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天威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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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离城郊废工厂大概五六百米外的公路上,罗宇、石美菁和阿久三人站在停靠在路边的车旁,韩冬阳开车载着楚中森则已经行驶到了废工厂门口。车停在了围墙外,那围墙早已经倒塌残破不堪,只是长长断断续续的一圈刚好将几栋建筑物围在了里面,让人知道这原来是围墙。韩冬阳和楚中森下车,韩冬阳四面望了望,迈过围墙朝着厂区内一栋建筑物走过去,楚中森连忙跟了上去。

罗宇拿着望远镜,扫视了下这片区域,倒是跟之前看到的照片上差不多,大大小小的建筑物有几栋,但都是一层或两层。罗宇又看向韩冬阳的方向,他注意到韩冬阳走向的建筑物的铁门上有红色油漆写的数字4,油漆鲜红,显然是刚写上不久。旁边的阿久说:“我们这是不是太远了?要不我们再走近点?”石美菁说:“如果米克真在的话,我们离太近不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碍事。”阿久说道:“能碍什么事?”石美菁说:“你可能会被米克抓做人质,再次让他逃走。”罗宇说:“我看那六个特警都不一般,如果米克真来了这里,逃掉的可能性不大。我们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我们还不知道韩冬阳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就别过去了。”阿久说:“让我也看看。”说着,阿久拿过了罗宇手中的望远镜。

韩冬阳已经走到建筑物门口,他拿出了自己的配枪,轻轻推开铁门,闪身走了进去,楚中森跟着走了进去。阿久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对两人说:“他们已经进去了,你们说会怎么样?”石美菁说:“四名特警队员已经先在里面埋伏好了,但换人质前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的。米克的目的是杀掉楚中森,所以只要楚中森出现,双方动手的可能性很大。目前还没任何动静,说明米克不在那栋厂房里。”石美菁的话刚说完,东南角上传来了一声枪响。石美菁一把抓过了阿久手中的望远镜,往东南角一座小建筑物顶上看过去,石美菁记得,韩冬阳之前的战术布置里,这个位置是个警戒点,那里应该有一名特警队员。由于所处位置不够高,石美菁看不到那边屋顶的全貌,她转身对阿久说:“你高点,快,爬到车顶上,给你望远镜,看看那边那个小屋屋顶有没有人。”阿久麻利的爬上了车顶,接过望远镜,透过镜筒,他仔细的看着那边屋顶上的一切,他知道特警队员一定也是采取了伪装措施的,可能不那么容易被发现,必须仔细看。“有个特警队员可能受伤了,也有可能是已经牺牲了,我觉得牺牲的可能性更大。”阿久说话的同时,还在凝神看着那边的屋顶。石美菁着急地问:“确定是吗?到底受伤还是牺牲?”阿久略带叹息的说:“是牺牲了,我观察了他这么久他都没动,而且头部的位置有一滩血。”罗宇此时已经飞快的给韩冬阳发了一条短信,说明他们看到的情况。石美菁拿出了手机,说道:“我必须通知岩城警方了,让他们赶快增援。”罗宇也说:“快,让他们快调特警队过来,应该还来得及,杀不了楚中森,米克应该不会走的。”石美菁已经拨通电话,向岩城警方汇报着情况,并请求派特警队紧急增援。这边,罗宇跟阿久说:“快找找看米克在哪,他刚射杀那名特警队员,一定没在建筑物里面。”说话的时候,罗宇也爬上了车顶,四下里望着。阿久说:“我已经在找了,可是没发现啊。”说话间又是一声枪响,吓得阿久一哆嗦,望远镜从手里跌落了下来,不过,好在他把镜带缠在了自己手上,望远镜没摔在地上。阿久一屁股坐在车顶上,然后滑了下来,口里说道:“咱在这儿危险不危险,要不咱离远点儿。”罗宇没理会他,说道:”快把望远镜给我。“阿久把望远镜给了罗宇,嘴里说道:”我看你最好还是下来吧,别给流弹伤了,我可不好跟我姐交代啊。“石美菁已经打完了电话,跟阿久说:”放心,我们这个位置很安全,我们离刚才枪响的地方都在一公里外了,除非狙击步枪,否则伤不到我们的。我听刚才那枪响的声音,应该是把手枪。“她又对罗宇说:”那第二声枪响是怎么回事?你看到了吗?“罗宇放下望远镜也从车顶爬了下来,同时说道:”那是一名特警队员开的枪,现在他们应该都在韩冬阳进去的那栋厂房里了。我看到有两名特警队员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跑到了那栋厂房的后边,后边应该还有一个门,刚才那第二枪,应该是一名特警队员开的枪。不过,我估计他很可能没打中米克,从你发给我的结构图来看,那两名特警所处的位置,都因为中间的建筑物有所遮挡而不能完整的看到那厂房的后部。可以完整看到厂房后部的,正是在东南角埋伏的那名特警,可他已经被杀掉了,米克估计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三名埋伏在外面的特警的位置。刚才那另两名特警在他们的位置很可能只是看到了一眼米克,推测米克是要从后门进去,所以开枪示警。也正是因为已经发现了米克,所以他们放弃了自己的警戒位置,都跑向那栋厂房了。可他们会开枪,那说明,米克很可能没跟人质在一块儿。“

