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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古代智谋(上)(10)

一位名叫申的太保对楚文王说:“先王占卜让我做太保,卦象吉利。如今得到茹黄之狗和宛路之箭,前去打猎,一去三个月不回来;得到丹阳美女,纵情女色,一年不上朝听政。您的罪应该施以鞭刑。”文王说:“我从离开襁褓就列位于诸侯,请您换一种刑法,不要鞭打我。”太保申说:“我敬爱先王之命,不敢废弃。您不接受鞭刑,这是我废弃了先王之命。我宁可获罪于您,不能得罪先王。”文王说:“遵命。”

于是太保申拉过席子,文王伏在上面。太保申把50根细荆条捆在一起,跪着放在文王的背上,再拿起来。这样反复做了两次,然后对文王说:“请您起来吧!”文王说:“同样是有了受鞭刑的名声,索性真的打我一顿吧!”太保申说:“我听说,对于君子,要使他心里感到羞耻;对于小人,要让他皮肉觉得疼痛。如果让他感到羞耻仍不能改正,那么让他觉得疼痛又有什么用处?”太保申说完,快步离开了朝廷,自行流放到深渊边上,请求文王治自己死罪。

文王说:“这是我的过错,太保申有什么罪?”于是改弦更张,召回太保申,杀了茹黄之狗,折断了宛路之箭,打发走了丹阳地方的美女。后来楚国兼并了39个国家。

太保申直言劝谏,以“鞭刑文王”的做法,使文王改邪归正,使楚国疆土广阔。

楚庄王一鸣惊人

楚庄王被立为国君已经三年(公元前613至前611年)。三年中,他不理朝政,却喜欢猜谜语。大臣成公贾入朝劝谏,庄王说:“我禁止人们劝谏,你偏要来,为什么?”成公贾说:“臣不敢劝谏,只是来说个谜语。”庄正说:“你说吧。”成公贾说:“有只鸟站在南方的土山上,三年不动不飞也不鸣,这是什么鸟?”庄王回答说:“这只站在南方土山上的鸟之所以三年不飞,是想丰满羽翼;它之所以三年不鸣,是想借机观察形势。它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已经知道这谜语的含义了,你可以走了。”

第二天,楚庄王上朝,重赏了成公贾,痛斥了那些平时只会逢迎拍马的人,并当即提拔了10个有才德的人,罢免了5个无能之辈。这样,楚庄王在得力大臣们的辅佐下,很快就使国家富强起来。他于公元前606年率兵进逼周朝首都洛邑,问周鼎之轻重,使天下震惊。他又于公元前598年围攻郑国,迫使郑国投降。次年,楚军又大败晋军。其间,楚庄王还曾火搏庸、舒等小国;击败过宋、陈等较大的国家。由于当时楚国在列国中最为强大,楚庄正成为诸侯的一代盟主,成为历史上著名的“春秋五霸”之一。

楚庄王保武士

一次,楚庄王设宴招待群臣和众武士们喝酒。席间命令他所宠爱的美人劝酒。喝到傍晚,大家已经喝得醉醺醺,突然一阵狂风吹过,把灯烛吹灭了,大厅里一片漆黑。黑暗中不知谁用手拽住美人的衣袖,美人急中生智,一把拉断那人系帽子的带子,那人才松手去保护自己的帽子。美人乘机脱身来到楚庄王身边,向他哭诉被人调戏的经过,并说那个人的帽带已被她拉断,只要点上灯烛,就可以查出此人是谁。楚王安慰她说:“酒醉失礼是难免的。再说我哪能为一个女人而污辱臣下和武士呢?”于是就在黑暗中大喊:“今天大家喝酒要尽兴,谁的冠梁不断,就是没喝足酒,再罚他三大碗!”群臣众将为了讨好楚王,纷纷都把自己的冠缨扯断,并喝得烂醉。等灯烛重新点燃时,大家的冠缨都断了,就是美人自己想查出调戏她的那个人,也无从下手了。

事过三年后,晋国与楚国打仗。战场上有一位勇士英勇善战,奋勇当先,五次交锋五次都是第一个冲杀在前,第一个带头打败敌人,最后楚国大获全胜。楚庄王很奇怪,问他为什么如此拼命。那位勇士回答说:“末将该死。那次宴会上酒醉失礼,大王不但不治我的罪,还为我掩盖过失,我总想找个机会报答您。下臣就是三年前那天晚上被美人扯断冠缨的人。”

楚庄王以猎取人

晋国是楚国的故国,楚庄王不跟大家商量如何抵抗晋国,却整天打猎,楚大夫们很担心,都纷纷劝谏说:“楚国不谋划进攻晋国,晋国一定要算计楚国。大王怎么还有心打猎取乐?”

