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恍惚地看着周围,再看看手里还捏着那本照片,照片里面的白珠依旧青春美好的样子。
没想到自己坐着坐着居然睡着了,还做了个噩梦,梅香爬起来,感觉肚子有些饿,便向厨房走去,想要找点吃的。
还未走到厨房时,就听到“嘀嗒嘀嗒”的水龙头的声音,十分清晰。
梅香记得自己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这种声音,自己也没有进过厨房。她心里有些发毛,深吸了一口气,放慢了脚步。打开厨房的门,摸到了开关,按了一下,但是灯没有亮。梅香思忖着,很有可能是灯的开关坏了。还好客厅里的灯光倾泻到厨房里,使得厨房看上去一半明一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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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头正对着门的位置,梅香刚要走进去,感觉后面一凉,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从背后飘过。她惊了一下,定在原地,又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没有异样,继续壮着胆向水龙头走去。
借着客厅的灯光,她很快摸到了水龙头,拧了一下,发现果然没有拧紧。她拧了又拧,准备离开时,又强迫症地再拧了一次,直到感觉水龙头的开关要被自己拧断了才放心。她又打开了橱柜,她心里明白,家里这么多年没有人在家,食物肯定不会有的,但她还是期望着,里面还有一些储藏的大米或是面粉之类的东西。
橱柜打开,果真如自己预料的那样,空空如也。她有些失望地往回走,刚要走到厨房门口时,厨房门居然用力地关上了,像是有一双手在操作一般。灯光被挡在门外,厨房里面立刻陷入了黑暗之中,梅香双脚像被钉在原地,全身不停地颤抖,而这时,令她更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嘀嗒,嘀嗒,”水龙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冲击着梅香脆弱的神经。梅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前,一拧开门,就冲了出去。
外面一片光明,梅香一头冷汗地靠在墙上,刚崩溃地要闭上眼睛,又感觉什么东西迅速地从身边飘过。她颤抖地问,“珠珠,珠珠,是你吗?”
没有回音。她僵硬地转动着眼珠,警惕地注视着周围,这种情景僵持了两分钟后,她终于拖着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一到卧室,她就钻到了床上,看来,家里真的那种东西,难道真的是女儿在留恋在这里,想伺机报复自己吗?梅香一想到这,心跳得更加急遽。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但有一个情节,她记得很清楚,就是她明明枕着枕头的,第二天醒来,枕头居然不翼而飞了,她的脑袋很诡异地垂在床边,连手臂也直直地垂在地板上。
梅香无力地倚在门框上,昏黄的光线照射在她疲倦的脸上,一想到昨晚的情形,感觉心一下子又被悬得高高的。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尘星里。梅香歪着头看了看,觉得对方有些熟悉,再一看,那不是昨天遇到的送报员小马吗?
小马在梅香约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了。他还是骑着那辆自行车,前杠上挂着一个绿色的袋子。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想到您住在这里啊。”
“是的。我……我是刚刚回来。”
小马回想着昨天遇到梅香的情形,从绿色的袋子里面拿出一份报纸递向梅香。
“我们家没有订报纸。”
“我知道。”小马笑盈盈地说:“现在小镇上的报纸都是免费的,跟传单一样,每一户人家回来,我都会特意送上一份。”
“谢谢。”梅香觉得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比较面善,似乎还有一股正义之气,给人的感觉,十分稳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