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不可外扬,这是龙朔国老祖宗传下来的金科玉律,如果换成其他的人,不管对错陈如风都会快刀斩乱麻处理掉双方,但是现在面对的却是聂云,陈如风的心里就算有着万般的杀机,面对不知深浅的聂云,也不得不凝重对待。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到了必须有个结果的阶段,詹雅神色之中闪过一丝犹豫,眼神不经意的撇了下一边,但随即收回了眼神,可这一切都被一直盯着她的聂云看在了眼里。
看看她所看的人,聂云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心里的杀机也渐渐的消散,对于一些阴谋,强大的实力可以轻易的撕碎。
陈如风多年久居上位的威压岂是詹雅这样的三线小明星可以抵挡的,战战兢兢的把刚才说过的话从新的说了一次,继而戚戚然的说道:“陈老爷子,希望你给我做主,不然的话传出去,我就不用活了。”
“就是这个恶棍,偷袭了陈健,又想侮辱我!”
陈如风保持着如水平静,嘴角微微的抽搐,心里却是叹息了一声,几十年的道行怎么能看不出聂云被人耍了仙人跳呢,只是此时众目睽睽之下,聂云的身份不方便说出来,一时间陈如风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解决。
关键的是当事人都那么说了,如果自己再偏袒聂云的话,只能是落人口实,说自己遮丑就不顾及普通人的生与死。
聂云自然也知道陈如风的为难,在自己这个位置上面,何须去凌辱一个女人,手指轻轻的摇晃,聂云嘴角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容:“詹雅小姐,你确定你说的都是事实,刚才你所说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或者说,你会不会后悔?”
带有一点威胁意味的话让周围的人都微微的皱眉,戴希原本是想说点什么的,但是陈如风在这里站着,作为后辈,而且还不是陈家的人,此时哪里能有资格说话?
詹雅不知道聂云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心中有虚的她还是不敢直视聂云的目光,低下头去,好像一副害怕的样子:“不让你受到应该得到的惩罚,我才会后悔。”
“很好,希望你永远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对于詹雅这样的小人物,聂云没有多少的兴趣去争辩和证实自己的清白,转而看向陈健,笑容浅淡了几分:“你确定你是被我拿棒球棍偷袭敲晕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也就你能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陈健心里恨着聂云,此时也只有聂云当时在现场,虽然没有亲眼的看见,但是心里面却是已经倾向这一切都是聂云所为,其余的人谁敢对自己下手?
“都记住你们的话,詹雅小姐亲眼看见我行凶,陈健确定是我的偷袭。”
面对两个人都是指向自己的话语,聂云依旧没有任何的波动,在陈梓帆和谭青青暗暗焦急的神色中,聂云回头看向陈如风:“陈老爷子,你觉得是我做的吗?”
陈如风心里暗暗叫苦,如果是其他人是不是他做的,老子为了减少影响肯定都说是,但你这个混蛋是能随便冤枉的吗?可此时众目睽睽之下,陈如风还是模棱两可的说道:“这个,你也可以用证据证明不是你的。”
既没有说是聂云,但是也没有否认是聂云,一切都要证据,换言之,陈如风的心里也是希望聂云倒霉一下,平息下刚刚在书房聂云拒绝他的不快。
聂云玩味的扫了下陈如风,怎么能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也不以为意,轻轻的在房间里面走了起来,在大家莫名好奇妙的神色中缓缓说道:“都说我偷袭,而且还是用棒球棍偷袭,我忽然感觉很可笑。”
“我聂云要偷袭人,甚至要杀一个人,需要武器吗?”
“你当你是零零七,不需要武器。”因为反对而反对,戴希讥嘲一句,想到原本应该是自己女人的谭青青被另外的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还把肚子给弄大了,他的心里就是一阵的烦躁。
微微的眯起眼睛,聂云很想上去爆掉戴希的脑袋,对于这种不讲是非对错,只管喜好判定一起的人,从来都没有好感,脚步停在了房间柱子的位置,聂云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陈健的脑袋硬还是这个柱子硬呢?”
大家表示无语,觉得聂云就是在说废话,人的脑袋再赢也只是骨头,柱子是啥,这能比吗?戴希更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聂云的机会:“这种问题还需要问么,一柱子下来人都扁了,你见过脑袋撞破柱子?”
