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天威碎石
5020400000009

第9章

石美菁和罗宇走后,麻胡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感觉有些愧疚,他想告诉石美菁那些话都是黑衣人让他说的,他并不认识什么老贾。可麻胡总是下不了决心打这个电话,黑衣人消失的实在太奇怪了,以至于他总是觉得黑衣人还在他家里,他找了里里外外所有的房间,打开了所有的箱子、柜子,找了一切可以容身的地方,可是黑衣人都不在,黑衣人不在这里了,可他是怎么出去的呢?麻胡想不明白。再三确认黑衣人确实不在房间里后,麻胡又到窗户那里看看,黑衣人也不在窗外,麻胡颤抖着手拿起了手机,准备给石美菁打电话。“别想通知石美菁,说一个字就要了你的命。”黑衣人那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麻胡吓得一哆嗦,手机掉在了地上。麻胡不由自主举起了双手,口里连声说:“我没想告诉石美菁,我没想给石美菁打电话,我只是要给一个别的朋友打个电话,说点别的事情。”麻胡举着双手,不敢转身,也不敢往后看,就这样,过了好半天,麻胡觉得身后没有一点反应,这才小心的缓缓转过头往后看,没有人,没有任何人,只有他的狗趴在门口,耷拉着脑袋。麻胡放下了双手,一步步缓缓的挪动身子到每个房间,仔细检查了下,没有黑衣人的踪影。

早上,麻胡醒的很早,他破天荒的起来出门跑步。20分钟,麻胡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拿出了手机,再一次的想给石美菁打电话。麻胡翻着手机的通讯录,找到石美菁的名字,准备点下去打给石美菁,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了黑衣人的声音:“你忘了我对你的警告了吗?”麻胡的手指停在了屏幕上方,电话没有拨出去。麻胡看看四周,并没有人,他又准备点下去,黑衣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麻胡惊恐的看看四周,没有人,确实没有人,可麻胡的手却不敢点下去,他收起了手机。

跑完步,回到家里,麻胡简单吃了早餐,他的心里很是不安,一遍遍的检查门窗,检查房间。他的耳朵里有时还是会传来黑衣人的声音:“不要试图告诉石美菁,我无时无刻不在看着你。”麻胡使劲拍自己的脑袋,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可那声音那么的真实。他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他知道如果是幻听,手机一定不会录到黑衣人的声音。黑衣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怀疑我的存在吗?”麻胡不理会这声音,他毅然点了手机屏幕上的停止键,然后又点播放键,先是寂静无声,然后是那低沉的声音传来“你怀疑我的存在吗?”麻胡瞬间瘫软在地,手机也从手中脱落,掉到了地上,那条在一旁的狗迅速跑了过来,偎依着麻胡卧了下来。

麻胡不再尝试给石美菁打电话,很奇怪,那低沉的声音也没再传到麻胡的耳朵里。可麻胡的心里却越来越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捱到下午,麻胡再也忍不住了,他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通知石美菁,即使要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麻胡毅然拿起了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了石美菁的名字。这时,那低沉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最后一次警告了哦!”麻胡不理会,毅然决然的点下去,拨通了石美菁的电话。可就在这时,一阵钻心的痛从麻胡的胸口传来,他低头看,自己并没有受伤,可胸口却是如此的痛以至于他无法呼吸,他倒在了地上,手里紧紧的抓着手机,电话通了,可麻胡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石美菁接到了麻胡的电话,自己“喂!喂!”喊了半天,另一边却毫无反应,石美菁想兴许是麻胡叔叔误拨了吧,于是便挂断了电话。过了一会儿,石美菁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又给麻胡打电话,可连续打了几个却一直是无人接听。石美菁有点担心,她让小王给麻胡的手机定位,发现位置是在麻胡家里,她又给麻胡打电话,还是无人接听。石美菁慌了,她叫上小王,两人一块迅速往麻胡家里赶去。

到了麻胡家门外,石美菁敲门,里面传来了狗叫声,但却没有人来开门。小王用力撞开了门,一条狗向着小王冲过来,石美菁赶快上前拉住了狗,捋着狗脖子的毛,将它安抚下来。两人走进房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麻胡,赶忙走上前,却发现麻胡早已没有了呼吸。小王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报案,石美菁则初步对麻胡做了检查,没有明显的外伤。石美菁又在房间里检查了一下,门窗都是从里面锁死的,也都没有有人强行闯入的痕迹。

