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岩城已经是晚上了,罗宇直接到特警队去找丽丽,马队长已经告诉丽丽罗宇遇袭的事情。丽丽很担心,罗宇安慰她,现在看来,那人并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那人可能只是想问几句话。马队长也让丽丽放心,按目前情况分析,她和罗宇的安全应该没什么问题,岩城警方也已经调取了出事地那个快餐店店外的监控录像,已经在全力寻找那个人。丽丽想和罗宇一直留在特警队,但罗宇想带丽丽回家去。丽丽想了想,确实如果对方想对罗宇不利,罗宇今天就回不来了,就同意和罗宇一起回家了。
罗宇没有跟丽丽讨论太多今天的事情,丽丽也怕罗宇这一天太累,也就没问太多,让罗宇早点休息了。罗宇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他回想着白天的事情。那个人是怎么找上自己的呢?是靠的追踪器吗?如果是,那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把追踪器装到自己车底的呢?而且按之前的分析,那些人应该是要低调行事才对,这个人为什么如此明目张胆地袭击自己呢?实在是太多疑问了,罗宇想好好理理自己的思路。
昨天,也就是7月6日,罗宇才联系的大鹏和黑李,并且在当天告诉了他们行动方案。6日晚上,罗宇告诉了丽丽行动计划,直到6日晚上,只有罗宇、丽丽、大鹏和黑李四个人知道行动计划。马队长只知道今天早上要接丽丽到特警队,他知道罗宇要做些什么有点危险的事情,但具体罗宇要做什么,他是不知道的。如果是有人泄露了计划,则只可能是那三个人,可思考了一番之后罗宇觉得不大可能。首先可以排除故意泄露,丽丽不可能,大鹏和黑李也不大可能,这两个人是马队长列出的一些候选人中,罗宇随机挑选的两个。是他们无意泄露了吗?那又是怎么泄露的呢?也可能这些人并未泄露信息,只是自己早就被盯上了,也许自己家中就装有窃听器呢!如果说自己早被盯上了,那倒解释了为什么那人对自己提到的邮件不感兴趣了,也许他们已经窃听到了自己的计划。可如果他们已经窃听到自己的计划,那又有什么必要袭击自己呢?他们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按兵不动就可以。但无论是什么情况,罗宇决定,自己的想法和行动以后要对所有人保密,在家中也不再谈。罗宇不打算在自己的家里检查是否有窃听器,那样反而可能会打草惊蛇。
那人为什么会说自己拿宋正雄的笔记本电脑呢?难道是和自己长的比较相似的什么人拿走了宋正雄的笔记本电脑吗?罗宇决定,明天到公司先看下宋正雄的笔记本电脑还在不,然后再检查下公司楼道的监控录像,看有没有什么人进入过宋正雄的房间。
第二天,罗宇到公司上班,一到公司就先去宋正雄的办公室,宋正雄的笔记本就在办公桌上放着。罗宇检查了下,没发现什么异常,稍微放心了点。罗宇又去网络部查看公司最近几天的监控录像。他调出了宋正雄办公室所在那层楼道可以看到宋正雄办公室的那个摄像头的监控录像,快速的回放,从7日到5日,监控录像里没有人进入过宋正雄的房间。回放到4日晚间的录像的时候,罗宇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自己进入了宋正雄的房间。在罗宇的记忆中,只有在7月1日宋正雄跳楼和7月2日警方再次到现场调查这两天,自己进入过宋正雄的房间。在那之后,宋正雄的房门一直锁着,钥匙在罗宇手中保管,但罗宇并未进入过宋正雄的办公室。罗宇再快速回放视频,一直回放到2日,这期间只有4日晚间罗宇进出过宋正雄的办公室。罗宇将视频调整到4日晚间罗宇第一次进入宋正雄的房间,罗宇看了下视频显示的时间是晚上7点35分。罗宇调出了整个楼道四个摄像头在那天7点30分到7点40分的录像,这样罗宇可以看到那段时间整个楼道发生的事情。但整个楼道只有罗宇一个人,罗宇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进入了宋正雄的办公室。几分钟后,出来的时候,罗宇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电脑包,罗宇认出来那个电脑包正是宋正雄的,那里面装的很可能就是宋正雄的笔记本电脑。视频中,出门后,罗宇径直走向了电梯所在的方向,一直走出了这个监控摄像头的范围。罗宇赶快调出了其他地方摄像头的录像,依次检查4日晚间7点半后的监控录像后,他发现自己从宋正雄办公室出来后,进入了电梯到一层,然后出了公司。大约半个小时后,罗宇又回到公司,手中依然提着那个电脑包,进入宋正雄的办公室,然后很快就出来并回到罗宇自己的办公室了,出来的时候,罗宇手中已经没有那个电脑包。
