
在我这位高人的指点下,小薛想到办法了。无字天书!小薛立刻躲到不能躲的地方,摆开香案,开始念经……
过了半天,害怕而惊慌的小薛完全变了一个人。他从臭要饭的变成了花花公子。一见到我和张士贵,他就大叫,十万兵马算个鸡啊!给我来七十万兵马,要不然搞不了龙门阵!
你个泼皮猴子!张士贵不得不骂人。他给了小薛七万兵马,还说,大的摆不了,来个浓缩版的嘛!而且现在流行这个。
不行,我没权!
给你我的剑!
不行,我没地方摆威风!
给你建将台!
不行!要有龙门!
给你龙门!
不行!……
不行,你妈妈!再不行,我让你到地府去好好行行!
就这样,双方终于达成了一致!
那就摆吧!黄金的用镀金的,宝石的用合成的,翡翠用透明胶……小薛开始了大干特干。
七万大军在小薛的安排下到处乱窜,就像一条一条江海里的鲤鱼。不到半天,天下最奇妙的龙门大阵摆成了“OK”型。
奇阵,能人!这座龙门阵就像活龙在龙门内外探出探进。
阵一成,张士贵赶紧跑去向大煤球禀报。大煤球立刻来看,他看了半天不明白,于是又来问我。我只能说,去吧,再不行,我陪你死就是了。
就这样,大煤球陪着李世民和三哥来了。上一次,李世民满脸笑;这一次,他满脸云,随时打雷要下雨。
张士贵他们见了,吓得盔甲乱抖,声音就像浓缩版交响乐。
旗幡五彩按三才,剑戟刀枪四面排。方天画戟为龙角,拂地黄旗鳞甲开。数对银枪作龙尾,一面金锣龙腹排。千口大刀为龙爪,两个银锤当眼开。
见了,李世民大叫,好啊!叫完了好,他赶紧看三哥。三哥只点了点头,李世民立刻下令开阵!
小薛赶紧挥舞起令旗,开始了龙门大阵大乱斗。站在高台上,小薛一会出黄旗,一会出青旗,一会出白旗,一会出红旗……如此威风!如此潇洒!如此与众不同地好伟大!
李世民看着小薛,眼睛放贼光。三哥时不时在他耳光说话。我知道,这下李世民和三哥都满意了。
好吧!我以为接下来的戏是君臣大相爱了。可是李世民和三哥竟然就这样走了,连夸都没夸小白。
小白好失望,越来越发白,发霉式地发白。
这次又立功了。可是张士贵说话就是厉害!又立功了是吧?记帐!以后有钱,我再慢慢还你。再说这次你摆的是小龙门阵,不算真的。要是皇帝追查,你必死。我这人好,帮你顶着。我这人天生大方,给你十斤肉、五罐酒,你和兄弟们快活去吧。
小白看着我,行了礼,拖着屁股走了。
这时大煤球来了。好嘛,张大人开始在弱智大煤球前吹自己立了大功……这算是张士贵帮了大煤球的大忙。大煤球赶紧答应,给张士贵记大功。说是说了,他竟然还看我。
管我屁事!我又不是元帅!我走了,潇洒地挖着鼻屎。
元帅啊,我的女婿何宗宪在天盖山活捉山贼董逵,后又探地穴……
听着张士贵兴奋的鬼叫,我不得不回过了头。大煤球全身冒烟,兴奋得成了烧煤的黑猩猩,他大叫,都记上!记上!三大功!
这一对活宝,他们不用演戏就比演戏还精彩。
大煤球你这个当元帅的问都不问,你就随便记功了?改天我老程说拉屎的时候砸死一个敌将,你是不是也要给我立功?
仗不打仗,海不出海,天天就整些无聊、下作的玩意。
摆完了龙门阵,李世民又闲出蛋来了。明明知道大煤球没智商还是大文盲,他竟然下旨要大煤球写《平辽论》!
《平辽论》是人能写的吗?那非要神经病式了读了几十年书,把自己整成表面道德,内心龌龊的极品才能写得出来。
就大煤球?你让他再活一千年,他也学不了,写不出。
脑子不行,医都没药。
大煤球已经几乎是哭着来找我的。听说了这件事,我不得不说,你就不会说,老子不会!我是来当元帅的,我是来打胜仗的,我不是来当高级文案和酸臭文人的?
大煤球给了我一个很好的自我伤害理由。他是元帅,要能文能武,于是不敢当着李世民和三哥的面拒绝。
三哥又玩高级龌龊了,把大煤球当煤老板练了!这世上只有我能帮他,别人都帮不了。
老办法!他们逼你,你逼混蛋!混蛋再逼混蛋!
于是张士贵倒霉了。这一次大煤球比上一次叫得还狠。接着,小薛倒霉了。最后,写《平辽论》这篇博士毕业论文的大任交给了小薛。
这就是官场!
小薛答应得爽快,可是来找我的速度更快。看着他的小白脸,我差点疯了。这是什么狗屁传说中的小白?除了会拼命,没有半点脑子。这可是元帅,不是先锋,不是大将!我看小白根本当不了元帅,他充其量只是《红警》里五级的美国大兵……
滚去找神仙!
见小薛兴奋地走了。我气得真想大骂。无字天书的使用说明书上写得清楚,一定要到非常危难的时候才能用。可是小薛呢?遇事就用。你一个小白级的将来元帅,竟然连个《平辽论》都写不出来,你还当什么狗屁元帅?你干净一个人顶着兵器去打就行了。我们回去看现场直播,还可以发短信息帮你刷票,何苦带这么多军队来干屁啊!
没过一分半,小薛满脸通红地带着《平辽论》来了。看上去,他就像便溺刚通,或是完美了进行了一次考试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