阿久说:”那也不一定,现在他们进去这么一会儿了,也没听见枪响,说不定正在谈判呢。“说完,阿久又问石美菁支援什么时候能到,石美菁说大约需要半个小时。石美菁拿出了自己的配枪,对罗宇和阿久说:“你们两个在这里,我去看看那名特警队员,或许他还有救也说不定。”说着就要往厂房那边去,罗宇一把拉住了她,说:“那个人已经没救了,刚才……”罗宇的话还没说完,韩冬阳在的那栋建筑物内传来一阵枪声,三个人本来稍稍放松的神经马上又紧张了起来。罗宇马上拿起望远镜又爬上了车顶,可没有人从那栋建筑物里跑出来,反而又传来稀稀落落的几声枪响。阿久骂道:“这帮龟孙子不会把米克打死了吧?到时候我们可就啥都问不出来了。”石美菁说:“这很有可能,他们刚失去了一名队友,那几名特警估计都带着很强的复仇情绪。不过,现在米克对我们已经不重要了,韩冬阳知道的明显比米克多多了。”阿久想了想,说:“那倒是,只要韩冬阳活着就行了。”

罗宇从车顶上爬了下来,神情严肃的对两个人说:“情况不大对,如果刚才的枪声是击毙米克的枪声,那现在韩冬阳他们该出来了。可现在韩冬阳他们还没出来,那至少说明,米克还没死。”石美菁叹道:“我真不敢相信,看结构图,那厂房里的情况有点复杂,柱子和隔断较多。要知道,有三名全副武装的特警预先已经埋伏在里面了啊,他们对厂房的结构应该很熟悉,挑的位置应该都是最有利的位置,更何况韩冬阳和楚中森也在里面,后来跟着米克还又进去了两名特警。这么多人,刚才那么多声枪响,都没能杀得了米克吗?”阿久说:“也有可能米克被打得半死了,他们正在抢救米克也说不定,我总觉得韩冬阳是想留活口。要不我过去看看?”石美菁看着阿久,从头看到脚,阿久被看的心里发毛,问:“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石美菁笑笑说:“我看看你是不是变身了,刚才被枪声吓得站都站不住的是谁呀?”阿久摇摇头说:“不一样了,刚才是在激战,现在米克说不定都已经死了,还有啥好怕的。你们在这儿,我过去看看。”石美菁拉住了阿久,说:“要去也是我去,你们两个留在这儿吧。”罗宇说:“先都别去。”话音未落,厂房里面突然又传来一阵持续的枪声,“塔塔塔塔”,似乎是有人在扫射,然而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扫射声戛然而止。“这下好了,米克死定了。特警人多,扫射的一定不是特警,肯定是米克在扫射,刚才肯定是米克被打死了。”阿久说话的语气中透着惋惜。“我们过去看看。”罗宇说到。