罗宇回想4日晚间自己都做了什么,他想起那天丽丽打电话告诉他要加班,刚好罗宇自己手头的工作也比较多,所以那天下班后,罗宇没有立即回家,他留在了公司加班。他记得到七点多点的时候,自己困的不得了,于是就在沙发上躺着睡了会儿,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罗宇又回想其他时间自己做过什么,他确认除了配合警方调查,自己没有单独进过宋正雄的办公室,7月4日整天他都没有进入过宋正雄的办公室。罗宇检查了视频文件的生成时间,没有问题,没有后期编辑,确实是原始文件,罗宇将这几段有自己进出宋正雄办公室的监控视频拷贝到闪存盘中,默默的离开了网络部。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罗宇反复的观摩那几段视频,仔细看视频中的自己-不-不是罗宇自己-罗宇知道那不是自己--拿只是视频中一个在各方面都像极了自己的人。视频中的人不仅面貌像罗宇,身材、走路姿势等都像罗宇。罗宇觉得这个人一定是很注重细节的一个人,他肯定长时间观察过自己,所以才可以在各个方面模仿自己模仿的那么像。但他又为什么要化妆成自己呢?而且要模仿的那么像,这似乎没那么必要。
他是用钥匙开的宋正雄办公室的门,那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安保部门保存,另一把则在宋正雄死后由罗宇保存,钥匙是电子加密的,很难复制。罗宇自己的钥匙在,罗宇打电话问了安保部门,那里的钥匙也很好的保存着。怎么解释这一切?罗宇回忆起4日7点多那时候的困意,很奇怪的困意,完全不可抵挡,而且自己平日并没有在那个时间睡觉打盹的习惯。罗宇想,也许那个困意是被什么人用药物制造的,然后有人趁自己睡着拿了宋正雄办公室房门的钥匙并化妆成自己的样子拿走了宋正雄的笔记本电脑。然后在自己醒来前,那个人又还回了笔记本,同时也把钥匙还给了自己。可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宋正雄的笔记本中难道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他们所需要的?罗宇想起华氏工业高管的笔记本均有自动保存开机记录的功能,马上去到宋正雄的办公室,打开宋正雄的笔记本电脑,检查开机记录,却发现在7月2日以后到现在,这部笔记本电脑并未开过机。
疑点越来越多,自己之前的假设也变得越来越不合理,一个上午,罗宇想的头昏脑涨,也没想到什么可以合理解释所有疑点的假设。完全没有头绪的时候,罗宇想到李明山,很显然,李明山一定从宋正雄的电子邮件中看出了什么,而李明山重回贝明实验室的时间也很巧,刚好就是收到宋正雄电子邮件期间。这个贝明实验室又是做什么的呢?罗宇在网上简单了解了下,贝明实验室是李明山和宋正雄的老师刘仁贝一起设立的,主要从事基础科学研究。刘仁贝给实验室提供资金支持并主导基础物理理论、生物技术和半导体技术等领域的研究,李明山则唯一主导神经科学领域的研究。贝明实验室成立后,曾在若干年内一直处在神经科学研究领域的最前沿,在其他领域也有若干建树。但后来,刘仁贝因病去世后,刘家的实业经营一直不好,贝明实验室从刘家得到的支持也逐渐变少,贝明实验室在业界的影响力逐渐变小,研究领域也开始逐渐减少,直到最后仅剩下李明山主导的神经科学研究。但即使在神经科学领域,贝明实验室也不再处在研究的最前沿。几年前,李明山退休后,也放下了贝明实验室的一切工作。这几年贝明实验室虽然还在运作,但已经完全淡出了世界一流科研实验室的行列。
