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落雨天,雷雨交加。
寂俞不怕死的打开电脑,登上XXX网址,寻找XXX小说,又评论XXX小说。
鲫鱼:大大下雨了打雷了快更新快更新!!ヽ(`д?)ノ
“叮——“不出一秒,就来了消息。
吃鱼的兔崽子:什么?你的字裂了,我看不清。
寂俞几乎在风中凌乱了。
迅速的打下几行字。
“装!你再装!!不更新的都是受!底层受!“
‘叮——’你的微博/QQ有了新消息。
吃鱼的兔崽子:“大家好,我是受,底,层,受。“
寂俞彻底凌乱了。
TMD真的TMD承认了!
TMD真的TMD要来坑!
TMD!
TMD他现在好想哭……(ノДT)
TMD他怎么就看上了这个文笔渣得人眼瞎的小说?
怎么就看上了?
TMD他敢保证他审美没问题!
可他为什么偏偏看上了那总是撕逼的人写的小说?
为什么?!
不说了,他要出去淋雨他要冷静。
简俞不是个习惯好的人,关电脑神马的,睡觉时还好,只要一出门就啥也不想关。
所以,简俞电脑没关就出去了。
不带伞,多穿衣服,嗯,就这样。
出去淋了会雨,他又跑到一颗小树苗旁。
他要把自己电死让自己投胎然后再也不看小说!
“……“透着窗户看着这一切的某猫一阵无语。
他只知道那个淋雨的傻帽一脸的气愤,按口型来看,貌似是‘叫你不亲我?’
啥?
他误会了什么么?
那傻帽说啥?
某猫默默的拉下了窗帘,他想静静。
“叫你不更新,叫你不更新,叫你不更新……“一直淋雨念叨等待雷霆降落的寂俞丝毫没发觉自己被误会了,他正沉浸在自嗨自愤中。
闹够了,寂俞泪奔,“TMD雷都劈不死老子,天理何在啊!~~(>_<)~~“
然后,他跑到了某猫的房子下,不断撞墙。
某猫惊了。
要自杀别在他家门口自杀好吧?会被人误会的!(?⊙ω⊙`)
某猫总算听清楚那****在说啥了。
丫不就是一个更新吗?用得着淋雨又撞墙?
然后,一开门,寂俞的头就撞了过来。
“我……擦……“某猫擦了个去的,这逼撞这么重怎么还不死?
哎哟喂不行了他的胸,骨头碎了没?
不行快去打119
打完119的某猫回过头,望向头上没有一点事,把他胸口撞碎骨的****看了看,憋气说了句,“你……有……种。“
然后,说,“我进医院记得把我的笔记本给抬过去。“
寂俞的歉意顿时没了。
这丫怎么这么像在立遗嘱?哦我的天,大哥你要死了吗?要死了吗?要死了你还惦记着你家小本啊,小本是你老婆吗?
丫的!
只是撞碎了胸口的骨头而已,用得着吗……
等等!我丫的撞碎了这丫胸口的骨头!(?⊙ω⊙`)
擦会死人!(?⊙ω⊙`)
妈呀会死人!Σ⊙▃⊙川
救命?Σ(°△°|||)︴
要救命快呀!ヽ(*。>Д<)o゜
寂俞终于反应过来了。(⊙x⊙;)
然后拖起某猫……
……跑向了离此地有一百多公里的医院(⊙o⊙)。
119来了都没见着人。
119:
“现在年轻人这素质哟……“
“没得说。“
到了医院后,挂了科,马上又在医生看怪物似的眼光下跑了出去,他可还记得这丫要他小本呢丫的!
把小本带到医院的寂俞默了,这丫居然悠闲的在嗑瓜子?
呵呵!(^_^)
“你丫的!“他直接把小本摔这丫脸上了,哦,这丫晕了?
丫晕了!(?⊙ω⊙`)
你这丫太弱不禁风了吧!Σ⊙▃⊙川
“医生!要死人了,快来啊!ヽ(*。>Д<)o゜“
“吵死了,安静点!“同住的病人和……某猫吼道。
“你丫没死啊!Σ⊙▃⊙川“
“……我命大。“某猫抽搐。
“那我回去了。“
“嗯,记得付医药费。“
寂俞要走的身影突然一顿,转了身,“你丫还想被撞一次?“
呵呵呵,让他付医药费下辈子吧。
“可以,你撞吧,撞死了你也得陪葬。“某猫无所谓的说。
“……你可以滚了。“然后,夺过小本,啪嗒一声,摔了。
“你得赔,不贵,十万八千九。“某猫继续无所谓。
“不赔,你打我?“
“我好了再打。“
“好男不跟……“渣男斗!