三人小心翼翼朝着厂房方向走过去,离厂房门口还有段距离时三人停了下来,石美菁把配枪紧紧握在手中,罗宇深吸一口气,对着厂房门口方向大声喊:“韩警官!”连喊几声,里面却无人应声。三人都变得紧张起来,阿久小声说:“不会吧?”石美菁说:“你们回车里等着,我过去看看。”罗宇说:“别过去,如果他们都死了,我们三个人根本拦不住米克。我们分开,盯住这栋建筑物的几个出口,要离的尽量远,看到米克不要声张,不要跟米克发生冲突,记住他逃跑的方向,等待支援。”石美菁略一思索,便也同意了,三人根据厂房的结构图分好了各自要盯的出口,然后就分开往各自要盯的出口方向走去。走出去没几步,罗宇后脑勺上被人重重打了一下,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另一边,石美菁也晕倒在了地上。阿久站在罗宇旁边,大声喊:“米克,这一回合我承认输了,何不出来说几句话?”

远处,厂房的另一角,米克转过墙角后现身,他已经撤掉了头上的人皮面具,冷声说道:“准备好5号吧!”阿久转过身来,看到米克,平摊着双手走过去,说:“我身上可没有任何武器,我只是个传话人,你的枪可以放下了,别误杀了我。不如跟我做个交易?你帮我做件事,我直接把5号交给你,随你怎么折磨他,我让你做的事情很简单,见一个人,帮我搞清楚他要干什么,怎么样?这交易很划算。”

米克说道:“准备好5号,我会自己结果他。”阿久说:“你真的不感兴趣?下次交手可就没这么容易了呀!这次,我只是没想到你有这么好的单兵作战技巧,大意了而已。当年我真应该好好测试下你综合的单兵作战能力啊,可惜啊,只测了你的格斗能力。下次会很有挑战呢,你考虑好了?这可是一次你直接获胜一个回合的机会哦。”米克冷冷的说:“我没打算以这种方式获胜。”阿久说:“那好吧,我希望你尽快开始第二回合。另外,信或不信,你通知我第二回合开始前,我不会对你有所行动的,你可以放心。不过,你得应对好警方了,别落在警方手里,那就不精彩了。”说话中,阿久又向米克走近了些,离米克只有几步远了。米克后退了两步,说:“准备好5号,第二回合很快就开始了。”看到米克想要退走,阿久忙说:“等下,还有件事,帮个忙,你知道的,打晕我。哦,等我确认下,就这个位置,就在这里,好了,打晕我。”

岩城警方和特警队的人赶到的时候,米克早已经离开了。特警队发现了长发外晕倒的三个人,他们头部都遭受了打击,好在伤情都不严重。警方在门上涂着红色数字“4”的废厂房里发现了七具尸体,五名特警队员,韩冬阳还有楚中森都死了,不同的是,楚中森是被刀割喉而死,其他人则是中弹而死。除了大量的弹孔,地上散落的弹壳和几个烟雾弹外,警方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在另一栋较小的建筑物里,警方还发现了两具尸体,都是中弹而死,最后在东南角的一栋建筑物顶上,警方找到了最后一名特警队员的尸体,他是头部中弹而死。