罗宇正在看查到的贝明实验室的一系列研究成果,助理打来电话,有一名石警官要见他,已经在公司3号会客厅等着。罗宇本期望找他的是林警官,就是调查宋正雄事件的那个警官,把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诉他-当然不包括那人在车厢里和自己说的话以及自己今天查到的监控视频-,期望林警官可以再启动对宋正雄之死的调查。林警官是一名老练的警察,虽然有点固执并且在宋正雄事件的调查中也有不少地方认为自己过度猜测了,但罗宇觉得总体上林警官还是一位很有分析判断力的警官,并且他虽然固执但如果知道自己确切错了并不会坚持错误,罗宇心里是期望调查自己被袭击案件的警官也是林警官的。
石警官是一名女警官,一身整齐的警服,高挑的个儿,一张略带稚气的清秀的脸,长发束在脑后,身后是一名看起来年龄也不大的男警官,罗宇有点失望。“罗先生,你好!我是石美菁,负责对你昨天遇袭案件的调查,这位是小王,我的搭档。”石警官对罗宇说道,同时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名年轻警官。罗宇点头示意了一下,没有说话。石美菁继续说道:“昨天你遇袭的案件,我已经看了出警记录和快餐店门口的监控录像。由于你们三人不同程度受伤,需要先行检查救治,出警警员昨天只是做了简单了解记录,现在我们需要详细了解下具体情况,有些问题需要问下你。你确定并不认识袭击你的人吧?事后有没有回忆起有关这个人的什么?”罗宇回答道:“没有,我确定并不认识这个人,以前没见过这个人。”罗宇问道:“你们已经找过大鹏和黑李了吗?他们说过和昨天我们已经说的事情今天就不用再说一遍了吧?”石美菁说需要再重述一遍,她需要确认有没有任何细节被遗漏。罗宇又问:“那大鹏和黑李是我雇佣的保镖,你知道吧?”石美菁点头,示意罗宇继续说,罗宇就将事件过程又描述了一下,只是仍没有提车厢内袭击自己那人和自己的对话。说完,罗宇又说:“这整个事情比较复杂,其实和我们公司前不久宋正雄跳楼的事件有关联。宋正雄那个事件的调查是林警官负责的,我想如果林警官可以加入调查的话,对整个案件会很有帮助。而且有许多有关宋正雄事件的情况,也是林警官才清楚..”罗宇还想说却被石美菁打断了:“林警官不会加入这次调查,另外,宋正雄的案卷我也已经全都看过了,林警官清楚的事情我也都清楚。还有,你遇袭和宋正雄的案件现在是一并调查的,你不知道吗?华氏工业已经向我们报案,怀疑有人觊觎华氏工业最近即将完成的科研成果,你遇袭和宋正雄的案件可能都是这些人所为。”
罗宇有点吃惊,华氏工业已经报案,自己怎么不知道呢。一旁华氏工业公关部的助理告诉罗宇:“罗先生,接到您遇袭的消息后,华氏工业公关部昨天经过商讨已经报案了,给您发了邮件,您没收到吗?”罗宇想起自己忙了一个早上,还没来得及检查邮件,就说:“早上一直忙,还没检查邮件。那,石警官,现在宋正雄的案子是再启动调查了吗?”石美菁看着罗宇和那个公关部的助理,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们华氏工业内部的沟通也太差了。石美菁说:“可以这么说,但现在主要是你遇袭的案件。宋正雄的案件可获得的证据都已经获得了,除非有新的证据,否则,结论不会变。”罗宇想了下,理了理思路,对石美菁说:“你已经看过有关宋正雄跳楼的所有案卷了,那你应该看到,我和林警官曾就宋正雄的两封电子邮件中一些不知所云的文字有过讨论,林警官做过记录。”
石美菁说:“我看到过讨论记录,也知道你认为这两封电子邮件中那部分内容是密文。那两封电子邮件已经给专家看过,目前还没有发现可解译的密文。另外,现在也没有其他证据显示宋正雄之死确实和这两封邮件有关系。”
罗宇没理会,接着说:“简单说,我是假设邮件中那些文字是密文,同时假设宋正雄之死和邮件中的密文有关,而密谋杀死宋正雄的人现在已经在监听监视李明山。”罗宇顿了顿,继续说:“基于这些假设,我联系了大鹏和黑李做保镖,去找李明山教授。找李教授有两个目的,一是问下李教授是否注意到那些文字,是否知道那些文字有什么特殊意义。当然,我看到过李明山给宋正雄回复的邮件,知道李明山并不知道邮件中那些文字有什么用意。但我还是要问一下,我是要问给监听李明山的人听。二是,我也想告诉李明山教授,我也收到一封宋正雄发给我的,文中有和发给李教授的邮件中类似的不知所云的文字的信件。我是想,如果前面的假设都正确,那谋杀宋正雄的人肯定会对我有所行动。我只要依靠大鹏和黑李抓住想对付我的人,就会抓住谋杀宋正雄的人。”然后罗宇又详细的叙说了昨天遇袭的整个过程,当然罗宇被抓到车厢里时发生的事情,罗宇并没有如实说。罗宇只是说自己被搜了身,又说,自己想起来那个人当时不是什么都没说,在自己被扔下车的时候,那人说了句“你什么都不知道”。