不一会儿,两个出警警察连带法医都到了,一名警察在拍照,一名警察跟石美菁和小王做现场笔录,法医也开始对麻胡的尸体做初步检查记录。石美菁说了大致的情况,刚说完,手机响了,是罗宇打过来的,接通后是罗宇兴奋的声音“米克的案卷你看过了吗?有很重要的消息告诉你。”石美菁说:“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麻胡死了。”沉默良久,电话那头才又传来罗宇的声音:“凶杀吗?”石美菁说:“不确定。他给我打电话,接通后却没人说话,我不放心,就赶来他家里,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没有明显的外伤,屋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门窗都是从里面锁上的,我也是撞开门才进去的。”石美菁有点悲痛,她似乎觉得麻胡是被自己害死的。罗宇听出了石美菁声音中的异常,说:“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也还不能确定麻胡的死是我们的拜访导致的。你现在有空吗?我这里确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有空,就到我们上次去的地方。”石美菁说:“好吧,我马上过去。”罗宇又补充道:“方便的话,带上米克的案卷吧。”石美菁说:“好,他的案卷我全都扫描进笔记本电脑了,我会局里带电脑过去。”挂掉电话,石美菁叮嘱现场的两名警察和法医,有任何发现一定要及时通知自己,然后留下小王在现场配合工作,自己就先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石美菁和罗宇、阿久三个人都到了一抹幽然咖啡馆。罗宇简单给阿久和石美菁两人做了介绍,三人找位子坐下,石美菁将笔记本电脑打开,对着罗宇说:“米克的案卷,我已经大概看过了,资料全在这里,你要看什么?”罗宇说:“米克杀人的那个派对,案卷记录了那天参加派对的人吗?”石美菁边浏览着资料边说:“有一个人的笔录,主要情形都是这个人介绍的,其他人的记录都是证实这个人所说属实而已。因为当时就认定是他杀且凶手是米克了,所以案卷没有记录所有参加派对的人的名字,只有几个做了笔录的人,是这几个人。”石美菁说着把电脑屏幕转向了罗宇,阿久也凑过头来看,赫然在电脑屏幕上发现了自己跟罗宇说的那几个人的名字,于是便兴奋的说:“看,就是这几个人。唉,我说,你知不知道这几个人中三个已经死了,还有一个目前不知道死活。”石美菁一脸茫然,罗宇忙解释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情,阿久通过别的渠道打听到了那天参加派对的人,他对这些人做了初步调查。”说着,罗宇便将阿久的发现都告诉了石美菁,也跟石美菁说自己已经把目前了解到的情况都告诉了阿久,完了后又说了他和阿久两个人准备今天晚上到机场去迎接韩冬阳。石美菁说:“这个韩冬阳,我并不认识,也没听说过。如果说他是为米克的事情到的岩城,上级至少应该有个通知啊,现在我们警方还不知道他来岩城。而且,他可以跨城市和省份接管案件,这一般应该是特别专案组的人员在处理特别案件时才拥有的权限,可米克的案件并没有成立专案组。”阿久说:“也许是成立的秘密专案组吧,他不通知当地警方,也许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毕竟抓了这么多年也没抓到米克,不得不让人怀疑,米克在警方是不是有什么内线。不管怎么样,见了韩冬阳,一切都会有答案。”石美菁说:“我跟你们不同,我没有接到命令,就贸然去找一个可能是专案组负责人的人,是有违规定的。我劝你们也不要贸然去找,他既然不通知岩城警方,一定有他的道理也一定有他自己的行动计划,我们贸然行事,有可能会破坏他的计划。”阿久说:“他不通知当地警方,只是防着当地警方中的内鬼。我们三个又不是内鬼,耽误不了他的事情,反而可以帮他抓这个米克。”

