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烧刀子
自从和叶子晨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我无耻地认为还会发生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像奔腾的长江滚滚向前。可事实却出乎我的意料，让我大跌眼睛。叶子晨似乎又回到了起初的碉堡状态，对人不冷不热，装的跟淑女似的，好象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弄的我一肚子苍蝇却又拉不出来。
我心里这个感叹！自以为看破了红尘，已经活的很透彻了，等过了多年回头再看，就会觉得自己当初有多么****。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要说彻底的看破了红尘，红尘滚滚永远让你眼花缭乱目不暇及。好比经过千山万水的溪流汇聚成了一条澎湃的长江，溪流你看惯了，长江大海你是否一眼望穿？
目前的叶子晨就像一片大海，我根本无法尺量她的深浅。沈涛开导我，说：“亲爱的，你不用理会这小娘们，你的目的在江冬旭身上。”
“你不觉得搞定了叶子晨更容易窥探出江冬旭的内幕吗？”我说。
沈涛点了点头：“说的也对，不过呢，我担心你吃不消，你瞅瞅那小娘们把你弄的七荤八素的，跟一熟透的柿子似的，粘不拉及的还是你吗？别他娘的偷鸡不成反被小娘们整死那就太不划算了。”
“你放心，我会把握好尺度的，就算为了你，我也会尽力而为。”
沈涛的一张脸“唰”地一下红得像番茄看了都得含恨而死。他有点害羞，嗲声嗲气地说：“亲爱的，我该怎么谢谢你呐？”
我一口水差点从气管里吞下去，呛人！你说你这一大老爷们说话跟个女人似的，怎么听怎么别扭，我一时接受不了他这种奇幻的风格，冲他挥挥手说：“别这样说话，倒不如一刀捅死我痛快！”
“不嘛！”沈涛拉长了声音，摇坠着身子奶声娘气地回答说：“不嘛！我喜欢你对我这么好！”
窒息！浑身哆嗦！我的心脏都快抽筋了。我知道他是中性人，但是，打死我都没想到他一旦“女人”起来比女人还女人。
我说：“正经说话会吗？去！弄口水喝。”
沈涛兴奋的脸颊绯红，扭着小蛮腰说：“亲爱的，你会爱上我吗？”
喝到喉咙口纯净水终于喷了出来，我连连摆手：“你丫别折腾我了，我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沈涛伸出兰花指，眼睛里刮过一阵秋风，默默地说：“亲爱的，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难道你不想体会那种常人体会不到的欲死欲仙的感觉吗？”
“打住！打住！我不想死也不想成仙。你这是推销精神鸦片，你内心就是一座毒品加工厂，别指望我会上瘾，更别指望我想得通，我不会的。”我坚决地说：“趁早断了你这种可耻的想法！别再做梦了，好好去游戏其他人吧！”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我接通电话，立刻传来了叶子晨那杀猪般的嚎叫：“限你３０分钟内出现在公司门口，否则后果自负！”
“喂！我说小姐，你别忘了今天是礼拜六，休息的日子！”我说。
“没工夫和你废话，我说了３０分钟后公司里见，到不了你就永远不要来公司了！”
“哎！你什么意思？”我话还没说完，叶子晨就把电话撂了。
“他娘的！”我吐了口唾沫。沈涛在一边一个劲地问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儿啦？看他心切的程度不亚于怀恋一个炽热的同性人。我摔了一句要去公司一趟。沈涛急忙说：“哦？正好我也闲着无聊，倒不如和你一起去！”
当我们来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叶子晨还没有到。沈涛仰望着眼前的高楼大厦不停地感慨：“行！要是工资再高一点，在这么气派的地方做个白领绝对比做鸭子强。”
“他娘的，一出口就知道你是什么货色，能不能收敛点？”我说。