“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无视戴希的讥嘲,聂云微微的翘起了弧度迷人的嘴角:“不错,人的脑袋怎么可以和柱子比呢。”话语落下,聂云瞬间的陷入了沉寂,房间里面的气氛也在这一刻完全的转变,显得十分压抑,聂云一只手指轻轻的点着柱子:“但、有些人的拳头,或许比柱子硬。”
在戴希又想打击一下的时候,一副让众人吃惊的画面忽然之间出现,只见聂云神色一凝,猛然之间的握拳轰出,目标赫然就是那坚硬的柱子,看着这一幕的人,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是个绝对的傻比。
只是不等他们的念想落下,更加惊人的一幕出现,只感觉到耳膜有些生痛,房间的柱子轰的一响,只见聂云的拳头轰穿了柱子,而柱子更是在慢慢的龟裂,最后直到顶上的时候才停止下来。
只是见到的一拳,完好的房间,坚硬的柱子就彻底的在聂云一拳之中毁掉,大家的嘴巴都是张的大大的,有的人更是死命揉着自己的眼睛,似乎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是时刻的刺激着他们。
“难道柱子是豆腐做的吗?”
在大家完全无声看着这一切的时候,聂云收回了手若无其事的拍着上面的灰尘:“不过似乎也不是!”转而面对着大家,令所有人呼吸一滞的时候,聂云平静的说道:“我需要棒球棍偷袭一个人吗?”
大家在震撼之中回过神来,很想说可能你自己神经要棒球棍呢,但是看见那龟裂的柱子却是已经不敢开口,对于戴希这样只懂得玩小阴谋的人来说,更是脚都开始颤抖。
再次的走到了詹雅的面前,聂云慢慢的蹲下身子,轻轻的拂开詹雅脸上的意思凌乱发丝,语气青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是我偷袭的吗,放心,我在这里丢下话,你说真话还是假话我都不会对你做什么。”
“因为从你走出这栋宅院的时候,你的人生就已经完了。”
詹雅今天晚上在这里的所作所为是有心人安排,不管事情的成败都好,詹雅最后的命运注定只是弃子,而这样一个普通人,死了那也就死了,谁知道呢?
詹雅此时是悔到了肠子里,可是想到那个人的威胁,还有父母的安全,詹雅紧咬嘴唇,脸上露出意思懊悔之色,不愧是学演戏的人:“对不起!”
三个字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怔,不明白受害人詹雅怎么向聂云道歉,戴希正欲问为什么的时候,詹雅轻轻的开口:“我是被人威胁的,要我陷害你,让你身败名裂,出出心中的恶气,实在是对不起,我不想的。”
“可是我的父母被他抓起来了,我没得选择。”
聂云眼神多了一份玩味,知道詹雅依旧是在演戏,虽然此时说的话是在为自己洗脱清白,可是那眼神中掺杂着的纠结清晰的告知聂云,詹雅还有着什么阴谋,或者说她背后的人还让她要做些什么。
陈如风见聂云的尴尬接触,心情松了一下,虽然有点遗憾聂云没倒霉,但这样的结果也不错,走前一步问道:“那是谁叫你那么做,而且还要陷害聂云的?”
“这个、”詹雅出现了犹豫,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直到陈如风再次的开口说你不想说嘛的时候,她才慌张的开口:“不是的,只是、只是我不敢说,他会杀了我,他会杀了我的父母的。”
聂云始终沉默不语,只要事情不牵涉到自己的身上,那么谁倒霉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他关关心的只是,陷害自己的人和自己心里想的是不是一个人,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玩了!
陈如风脸色瞬间的阴沉,站在他的面前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有人威胁詹雅的父母陷害渡之主聂云,在某个角度来说就是挑拨自己陈家和聂云的关系,往简单一点说,那就是激怒聂云对整个陈家下手。
此时的陈如风更加倾向于是另外几大家族的人威胁詹雅陷害聂云,然后达到挑拨双方关系的目的。
似乎见到了陈如风难看的脸色,詹雅诚惶诚恐的跪在了地上,一副小人物悲剧的样子:“陈老爷子,请你原谅我,我真的是没得选择,陈少爷要我那么做,我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什么,我教你做的,我是傻比吗?”一边一直想知道什么情况,谁在暗地里阴自己的时候,詹雅却是忽然的说陈少爷,让陈健下意识的就尖叫起来:“你看我的脑袋都快被敲碎了,我傻比到自残来陷害聂云,我还没干你就晕了?”
“对不起,陈少爷,我抵不住了。”詹雅悔恨的低着头:“请你放了我的父母吧,他们都是无辜的,而且我也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说成功失败都放过我父母的啊!”
“站住!”见陈健要上前去,陈如风脸色阴沉的呵斥,没想到事情最终还是扯到自家人的身上,那自己是必要给聂云一个较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