石美菁听完,问:“你说你收到一封宋正雄发给你的信件?这个是你故意说给李明山听的,还是真有那么一封信件?林警官的记录中没提到你那里也有一封类似的信件。”
罗宇说:“我并没有告诉林警官,当然如果警方发现那些文字确实另有所指,又确和宋正雄之死有关,我会交给警方的。”
石美菁正色严肃的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现在就可以给我们。”
罗宇说:“目前并没有证据显示宋正雄之死确实和邮件中的文字有关系,更何况,警方的专家也没有从那些文字中解译出来什么。这是私人信件,如果不是确有必要,我不想给别人看。”
沉默了一会儿,石美菁说:“前天,也就是你遇袭的前一天,林警官开车出了事故,他撞上了迎面开来的另一辆车。林警官受了重伤,另一辆车的车主则当场死亡。”罗宇有点惊讶,但也不知道石美菁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罗宇继续听下去。“据现场目击者描述,当时林警官的车并没有失控的迹象,这个事故看起来似乎是林警官的车故意撞向对面行驶来的车的。事发现场的勘测的结果也支持目击者的描述,在双向单车道的公路上,林警官的车偏离了自己行驶方向的车道,相撞的时候半个车身在来车车道上,而对方行驶过来的车是想躲避但没有躲过。昨天,林警官的伤情稳定后,我在医院向林警官了解了当时的情形,他当时开车看到了对面来的车,他并没有想撞上那辆车,可自己的车行驶的方向却在偏离,他打方向盘,可车辆的行驶方向并没有改变,踩刹车也没有反应,直到撞上那辆车。我怀疑是林警官的车出了问题,可林警官的车是前不久刚刚经过检测的,不大可能方向和刹车同时出现问题。我们也及时对林警官撞后的车辆进行了检查,希望发现一些什么,可车辆受损比较严重,我们暂时还没发现什么问题。哦,还有,林警官并不认识死去的车主。”
罗宇说:“你是怀疑有人对林警官的车动了手脚?什么人会这么做呢?”
石美菁说:“不知道。昨天,听到你遇袭的消息后,我又想到宋正雄事件是林警官近期经办的唯一一起案件,宋正雄和你是华氏工业研发部门的主要负责人,而你又是林警官在调查宋正雄事件中华氏工业一方主要配合林警官工作的人。我总觉得宋正雄跳楼、林警官出事和你遇袭之间有某种关联,我也认为你怀疑邮件中那些文字是密文是有道理的,而宋正雄之死可能和这些文字有关,虽然目前还没有证据显示两者有关。你要明白,我和你持有同样的观点,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些只能是怀疑。要证实这些,我们需要你的全力配合,我们需要你及时告诉我们所有你知道的情况,我不希望以后再有你知道而不告诉警方的事情发生。另外,我并不强求你现在就给我那封信,现在这并不重要,但如果我们对那些文字有什么发现的话,我希望你及时配合交给我那封信。”
罗宇说:“你放心,我会好好配合你们的工作的。”
石美菁说:“我检查了装在你车上的那枚追踪器,从它的耗电情况推断,大概是在前天也就是7月6日下午3点至7点之间开始工作的。我想,它也就是在这段时间被装到你的车上的,这段时间你的车都在哪里?”
罗宇回忆了下,说:“那天我是正常上班的,下午5点下班前,车就停在公司停车场,下班后我回家,车就停在我家楼下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石美菁又问:“据黑李和大鹏说,你是7月6日联系并雇佣的他们,具体联系他们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罗宇回答:“7月6日近中午第一次联系的他们,下午1点多第二次联系的时候,告知的他们计划。但他们只知道要去什么地方,还有需要他们做什么,别的他们并不知道。”
石美菁问:“其他还有什么人知道你的行动计划吗?”