“哦,原来你是女的。“某猫恍然大悟。
“……你可以滚了。“
“可以,我好了再滚,不过我现在不会,你示范示范,伤好了我就学你的。“
“我想也可以把你弄死再陪葬了,反正我生无可恋。(“▔□▔)“
“你父母会担心的!“某猫满脸圣父的说。
“呵呵哒抱歉我是孤儿,无父无母。(^_^)“寂俞笑。
“哦,难怪你这么****,原来是因为这样。“某猫突然很犯贱。
哦,某猫有什么时候不犯贱吗?
“你丫的!“
“我比你好点,我父母陪了我十年,还有人养,日子好得不要不要的。“某猫再次犯贱。
“你丫的!“
“有笔遗产。“
“你个二世祖!“
“谢谢夸奖,你可以走了,记得付医药费,不多,医生说只要二百五。“某猫再次犯贱。
“你丫才二百五!“
“谢谢,不过是你把我撞伤的,我不能夺人称号。“
叮——恭喜寂俞获得称号:二百五。
寂俞感觉脑海有了这么道声音。
寂俞:“……(-ι_-)“
转身,跳楼!
“喂这里是十楼别想不开啊!“某猫继续犯贱。
“……“看了看犯贱的某猫,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啊喂真跳了。“某猫眨眨眼。
其余病人:“医生,我要换病房。“
再待这病房他们就变神经病了。
医生:“……(-ι_-)“
跳下楼的寂俞望望远在上方的十层楼,吼道,“丫的跳楼都弄不死我!“
引得别人骂神经。
“麻麻这位怪蜀黍从天上掉下来。“
“宝宝别理,这位怪蜀黍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精神不正常,他体力好,多半是高级精神病人,宝宝不能搭理这样的怪蜀黍造吗?“
寂俞:“……孩子,如果你能有我这样看透世事的性子,雷劈你都不会死了。(-ι_-)“
某宝宝:“真的?“
某麻麻:“死神经病,别教坏我家孩子!“然后,一拖,一拉。
寂俞、某宝宝:“……(-ι_-)“
某宝宝:麻麻你不造吗?其实你宝宝我是蜘蛛侠。(-ι_-)
……爸爸都造的。(-ι_-)
寂俞:这位麻麻你不造吗?其实我在逃债,再不逃就要被追上了。(-ι_-)
某猫:这三个****。
“有电话吗?“望向一边的病人。
“……没有。“这是位老人。
“那好吧,没事了。“然后起身,拍拍手,拿出随身携带的卡,哦,去刷卡,挂科了。
“债贱!“某猫离去时,继续犯贱。
到家后,直接掏出放在床底下的小本,登上xxx网址,查看xxx小说的……评论。
吃鱼的兔崽子:今天有个****摔了我电脑。┐(T.T)(T.T)ノ
鲫鱼:今天有个****让我摔了一个价值十万八千九的电脑。(-ι_-)
吃鱼的兔崽子:真巧,我那被摔的电脑刚好十万八千九。(?⊙ω⊙`)
鲫鱼:土豪!(?⊙ω⊙`)
周转半刻,两人都没发现问题,没错他们都是****。
然后,半夜,鲫鱼发现xxx小说更新了。
这可惊了鲫鱼一大把。
点进去一瞧,丫,的!
“你要跳十楼?!“xxx男孩一脸惊异。
“是,如果你不来见我。“xxx女孩一本正经。
“你要跳别拉我一起好伐?!“xxx男孩望向拉着自己手的xxx女孩一脸的胆战心惊。
“为什么?我们不相爱吗?“xxx女孩一脸疑惑。
“xxx,我荣幸的告诉你,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你丫找人殉葬找你男友去!“
“啊,你把我的心伤碎了,我要跳楼,你给我滚。“xxx女孩一松手,一推xxx男孩,二来跳下十楼。
“啊喂真跳了。(?⊙ω⊙`)“xxx男孩一脸懵逼。
他清晰的看到xxx女孩一脸疑惑的站在一层楼,插着腰,似乎在说,“跳十楼都弄不死姐。“
xxx男:“……原来是神经。“
……
无数剧情,无一不是把女主说成神经,丫的!