已是深夜,丽丽却一直都没有睡,焦急的等待着罗宇,她在电话里大概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听到开门的声音,丽丽马上小步跑到了门口,看到罗宇和阿久一块回来,丽丽捂在胸口的双手放了下来,一副释然的样子。阿久大大咧咧的先进了门,嘴里说着:“水呢,水呢,渴死我了,光让说话,也不给水喝,整到这大半夜,一瓶水都买不到。”说着,自顾自拉开冰箱门,找到一瓶果汁,仰起脖子咕嘟嘟先猛灌了几口,然后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看向罗宇说:“你要不要也来一瓶?”丽丽说:“就你猴急,有凉好温白开水。”说着,丽丽去厨房端了个盘子出来,盘子里放着几杯凉好的水。丽丽一边拿好一杯水递给罗宇,一边问:“怎么样?”罗宇接过杯子,喝了两口后说:“傍晚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警方肯定是会相当重视了,已经连夜成立了专案组。”阿久说:“岩城周边的路上已经全部布了岗哨,米克是插翅也难逃了。就是,石美菁可惜点儿,现在看她免不了要受处分。”丽丽问:“石美菁怎么会受处分呢?”罗宇叹了一口气,说:“这么大的案子,她事先知道,但是没有报告给岩城警方,难免不给她处分。”阿久愤愤的说:“这也不是她不说,我做笔录的时候,特意说了那个细节。我说石美菁本来是要报告给岩城警方的,可韩冬阳阻止了她啊,不让她报告。再说了,韩冬阳级别那么高,是特别行动组的人,也一直担负着把米克捉拿归案的责任,石美菁听他的也没错,万一提前报告给岩城警方,把人家韩冬阳的计划给破坏了呢。就是韩冬阳这家伙太傲慢,我还以为他多厉害呢,结果米克没抓到,自己的命倒搭了进去。”

罗宇说:“就算你去给石美菁作证也没有用的。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他们一定要找人负责任的,其实最该负责任的人韩冬阳,可是韩冬阳已经死了,我们两个又不是警方的人,就剩下石美菁来担这个责任了。”阿久骂了句脏话,诅咒起这种官场政治来。丽丽问:“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办呢?”罗宇说:“专案组成立了,听说省城还要派一名刑案专家过来做专案组组长,警方肯定会无比重视这起案子的。而要彻查这起案子,就会牵出宋正雄的案子,我们有韩冬阳的录音,可以证明韩冬阳是知道宋正雄的案子的一些蹊跷的,这样专案组也许也要彻查宋正雄的案子。”阿久说:“必须得彻查!”说着,一仰脖儿喝完一杯水,摇着头说道:“困死我了,我先睡去了。”说着便自己往客房走去。

看到阿久走进客房并把房门关好,丽丽小声跟罗宇说:“有好消息,你猜猜?”罗宇说:“哦?我今天用脑过度了,脑袋上还挨了一下,你摸摸,还肿着呢,你就告诉我吧。”丽丽手摸摸罗宇的后脑勺,是肿了一片,于是便说:“我怀孕了。”罗宇眼睛一亮,“啥?真的?”丽丽娇声说:“骗你干啥?”罗宇一拍头,说:“嘿,这我还真猜不到。什么时候知道的?”丽丽小声说:”就今天。但知道你今天的事情很重要,就没打电话告诉你。“罗宇开心的搂住丽丽,说:“什么事情都没这个重要。好了,我去洗一下,不早了,也该休息了。”

虽然熄了灯,但房间里并不是很黑,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进来,罗宇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他睁着两只眼睛,望着天花板。丽丽翻了个身,手搭在了罗宇的胸口,轻声说:“睡不着?”罗宇说:“你睡吧,我太高兴了,睡不着。”丽丽撒娇似得说:“骗人,你想事情呢吧?想什么呢?”罗宇笑笑说:“我想以后做什么呢,华氏工业的工作肯定干不下去了,前几天有几个同事给我打电话说还想跟着我干,我想不如跟他们一起开个小公司。”丽丽高兴的说:“那好啊,让阿久也跟着一块弄吧,他也该做点正经事了。”罗宇摇摇头,说:“阿久不行,就算我想,阿久也不会干的,你还不了解他?”丽丽嘟着嘴说:“那也得想法让他干点正经事,老这样吊儿郎当的也不行。”罗宇说:“我们怎么说都没有用的,不过,现在不用我们说了,你放心,阿久自己会找正经事做的。”丽丽一下子兴奋起来,手肘支床,然后用手托着脸,看着罗宇诧异的问道:“哦?说说看,为什么?”罗宇说:“因为李漠汐,就是我跟你说过那个女孩。我能看出,阿久是真的很喜欢她,为了她,阿久自己也会变正经的。”丽丽又接着问:“上次我没问你,那女孩对阿久呢?她喜欢阿久吗?”罗宇说:“说实话,我也有点担心这个。现在看起来,这女孩对阿久也有点意思,不过我还看不透她的心思。”丽丽反驳道:“你上次不还说这是挺纯,没什么心机的一个女孩吗?而且,我还不了解你吗,这世界上有几个人的心思你看不透啊!”罗宇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我表达有误。是我还看不出这个女孩儿是把阿久完全当成一个好朋友,而且是一个很能玩到一块的好朋友,还是说她真的是喜欢阿久,我还真看不出她喜欢阿久哪一点。”丽丽嘟着嘴说:“阿久也有优点的好不好,说的好像他没有任何一点值得女孩子喜欢一样。”罗宇开玩笑说:“还真有点儿。”丽丽翻过身,丢给罗宇一句:“随你怎么说吧,人家现在也有美女喜欢了。不理你了,睡觉了。”

