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天威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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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米克-

锁芯转动的声音,咔哒一声,锁开了,米克轻轻推开房门,左手托着一个大盒子,里面装着还温热的美味的披萨。这是一间只有一个小窗户的房间,窗户位置很高,在墙上靠近屋顶的位置,一个普通身高的人站在窗户下面伸直了手也摸不到窗户的下缘,窗户外面还固定着钢筋。进门右侧是一堆袋装的食品和一些杂物,旁边还有冰箱和电视,左侧有一个小小的独立卫生间,左侧再往前则靠墙放着一张单人床,床角蜷缩着一个头发杂乱胡子拉碴的家伙,眼睛紧盯着米克手中的盒子。米克将门锁好,“尖鼻子!”,那人长着一个尖尖的鼻子,米克就叫他尖鼻子。尖鼻子听到喊声,一骨碌从床上起来,米克把手中的披萨给他,尖鼻子一接过来便忙不迭的撕开盒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看着只顾吃的尖鼻子,米克叹了口气,“证实了,37秒,从屏蔽到死亡,只有37秒。”尖鼻子还在埋头吃,听到米克说话,忙咽了几咽,把嘴里的食物好不容易咽下去,忙不迭的说:“这是给天威增加了失败保险机制,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增加这个的。”米克没说话,默默的点了一支烟。

尖鼻子吃完,抓了张纸,擦擦手和嘴,小心的看着默默抽烟的米克。良久,米克还是不说话,尖鼻子小心翼翼的问:“他死前说了什么没?有没有新的线索?”米克猛抽了一口烟,把剩下的少半截扔地上,用脚踩灭了,对尖鼻子说:“没有。”尖鼻子有点窃喜又有点害怕,但却尽量掩饰,小心翼翼的说:“那我们就没什么线索了。”米克沉默半晌,问尖鼻子:“知道岩城吗?”尖鼻子挠挠头,“岩城?有点印象,知道是知道,从来没去过。”米克又问:”知道任何跟岩城有关的事情吗?“尖鼻子有点疑惑,怯懦地说:”是指跟天威有关的事情吧?我是不知道的,不知道天威跟岩城的任何关系,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已经全都告诉你了。“米克看着尖鼻子的眼睛,尖鼻子感到一阵阵害怕。米克从衣袋里掏出一片折好的报纸,一点点打开来,是裁剪下来的一则新闻,有关宋正雄之死的报道。米克把报纸递给尖鼻子,说:”好好看看,这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做的。还有你知不知道任何和报道里那个死掉的人有关系的事情?“尖鼻子小心接过,细细读完,说:”这有可能是天威所为,它完全可以做到。但据我所知这与宗旨不符,这应该是被禁止的,除非出了什么差错,但这不可能,天威不会出错,这样的话,又不该是它所为。这个宋正雄,我是完全不知道这个人的。“

米克不说话,尖鼻子诚惶诚恐的在一边候着,一阵沉默后,尖鼻子试探着问:“你要去岩城吗?”米克没有理会尖鼻子的问题,厉声说:“你确定不知道任何有关的事情?如果让我知道你有所隐瞒,你知道会怎么样!”尖鼻子立刻哀声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天威有严密的防火墙机制的,我这么低级别的人知道很有限,我所知道的一切真的已经都告诉你了。3号死了,天威已经知道我的背叛了,它甚至增加了失败保险机制,如果它找到我,我立刻就会没命,就跟3号一样。我现在和你一样,都是天威的敌人,我没有必要对你隐瞒任何事情。我······”尖鼻子还想继续说下去,米克挥手示意他闭嘴,尖鼻子没敢再说。“我出去一趟,会给你留够20天的吃的。”米克说道,语气缓和了很多。“不!”尖鼻子壮着胆子喊,“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你放了我吧,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我没有任何威胁,相信我,我会找个远远的地方永远躲着天威的。只要天威找到我,它一定会立刻杀死我,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泄露你的任何信息,我知道它的行事方式,它根本不会在乎我知道什么,它只会一有机会就杀死我,所以,相信我。要不,我会死在这里的,我受不了了。”尖鼻子已经变成哭腔。米克丝毫没有放他的意思,任由尖鼻子在那里哭喊,转身拉开了门,门外放了一大包食物,米克拎起来抛进房间里,将门死死的锁上。米克丝毫不在乎尖鼻子说他会死,米克知道,尖鼻子这种人绝不会自杀的,如果天天给他美味,他可以在那个房间里住一辈子,他只是受不了20天都吃包装食品,他舍不得死。米克没有告诉尖鼻子,其实3号在死前说了两个字“岩城”。给尖鼻子看的那则新闻,是米克浏览了岩城最近的新闻之后,特意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一则。米克那么问尖鼻子,是想看自己突然提到岩城后尖鼻子的反应,可尖鼻子的反应没有任何异常。直觉告诉米克,尖鼻子真的不知道什么,而宋正雄之死应该正是天威所为。米克知道,要复仇,要找到那剩下的四个人,他必须去岩城。

