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静心没有被当作杀人嫌疑犯抓起来,但第二天回到医院时,仍然觉得四周的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起初,她以为同事们怀疑她与杀害王大锤的事情有关,但后来,发现并非如此。有次,她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听到科室里面有几个人在小声地议论着。
“别看她外表长得那么清纯,原来都是装的,要不是因为那种事情,王医师也不会死。”
“你们当中谁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一个年纪稍微大的一点医生笑着反驳道,其他的医生都心知肚明的笑了起来。
“意外怀孕倒没啥,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明明贱次次,却装可怜装清纯的样子,相比较慧子而言,我就比较喜欢了,性情直率、大胆,昨天中午,就吃饭那么一小会时间,她还约了一个男人开房去了,好像叫什么田磊……”
接下来的话,静心没有听清楚,她背着墙,用力地将眼泪咽了回去。
医院后面有一片小小的樱花林,刚刚过了樱花盛开的季节,满地褐色的花瓣,和泥土胡乱地混合在一起。静心从大楼里跑出来,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立在樱花林中,沉思了很久。
重新走进医院大楼里时,静心向科室主任递交了自己的请假条。
科室主任大声地念着静心的请假条内容,唯恐其他医生听不到。念完了,科室主任敲了敲上面的几个字,“身体不佳?这点为什么不写得详细一点呢,年轻人,你这样的态度,让我怎么批呢?”
“那你到底是批还是不批?”静心气呼呼地问。
“怎么说话呢?好像我欠你奶奶的十八吊似的!”科室主任因为被下属质问,显得很没面子,依依呀呀地骂了几句,然后拿起红色的记号笔,在静心的请假条上,添上事由:意外怀孕,需要流产、休养。
事完了,他像端详着一副艺术品一样,乐滋滋地端详着那张请假条。没想到,一道液体飞快地从纸面上喷出来,一滴不剩地射在他的脸上。他受惊地退后一步,差点从椅背上翻过去,他定了定魂,看见请假条上,自己刚才加的那几个字,居然不见了。
他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静心,惊恐地说:“出去!出去!”
静心悻悻地走了出来。
回到家里,静心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出门。
刘桂月像只雕塑一样把着门。“去哪里?打胎吗?”
静心说:“妈,从前天晚上您就像个犯人一样审我,我已经告诉您了,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现在,请您能不能不要再添乱,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你这种行为要是放在过去,那就是要被浸猪笼的。你叫我的心怎么平静下来?”刘桂月无比痛心地说着,静心想从她的身边侧过去,却被刘桂月拽着胳膊推搡了一下,低声咆哮道,“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臭小子!”
“你要我说多少遍,跟他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