寂俞迅速评论。
鲫鱼:债贱!
然后一拍电脑,退出网址,电脑不关,窝进被窝睡觉。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丫的!丫的!
这剧情怎么就这么让人窝火?
丫的!!
不行,他要出去撞墙!
寂俞翻来被窝,半夜再次到了某猫屋下,撞门!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砰————
“……“正在码字的某猫一脸抽搐。
又是那个****在撞墙对吧?放心,他今天晚上会好好招待那个****的!
开门,迅速转身,某鱼一个倒戈,一个转身,再次撞向某鱼胸口。
“你……有……种……“
这****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
TM他都躲了过去了,他还是撞了他胸口,这丫绝逼是故意的!
猛的,他听那****说,“你丫想让我死还早着呢!“
然后,又听那****说,“啥?我又撞了你这逼?你个逗逼你不知道躲吗?(??`*)“
某猫:“……我这次要打110把你告上去,告你故意伤害。(-ι_-)“
寂俞无所谓,“告吧告吧,坐牢还能省饭钱,多好的事啊~╮(╯_╰)╭“
某猫抽搐,“你这么想坐牢?“
寂俞继续无所谓,“这已经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了,这已经是还钱与不还钱的问题了╮(╯_╰)╭。“
某猫犯贱,“可你如果不交出医药费,你就要交更大的赔偿金。“
“对啊!“寂俞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脑,似乎明白了什么。
正当某猫以为寂俞妥协的时候,那丫居然说,“那么,再见。“
‘砰——’的一声,门……
……关了(-ι_-)。
“让老子付款?“
冷哼一声,“下辈子吧。“
某猫:“……(-ι_-)“我家隔音措施不好你小声点……
才怪,他家隔音措施不仅堪称世界一流,还不带任何杂质。
由此可见,门外那****嗓门有多大。
某猫捂了捂胸口,叹了口气。
安……
下次见面,不能这样。
嗯,不能这样。
可是呢,第二天,寂俞又来撞门了。
再次撞了某猫的胸口。
再次谈到了交医药费与不交医药费。
再次‘砰——’的一声,门关了。
问为什么寂俞会来串门。
原因就是今天早上看到的更新。
“xxx,你让我受到了精神损失。“男孩说。
女孩:“嗯?咋滴??“
“医药费。“
女孩无所谓,“没有╮(╯_╰)╭。“
“我会告你进110,顺便让你交还医药费。“
“哦,那么,再见。“
‘砰——’教室门关了,独留男孩打开电风扇,在风中凌乱。
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简直寂俞遭遇的翻版,简直了!
然而罪魁祸首全是女主,这一点寂俞虽然觉得不同于他的行为,但他还是窝火了。
当然就跑到祸源某猫那里了。
这样的的情景维持了几个月,直到……
“你丫要搬走?“寂俞有些郁闷,这****要搬走关他什么事?他跟过来作死吗??
“你舍不得啊。“某猫无所谓的说。
“没啊。“这是真的,他确实没有舍不得,只是吧……
……有点难过。
“那你能别挡路吗?“某猫突然有些变了脸色,表情有些僵硬。
“你丫叫什么?“寂俞不让,直接开口。
没错,几个月下来,寂俞一直不知道这丫的名字。
“反正不用见面了,不知道也没关系吧。“寂俞,****。
“再次见面呢?“
“再次见面,我就告诉你。“
然而,没有再次。
所以某猫开玩笑似的说,“如果你能找遍全世界的话,或许会见到我~“
“做梦。“寂俞突然有点心虚,这心虚,让某猫有机可乘,直接绕过了寂俞,然后……
……跑了。
寂俞连追都来不及,他突然有些失魂落魄。
他摸了摸头,似乎发烧了。
他回了屋,打开电脑,进入xxx网址,查看聊天记录。
他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居然看那些聊天记录看得津津有味。
鲫鱼:大大你是我心里的蛔虫吗?(?⊙ω⊙`)
吃鱼的兔崽子:哦?怎么说起??⊙︿⊙
鲫鱼:你每次写的剧情都丫的和我每天的亲身经历很像。(?⊙ω⊙`)
吃鱼的兔崽子:真巧,这也是我的亲身经历,稍微改动了一下。(?⊙ω⊙`)
鲫鱼:大大我们爆名吧。(?⊙ω⊙`)
吃鱼的兔崽子:你先爆。
鲫鱼:好。
名字是发往微博了,毕竟有几人会在那么多人的地方爆名?