米克给自己套上了人皮面具,对着镜子一点点修饰着这张新脸,出门时,米克已经焕然是另一个人了。这是一栋建在偏远山区小镇的很多年的老房子,周围除了杂草、树、几堵破败的墙和远处零散分布着的几栋房子就什么都没了,米克的车就停在房前一块杂草丛生的地上。米克检查了一遍携带的东西后,盖上后备箱,发动汽车,沿着崎岖的山路向岩城驶去。

岩城不是个大城市,开到去往岩城的路上,车流渐渐变少了。忽然,在一辆车超米克的车的时候,米克身旁的一个小探测仪嘀嘀响了几声,米克立刻警觉起来,但随着米克的车与那车拉开距离,嘀嘀声停了下来。那辆车车速很快,米克想追上去,但又怕被发现,想了想还是作罢了。米克想在傍晚的时候到达岩城,所以车速并不快,时不时有车子超米克的车。没多久,探测仪第二次嘀嘀响了起来,又是在一辆车超越米克的车的时候,随着两辆车的距离渐远,嘀嘀声又停了下来,“岩城果然有问题。”米克不由自主的想。

岩城已经越来越近了,突然探测仪又响了起来,只不过这次变成了哔哔声,而且这次并没有什么车辆靠近,米克警觉地看看四周,很空旷,路两边并没有什么人,只是前后有几辆车,但距离都比较远。米克放缓了车速,后面几辆车陆续超了过去,探测仪还是在低声哔哔持续响个不停,但米克希望的嘀嘀声并没有出现。米克靠边停了车,关掉了探测仪的声音报警,但探测仪显示屏上的文字还在显示,第一行是:“上行:当前:0;已检测:2;”第二行是:“下行信号强度:3;”。米克终于明白为什么3号在死前会说“岩城”两个字了,他仿佛看见3号那张扭曲的脸对着自己狞笑:“你还敢来吗?”有那么一刻,米克犹豫了,但思索了一会儿后,米克还是毅然决然地一踩油门向着岩城继续驶去了。到岩城的时候已近傍晚,米克驾车漫无目的地在市内随机转,车速不快,米克试图去仔细辨认他可以看到的每张行人的脸,没有他见过的。天色渐暗,大街上行人的脸已经看不清楚,米克看探测仪上的读数,上行的已检测数值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下行信号强度已经是4(最高为5)。路灯亮了起来,米克知道自己并不能在这个城市停留太久,于是不再漫无目的的转悠,向着此行的目的地华氏大厦驶去。

华氏大厦在市东区的一条大道上,道两侧高楼林立,米克将车停在了离华氏大厦不远的地方,他将探测仪装在身上,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拿了个背包下车。华氏大厦的安保措施很严格,需要有身份识别卡才能进去,米克无法进入。幸运的是,华氏大厦对面的办公楼,并没有什么限制,米克很容易进去了。这是一栋和华氏大厦一样共18层的办公楼,米克想办法上到了楼顶,他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华氏大厦里若干个亮灯的办公室的情形。根据报纸上的报道,米克推断出了宋正雄的办公室的位置,不过现在宋正雄的办公室应该关着灯,窗户是黑的,什么也看不到。米克将望远镜对准了华氏大厦的入口,那里灯光很充足,可以看清每一个进出华氏大厦的人,米克仔细的看着,希望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可是直到办公楼里的人几乎走完,也没有发现一个。