罗宇说:“我觉得石美菁说的有道理。”阿久一听就着急了,说:“照你们这么说,就啥也不干了?”罗宇说:“不,我们到机场,找到他后就跟着他,看看他到岩城做什么。”阿久想了想,说:“成,我同意。”又转向石美菁问:“你呢?你去不去?”石美菁想了下,说:“好,我跟你们去。一定要远远的跟着,别被发现了。“阿久又对石美菁说:”麻胡这时候死亡很不正常啊!“石美菁叹口气说:”是很不正常,可现场确实没有他杀的迹象。“阿久挪了挪位置,靠近石美菁,说:”说下发现的过程,也许我能从中发现些什么呢?要知道关于米克和韩冬阳的这些可都是我一个人发现的,哦,不对,是我和漠汐。“石美菁就将到麻胡家里的整个过程详细跟两人说了一遍。阿久听的很认真,听完,阿久一拍大腿:”这个肯定不是他杀无疑了,我注意到你说撞开门时有条狗跑了出来。不管什么人要是在房间里杀死了麻胡,那狗一定会有所反应的,那房间里就会大乱。“罗宇没说话,石美菁说:”等尸检的结果吧,我不相信会那么巧,我不信他就刚好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突发什么疾病死了。“阿久说:”排除了所有其他可能的情况后,无论多么巧,那剩下的也是唯一的事实,人有时候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

罗宇还是没说什么话,他知道阿久又犯了混了,阿久又在简单轻率的下结论,阿久根本就没能罗列所有的可能性,又怎么谈得上排除所有其他的可能。罗宇从石美菁脸上看到了一丝不快,他赶快把话题岔开:”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去机场吧,早点去,说不定在机场还能遇到某个咱们想找的人呢。“阿久附和道:”说的是,说不定楚中森或者米克也会在机场呢。“说罢,三人出了咖啡馆,准备去机场,就在这时,李漠汐给阿久打来了电话,一接通阿久就听到漠汐的声音:”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去机场啊?我这边完事了,别忘了带上我啊!“阿久听了,想起来罗宇告诉过他最好少让漠汐掺和到这事中来,但他又想起,其实,来找罗宇之前,他已经和漠汐商量好一块到机场见韩冬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电话那头,漠汐的声音又响起:”怎么不说话?“阿久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那个,你这次不去了好吗?这个其实挺危险。“罗宇已经听出来,是漠汐也要去了,连忙小声对阿久说:”一定不能让她去。“阿久于是又对漠汐说:”我们一有发现就立刻告诉你,你在家耐心等我电话。“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声,慢慢的却传来了嘤嘤的哭声,阿久听到这声音,心已经软了一半。良久,漠汐才说:”我就知道你们嫌弃我是女孩子,那人是警察,能有什么危险的,你们就是看不起我。“此时,阿久已经完全顾不得什么了,连忙电话里对漠汐说:”都是我姐夫不让你去。唉,不听他的,我现在就接你去,咱们一块去。“罗宇想说什么,阿久已经挂了电话并对罗宇说:”漠汐必须去,这谁也不能不让她去。我和漠汐本来都商量好了我们两个一块去的,现在加了你们两个,你们不能不让本来该去的漠汐不去。“罗宇叹口气说:”你这是在害她。不过,既然她早就知道了,我们不让她去,看这样子,她自己也会去。“阿久说:”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有我保护她。“

三人边说话,边去接了漠汐往机场赶去,路上,阿久将韩冬阳和楚中森的照片发到了罗宇和石美菁的手机上。到了机场,四个人约定各自选定一片区域,关注所有来往的人,如果发现了米克或楚中森就立刻通知其他人。然而直到韩冬阳的航班到达,四个人也没发现别的什么可疑人物在机场。虽然已经是晚上,但机场出口位置还是聚集了不少等待接机的人,罗宇他们四个人也在出口处分散站立等待着。已经开始有人出来了,罗宇走近阿久,叮嘱道:“看紧漠汐,看到韩冬阳后,别让她有任何超常反应,别盯着韩冬阳看。”阿久会意,走过去,拉紧了漠汐的手,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就在这时,石美菁在人群中已经发现了韩冬阳,她望向罗宇和阿久,发现他们两个人也已经注意到了韩冬阳。四个人马上按预定的分工开始行动,罗宇带着漠汐快步走向停车场,石美菁和阿久则一左一右远远跟着韩冬阳。罗宇到了停车场,快速发动了车子,这时石美菁的电话也已经打过来,告诉罗宇韩冬阳已经打上了一辆出租车并且告诉了罗宇出租车车牌号。罗宇将车开出了停车场,好在路灯还亮,再加上路上车也不是很多,罗宇很快找到了韩冬阳乘坐的那辆出租车。这时,阿久也给漠汐打来了电话,告诉漠汐和罗宇,他和石美菁已经在出租车上并且跟上韩冬阳了。漠汐也告诉阿久,她和罗宇也已经在跟着韩冬阳了。