罗宇说:”再有,就是我妻子了,我晚上告诉的她,当时大概在十点钟左右吧,其他就没有人知道了。“
石美菁说:“袭击你的人,我们暂且称其为“他”,似乎是知道你的行动计划的。他很可能是听到了你打给大鹏和黑李的电话,随后找机会在你的车上装了追踪器,依靠追踪器整个过程一直尾随着你们而不被你们发现。你的电话可能被窃听了,手机交给我,你在哪里给大鹏和黑李打的电话?“
罗宇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石美菁,说:”就在我的办公室打的电话。可我的手机是防窃听的,公司安保部检测过的,我们所有研发人员用的手机、电脑都是定期严格检测的。“
石美菁接过罗宇的手机,说:”需要再检测下,有检测设备吗?我们借用下,你的办公室也要全面检查下。“
华氏工业的研发部就有石美菁所需要的所有检测仪器,石美菁和小王详细的检查了罗宇的手机、罗宇身上和罗宇的办公室,最后小王在罗宇办公桌下面找到了一个小型窃听器。这种窃听器很小,信号并不是很强,传输范围并不大,小王找到的时候,窃听器已经耗完电,停止工作了。
石美菁对那个公关部的助理说:”看来确有人觊觎华氏工业的新技术,请尽快请示,让安保部对公司进行下全面检查。“转过头来,石美菁又对罗宇说:”你家里也要全面检查下,没有异议的话,我们现在就去。“罗宇表示可以。
石美菁和罗宇以及小王迅速赶到了罗宇家里,罗宇配合两人恨不得把家里翻个底朝天,一番折腾,并没有检查出什么。石美菁还把罗宇的车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罗宇松了一口气。石美菁看看罗宇,说“目前我们判断,他应该并没有再次袭击你的意图,因此警方目前不准备对你进行特别保护,但还是会加强这附近区域的巡逻。如果有什么意外,就按这个报警器,离你最近的巡逻警察会立刻赶往你家。”石美菁把一个小的塑料盒子给了罗宇,盒子上面有个透明盖子,盖子下是个红色按钮。罗宇翻弄了两下那个小盒子,如果只是自己在家里,有没有这个无所谓,但丽丽也在的时候,罗宇觉得这个小东西还是很有用的,至少可以让自己放心点。罗宇心里很感谢石美菁,于是想提醒下她,就说:“那个人很能打,我想你从录像中也看到过,他一定很不简单。另外,我总觉得事情的复杂程度也许远超我们的想象,所以,务必小心。”石美菁斜着瞥了罗宇一眼,“见到你的第一刻,我就看到了你眼中那种极度的不信任。你一定认为我没有林警官经验丰富,生得也不够五大三粗,不适合办理这么重要的案件。”说这话的时候,石美菁故意把“重要”两个字拉长了大声说。罗宇本来就觉得自己一开始的表现和说话不大好,有点太看低人,石美菁这么一说,罗宇不但没着急,反而给石美菁道了个歉。石美菁原以为罗宇会激烈的反讽自己,没想到罗宇这么快道歉,也觉得他之前的提醒是善意的提醒,于是也说:“我是头脑发达四肢不发达的,所以也不会去干那些必须四肢发达的人才能干的事情,比如去打打架、抓抓人。我的工作是找到这个人,我的工作需要的是这里发达。“石美菁指指自己的头,接着说:”我只需要找到他,抓他自有能抓他的人去。“罗宇说:”我不是单说这个人很能打架。我是觉得这整个事情也许很复杂,我们现在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当然也许我错了,这个事情很简单。这需要发达的头脑才能搞清楚。“石美菁不置可否。
石美菁走后,罗宇一个人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思考问题,今天,他一直都没向警方坦诚宋正雄并未留给他那封信。罗宇总觉得,那个袭击他的人并不是自己想要引出来的人,这个人的行为太不符合自己的预期了,也许他袭击自己这件事情只是个巧合。罗宇相信,那个自己想要引出来的人还并不知道宋正雄并未留给自己那封信。完整的计划只有丽丽一个人知道,丽丽是一定可以信任的,她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计划,今天警方的检查也并没有在自己家里发现任何窃听装置,罗宇相信没有别人知道自己完整的计划。罗宇想继续假装自己手中确实有宋正雄留下的一封信,罗宇相信,如果真有那个人,那他一定关注到了这封信的消息,只是他还是在那里默默的观察,按兵不动。这份沉稳,这份冷静,让罗宇不由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