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帮帮她呢?”方槐的声音。
“不行,人死了就是死了,你可别再乱想了,我是不可能让一个死去的人复活的。”骆伽的声音。
“可是,我知道你可以的。”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接下来就是一个沉闷的关门声,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不停地在心里嘀咕着他们说那番话是什么意思,照方槐的意思,骆伽可以有可能让死去的希村复活的,而骆伽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拒绝了方槐提出来的要求。
死去的人,真的可以复活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复活过来的人,还能称之为人吗,而不是美国惊悚篇里面的活死人。我一边洗着杯碟,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突然手指被杯口划了一下,几滴血流进了水池里,很快洇开了。
我回房间,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药箱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我和希村的合影,我拿起来,又一次地端详着,用纱布裹得如同蚕茧一样的手指划过希村的脸庞,感觉心底的悲凉又涌了出来。
以前和希村在一起的时光里,我们两个成天为了一点小事,绊嘴、吊脸、摔门、赌气,现在想想,那些不愉快都成了美好的回忆。如果希村能够活过来,我愿意……愿意无条件地迁就他、无条件地宠着他,哪怕当他的女仆,任他差遣。只愿,他能够活过来。
我决定明天和骆伽好好地谈一谈。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报纸。偶尔还发出一些感慨,现在的垃圾新闻越来越多了,有些砖家的评论,简直就是在侮辱读者的智商。不过,在一处不太起眼的地方,登了刑警队老同学的照片,他因为破案率奇高,获得了市优秀人民警察的名誉称号,还被报送到省里进行表彰。
骆伽像阵风地从外面跑过来,胸口上下起伏着,鼻尖和额头上冒着细汗。
她出去晨练去了。从我身边跑过时,刮起了一阵小小的气流。就在她即将上楼的时候,我叫住了她。她转身朝我笑了下,然后等我的下文。
我搓着手,不知道怎么说,“我老公死了,他,还能,再回来吗?”
“什么意思?”骆伽不明白我的话。
“我的意思是,他能不能以另外一种方式回到我身边?”
骆伽马上反应过来,装着什么也不知情的样子,“叶小姐,真会说笑话,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我也不想再绕圈子,“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知道你是可以的。”
骆伽疑惑地看着我。
“对不起,你们昨天的话,我听到了一些,但绝非故意偷听的。”
骆伽向我走近了两步,严肃地告诉我,“这种事情,我是帮不忙的。即使能帮上,我也不想再做了,天命不可违。”她说完,转身就朝楼上走去。
我顿感失落,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说服她。心里想着,下一次有机会再试试。想着今天去超级市场购物,便加了件外套,拎着包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