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金雕玉饰豪华地,隐秘赌场隐秘人。
“客官,到了!”无悔二人被车夫请下马车,后摘下眼布。
车夫来到他们面前,递给他们两幅面具,告诉他们,只有带上面具才能进去。毕竟,以防万一,防有些不讲理的人记仇回去找你。
当然,能来这里的没有一个是简单人物。毕竟,简单的人物来不了这里。这次无悔他们为了来这里还专门打扮了一下,什么香囊佩玉啥的都带齐了。俨然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
睁开眼。第一眼,朝前方看去的第一眼,正前方四面净收眼底,入目的只能用“恢宏”二字形容。
“呼——”吴雨左右看了看,由衷的道,“真、他、妈宏伟、大气!”接着又小声嘀咕了几句。
在它们两边,还有一些马车,大概不下二十辆,并且可以清晰的听见一些马的嘶鸣声与马蹄声,表明还有一些人在路上。就在他们观望的同时,又有五六辆马车陆续达到。
“陈兄,三日不见,似乎又过的滋润了不少啊!”
“哼!这次我倒要看看谁能赢我‘将军’!你给我等着,上次输给你的,这次准备给我一并吐回来!”
“哟!小弟可等着呢,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我连本带利的给你吐回去!哇哈哈……”
“哈哈…我说老陈,这次我看你就别赌大了,以免输了连裤子都没有了。”
“是啊,看着以前的面子上我就好心的告诉你,他这次可是花高价从宁阳买回来一只‘蟋蟀王’哦!”
“……”
那个姓陈的人周围聚集了一群人,有说有笑,不知是好心帮他,还嘲讽贬低他。总之,各种人都有。
自从上次他斗蟋蟀输给了别人三十亩土地,被人喻为“扬州年轻一代最大败家子”。所以她一来,立刻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这些话听在无悔耳中,无悔只想说两个字,废物!
没错,就是废物。整天不学无术,什么都不会,整天只知道吃家里,喝家里,还赌家里,这是有多没用?要多没用就有多没用!还不知礼义廉耻的到处炫耀,不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回头是岸,更不要说啥孝敬长辈了。
像这种人就是典型的社会“垃圾”、“败类”、“渣子”!
不看他们长得还不耐,实际是徒有其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当然,如果没有这种人,那么赌场也就开不下去了。他们可是赌场的主要客户,只要他们一任性,钱,那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像这种纨绔少爷,无悔还真心没认识过几个,再说,他们也不可能吸引到无悔的注意力。无悔虽然认识一些富家子弟,豪门少爷,但没有一个是像这种一场赌博便输掉三十亩土地的人!
仔细打量前方,只见那门楣上有一副巨匾,上狂草着两个鎏金大字,“博揜”。
当真大气,这两字写的可谓是苍劲而有力,它的每一笔似乎都注入了生命般,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再往后望去,亭台楼阁,灯火林立,人影绰绰,恢宏大气。
因为是晚上,又加上远空有云雾缭绕,故此,看不清切其上方式什么,隐约的烛光表明,那里还有建筑。
远远的就传来悠扬的歌声,还有众人的欢声笑语,山呼海和,大叫“好”,“好”,“大”,“大”,“小”,“小”,“豹子!”,“……”
跟随着人们走进赌场。里面传来各种声音,可见这里的红火丝毫不小于玲珑阁,唯一的差别恐怕就是其规模比起玲珑阁来,小了太多。当然,建筑风格也有很大的区别。
这里的建筑风格主要是阁楼式的。通过无悔观察,这些建筑很有可能在一个山谷里,或者说是在山腰上。
走到一处楼阁里,吴雨指着一张椅子,对无悔道:“怎么感觉这些桌椅建筑等,全都是同一种木材所造?楠木?”
“楠木?红衫木?紫檀木?大红木?沉水木?”吴雨有指了指,一脸见鬼的表情,很是惊讶的又道:“大手笔!绝对的大手笔!”