清晨,米克在楼顶上醒来,他打开背包拿出了水和压缩饼干,简单吃了些东西。吃完,又休息了会,等差不多到上班时间,米克用望远镜继续观察到华氏大厦上班的人,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熟悉的人。米克用望远镜观察各个办公室,也看了宋正雄的办公室,不过还是没有人。米克在一个办公室里看到了自己检索有关宋正雄的资料时注意到的一个人,他是宋正雄的得力助手-罗宇。米克就这么观察着在华氏大厦办公的这些人,一整天直到下班,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宋正雄办公室里也一直没人。天色又暗下来,米克略微有点失望,不过他这一趟得到的信息也已经足够了,心里已经有个计划。米克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想等到午夜,街上没有行人的时候,自己再出岩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就是这时,一个本来关着灯的办公室突然亮灯了,米克用望远镜一看,正是宋正雄的办公室,一个人在宋正雄的办公室里,那人正是罗宇。只见罗宇到宋正雄的办公桌那里,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装进了一个单肩电脑包里,然后背上电脑包,关灯,出去并锁门。米克又看罗宇的办公室,灯还亮着,没有人在,一分钟后,还是没有人进入,显然罗宇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米克又看华氏大厦的出口,暂时还没有人,不一会儿,米克透过华氏大厦出口的玻璃门看到罗宇朝着出口走过去。米克一把抓起背包,迅速跑到楼梯口,下楼,还好米克速度够快,出大楼门口的时候,米克看到了远处的罗宇的背影,悄悄跟了上去。

走了大约一刻钟,罗宇走进了一个行人稀少的小巷子,米克远远的跟着。巷子里有个人在等着罗宇,罗宇将电脑包交给了那个人,米克远远的用望远镜看那人。那人将宋正雄的笔记本翻过来,打开后盖,似乎取下了个芯片,那人将取下的芯片装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同时又拿出一块芯片装了上去。一切弄好后,那人将笔记本后盖装上,交给了罗宇,转身就走了。罗宇将笔记本放到包里,背上包,也往回走。

米克找了个广告牌躲在后面,拿出随身带着的探测仪,待罗宇从旁边走过,米克看到探测仪上上行当前位置的那个数字由0变成了1。米克收起探测仪,往跟罗宇接头的的那个人所走的方向追过去,那人走的并不快,米克很快追上了,远远地尾随着。可转过一个路口后,那人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米克无法继续跟着了,只好又回去。米克快速跑步往华氏大厦方向追去,果然罗宇正在往华氏大厦走。米克没有跟随着罗宇走,而是绕过罗宇,快速到华氏大厦对面的楼下,进楼,再快速回到了楼顶。米克拿出望远镜看,街上已经没有罗宇的身影,罗宇应该已经回到了华氏大厦,米克再看罗宇的办公室,灯亮着,但是没有人,宋正雄的办公室则没亮灯。不一会儿,宋正雄办公室的灯亮了,是罗宇,他回来还宋正雄的笔记本电脑,只见罗宇小心翼翼的将宋正雄的笔记本和电脑包摆放到拿走时的位置,然后转身关灯出了门。米克转而看罗宇的办公室,看到罗宇走进办公室,躺到旁边的沙发上,居然睡了起来。一觉醒来,罗宇看了看手表,径直出办公室下楼开车走了。

