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月?”那女人嘴里嘀咕着,眼神里闪着光,似乎正在努力地挖掘着自己的记忆。
我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嘴里向她念叨着:“嗯,有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女人,也不知是你的姐姐还是你妹妹,看样子你应该是妹妹,因为你比较小。”
那女人跟上了我,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言语中的尴尬,继续发了问,“那还有谁?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嘛?这里是哪?我们为什么会在这?”
看来她已经恢复了气力,居然能一口气问了我好几个问题。但她的问题,我却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嘿!嘿!我和你们并不是很熟好吗?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我不记得了。”我再一次向这个女人重申道,我很不乐意一句话重复多次,所以语气有些不友善。
显然,女人被我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一声不吭地乖乖跟在我的后面向森林边缘走去。
自知刚才有些凶狠,只怕是把她给吓住了,我不由得想找些话题缓和一下气氛。
“你跟着我,知道要去哪吗?”我不由得冷冷地向她问道。
“不。。。不知道。”女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从他微弱的声音里我听出了她的确对我有了些怯意。
“那你还跟着我?不怕我把你卖了?”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调整了一下语气,带着一股油嘴滑舌的坏腔调向她问道。
“我。。。。我看你不像坏人。。。我一个人在这森林里,也不知道去哪。。”
“其实。。。”我打断了她的话,淡淡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去哪儿。”
我只知道这里是一个弹丸之国,或许是在那疯人院里待闷了,也或许是放下了心里的包袱。我终于鼓起勇气从疯人院里走了出来,想重新看一看这个世界。
这完全陌生的国度,目前为止除了森林还是森林,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城市,何时才能吃到一口热腾腾的咖喱炒饭。
想到这,我不禁咽了咽口水,一步跨上了山坡,不禁歪嘴淡淡地笑了出来,城市,人类的城市终于出现在了我的脚下。
“快点走吧,我们很快就能进城吃上东西了。”我不禁有些兴奋地冲那女人叫到,在那疯人院里,就没有吃过一口美味的东西,肚子里的馋虫早已开始在身上爬呀爬得,就快要把我给折磨死了。
怎奈身后的这个女人走得奇慢,我不得不放慢了步子等她,心里不禁感叹,女人,真是麻烦。
原本两小时的路程,我们花了整个下午才走完。到了山脚,女人似乎已经累得不行,毕竟刚刚从重伤中苏醒,想必身子也无法支撑这长途跋涉。
“需要帮忙吗?”我转过身向这女人发起了善心,诚然,我其实只是想更快地吃上东西。
“啊?”女人穿着粗气,双臂撑着腿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皱了皱眉头,没有容她分说,转过身一把抱住了她的双腿,一使劲把她背上了我的背后。
“你。。。你干嘛?”她带着一丝的惊恐娇柔地冲我叫到,浑身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挣扎。她娇滴滴的声音只怕是一般男人听见这娇羞的声音骨头都会被瞬间融化。
“别动,等你走下去,我都要饿死了。这样快一些。”我冷冷地说道,就这么抱着她开始向山下的城市里走去。
她似乎自知无法挣脱,索性也不再挣扎,但始终用手撑着我的背后保持着一点距离。
作怪,我心里不禁念到,都是成年人了,何必如此保守拘谨。
一路无话,终于见到了第一所房子,这郊区的屋子,有些陈旧,但门口的一双男人鞋子和装饰告诉我里面有人。
我把女人放了下来,自己去敲了门。
“谁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内响起了,语气明显透露着烦躁,看来他对我们这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并不会热烈欢迎。
门小心地打开了,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从不是很大的门缝里露出了头来,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门外的我和那个女人,皱着眉头警惕地问道:“你们是谁?什么事情?”
我嘴歪了歪,学着他们的口音说道:“人,吃东西。”
那人显然被我的回答弄得有些木讷,站在那里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什么意思?打劫吗?”
“你应该问我,劫财还是劫色?”我对这有些秃顶的男人坏笑着说道。
哗啦一下,那男人一把打开了门,他目露凶光地看着我,从背后拿出了一根早已藏在后面的粗木棍,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这两个疯子,居然敢在金元日将军的国土上打劫,我代表人民军制裁你们!”