当然是私信了。
不过那丫一直没告诉他名字!(ノ`⊿?)ノ
……
鲫鱼:大大,我今天去撞门,把一****的门给撞坏了。
吃鱼的兔崽子:……干得好,今天一****把我家的门给撞坏了。
鲫鱼:哦啊!真巧(?⊙ω⊙`)。
吃鱼的兔崽子:……我家的门是镶了一层金刚石的(T▽T)。
鲫鱼:哦,那个人好坏啊,金刚石好值钱的(つД`)。
吃鱼的兔崽子:……嗯(T▽T)。
鲫鱼:那个人头真硬,金刚石都能撞坏,头铁打的?
吃鱼的兔崽子:铁撞金刚石上,不是金刚石坏,而是铁坏,可以想象那个人的头已经超乎了人的预知范围。
鲫鱼:也是,我就碰上一个,撞碎了胸骨无数次都不死的人。
吃鱼的兔崽子:你希望他死?
鲫鱼:不是,他死了我就会被当做嫌疑,可是要坐牢的,搞不好判我个死刑怎么办,我可不想殉葬。
吃鱼的兔崽子:你讨厌他?
鲫鱼:是啊,那种人,很烦。
之后,这丫再没回说话。
呵呵呵,真是个悲伤的故事(-ι_-)。
……
寂俞:大大,我今天工作老累了,还总被一个****气到,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更新呗?
吃鱼的兔崽子:……你的字裂了,我看不清。
寂俞:……大大你装逼装上瘾了吗?
吃鱼的兔崽子:过奖过奖,和你相比略逊一筹~(*?﹀?*)
寂俞:……大大我们没见过面你怎么知道你的逼格比我逊呢?在我看来你逼格绝逼在我之上(??`*)。
吃鱼的兔崽子:……我真想知道你这****怎么活到现在的(-ι_-)。
……
……
……
看完所有评论,已经到了深夜。
“饿了。“寂俞捂了捂肚子。
起身翻找冰箱,只找到一条鱼。
寂俞拿着鱼走向厨房,一边加热,一边念叨,“鱼吃鱼,相煎何太急哟~“
鱼弄好后,寂俞一边吃鱼,一边沉思。
“如果你能找遍全世界的话,或许能见到我~“
这句话,回绕在寂俞脑海,挥之不去。
睡觉时,躺在床上,数着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直直数到了一万,一向没有耐心的寂俞都有些惊讶了,他居然失眠了?
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即使那个逼得他半夜出去撞墙的‘吃鱼的兔崽子’也从没让他失过眠,然而他现在却因为一句话而魂不守舍,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寂俞抱了抱头,喃喃,“早知道……早知道就拦着不让他走了……“
“我……想找他。“罢,又皱了皱眉。
“在哪找?“脑海中,回想起那句话。
“……满世界找。“
最后,终于睡下。
第二天,寂俞看了看钟表,已经十点。
打开电脑,登入xxx网址,评论xxx小说。
鲫鱼:大大,近来有事,我就不来串门了,不要想我哦~(*^▽^*)
最后,退出电脑,开始收拾物品,准备明天启程。
不要问他有没有这个资金,多年的工作,也没有用出多少,况且工资挺高,几年下来,也累积成了一笔巨款。
至于那条短信,某猫或许看到了,或许没看到,总之,寂俞并没有收到回信。
十年后——
伦敦某地,一个大约三十左右的男人背着一个包,不停的走着。
或许他很累,然而他却没有停下脚步。
——伦敦,是他所找的最后一处地点,如果他还是没找到记忆中的男人,他会继续找,从起点到末点,再找一遍。
他打开电脑,看着那部小说,眼底掠过笑意。
十年,这部小说早已经完结,总体上还是那样的乱七八糟,却让人觉得有着浓厚的感情,在前期,确实是没有那么多感情的,然而慢慢的,毫无关系的男孩和女孩在后期的分离中感情额外真挚,虽然还是那么二,却让人感动,让人笑,不错的剧情感。
剧情中,分离的男孩和女孩最终聚集在了一起。
寂俞想,如果继续坚持,他们或许能再相见,那时,他或许会努力拦住他,不让他离开。
这样想着,他的头顶突然一片乌黑。
