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十一 章 圣门之仆 (2)
“你还不入流!”说话的是四名极为普通人之中的一个,这人惟一的一点与其他几人有些不同的是他嘴角的一颗小病,他们的普通是因为朴实无华,就像是一柄破旧的锄头,一棵冬天的枫栩,看上去虽然不惹眼,可却有独自的特点。
那汉子神色一变,目光移至这有颗黑痣的普通人身上,如要吃人的野兽,从来都没有人敢如此轻蔑地小觑他,可今日说他的人,却是一个极不起眼的无名小辈,怎不叫他怒火中烧?
那名极为普通的人设有半丝畏怯,只是轻轻松松地轻迈两步,走到剑痴前面。看那悠闲的步子,倒似在赏花观灯。
“报上名来,我的手下不死无名之辈!”那汉子极为愤怒地吼道。
“啡常抱歉,让你失望的是。我叫无名四!”这名极为普通的人仍是十分平静轻松地说出一个让暗月寨众人为之愕然的名字。
“无名四!”所有的人士都面色一怔。
那不可一世的汉子冷哼道:“哼,管你是无名几,今日定要让你尝尝我何虎的厉害!”
“你动怒了?这只会使你败得更惨、更快,一个有修养的人是不会轻易动怒的,所以我认为你根本不入流厂’无名四的声音极为平静,就像是在自言自语,而实际上却极为刻薄。
何虎大怒,以最快的动作拔刀猛劈,无论力道、速度抑或角度。的确不同凡响。
无名四没有动。只是静静地望着这样一以发狂的野兽一般的人。
何虎的刀,停在半空,在距无名四的额前三尺许。
“你为什么不出兵刃?”何虎有些愤怒地问道,显然无名四的无动于哀真的激怒了他。
“如果真要还击,你此刻己经死了!”无名四的声音依旧那么冷淡,那么平静,似乎根本没有什么事肩可以让他失去冷静。
“你!”何虎气得额上青筋暴露。
“一个人的兵刃并不一定都要表现于形式,能杀人的就是好兵器,每个人的出招方式并不都像你一般,是以,我刚才有十六次杀你的机会,有十次机会可以让我不受丝毫损伤。对待敌人不应该有任何道义可讲,我大可趁你收力之时迸攻。没有人会说我狠,只会有人说你傻,说你笨,你相信吗?”无名四的声音仍是不紧不慢。
何虎的额头和鼻间已经渗出了秆珠,他从来都没有遣到过如此的羞辱。
“我不信!”何虎狂吼一声,再次挥刀击下。
无名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道:毗早就败了!”
话音刚落,刀光尽敛,何虎的眼睛瞪得其大无比,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不敢相信他的脖子竟然捏在无名四的手中。
刀芒之中,见到无名四出手的人不多,可第一个见到无名四出手的人心头禁不住都泛起了一丝寒意,唯剑痴五人例外。
“你不该再出刀,你本可不必死,可却不听劝告,再次出刀却有二十四处致命破绽,你只好认命了!”无名四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吐出长长舌头的何虎说出最后的悼词。
何虎死了,死得十分突然,十分不甘心。他的脖子完全被捏碎,皮层之下,只有一堆碎骨。当无名四收回手之时,何虎整个躯休砰然倒下。
无名四轻轻地拍了拍手,像是拂去手中的灰尘。轻松自如得只让范沁诸人心中透出一丝丝凉意。
无名四缓步退至剑痴身后,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范沁身后有两人立刻气红了眼,怒吼着冲至前面,喝道:“无名四,我要弥给何兄弟偿命!”