无悔也不得不感叹道:“嗯,不愧是飞鱼山庄的产业!”
这个赌场真心不大,一炷香的功夫,无悔他们就转完了所有地方,发现那些地方的命名颇有特点,比如,专门斗蛐蛐的地方就叫,斗蟋蟀!简单,明了。
进入一个名为,樗蒲,的阁楼。
无悔难以理解樗蒲这二字,于是问道:“探花郎,什么是樗蒲?”
吴雨道:“樗蒲,是一种发生于汉代末年的博戏种类。在《晋书》的《刘毅传》和《陶侃传》中,都记录了晋人喝酒掷五木,行樗蒲的事迹。所以可以知道这种博弈运动存在的时间之长,在晋代就开始流行了。只是想不到的是,这里竟然还有这种运动,不是早就被骰子所取代么?”
“这樗蒲之骰是用木而制成的,每套一共五枚,所以也叫‘五木’;它用于掷,亦有名为‘投’。‘投在’樗蒲戏中呈银杏状。两端锋利,中部为方形,边角带弧形状。”
“这种外形既便于人们经过扔掷使其滚动,又便于人们在方形木块上着色镂彩,颜色较为艳丽。”
“不愧是探花郎!”无悔赞叹道。
“那是!小弟我的可不是吹出来,那是实实在在的探花,如果不是那几个二货,恐怕我也许还能是个榜眼呢……”|
“可惜只是用在博戏上了”无悔深以为然的道。
“什么?谁说的?”
“不然你怎么这么清楚这个什么樗蒲啊?”
“那还不是因为读《陶侃传》时发现的!”
“狡辩…”
“你……哼!不和你说了,进去玩玩。”
“呵呵。”
自从无悔发现这家伙经常做出一些“脱轨”的事后,无悔就常常拿他开刷,一有机会就调侃他,这无疑是一种解趣。只不过是建立在吴雨这种大大咧咧的人身上,不然,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实在是不可理喻,就是犯贱。
走进樗蒲,看见一群人在那儿一圈一圈的围着,叫喊着,来,喝!
这里似乎比其他地方有点不一样,不是很纯粹的博弈,而多半是好友相聚,找点彩头的地方。
上了二楼,无悔见有一群人在玩那种投掷游戏,没投进的就罚酒。
他们每人身旁有一个箭壶,每次取出一支箭,投中前面的箭壶算作赢,没中的算作输。有的在赌钱,有的在对酒。
投了几只箭后,吴雨又转了一圈,大感无趣,隧道,“咱们还是去骰子区玩玩吧。”
无悔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示意去转转。
在骰子区里,无悔见到了门口碰到的那位“陈兄”,很咤异的是他竟然没有去斗蟋蟀。找人询问了下,才知,他的蟋蟀被人调了包。上一刻都在他手中拿着的“蟋蟀王”,下一刻在他进“斗蟋蟀”里拿出来一看,立刻就发现那不是他的“蟋蟀王”。
在那儿大闹一番后,与人决定来此玩骰子,赌点数,谁大谁赢。
听到这里,无悔淡淡的笑了笑,这还真是奇怪,看来他是被一些有心之人给盯上了。
瞥过他,看向吴雨,只见吴雨在一处桌前下着单双。
无悔道:“吴雨,我去牌九区转转的,你在这儿玩玩,或者等来找我?”
吴雨道:“好,我玩会儿就去找你。”吴雨也没想玩多久,便爽快的答应了。
无悔走出了骰子区,途中有一人让他侧目,那人他感觉到了一点熟悉的味道,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就算与他擦肩而过,无悔也是看了看他两眼,觉得这人的走路姿势和穿着,都很奇怪,但就是说不出奇怪在那儿。
那人,衣着黑白搭配,特是别人的佩玉一般是在左腿边,而他的佩玉则是在右腿边,实在是奇怪。
其佩玉竟然还是罕见的紫翡翠!
难道是他?无悔在心中自问。但又觉得这绝不可能。
因为按理来说,他不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