一个重物似乎掉了下来,周围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都离得很远,有些人甚至连摊子都顾不上,直接逃命似的跑的远远的。
——确实是在逃命。
寂俞发现问题的时候,那重物已经离的很近,他来不及跑了。
——那是一部飞机。
——它正在驶过来。
然而寂俞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他一点也没有恐惧。
这座飞机似乎是有些窗户的,甚至有点半透明,他在底下也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坐在靠窗的座位,似乎很烦躁。
然而,他看不清那人的脸。
他不确定是不是他。
他试图把电脑扔得远远的,尽量远离飞机。
十年,那些评论已经成了回忆,他也再不是那个神经大条的鲫鱼,已经成熟些许,自然明白了那个作者是那个男人了。
在扔过去的不久,他还迅速打了一行字,“告诉我,名字吧?死“猫。停顿的告诉我,似乎在祈求。
那个‘猫’已经打不下去,只留下一行拼音。
他没有时间打更多的字了,如果有时间的话,他有说不尽的话。
飞机确实有个空仓,然而你那是在飞机正中,没有一点透气装置,如果没有人发现他,他只有因为缺氧而直接被憋死的下场。
所以,希望有人发现他吧,寂俞闭了闭眼,一脸坦然。
比较幸运的是,这个空仓的位置,是全透明的,可以完全看到里面的情景。
飞机下了,寂俞被关在了里面。
寂俞听到了几声声音,无非是目的地到达什么的。
寂俞搞不懂,这并不是机场,为什么要在这下飞机,会害死人的,不是吗?
——就像现在的的他一样。
然而并没有多么想,乘客已经下了车。
他的电脑,被一个孩子捡到了。
“妈妈,这里有一部电脑,是谁遗失的吗?“那个男孩一头金发,蓝色的眼睛,一口外语。
“不,这上面有摩擦。“突然的,妇女松开抓着男孩的手,用手捂住口。
“似乎有人被压在飞机下了!“有人反应过来,这才嘀咕。
“死了吧?“
“告诉我,名字吧?死mao?“男孩会一点中文,他念叨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角落,一个男人挑挑眉。
“似乎是在评论一部小说。“男孩嚼着口外语说。
小说?
男人终于有些忍耐不住,走过去瞧了瞧,看着,突然觉得,很难过,很焦急。
他猛的跑进哪所飞机,寻找着是否有血迹,最后真的没有血迹,他看到了一个人,不知道还有没有气,他闭着眼睛,皱着眉,似乎很难受。
他猛敲了敲空仓,没有一点动静。
闭着安静的寂俞挣了眼,看到在空仓另一面的男人,愣了一会,用口型说了句,“你丫!“
伴随着安慰的笑容。
男人可没有心思和他开玩笑,他吼着还没离开的空姐,“TM你没看到下面有个人吗?不会升机吗?!“
空姐也有点急了,“没有能了,不能升啊。“
男人再吼,“不会充能吗?你蠢还是蠢!“
空姐立马去充能。
然而发的时间太长了,寂俞有些坚持不住,他的头已经有些晕。
最后他用口型微微说,“你的名字……“
但只是口型而已,愤怒中的男人看不到。
空姐叫男人下飞机,要升机了。
下飞机后,飞机微动。
似乎所有人都停住了呼吸,盯着这部样式奇特的飞机。
隔了一定距离,男人立马跑过去,把寂俞弄出来,叫了部车,赶往医院,偶尔听到寂俞几声微弱的声线,“你的名字……“
“你一直不告诉我……“
“你说,下次见面就告诉我的……“
男人有些沉默,半晌,“如果你能活下来就告诉你……“
然而,已经没了声音。
“喂……“男人推了推寂俞。
推了好几次,连那开车的司机都看得有些不忍,不由加快了去往医院的速度。
男人突然有些急了。
“师傅……“他想对司机说,能不能快点。
“嗯,我懂。“司机是个明理的人。
男人稍微安了心。
看了看正被他搂着的寂俞,不由不愤的想。
起来啊,你不是怎么着也死不了的吗?
跳十楼都不死,用那么大的力气撞门都不死,小小的憋气怎么可能弄死你。
起来啊?