过了一会儿,丽丽又翻过身,碰碰罗宇,“还没睡呢?”罗宇伸了个懒腰,回答说:“还没呢,你睡吧,别管我了。”丽丽说:“你心里有事,想什么呢?是不是还是宋正雄的事情?说给我也听听。”罗宇想,如果不说,丽丽恐怕也不会睡,于是便说道:“是,还是在想。不过,我已经想好了,这件事情对我们而言已经结束了。”丽丽说:“你怕了?是因为今天死了那么多人吗?也因为我怀孕了吧?”罗宇将丽丽的头揽到自己臂弯里,抚摸着她的秀发,说:“我怎么会怕呢,今天米克不也没有杀掉我吗?跟你也没有关系,我在做笔录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让这件事情结束了。我已经告诉了警方,我手中没有我所声称的密信,如果我还想继续,我不会告诉警方这一点的。我本来的目的的也只是,找到宋正雄案子的一些线索或证据,证明宋正雄不是自愿跳楼自杀,让警方真正重视宋正雄的案子,而不是敷衍了事。现在,这个目的也基本已经达到了,韩冬阳在录音中提到了宋正雄确实不是自愿跳楼自杀,警方无法忽视这点的,他们一定会对韩冬阳最近的工作进行些调查,也许会获得更直接的证据。”丽丽说:“那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也只能做这么多了,你还想什么呢?”罗宇叹了一口气,说:“我在想有点对不住石美菁,她那么相信我,而且没有她的帮助,我自己一定无法做到的,最后,我却害得她受到处分,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而被开除警籍啊。”丽丽吃惊地说:“有那么严重?”罗宇苦笑了下,说:“出了这么大事情,他们总得找个人背黑锅。”丽丽叹了一口气,说:“这还真是太对不住她了。”罗宇也叹了一口气,又说道:“这还不是让我心烦的事情。”丽丽说:“哦?那你心烦什么?我就说你肯定有事。”罗宇说:“今天我接到一个人的电话,一个我怎么都想不到的人,你知道是谁吗?丁楠!”“他?”丽丽吃惊的说道,随后又问:“他找你什么事情?”罗宇说:“如果单是他给我打电话,没有别的事情,也就罢了。可他打电话问我米克的事情,你说奇怪不奇怪?而且我听阿久和石美菁说,丁楠现在是一个国际上的杀手组织的一员了,他怎么会是杀手组织的一员呢?”丽丽说:“我原以为,那件事情之后,他再也不会有脸见我们了。”罗宇说:“我现在怕的就是这个,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他是再没有脸面见我们了。他既然专门找我,恐怕是有什么必须找我的理由。哦,还有,今天我给他也打了电话,但是他没接。”丽丽说:“算了,别想了。宋正雄的事情也总算有点进展了,剩下的交给警方处理吧。米克的事情跟我们无关了,也别再管了,丁楠那个人,我们就不要理他好了。”罗宇答应道:“嗯,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