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大明伪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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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记忆碎片

苏宏倒答应的干脆,甭管自己手是否疼痛,立马抱起彻骨的女儿往女儿宅院厢房而去。

秦氏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喜是忧,只道是女儿无事就好,倒是没有在意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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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住宅整体很大,分为东、中、西三路,正院三间,后院五间,后寝四间,虽然在明代住宅等级制深严,不过越制事件常有发生,譬如苏家宅院……虽是富足商人,不过明代商人的地位可见一般,商贾之家倒没什么地位。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也是很有道理。就好像苏家四进院落一样。

苏雪儿的厢房倚靠后院,正对着后花园,风景尤甚。此时业已冷冬,不过这儿的常绿花草却比比皆是。

此刻,苏家千金苏雪儿的厢房中传来徐徐慨叹:“老夫从医多年,倒是第一次遇到此等体质,你家千金果真奇人。刚还通体冰冷,现在却逐渐转暖。呼吸也有节奏……奇人啊!看来这药方也得免了……”

厢房里,一个须发皆白,一副仙风道骨的老医者抚须长叹。

身边一位美妇人坐在一边,看着老者,疑问道:“小女自小就体质特殊,不过这次她身上彻骨寒意也未免甚是奇怪。大夫,您确定真的无事吗?”

苏宏年纪也就四十余,看着老者清高模样,未待老者回答秦氏,就说道:“大夫,你说我女儿体质奇异,但不开药方,是不是有点……”庸医了!苏宏真的很想骂出来,不过还是忍住了……不过看着女儿晕倒未醒的模样,心中委实难受,药方都不开,请这大夫还有何用啊!庸医,庸医,简直就是庸医!

这老者微微一笑,看着苏氏夫妇疑惑和佯怒,也不好意思不开药方。“拿笔墨纸砚!”

苏宏本来想请这大夫离去再寻一个来,不过看着这老医者说出拿纸来,也只会示意下人。

按理说医者都是自备笔墨纸砚的,可这大夫未免太不敬业了点。说实话,苏宏委实对这老者提不起一点信心。

写毕!“这药方里的药,县城里的药方都有……你这就去拿药,其实你家千金真的不必吃药啊!”于是这医者又幽幽一叹,“老夫还是走了。”

“送客。”苏宏看着药方,头也未回的吩咐下人道。

“还没给钱……”秦氏提醒道。

“给什么啊给,这庸医!”苏宏窃窃道。

然而刚那走了的老医者好像听到了苏宏的话语,竟掉头走了回来,道:“钱就不必了,不过我想提醒的是,你家千金醒来之后,恐怕品性大变咯……”说着,这老医者便扬长而去……留下了那引人深思的一段话。

只是苏氏夫妇注意力并没有在老者身上,只当是疯言乱语,江湖郎中罢了。

苏宏一手拿着药方,一手不时敲着那圆桌,道:“夫人,你速速叫管家把那天将女儿抱回来的那下人寻来,我要拿他问问,他是怎样寻找大夫的!还有,去将百药堂的杜医师请来。”

“那这药方……”秦氏询问道。

“你自己看看这药方里是什么药材!”苏宏愤恨道。

“枸杞、麦冬、决明子、西洋参……相公,难道这些药不对?”秦氏睁着美目,看向苏宏,不免疑惑。

“都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

……………………“好,我这就去请百药堂的杜医师。”

“嗯,顺面别忘了让那下人来,我在书房等他。晴儿,你过去照看小姐。”后一句是对丫鬟晴儿说的。

厢房内室,一个丫鬟服饰的清秀少女坐在床边,眼神中的担心不言而喻,视角不由地望向床中的小姐,不自觉的将手伸向了小姐的脸蛋,看着小姐薄如寒蝉的脆弱娇柔,那病态般的模样却比西子胜三分……自打小就和小姐感情甚好,自己虽为下人,但却和小姐情同姐妹,如此,怎能不焦急。

入手间,毫无不久前的冰冷彻骨,床上的冷气也尽皆消散,额头上的温热脸帕,身上数层铺盖……倒让苏雪儿的身体逐渐暖和起来,呼吸平稳有致,只是脸色略显苍白,是病态。晴儿又将手抽回来,眼角中泪水满溢,似乎随时都可能流出来……不过,看着小姐的体质略转好,心中也很喜悦,不过她哪知道,此小姐——已非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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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睡下了,醒来了,危险过后,又晕倒了。苏凌的命运也许真的如佛门所道,悲催潦倒。自从和夜总会第一女神睡了一觉之后,醒来就在水里,还是冰冷彻骨的冰水里,好不容易被救上来,却又晕倒下去。留下那一道坎坷荆棘……

“我……这是在哪。”意识渐渐从朦胧中转向清晰,只是全身上下毫无四肢触感,令人害怕惧意横生。然而苏凌本就不是胆小之辈,倒也会适应。于是竟不自觉问了声自己……这,到底在哪?

没有视觉,没有触觉,没有听觉……是的,任何感觉都没有。苏凌就好像一具有意识的灵魂体,又好像坠入深渊被束缚的灵智。

啊?这是什么?苏凌突然感觉自己有视觉了,只见黑暗朦胧的周围飘满了一张张似乎是电影录像的碎片,碎片中展现了自己从小至今的人生旅程,有自己如何一步步向上攀登成为本市黑。道二把手,有自己如何向上打拼的一缕缕经历,甚至有小时候去偷看玲家姐姐沐浴的糗事……还有初中如何成为县城第一红榜,高中如何接触黑。道成为学霸……大学如何逍遥过日,还有那天如何将夜总会女神纳入帐下的事。只是碎片录影到这儿就结束了,好像诠释了这就是一生的终结,不过这碎片刻录的事情太细小,也太多。简而言之,这里刻录了他一生的经历。

“这……就是传说中的记忆碎片?难道我死了?不会啊,我现在不是还能思考吗?”苏凌是这么想的。

“啊!这些记忆碎片是什么?这根本不是我的啊!”苏凌突然感觉整个意识深痛,突然从不知何方跑来这么多记忆碎片,委实让他接受不了,也承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