喂……
男人有些颤抖。
有些颤抖的手凑近寂俞的鼻,停顿了一会,抚了抚寂俞的鼻梁。
“……我叫膻卯。“那声,有些梗咽。
……我叫山猫。
……
我是膻卯,十年前离开副地回到主地,原因是家里的工作需要我接管。
这是很麻烦的,然而这却是我父母辛苦工作下来的结果。
所以,就算麻烦,我也不能放弃。
然而,这样怕麻烦的我,爱上了写小说。
鲫鱼:虽然写的不怎么样,但是剧情不错,加油哟~
鲫鱼:二货鱼永远在这等着乃的更新~↖(^ω^)↗
起初只是尝试,当看到一个名为‘鲫鱼’的读者评论时,就忍不住更得快了,然而却一直没有发表上去。
——是的,他在假装拖搞。
然后,那个说他写的不好的鲫鱼不过一天就发了评论。
鲫鱼:大大?更吗?
这是第二天。
第三天。
鲫鱼:大大??(??`*)
第四天。
鲫鱼:你丫更不更!(ノ`⊿?)ノ
我看得有趣。
第五天。
鲫鱼:大大,打雷了哦~
鲫鱼:快更新。
吃鱼的兔崽子:啥?抱歉因为打雷你的字裂了,我看不见。(?⊙ω⊙`)
鲫鱼:你装?你再装,不更新的都是受哦~(-ι_-)
吃鱼的兔崽子:大家好,我是受。
这个叫鲫鱼的读者没有多少耐心,但也是最为让人心动的读者,他在别人不更时会每天按时的骂骂咧咧,让人不得不注目他。
为了让那个叫鲫鱼的读者注目我,我总是拖搞,只是为了要这个不知是男是女的读者注目我。
——这是他的目的。
我觉得很是奇特,鲫鱼总是说打雷了下雨了,而我所在的副地也打雷下雨了,毫无分差。
我想,我们或许是在同一个地点的。
那稿子一拖下去就是两三年,然而两三年时间却只更了十几章。
然而,我的存稿却已经完结,一共两百多章,一章万字。
终于有一天,我把鲫鱼惹毛了,或许是因为压抑了太久,顷刻间爆发了。
也正因为这样,我见到了现实中的他。
当时看到他站在一颗刚发芽的小树苗面前,不停念叨,我当场郁闷了。
这****怎么就在我惹毛自家媳妇的时候来淋雨傻帽呢?
突然的,我惊了。
次奥你要死别在我这死好伐?(@[]@!!)
他撞了我家的门,我已经感觉自家的门要坏了。
——我家的门是镶了层金刚石的。
我开了门,想着不就一更新吗?
没想到,才刚想完,丫那****就撞了过来,只是有点麻,不过我似乎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声音,足以证明这丫撞得有多重。
我捂了捂胸口,咬牙切齿的说了句,“你……有……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丫才想起送他去医院,总之,那个时候他已经没事了,骨断只是错觉。
送去医院的过程简直不要不要的,一直被雨淋。
这****难道不会打车吗?
我当时这样想。
算了,看这岔也不是个土豪。
送往医院,他又跑了出去,我以为他是因为太穷,不想付医药费,也没多在意。
但又似乎很在意,即使没事我也要了个病房,明知道他不会来还在那干坐着。
望望风景,八错八错~
我当时这样想。
虽然并没有什么风景,有的,只是乌黑的天,密密麻麻的雨滴打在窗户上,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景,只能知道,天很黑,在下雨。
然而,不过两小时,我就有些惊讶了,只见一个全身湿透的男人提着一部笔记本进来,他湿了,但笔记本没有湿,用塑料包裹着,似乎是怕不够,一层又一层,直到根本看不清那里面装的是一部笔记本。
那个男人,正是撞他胸口的男人,笔记本,也是他的小本。
男人长得还好,至少比我好看。
我和他聊了一会,觉得他更傻了。
骨断的医药费会是二百五吗?真是~╮(╯_╰)╭
也不知道是被什么附身了,我把从前剩下的几百万字的稿子全给删了,重新打码。
我写了今天的经历,然而却稍稍改动了一下,显得有些逗逼+二货。
我没想到,这稍稍的改动,让那叫从前只要他已更新就发长评的寂俞只说了两个字。
‘债贱!’
然后,不过一分钟,我又感觉自己的门要坏了。
我这次可是有准备了,开门,闪身一躲。
闪过身的瞬间,我傻眼了,这****居然跟着我转身,又撞我胸口。
这****绝逼是故意的!
