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另外一个叶子晨
叶子晨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她说她把医院都跑穿了也没见着我的影子。我告诉她我已经回来了。叶子晨一听，朝我劈头一顿痛骂。她说：“何萧你大爷的，提前走也不说一声，害的我满地找鸭子，你他妈什么时候才能有点人性啊！”
我一听她这么说，慌忙解释说：“我等到十点不见你，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我的手机没电关机了，又……”
叶子晨嗓门一吼：“你丫给我闭嘴！听我说完！我早饭都没来的及吃就匆忙过来接你，你竟然放我的鸽子。这还不算，我以为哪个漂亮小护士把你给藏起来了，害的我跟她们吵了一架，你说，这些该怎么办吧？”
叶子晨啧啧不休，我大声吼道：“你给我打住！”
叶子晨一愣，终于不说话了，整个世界清净了，真不容易。我说：“我现在在一个朋友家里。”
叶子晨乐了，嘿嘿一笑说：“什么朋友？在哪里，我也过去。”
我说：“你过来干吗，不方便！”
叶子晨一听立刻上火了，叫道：“是女的吧，你丫真够损的啊，想吊死在几棵树上啊。”
我说：“你瞎猜什么啊，我这朋友是男的，他奶奶现在也在家，而且有心脏病，我怕你来了说话分贝太高把老太太吓着了。”
叶子晨缓了下来说：“哦，那让老太太给我讲句话。”
我说：“你别捣乱了好不好，人家睡着呢，没听到我讲电话都不敢高声啊。”
叶子晨说：“那好，你过来，我在家等你。”
“现在吗？”
“废话，快点啊！”
“现在不行，这边还有些事情，明天吧！”
我的话音刚落，叶子晨就把电话挂了，一点回应也没有，估计是生气了。我没有心思理她，更没有多余的时间耗费在她的身上，说白了，在我的生命里，她只是充当了一个过客的角色，来则来，走也不会给我留下任何感情的纠葛。或许在她的眼里，我也只是她的一个性伴侣而已。
我在房间了走来走去，上上下下瞅了个遍，鼻子抽的厉害，有种想哭的冲动。他娘的，如此大的房子，恐怕我这辈子也很难拥有。想想就生气，有些人拥有的太多，有些人却一无所有，这世界真不公平。我这辈子就为了这套房子而来的，奋斗到死弄了一套住所又有何用呢？
上海的夜晚悄悄降临，我打开电脑，先是挑自己喜欢的八卦新闻看了一遍，然后登陆ＱＱ。我这人纯属无聊，一到网上就喜欢找人口若悬河，有时候神侃了一两个小时几乎精疲力衰也找不到一位知音，偶尔遇到一位能谈的来的异性，就很快要求见面、吃饭、开房间上床，然后各自离开，从此将此人拉入黑名单。
今天算是点背，ＱＱ挂了半天不见有人骚扰我，就算主动找人搭讪，顶多说上几句套话就没词了。我只好进入一个聊天室内，那里人多嘴杂，就算没人理睬我，至少我可以做为第三者贫上几句儿。我注册了一个很响亮的网名，进入一间叫“情感天空”的聊天室，刚刚登陆就遇到很多妹妹主动发来的信息，什么“四川１７岁靓妹，有照，有意者请加ＱＱ……”“在校大学生兼职，可上门……”“寂寞白领在家等你……”“漂亮ＭＭ８００过夜……”等等都是些在网络上****的小姐。现在科技发达了，不光吃喝拉撒不用出门，就连****都可以足不出户了。
我试着和几个ＭＭ扯上几句，我说很想和你一起趋赶黑夜中的寂寞，但是怕白跑一趟，最好先让我看看照片。那些妹妹门还真的把照片发了过来，个个跟小妖精似的长的百花齐放、姹紫嫣红的。我问是不是本人，她们的回答几乎如出一辙“不是本人不收钱”，更有甚者直接打开视频给你瞄。我装腔作势问了价格和地址，然后赶紧退出聊天室，重新注册个新网名进入，就这样在十分傻Ｂ的状态下自娱自乐，真难想想世界上还有相当一部分和我一样的家伙整日里对着电脑龇牙咧嘴。
我把她们发来的地址和电话一个个保存起来，尽管我不知道以后是否用的到，至少我有这方面的嗜好。正当我兴致昂然地一边吮吸着哈喇子一边保存地址时，突然愣住了，有个地址我太熟悉，我凑近电脑一个字一个字地重新浏览一遍，没错，就是“天钥桥路９０弄……”，连房间号都一模一样。
这是叶子晨家的地址，我有点惊慌，目瞪口呆了好大一会，赶紧查看了发信息的人，是一个叫“精灵尤物女”发来的，我从聊天室内找到这个名字，直接给她发了信息，我说“今晚有空吗？”
等了好半天不见回音，估计嫖客太多，生意红火一时忙不过来。我从小就学过愚公移山，知道愚公的精神可以泣鬼神惊天地，于是我发了一连串的“今晚有空吗？”。果然，那个叫“精灵尤物女”的女孩子经不起我这样的折腾，或者是被我打的眼花缭乱错把信息发给我了，她说“诚意就加ＱＱ”。
我照着她发来的ＱＱ号码加了过去，我说：“我有诚意，反倒是你忙的不亦乐乎，压根就没把我这个嫖客放在眼里，客户是上帝，有你这样对待上帝的吗？”
“呵呵！”她发来了两个字。
“直接点吧，包夜多少钱？”
“一次８００，两次１５００，包夜２０００次数不限，项目齐全，保证哥哥满意而来凯旋而归。”
“价格还挺高的嘛，包夜１０００是行价！”
我把信息打了过去，立即有了回应，说：“一分价钱一分货，地摊上包夜３００的也有，只是人长的枯粗了点，见到人能吓死你，还做什么乐啊！”
“行，就按你说的价格，有照片吗？发过来看看。”我问。
“抱歉，没有照片，放心了哥哥，人绝对漂亮。”
“漂亮的标准因人而异，你认为漂亮或许我不认为。”我说。
“看来哥哥是没有诚意，如果你需要聊天解闷请另寻她人，本人不陪聊。”
“不是我没有诚意，我怕白跑一趟，深更半夜的要是见了不满意，这样来回折腾几次，今晚我还睡觉嘛？”
“不好意思，没有照片，请你另找有照片的女孩子吧，８８。”
一看到这个消息，我急忙回复说“好吧，就冲你这么个性，我相信你一次，给我个联系方式吧，等我到了好联系你。”
“１３８………”
我拿出手机，这个号码和叶子晨的手机号完全不同，这也不奇怪，谁会用日常号码去做****这行当啊？我想照着这个号码拨过去，又怕叶子晨熟悉我的手机号弄穿帮了。思考了好一会，我决定用固定电话拨过去，听听是不是叶子晨的声音。
电话响了一声那边就传来让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喂，哪位？”
我屏住呼吸，用手指不停地摩擦话筒试图制造出电话故障的效果来。
“哪位？说话啊！”叶子晨有点不耐烦地说：“谁啊？死啦？”
我慌忙挂了电话，心里扑腾的跟兔子似的跳个不停，好象是我做了鸭子又被警察追缉似的。这小娘们，平日里她是那么的“挥斥方遒”那么的“羽扇纶巾”，夜里竟然如此猖獗堕落，我自以为很了解她，没想到她可真是深不见底，跟山西煤矿似的又深又暗又悬疑。
我点上一支烟，让丝丝烟缕飘过我的眼睛，弥漫我心中的全部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