剑痴望了望这两人,摇了摇头,似乎根本就瞧不起他们。
无名四身后的一名与他一样普通的人缓缓迈出两步,刚好立在剑痴身前。
“你想来送死?”那两名汉子怒问道。
“哪要看你们两人有多少斤两!”那极为普通之人十分平静地道。
“好,你报上名来,先送你上西天,再找无名四算账!”那两人愤恨地道。
“无名五!”那极为普通的汉子平静地说出了三个字,只让范沁诸人惊诧莫名,他们怎么也想不出江湖中有这几号高手,何况世上怎会有以无名为姓的人呢?但这几人虽看上去极不起眼。可却无处不透着古怪,有着让人难以估测的力量。
范沁向对方另外两名保持沉默的普通人望了一眼,见他们都眯着眼睛,似乎对一切漠不关心的样子,禁不住暗自寻思道道:“这些人难道都是无名氏?那又有多少人呢?他们到底属于哪门哪派?”
两汉子听到无名五报上名来,在惊愕之中,也同时亮出了自己的名字。
个于较高者,在江湖中人称飞天盗王胡海,另一人叫白飘,乃声名极为狼藉的采花淫贼,不过,这两人也的确是江湖中的硬手。
“你用什么兵刃?”胡海沉声问道。
“你在死亡前会知道,杀死你的东西,就是我的兵刃!”无名五极为自信,却也无比平静地道,那双半睁半眯的眸子在突然之间神光暴射,本来不显眼的样子。在刹那间迸发出凌厉无比的气势。
胡海和白飘若魁影一般滑向两旁,幻出数十条身影,轻功之高的确惊人。
无名五并没有出声,透出神光的眸子现次半睁半眯,只是双脚已向前踏出了一步,却没出手。
他不急,绝对不急,好整以暇。就像是静立赏月,是那么轻闲自在。根本不在意胡海和白飘的攻袭。
衣衫飘飘,那是因为劲风所致。
范沁几人的心中有些讶异,难道这人有病?要么就是痴呆傻子,否则怎会对敌人的攻袭毫不作出反应?即使换作他们自己,也绝不敢如此大意轻视,那完全是拿生命在开玩笑!要知道以胡海和白飘两人的武功,在江湖中虽算不上一流高手,可两人的联手一击却又是另一回事、范沁本来以为对方会派出两人与己方对阵,谁知却只是以无名五出战,这让范沁自心底暗自得意,此刻无名五漫不经心的样子,只让他有些不解和奇怪,更升起了一种莫测高深之感。
“喻!”白飘的分水刺竟自无名五的右腕处划过,腋了无名五的衣仇。
也就在这时,胡海的解牛刀以一溜青芒斩下。
白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但在刹那间却变成骇然与惊异。
“砰!”一声暴响,无名五的一只脚已经踢在白飘的腹部。
投有人看到无名五是如何出脚的,就像是变戏法一样,不动则静若枯树,动起来却快得难以想象。
白飘狂嚎一声,倒跌而出,可那分水刺却被无名五所夹,跌出去的只是下身,上身因分水刺一牵、一滞,无名五的身子猛撞而出,那夹住分水刺的右手将悬空的白飘一拉。
“砰!”无名五以肩头撞在白飘的胸膛之上
惨叫夹着肋骨碎裂的声音响起,白飘这次真的飞了出去。
“当!”分水刺在解牛刀刺入无名五体内半寸许时截住,一切都在毫发之问。
胡海本来仍在暗自得意,可无名五夺分水刺与撤身后撞之间配合得巧妙无伦,使得其身体与解牛刀之间的距离拉大,分水刺才有足够的时间回救。
此时,胡海看见了无名五的手,是左手像老树的根,更像披上铁甲的木棒。
无名五的身子微滑,那解牛刀立刻在无名五的胸口拖出一道三寸长的伤口,却是由深变浅的斜槽。
“轰!”胡海只觉得天地一片昏暗,无名五的拳头就像是一柄巨札击得他五脏欲裂,身子不由自主地飞跌而出。
范沁大惊,惊的不是胡海飞跌而出,而是无名五如影随形的身体。
“吧牲!”白飘与胡海的身体同时落地,而胡海不幸的是,身边多了个无名五。
无名五就在对方落地的那一刹间,就赶到了胡海身边,无名五绝不是帮他,而是将那根分水刺深深地刺入其心脏。
没有人来得及出手相救,一切都几乎是在眨眼之问便成了定局,是以,胡海只能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