楚庄王回答大夫说:“我打猎的目的在于寻找勇士。看到那些敢于拿着木棍打虎、豹的人,使我知道了他们的勇气;敢于与犀、兇搏斗的人,使我了解了他们的力气;分配猎物时,只拿自己应得一份的人,使我明白了他们是有道德的人。我用打猎的方法,可以得到这三种人才。”

楚王通过打猎发现这三种人才后,就把他们安排在军队里,让他们带兵打仗。这些人大部分都受到士兵们的欢迎,打起仗来,冲锋在前,所以楚军能战胜晋国,战斗力特强。楚庄正发现人才的办法是很独特的,也是行之有效的。它不仅使庄王部队里扩充了骨干力量,而且可以使敌国受到蒙蔽,放松警惕。

叔向救楚王弟

楚王的弟弟出使秦国,被秦国扣下做人质,楚王为此很担忧。一天,有一个人对楚王说:“请您给我100斤黄金,我能救出您弟弟。”楚王高兴地答应了。那个人带着这100斤黄金,来到了晋国,见到叔向,说:“楚王的弟弟被秦国扣留做人质,我给您100斤黄金,请您帮忙救出他。”叔向接受了金子,把那人引见给晋平公。

叔向对晋平公说:“我们可以修筑壶丘城了。”平公问其原因。叔向回答说:“楚王的弟弟扣留在秦国,秦国惹怒了楚国,秦国不愿意树敌过多,就一定不再阻止我们修建壶丘城。要是禁止我们修壶丘城,我就请秦国放了楚王的弟弟,作为不修壶丘城的条件。如果秦国放了楚王的弟弟,楚国便会感谢我们;如果不放,就是要和楚国作对,这样就不敢再与我们作对了。”

晋平公同意了叔向的办法,于是派兵修筑壶丘城。壶丘城在军事上对秦国是个很大的威胁,秦国提出抗议。晋国不修壶丘城的条件是放了楚王的弟弟。秦国权衡利弊之后,最后还是放了楚王的弟弟。

楚王见其弟弟回来了,非常高兴,就又赠给晋国纯金100镒。

楚军灭庸

楚军攻打庸国,庸国人奋勇抗战赶走了楚军,囚禁了楚将于扬窗。过了3天,于扬窗逃了出来,报告说:“庸国的军队人多,蛮人们都聚集在那里,不如等调动所有军队后,再去进攻。”楚将师叔说:“不行。不如马上再跟他们交战,使他们骄傲。他们骄傲,我们奋发,然后就可以取胜。”楚王接受了师叔的建议,命令楚军与庸军交战,只许失败,不许胜利。结果楚军七战七败。

庸军不知是计,认为楚国军队不堪一击,就不再设防了。楚国见庸国已经麻痹大意,抓住时机,两路出动军队围攻庸国。秦军、巴军跟随着楚军。蛮人们见楚军这次来势凶猛,也纷纷归服楚国。庸国因为孤立无援,又没设防,所以,楚军轻而易举地灭亡了庸国。

计刺庆忌

吴王阖闾是刺杀吴王僚后而自立为王的。吴王僚有个儿子叫庆忌,勇猛善战,吴王阖闾一直想杀死他,但是没有谁能办到,吴王为此事很忧虑,大臣要离说:“我能够杀死王子庆忌。”吴王说:“你怎么能行呢?我曾经乘6匹马驾的车追赶他。一直追到江边,都追不上他;用箭射他,他两手接满了箭,却射不中他。而今你拔剑在手却举不起手臂,登上车子却无法倚车动武,你怎么能行?”要离说:“士只担忧自己不够勇敢罢了,哪里用得着担忧事情做不成?大王假如能够按我要求的办法配合我,我一定能够成功!”吴王说:“好吧。”