大约十多分钟后,还没到市区,韩冬阳乘坐的出租车突然停了下来。罗宇放缓了车速,远远的他看到韩冬阳居然下了车,这里离市区还有段距离,四周围是种着杨树的林地和三三两两的建筑物,罗宇看到韩冬阳向其中一栋建筑物走过去。罗宇将车靠边停了路边,他想让漠汐留在车里,可漠汐却早已开门下了车。不远处,阿久和石美菁也下了出租车,阿久已经快步向漠汐跑过来。漠汐跳跃着挥手并压低声音喊阿久,让阿久快来,罗宇赶紧拉了漠汐一把,示意她不要说话。等阿久和石美菁赶来,罗宇打头四人排成一排,悄悄往韩冬阳的方向走过去。远远的,罗宇看见韩冬阳的身形消失在了一栋建筑物的背面。四人赶紧快步小跑过去,到了建筑物附近,四人放慢脚步走到墙下,然后慢慢走到墙角,罗宇探头过去,却没有看到韩冬阳的身影。罗宇向建筑物后面的树林看去,也没发现韩冬阳的踪迹。四人都来到了建筑物的背面,只有高高的背墙和树林却不见了韩冬阳,罗宇低声说:“他一定是到树林中去了。”然而就在这时,韩冬阳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手里举着一把枪,正对着罗宇。罗宇、阿久和石美菁都举起了双手,漠汐看到后,也学着他们三人举起了双手。

韩冬阳问:“你们为什么跟着我?”罗宇正想说话,漠汐却已经抢着说了:“跟着你去抓那个米克啊!”韩冬阳本来没注意这个跟踪别人时穿着连衣裙和高跟鞋的女子,此刻,韩冬阳的目光却落在了她身上。漠汐一脸的稚气,脸上丝毫没有害怕的表情。石美菁和罗宇都被漠汐的回答震住了,他们没想到漠汐会这么快这么直接的告诉韩冬阳他们的目的。韩冬阳面无表情,枪口对着罗宇,厉声说:“你们是什么人?”罗宇说:“韩警官,这是个误会,我们没有恶意。你可能知道米克在去往岩城的路上袭击了三个人,我就是那三个人之一,我叫罗宇。我们一直想找到这个米克,我们做了点功课,我们知道跟着你也许可以找到这个米克。请相信,我们只是要找米克。”石美菁也开口说话了:“他说的是真的,我是岩城警局的警员石美菁,你打电话就可以核实我的身份。之所以会跟踪你,是因为你并未通知岩城警方你的到来,我怕直接联系你,你会拒绝和我们的合作,而我们又确实需要找到米克,他可能知道和岩城当地一些案件相关的重要信息。”漠汐看到罗宇和石美菁两人说话时都一脸严肃,忍不住笑着说道:“嘻嘻,你们怎么都那么害怕,他是警察,不会随便开枪的。你看,我就不怕。”说着,走上前,指着韩冬阳说道:“唉,我们都不是坏人,你到底帮不帮我们抓米克啊?”韩冬阳的枪并没有放下来,并且警觉的将枪口对准了漠汐,这边,阿久慌的连忙说:“漠汐,别往前走,别动。”漠汐的脚步停了下来,但是嘴上却毫不示弱:“你不是警察吗?你怎么能随便对平民使枪呢?你不能对我们开枪,快把枪收起来。”阿久此时已经哭笑不得。韩冬阳也一脸的疑惑,他望向石美菁,问:“他们也是警察吗?”石美菁的脸已经有点泛红,只是在夜色下大家都没发现,她忙说:“不,不是。他们只是,只是跟米克在岩城的案子相关的人员。”紧张之中,石美菁居然有点结巴了,她知道这样让非警员参与到案件中,这让她显得很业余,她已经从韩冬阳的眼中看出了一丝鄙夷。韩冬阳对着石美菁说:“你的证件?”石美菁小心地将高举着的手放下,缓缓从衣服口袋中取出了证件并打开。这期间,韩冬阳目不转睛地盯着石美菁手,枪口正对着石美菁的胸口。韩冬阳让石美菁走近,他仔细看了石美菁的警察证,然后拿出手机给岩城警方打了电话。不多久,岩城警方就将石美菁的照片及警察证扫描件发到了韩冬阳的手机上。韩冬阳看后,将手枪收了起来,对石美菁说:“你也不是新入职的警察了,怎么做出这么有违规定的事情?”

