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问我?脚长在她的身上,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是将她送上飞机的,但我不能保证她去其他地方,再说了,说不定她根本就没有去找那个安德鲁。我拜托你,不要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好吗?OK?”
我没想到希村的反应会是这样的强烈,原本还想说,是小七在家里看到了阑珊,但想到如果一说出来,希村有将小七送走的打算,便打住了。
我挂了电话,可是没想到,希村很快又打了电话过来,质问道,“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突然提到她了呢?”
“有人……看见她了。”我含含糊糊地说。
“不可能。”希村顿了一下,又赶紧追问道,“谁看见她了?”
“哦,我也忘了是谁了,可能,可能是别人看错了吧。”我搪塞道,匆匆地挂了电话。事情来得太突然,使得我毫无招架之力,甚至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刚想站起来,又软软地倒在了沙发上。
晚上希村回来的很早,一进门,还纠结在白天的电话上,不过态度显得不那么强硬了,有种想和我深入探讨的意味。
“你说,这个阑珊不去美国,她能去哪里呢,五年了,都没有音讯。难道真从地球上消失了不成?”
“我不是说了嘛,有人看见她了。”我呷了一口着茶,假装镇静地说。
“在哪里看见的?”
“在……在家里。”我小心地试探着,用余光观察着希村的反应。
希村的脸色立刻沉下来了,“开什么国际玩笑,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呢,她在我们家,我会不知道。我们家就这么大地方,能藏得住一个大活人?”
“她可不是一个大活人,五年前就不是了。”既然话都这说到这份上,也没必要继续绕圈子了。
希村嘴角线紧绷,开始爆粗口,“你妈的,我看你是疯了!”
“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五年前,就在这个屋子,你杀了她对不对?”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尖叫了起来。
希村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肘,咬着牙,“你说什么?我杀了她?谁告诉你我杀了她?我为什么要杀他?”
“如果不是,她怎么会没去美国?而且一点音讯也没有……”我突然中断了自己的话,她瞥见小七站在门后面在笑了一下。
很不经意地笑,像小蛇哧哧的一笑,很微妙,很隐秘,但被我捕捉到了。
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自己被小七给耍了。
小七很有可就是在胡编乱造,目的就是想挑起我和希村之间的关系。而且,她很有可能事先就有预谋的,要不然怎么会知道我们和阑珊之间的事情。
所谓的“阴阳眼”,很可能也是小七编造出来的。
我打断了希村叽叽歪歪的辩解,向小七走去。
因为我的逼近,小七刚才那种邪邪的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无辜和不安的眼神,她后退了两步,突然转身像只小兔子一样向楼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