说完,这秃顶的男人毫不犹豫地就将手中的木棍朝我的脑袋上挥了过来。没想到这里的人会如此的暴力,居然和M国的黑人有的一拼,但差距还是有的,他们只是动棍子,而黑人他们用的是枪。暴民,在我看来都是一些让我无法理解的暴民。
“小心!”身后的女人不禁叫了出来,因为那木棍现在离我的脑袋已经不足十几公分,看样子,不足一秒,它必定会将我这小脑袋瓜给开了瓢。
千钧一发,那棍子宛如被定格了一般,直挺挺地停在了离我脑袋不足十公分的地方,女人和那秃顶男子都十分惊恐地看着那棍子,仿佛发生在他们眼前的这一切如同科幻电影一般,惊奇的根本无法自拔。
特别是那男子,似乎无法相信这一切,瞪大着眼睛抓着那棍子死命地想要压下去,却似乎根本无法动它分毫。
我邪笑了出来,指了指那秃顶男人说道:“看来这根棍子并不同意你的话,那这样,我就代表那个谁,制裁你。”
说话间,我举起右手弹了一个响指,停在头上的那木棍,似乎活过来一般,猛地就向那秃顶男的脑袋飞去。
“啪”的一声脆响,就像是熟透了的西瓜被人硬生生地敲开了,那秃顶男闷哼一声,带着一头的鲜血倒了下去。
女人已经被这一幕吓得不行,捂着嘴看着地上那个满脸是血的秃顶男瞪大了眼睛。
“嘿,别傻愣着,不想惹麻烦,把他拖进去。”我冲那女人说道便推开门准备走进屋里。
“你。。。你是什么人?魔术师吗?他。。。他死了吗?”一脸惊恐地女人终于开了口。
魔术师?我不禁的觉得有些好笑,女人的思维的确难以捉摸,冲地上的男人努了努嘴皱着眉头冲女人说道:“他,可能死了吧,如果你想站在外面挨饿或是等着别人来抓我们,那你就继续和他站在外面。”
关键时刻,女人是无法指望的,见女人站在外面依旧惊恐得无法动弹,我无奈地砸了咂嘴,弯下身子拽着秃顶男的衣领将他拖进了屋子里。
“你到底进不进来?”我站在门口,斜着眼睛看着她。
看得出,她对我有了些恐惧,但天开始黑了,远处似乎也有人正在向这边走来,她咽了咽口水,最后还是走了进来。
这种单身男人的房子,透着一股浓浓的**丝气味,这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他。。。他死了吗?”女人站在一边,战战兢兢地再一次问了我一遍。
我并没有回答她,看了看地上的秃顶男,抬了抬手,挂在一旁的两根腰带如同空中漂浮的幽灵一般,迅速向那秃顶男移动过去,跟条腰带宛如有了生命,自顾自地将秃顶男的手脚捆了个结实。
“他还没死,你会做吃的吗?如果你不会,我就得死了。”转过头,我淡淡地看着那女人问道。
那女人咽了咽口水,眼神里有些惊恐和慌张,最后淡淡地点了点头。
“这里。。。只,只有这些东西。”半晌,女人有些紧张地端给了我一个盘子,里面盛着用方便面做成的炒面,上面涂满了番茄酱。
我坐在独立沙发上,将盘子靠在鼻子前闻了闻,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尝了一口,嗯?我不禁有些惊奇地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人,这面的味道好怀念,不错,很像是她做的味道。
“咕噜咕噜”我听见了一个饥饿的肚子在向我抗议了起来,看来她也很饿。
“你的呢?”我皱起眉头向她问道。
“没。。。没了。”女人战战兢兢地说道。显然这单身**丝的家里,就连最基本的生存必需品方便面的存储都十分的稀少。
我一下子站起了身,这一举动倒是把女人吓坏了,往后一退,几乎要摔倒下去,她身后的沙发如同被遥控了一般,一下子移动了过来,将她稳稳地接住。
“你坐在这等着。”我冲她说道,往厨房那走了两步,看了看厨房里的一个空盘和叉子,那两样东西便慢慢悠悠地飞了过来,左后稳稳地落在了女人的手里。
我将面分了一半给她,坐回了原处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女人有些惊恐地看着自己跑进手里的盘子和叉子,想要问个究竟,但饥饿还是驱使着她先将一叉子的面送进了嘴里。
“你觉得我是什么人?”我吃了一口面,邪笑着反问她。
“我觉得。。。你是。。。。好人。”
她的表情告诉我她对我依旧畏惧,但她居然还说我是个好人,我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人?为什么我是好人?好人是什么样的?”
我不禁向她问道,一直以来,我都自己问自己,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没想到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却如此简单地就给出了我的答案。
“你。。。救了我,而且你。。。。在我看来,你就是好人。”女人鼓起了勇气支支吾吾地向我说道,看我的眼神里那股畏惧也似乎淡了许多。
我放开了手中的盘子,它自己稳稳地落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我身子往后靠在了沙发的靠垫上,叹了口气。
“那我给你说一个故事,你再看看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