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婳“扑哧”地笑出来：“我小？你以为我多大啊？”
“最多也就十四岁。”
“十四岁？”栀婳的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告诉你，我已经十九岁了！”
宋庭凇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而且，我没有父母。”栀婳语调略沉。
“抱歉。那你晚上住在哪里呢？”
栀婳眨着眼睛看着他，脸突然凑过来，轻轻地说：“问这么详细干什么啊？难道，你想向我提亲不成？”
宋庭凇的脸红了又红：“不要胡说，我，我已经有妻子了。”
栀婳看着他的窘相大笑起来。
宋庭凇突然有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小丫头，你捉弄我很开心吗？”宋庭凇故意皱起眉头，“一个闺中少女，你这个样子，给人看见恐怕有些不妥吧？”
栀婳眼中的光芒褪去：“那我不这样了。再见了，我要回去了。对不起，打扰了你一下午的时间。”
她不开心了。
看着栀婳出了客栈的门，消失在视线里，宋庭凇有些失落。他刚才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小丫头当真了。
走在街上的栀婳偷偷地笑。
栀婳当然知道宋庭凇是在开玩笑，她只不过是顺便消遣他一下而已。
估计现在，他正在因此而感到愧疚吧。
十几年了，栀婳都没有这样开心过。就算是和一直照顾自己的他在一起，也没有过。
那个人就是太宠溺自己了，他不会和自己拌嘴，不会装做出生气的样子，也不会说自己一个“不”字。就算是配出了新药，也不会强迫自己。那样的宠溺让她有些受不了。他，终究不是她想要的。
栀婳几乎天天来这个客栈，一壶桂花酒，一碟桂花糕。每次见面，栀婳都会笑嘻嘻地凑到宋庭凇耳边，“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啊？”
栀婳看着宋庭凇的脸红了又红。
终于，栀婳再开这样的玩笑时，宋庭凇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了。
“这几天又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天天都往外边跑。”白衣男子端起精致的白玉茶盏，递给少女。
少女端起茶盏，看了看茶水的颜色，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放回了桌上：“才十四五岁的身体。天天昏睡着，身体都不长大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想看到他，总是很想“调戏”他。
不能睡，如果现在睡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现在睡了，他就见不到我了。
见不到我，他会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