第二天,吴王按照要离所说的办法,先假装将要离治罪,之后抓走了要离的妻子和孩子,处死了他们,并烧了尸体,扬散了骨灰。要离逃跑到卫国去见王子庆忌。庆忌高兴地说:“吴王暴虐无道你亲眼所见,是诸侯共知的。如今你得以幸免离开了他,也算幸运了。”要离和王子庆忌在一起住了不长时间,就对庆忌说:“吴王暴虐无道越发厉害了,我愿跟您去把国家从他手里夺过来。”王子庆忌说:“好。”于是和要离一起渡江。船到江中,要离突然拔剑刺中了王子庆忌。

要离用苦肉计去接近王子庆忌,终于达到了行刺庆忌的目的。

伍子胥待机报仇

伍子胥的父亲和哥哥被楚平王杀害,伍子胥逃到吴国,想见吴王僚,以寻求机会报仇,但没能见到。有个门客对王子光讲了伍子胥的情况,希望他见见伍子胥,王子光答应了,但是当见到伍子胥时,却讨厌他的相貌,不听他讲话就谢绝了他。门客问王子光为什么这样,王子光说:“他的相貌正是我特别讨厌的。”门客把这话告诉了伍子胥,伍子胥说:“这是容易的事情。希望让王子光坐在堂上,我在两层帷幕里只露出衣服和手来。让我借此跟他谈话。”王子光又答应了。伍子胥谈话谈了一半,王子光就掀起帷幕,握住他的手。然后跟他一起坐下。伍子胥说完了,王子光非常高兴。伍子胥认为将来做吴国国君的,一定是王子光。伍子胥回去以后,就在乡间田里干活,等待报仇时机。

过了7年,王子光取代吴王僚当了吴王。他任用伍子胥,伍子胥于是帮他整顿法度,举用贤良,挑选精兵,演习战斗。这样又过了6年,在楚国南部一个边城相举大败楚国,九战九胜,追敢楚国的败军千余里。楚昭王逃到隋,于是吴军占领了楚国国都郢。

伍子胥亲自箭射楚王宫,鞭打楚平王之墓300下,以报弑父杀兄之仇。

伍子胥的疲战之计

吴王阖闾召见伍子胥,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讨伐楚国。

伍子胥回答说:“楚国执政的人多而且互相不和,没有人敢承担责任。如果组织三支部队对楚国突然袭击后又迅速撤退,一支部队留在那里,他们一定会出来应战。他们出来,我们就回来;他们回去,我们就出动,楚国必然疲乏不堪。待他们疲乏之后,我们再派三军跟上,一定能大胜他们。”

阖闾就按照伍子胥的办法去对付楚军,果然不出伍子胥所料。楚国从此开始被吴军搅得不得安宁,军队搞得疲惫不堪,国家的力量一天天地衰弱下去。

伍子胥劝谏夫差灭越

公元前494年,吴王夫差在夫椒打败越军,乘势进入越国境内,几乎将越国灭掉。越王勾践带着披甲持盾的士兵5000人退守在会稽山上,派大夫文种通过吴国太宰伯噽向夫差求和。夫差打算答应,伍子胥不同意。

伍子胥对吴王说:“这不行。我听说:‘建树依行越多越好,去掉祸害越彻底越好。’从前过国有个浇杀了敬酒而攻打斟邻,灭亡了夏,后络正怀着孕,从城消的小洞里逃出来,回到有仍,生了少康。少康后来做了有仍地区的牧正,对浇满怀仇恨而能警惕戒备。后来少康逃奔到有虞,做了那里的厨师头目,以逃避危害。不久,他娶了两个老婆,拥有十里见方的田和500个人,他广施恩德,开始施行复国报仇的计划,以收集夏朝的余部,安抚他的官员,派人到浇那里做间谍等手段,一举灭亡了过国,恢复了禹的业绩,维护了原有的天下。现在吴国不如过国,而越国大于少康,如果答应讲和,越国将来就有可能壮大,不是很危险吗?勾践很会亲近人而又致力于施舍,对应该施舍的人就加以施舍,对有功劳的人从不抛弃而加以亲近。越国和吴国同处在一块土地,而又世世代代是仇敌,在这种情况下,攻下而不拿过来,打算又让它存在下去,这是违背了天意而壮大了仇敌。将来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如果真要这样做,吴国的衰落,也指日可数了。我国处在楚国和越国这样的蛮夷之间而使仇敌壮大,用这样的做法来求取霸业,必然是行不通的。”夫差不听从伍子胥的劝谏,为了北上争霸,同意了越国求和。伍子胥退下去告诉别人说:“越国用10年时间繁衍人口,积累财富;用10年时间教育人民、训练兵马,20年以后,吴国大概要变成池沼了。”