石美菁还没说话,漠汐却又开口了:“诶,这下好了,误会解除。这位韩警官,你也别怪石姐姐了,事已至此,你就帮我们抓米克吧?”罗宇赶忙拉阿久,小声对阿久说:“让漠汐少说两句。”韩冬阳还是很严肃的对石美菁说:“你这不胡闹吗?跟踪我也就算了,还带这么个人跟踪我,要是遇到了米克,这不是累赘吗?”漠汐听出来韩冬阳说的是自己,不顾阿久示意自己少说胡,生气的对韩冬阳说:“你说谁是累赘?你那么能耐,那你秘密到岩城,还被我发现了?”韩冬阳却不理会漠汐,径自往公路方向走去,准备拦一辆出租车到岩城市区去。四个人仿佛怕他逃走一样迅速跟了上去,石美菁更是追上去跟韩冬阳说:“你知道我们不会放弃的,我会盯着你的,合作可能是更好的选择。”韩冬阳转身对石美菁说:“我没有说不合作呀,反正你们已经知道了,而我又确实需要帮手,可下次别带那么业余的那位来了。还有,你最好别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失业,可我不选择这么做。”石美菁说:“那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就在这时,李漠汐又凑过来了:“说什么那么业余的,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我得罪你了吗?我可不怕你,我就要跟着他们,你要不帮他们抓米克,我拿个喇叭到处说韩冬阳来岩城抓米克,给你好好宣传宣传。”韩冬阳厉声说道:“我可以以妨害公务罪逮捕你。”阿久忙陪着笑脸上前对两人说道:“别动气,别动气,都参加,都参加!”这话说的好像阿久可以自己做的了主一样。然后阿久做了一番自我介绍,着重强调自己可是曾经帮助岩城警方破了好几个案子的,并且保证自己一定会全程负责漠汐的安危,让韩冬阳完全不必为漠汐操心。韩冬阳冷笑了一声,说:“要么你们三个人,要么一个都不,你们自己选择吧。”李漠汐气的指着韩冬阳的鼻子说:“你……你……”却一直想不出什么词来骂他。此时,罗宇开口,严肃说道:“好,我们三个人,计划是什么,怎么抓米克?”李漠汐扭头委屈的看着罗宇说:“你也这么对我,不帮我,还是我帮你找到的他呢!”韩冬阳丝毫不理会漠汐,说:“今天已经晚了,明天一早找我,我在7号房,石美菁应该知道是哪里。”石美菁马上说:“我知道,原来是给你留的。”罗宇知道,韩冬阳是因为李漠汐也在的缘故,不愿意透露计划内容,于是说:“这样吧,也比较晚了,大家都回去吧。我建议石警官开车送韩警官去7号房吧,我和阿久还有漠汐,我们三个人打车回去。”罗宇是怕韩冬阳也不相信自己和阿久,于是就想让石美菁和韩冬阳一块走,这样没有了外人,石美菁也许可以先从韩冬阳那里问出点什么来。石美菁也明白罗宇的用意,于是也忙说道:“那正好,我送韩警官,我们先走了。”

石美菁和韩冬阳开车先走了,剩下罗宇、阿久和李漠汐站在路边等车。阿久说:“这家伙怎么发现我们跟着他了?这路上也不是就三辆车。再说了,我们也很注意,不是正跟在他后面。”罗宇说:“这个人警觉性很高,我跟着他时已经很注意了,不知道他怎么发现的。”李漠汐说:“以后的事情,你们真不准备让我参加了吗?真没意思,碰见这么个人。”阿久说:“没事,以后好玩的事情多着呢!这次,不参加就不参加吧。”

车上,石美菁边开车边跟韩冬阳说:“你的目标确实是米克吗?为什么要秘密行动呢?”韩冬阳说:“我追捕米克已经好几年了,有好几次,我差点就能抓住他,但他总是能有很好的运气,最终都逃掉了。可后来,我发现,不是他运气好,他每次都能在要紧的关头,知道我的动向和计划,是我们警方有人在帮他。所以,这次,我才秘密行动。我很好奇,你们怎么知道这么多?”石美菁便把阿久是如何一步步查到楚中森和韩冬阳的过程说了一遍,然后又问:“你确实知道楚中森在哪里吗?”韩冬阳说:“是我通知他躲藏起来的,我当然知道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