米克看看时间,已经9点多,观察一天几乎没什么收获,米克觉得必须得冒冒险了。等到午夜,华氏大厦里除了值班的保安,已经没有别人了,街上也已经没有行人,米克绕到华氏大厦的侧面仔细观察了下,大厦只有下面三层的窗户装了护网,三层往上就没有护网了。米克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一跃而上,徒手抓住护网和窗户角攀了上去,很快爬到了四层,用匕首小心拨开窗户,米克翻身进入了房间。关好窗户,米克走到这间办公室的房门口,走道里的灯光通过门上的玻璃小窗照进来,米克透过小窗看了看外面,发现走道里有监控摄像头。米克没法开门出去,无奈只好又从窗户退出了这个房间。米克知道自己选的这个位置应该离楼层的消防楼梯不远,便沿着四层的窗户边移动到另一个窗户,希望那是消防楼梯的窗户。米克再次用匕首拨开窗户,跳进去,果然是消防楼梯,很暗,只有一点点月光照进来,这里并没有监控摄像头。米克迅速爬上去,找到顶楼入口,上了楼顶,在楼顶上找出正对着罗宇的办公室上方的位置。米克从背包里拿出一捆绳索,找地方固定了,将绳索从楼顶上垂下去。米克戴上手套,顺着绳索垂到罗宇办公室的窗户外,拨开窗户,跳了进去。米克打开手电,简单看了下四周,小心翻看了下罗宇桌上的文件,没发现什么对自己有用的。米克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型窃听器,拧开开关装在了罗宇的办公桌下面,然后就退出房间,攀绳子重新上到了楼顶。米克又在楼顶上找到宋正雄的办公室上方正对的位置,将绳索固定好,借助绳索从窗户进入到了宋正雄的房间。米克打开手电,径直走向办公桌,小心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翻过来,打开后盖,用手电照着仔细检查,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米克想,这台笔记本电脑哪里被替换了,其实跟自己的目的没什么关系,于是就放弃了。检查下宋正雄的办公室,也没什么异常的,就又重新回到楼顶,通过消防楼梯回到四层,再翻窗户离开了华氏大厦。

回到华氏大厦对面的楼顶,米克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没有任何收获,第三天醒来,米克决定,除非从罗宇哪里窃听到什么确实和自己的目的有关的东西,否则今天必须离开岩城,执行自己的计划了。然而,一个上午,米克也未听到或看到任何自己想要听到或看到的内容,罗宇一直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直到快中午,米克听到罗宇电话联系两个私人保镖,下午的时候更是和这两个私人保镖约好第二天去拜访一个人,并且罗宇在电话里详细说了这个人的地址。米克心中一阵狂喜,自己正想制造点什么事故,好让天威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岩城。米克记下了人名和地址,继续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就收拾好东西下了楼顶。早上罗宇开车到公司的时候,米克记下了罗宇的车,这时米克找个机会走到了罗宇的车旁,从包里拿个追踪器贴到了罗宇车底,然后迅速离开。

