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月立马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你爸死得早,这些年,我一个人将你拉扯长大,供你穿衣吃饭,供你读书,好不容易现在熬出头来了,你可不能给我整出什么夭蛾子。那个田磊,农村来的穷小子,没车没房,你要是跟了他,我,我,我就一头撞死在墙上!”
静心不理会她,快步地来到自己的卧室,将刘桂月的唠叨声关在门外。
关于刘桂月,静心是颇有微词的,倒不是因为她长年累月地忍受刘桂月的抱怨,而是她觉得刘桂月一直没有坦言自己的身世,尽管刘桂月一口咬定,静心的父亲在静心还没有出生之前就去世了,但静心却觉得刘桂月一定在隐藏着什么。有几次,静心半夜醒来,看见刘桂月头发零落地站在阳台上,月光沐浴着她的全身。她举着一张照片,看着看着,就疯笑起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静心觉得问题的关键在于那张照片,事后,她曾趁刘桂月不在家的时候,悄悄地寻找那张照片,却始终一无所获。
想到这里,静心揉了揉头发,简单地洗漱一下,开始睡觉。睡到半夜的时候,她翻身辗转了几下,睁开眼睛,感觉有亮光照在自己的脸上,定神一看,原来窗帘没有拉,皎洁的月光从窗户的玻璃照射进来,笼盖了大半个屋子。黑色的树影在窗前着浮动着,偶尔有一两只夜行的鸟飞过。
静心突然间觉得这种沐浴在月光下的感觉非常美好、静谧,让她想到了童年时期,在月夜下和小伙伴们捉萤火虫、躲猫猫时美好情景,也想到了贝多芬的月光曲和西方一些美丽的童话。突然,她的内心涌起了一阵小小的热潮。她褪去被子,穿着睡衣侧卧着,两条白晳的腿自由弯曲着。她试图让自己的内心宁静下来,尽情地享受着这如水的月光。可是,心里的那股热潮越来越汹涌,令她的手情不自禁地轻轻地撩起睡衣,向自己的大腿处抚摸去……
翌日,静心一来到医院,就看见慧子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她的姿势有点奇怪,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嘴里默念着什么。见静心来了,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像是做完了某项仪式。
“你在干什么?”
慧子一把搂住静心,“我觉得这医院不太干净,所以就念几下咒语驱魔化邪。”
静心捂着嘴笑了起来。
“不信是吧,其实……”慧子说着,停住了,盯着静心的脸,“感觉你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