10年后,吴国将要攻打齐国,越王勾践率领他的部下前去朝见,并给吴王和臣下送了很多食物和财利。吴国人都很高兴,惟独伍子胥害怕,他说:“这是在麻痹吴国啊!”就再次劝谏吴王说:“越国在我们这里,是心腹大患,同处在一块土地上而对我们有所欲望。他们的驯服,是为了要达到他们的欲望,我们不如早点下手。在齐国,即使能如愿以偿,就好像得到了满是石块的土田,没有办法使用。越国要不变成池沼,吴国就要被灭掉了。请医生治病,而说‘一定要留下病根’的人是从来没有的。盘庚的训辞说:‘如果有猖狂捣乱不听话的,就统统砍了不留后代,就要斩尽杀绝不留根。’这就是商朝所以兴起的原因。现在您反过来,打算求得强大,不很危险吗?”夫差还是没有听从伍子胥的劝告。事实正如伍子胥所说的,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一直伺机东山再起。11年后,勾践率领越国军队终于灭掉了吴国,吴王夫差自杀身亡。越灭吴前后正如伍子胥所预料的,大约经过20年的时间。

勾践忍辱之计

春秋时,越王勾践被吴王夫差打败退守在会稽山上,越国要求跟吴国讲和,吴国的条件是要勾践夫妇到吴国给夫差当仆役,勾践答应了。勾践将国事委托给大夫文种,让大夫范蠡随他夫妇前往吴国。到了吴国,他们住在山洞石屋里。夫差每次外出,勾践就亲自为他牵马。有人指骂他,他也不在乎,低头顺眼,始终表现一副驯服的面孔,很讨夫差的欢心。

一次,夫差病了,勾践在背地里让范蠡预测一下,知道此病不久就会好,他就亲自去见夫差,探问病情,并亲口尝了尝夫差的粪便,向夫差道贺,说他的病很快就会好的。夫差问他怎么知道。勾践就胡编说:“我曾经跟名医学过医道,只要尝一尝病人的粪便,就能知道病的轻重。刚才我尝了大王的粪便,味酸而稍微有点苦,用医生的话说,是得了‘时气之症’,所以病会好,大王不必担心。”果然不几天,夫差的病就好了。夫差认为勾践比自己的儿子还孝顺,深受感动,就把勾践放回国去。

勾践回国之后,卧薪尝胆,20年以后,终于报仇雪耻,灭掉了吴国。

勾践卧薪尝胆

越王勾践被吴王夫差战败,困于会稽山上,被迫屈膝求和。越王深为会稽之耻而痛苦,一心伺机报仇。他睡不好觉,吃不好饭,不亲近美色,不看歌舞。他苦心劳力,唇干肺伤,对内爱抚群臣,对下教养百姓,经过三年,百姓都归顺了他。

为了更好地笼络群臣百姓,每当有甘美的食物,如果不够分,自己不敢独吃,有酒把它倒入江中,与人民共饮。勾践靠自己耕种吃饭,靠妻子亲手织布穿衣;吃喝不求山珍海味,衣服不穿绫罗绸缎。为了坚持锻炼自己的斗志,不过舒服的生活,勾践连褥子都不用,床上铺的是柴草,还经常预备一个苦胆,随时尝一尝苦味,以不忘所受之苦。他还经常外出巡视,随从车辆装着食物,去探望孤寡老弱病残,并送给他们食物吃。然后,他召集诸大夫,向他们宣告说:“我准备和吴国开战,拼以死活,希望士大夫踏肝践肺同日战死,我跟吴王颈臂相交肉搏而亡,这是我最大的愿望。如果这些办不到,从国内考虑估量我们的国力不足以损伤吴国,从国外考虑结盟的诸侯也不能毁灭它,那么,我将抛弃国家,离开群臣,身带佩剑,手举利刀,改变容貌,更换姓名,去当仆役,拿着箕帚侍奉吴王,以便找机会跟吴王决战。我虽然知道这样做危险很大,要被天下人所羞辱,但是我的决心已定,一定要想办法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