米克离开岩城,来到一个备用工作点,换了辆厢式的小货车,然后开着小货车找到了罗宇所说的李明山的家。深夜,米克偷偷到李明山家中,在李明山家的客厅里装了个窃听器。在窃听器的接收范围内,米克将车停的尽量远,然后就在车里睡了,等着早上罗宇的到来。早上,罗宇如计划到了,米克听到了罗宇和李明山的谈话,知道罗宇并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人。罗宇拜访完李明山就走了,米克知道他们有两辆车,并不着急跟着,而是打开了追踪仪,看罗宇的车的位置,保持距离远远跟着。跟了一段时间,米克发现罗宇的车停了下来,地图上那个位置是个小餐馆。米克迅速往哪里赶去,到那里的时候,罗宇还在吃饭,米克想也许该让他们填饱肚子,于是就在车里等。不一会儿,罗宇吃完饭和一个壮硕的男子一起走了出来,米克也下了车,迎着他们走过去,但罗宇旁边那男子显然看出了米克的意图。米克干脆箭步上前直接一拳打过去,但那名男子并不躲闪,而是先一把把罗宇推到了一边,然后一拳朝着米克打过来,明显是各挨一拳的打法。米克并不想挨这一拳,于是闪身躲过了,但随即身形一改,一脚踢向那人的腹部。跟那人打斗的同时,米克也没忘了罗宇,看罗宇想跑开,米克摸出一颗钢珠,手一弹打到了罗宇腿上,米克知道,一时半会,罗宇是别想跑了。米克一脚踢来,那人还是不改打法,一挺肚子准备受这一脚,同时双手下放准备在米克踢到他的时候抓米克的腿。但米克这一脚只是佯攻,待那人双手放下,腹部用力准备承受这一脚,他的头胸已经完全暴露给米克。米克一收佯攻的那一脚,出拳打向那人咽喉的位置,速度很快,那人完全来不及躲防。但米克并不想杀他,所以没有使出全力,也没有结结实实打在他咽喉的位置。吃了这一拳后,那人已经走路不稳,踉跄着后退了。米克跟上,又佯攻一拳,打向那人胸口,那人缓慢躲闪,米克顺势溜到那人身后,一脚踢的那人跪在了地上,然后一掌打在他后脑上,打晕了那人。同时,米克看到一个黑人跑了过来,一脚踢向自己,米克轻身闪过。黑人并没有再次攻击,而是和米克对峙着,米克不想耽误时间,想迅速也打晕这个人,然后找罗宇。然而就在这时,已经晕倒在地上的那个壮汉又爬了起来,米克有点惊讶,但那人再一出手,米克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两个人一起和米克打成一团,米克知道自己不能耽误太久,必须尽快解决,那个黑人倒是容易,只是这个壮汉,攻击方式完全是米克自己的招数,只是生疏些,身体似乎还不太适应。米克想先解决那个黑人,找到机会,先抓住他,绑了他的双手踢倒在地。那个壮汉就麻烦点,米克不得已,有几拳使了全力才将那个壮汉也给绑了,米克感觉那个壮汉的肋骨应该被打断了几根。

米克将两个保镖都绑了,径直走向米克,扛起米克把他扔到了小货车的车厢里。关好车厢门后,米克拿台灯照着罗宇的脸,说:“这里是全屏蔽的,37秒内能不能出去,决定权在你自己。”米克直视着罗宇的眼睛,直觉告诉米克,罗宇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罗宇反而问:“你想要什么?”米克知道他从这个人这里很可能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还是问了句:“你为什么要拿走宋正雄的笔记本电脑?”罗宇沉默,在思考,时间在一秒一秒过去,显然罗宇根本就没在意那个37秒的时间界限。“我没有拿走宋正雄的笔记本电脑,只是在警方要检查的时候,配合警方在宋正雄办公室检查过他的笔记本电脑。”罗宇说。米克又说:“我看到了。”罗宇一脸的疑惑,问:“你看到什么了?”显然,罗宇并不知道米克说的是什么意思。“20秒了,还有17秒。”米克提醒罗宇,但罗宇还是并不在意米克的提醒,他在思考。米克确定了,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淡淡说了句:“你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移走了照着罗宇脸的台灯。“你想知道什么?”罗宇问道。米克看时间已经37秒,显然罗宇和他要找的人没什么关系,再问下去已经没什么必要。但米克知道,罗宇所做的事情,和天威是有关系的,他很可能白白送死。米克提醒罗宇道:“37秒了,别再掺和这件事,你会后悔的。”说着,打开车厢门,把罗宇推了出去。虽然米克跟罗宇那么说,但米克自己也不相信罗宇听到自己的话就会不再追究宋正雄的死因。米克无法告诉罗宇,为什么他不能去追究宋正雄的死因,那样只会让天威更快决定杀死他。米克走到车头那里,打开驾驶室的门,准备上车。罗宇对着米克大声说:“我并没有拿走过宋正雄的笔记本电脑,我说的是实话!”

米克并不理睬罗宇,发动车子,按照预定好的路线驶去。在那个壮硕的男子用出了自己的招数时,米克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天威已经知道自己。但米克还想做些什么,刺激一下天威,让天威主动出击来找自己。到一片小树林旁,米克把车停了下来,拿出便签本,写上“我已到岩城,你呢?”几个字,然后撕下便签,贴在了挡风玻璃内侧。米克看看四周无人,便弃车钻入了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