沈涛并没有接茬，继续感叹：“真不错，遥想当年我也有做个小白领的梦想，可惜啊，人世间太多的火树银花。像我现在拉皮条搞公关、吃小费傍富婆的，活的真累啊！”
“你丫就是一冒着热气的臭****，社会的寄生虫。”
“你何尝不是呢？像你这种虚伪的清高，我见的太多了！”
我低了头，沈涛说的对，我也是一个寄生虫，是一个极其虚伪让人作呕的寄生虫，像我这样靠青春面相吃饭的人实在让人痛恨，臭****，比****还臭！
我点了支烟，刚抽了一口叶子晨就来了，只见她打扮的让人眼花缭乱，姹紫嫣红的像个火鸡，跟刚从动物园里逃出来一样，杀气腾腾地走了过来。今天怎么穿的这么火树银花？我正纳闷呢，叶子晨“嘎嘎”一笑，一改常态地说：“就知道你不敢不准时！”
我还未答话，沈涛抢先说：“哟，这不是小晨嘛！几天不见怎么这身打扮啊？够新潮的啊！越来越像拉皮条的……”
沈涛的话还未说完，叶子晨就拎起提包朝他砸了过来：“你长的就是一副抢银行的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认识？”我惊讶地跟唐太宗见到了秦始皇一样。
沈涛使劲地点了点头说：“何止认识！”
“哦？她就是我的上司。”我说。
沈涛眼睛瞪得浑圆，像是在森林里遇到了“野人朋友”一样惊讶，张着大嘴巴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她可是‘天上人间’的做台小姐！”
“什么？！”我真是吃惊不小。
叶子晨显得很平静，小白眼珠子翻了几下特不屑地说：“沈涛！你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又没人掐着你的脖子，给我正经点说话！”
沈涛扭捏着身子说：“小晨，我今天是送我朋友来的。”说完，还朝我诡异地做了个ＰＯＳＳ，那表情真能恶心死你，我差点昏过去。
“你也是变态？！”叶子晨指着我惊讶地问。看来沈涛的性取向问题已经是大众问题了，是人都知道，不过沈涛本人倒也没有遮遮掩掩的，这一点我挺佩服他的，换成我肯定是掖着藏着，惟恐被人知道，看来我还真是一发了酶长了菌的臭****。
“你觉得我是变态吗？”我周吴正王地朝叶子晨反问。叶子晨笑了笑说：“是不是变态你自己最清楚。”说完，招呼也不打一个，踢着正步迈向公司。
沈涛朝我挤眉弄眼，说：“看到了吧？这就是所谓的新时代白领！这社会别指望我能想的通，现在的鸡都装的跟大学生似的。”
“你丫酸了吧？人家本来就是大学生。”我说。
“也对，应该说现在的大学生都跟鸡一样！中国教育的讽刺啊！”
“你丫有什么感慨的？你不也是一罕见的两栖动物吗？”
“行！不和你这种没心没肺的爬行动物的贫嘴了，我回去睡觉去。”沈涛说完，屁股一冒烟走了。
我走进公司，看到叶子晨正在整理前几天新出的几款内裤，还有几个设计师在一边指指点点地讨论着设计风格什么的。我走过去问：“这么心急火燎地喊我来有事儿吗？”
叶子晨头也不抬说：“没事儿喊你过来喝风啊！”
我很难适应她这种亦真亦幻的性格，默默地问：“公司的风和家里的风味道还不一样吗？”
叶子晨这才转过头来，上下眺量了一番说：“老婆和小情人的味道一样吗？”
我说：“我还没有老婆，这怎么跟老婆情人扯上了呢？哪跟哪啊？”
本以为我这样的回答可以让她转换话题聊到正事儿上来，哪晓得叶子晨把脸一仰，说：“跟老婆做爱是例行公事，跟情人做爱是种享受，这你总清楚吧？”
我“噌”的一下抽了过去，呼吸困难！赶紧瞅瞅旁边的那几位，还好她们对着一条样裤讨论得正欢，八成没有听到刚才的话。我巴巴地凑到叶子晨身边，小声地问：“大姐，说正经的，到底让我来干吗？”
叶子晨说：“不是我喊你来的，是老板让你来的，今天有个新加坡的客户要到公司看样裤，你就将样裤试穿给他们看。如果客户看中了，就会到新加坡开辟市场。这是次机会，也是为开拓东南亚市场做准备。”
“哦！”我应付了一声，赶紧走到没有人能注意到的地方。
“****！你闪个锤子啊！赶紧整理东西啊！一会江老板就到了。”叶子晨朝我扯着嗓子尖叫。难以想象，平日里装的跟闺秀处女一样的家伙，一旦“土匪”起来嘴巴跟烧刀子似的，我丫真想过去抽她。
“嚷嚷什么啊？公司是吵闹的地方吗？”一个瓮声瓮气的男中音传来，叶子晨抬起头来，很不自在地委婉一笑：“江总，您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