这样接连下来,我家的门终于荣幸的坏了,看着那有几处已经碎成粉的金刚石,心中的感受无与伦比。
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了他是谁。
因为一切都太巧了,傻子都能猜到,然而令我没想到是,那****连傻子都不如。
到我要走的时候他居然问了我的名字!好吧,虽然我根本没说过。
不过,那么多巧合他都没发现,这点让我很气。
我跟他说,如果他满世界找的话,或许会见到我。
这句话并不是假的,因为我必须出入各地以加大公司的发展。
或许会见到,但几率极小。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回到副地,但那时候,他绝对是已经结婚生子。
想想就有些难过。
有种被媳妇抛弃了的感觉。
十年后的某一天,我这样想,‘就一次……一次……?’
我忍受不了了,思念,无疑让我一次比一次难过。
到了机场,两个男人走过来,他们一个一身黑,一个一身白,甚至连头发都是白的。
黑衣的面无表情,白衣的一面邪笑。
黑衣的说,“坐那部飞机。“
白衣的说,“你会见到你想见到的。“
等回过神来,已经入了飞机。
甚至于,我都不知道怎么进去的。
只知道,一回过神,就坐在了飞机的某个位子。
这是个通体半透明的飞机,透过机壁,能隐隐约约看到外面的紧致。
然而,这样的飞机并不能引起我的注意,我注意的只是,我见不到他了。
我本来是要去副地的,然而听周围人的谈话。
这部飞机是去伦敦的!
心中不由来的烦躁,持续了很久。
天很黑,但我没睡,我失眠了。
第二天就更加烦躁了。
太慢了!太慢了!
我这样想。
我还要重新买票,这让我很不爽。
可是,一下飞机,我就不这么想了。
我见到他了,虽然是那样的情景。
那时的他穿着休闲装,牛仔裤,背着个并不算大的包,他已经有些难受,只能用口型和他对话。
我急了,我害怕他死亡。
把他弄出来,已经过了几个小时。
我不知道他怎么熬过来的,但在那期间,我仿佛听到了那白衣人的声音。
“你没把能充满。“
……
“这样,他们的结又解不了了。“
……
“本来,只要再次相见,在一起就好了……“
……
“可偏偏……你没把能充满。“
紧接着,是黑衣的人的声音,“我很抱歉。“
接着,便没了声音,而我也无暇顾及这样的事。
我只是想尽快的送他去医院。
路程中,他执着于我的名字。
——他真的找了全世界。
并没有结婚生子,这点让我觉得很开心,至少,这样就说明我在他心里是有些分量的。
然而那时并没有心情高兴。
还没有到达地点,他就没了呼吸。
或者说,从开始,他就一直没呼吸,说话大喘气。
——他忘了怎么呼吸。
我慌了,到达医院,我忘了这是外地,他们听不懂我的话,我用着一口中文,说着,“救他……“
或许是因为我太急了,这些人看懂了我的意思。
直到他们用着一口外语说,“抱歉,我们无能为力。“
我当时想,“啊啊……如果能再快点就好了。“
因为如果再快点,或许他能活下来。
我并没有为难医生,因为这只会让我更难过。
我装作他还活着,直到他下葬。
终于是忍不住了。
我跪在他的墓边,笑,“****……“
哭,“****……“
“****……“
我仿佛看到,当年的某只神经大条的鱼说,“再次见面了?“
“再次见面,我会对你说出我的想法,不过请不要……“
“全世界寻找我。“
第二天,我也死了,自杀。
我写下遗嘱,‘谁敢把我丫的资产捐给政府,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他!’
并没有说要给谁,只是说不能把资产捐出去。
……那里其中一块资产,有着回忆。
——我和他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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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地,黑无常说,“你应该吃下龟苓膏。“
我说,“他呢?“
白无常说,“他,逃走了。“
黑无常说,“然而,不会再给你机会逃走。“
我说,“我会忘了他。“
白无常说,“是的。“
黑无常说,“你会忘了他。“
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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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必须吃吗?“
黑无常说,“是的,必须。“
我说,“他能活多久?“
白无常说,“明天。“
我愕然了,“为什么?“
黑无常说,“因为你。“
白无常说,“你们的结已经结了几万个世纪。“
我明,“我不转生。“
黑无常说,“当然。“
白无常说,“我并不阻拦你。“
“毕竟……“
“你的这一世可是鬼。“
罢,我的头昏昏沉沉的,再次醒来,什么也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