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忠义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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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县衙护兄弟

谭侯虎五兄弟踏平老鸦寨的消息,第二天像雪片一样在罗田镇传播,个个都竖起大拇指,真是大快人心。因为谭侯虎为罗田镇人民,甚至方圆过百里的人,除去了一大患。从此以后,有事外出或者走亲串巷,都不会有任何害怕和担心了,就在这一天,家家户户像过年一样,挂灯笼,放鞭炮,好不热闹。

谭侯虎五兄弟走在街上,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也慰然,谭侯虎边走边回应不断过来道贺的人们,当然了,里面也少不了很多拍马屁之人。

谭侯虎一行人快速穿过街道,来到了保和楼,点上了一桌酒席,这也算得上是这次降服老鸦寨土匪的庆功宴吧。席间,谭殷对谭侯虎道:“大哥,这一次大闹老鸦寨,怎么说兄弟我也出了一份绵薄之力,现在我可以加入你们了吧?”

谭奎:“你看看你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论玩玩女人,耍嘴皮子还可以,正经事那是一件都做不好,实话告诉你吧,这一次老鸦寨就算没有你,我们兄弟照样轻轻松松的给拿下来,可以说是有你不多,无你不少,你凭什么加入我们?”

谭殷一巴掌拍在桌上,大怒道:“娘的,你老针对我干啥,今天就算我只有缚鸡之力,你有种,咱两出来一对一的单挑!”

谭奎也不示弱:“单挑就单挑,还怕了你不成!”

两人都一下子惹急眼了,说着两人起身就要离席。

谭侯虎见此,不由道:“你们两都在干啥啊,今天怎么也算是一个大喜的日子,是我们兄弟开始翻写新篇章的日子,自己兄弟为这么一点小事翻脸,我看不值得,要是有一天大家有杀敌建功的机会,那时候可以比比杀敌谁厉害,要是谁输了,不要人说,就自己离开,你们说好不好?”

谭奎:“好,到时候,我让你自己屁颠屁颠的离开。”

谭殷:“吹牛谁都会,到时候,我们战场上见。”

经谭侯虎一调停,两人这才平息下来。

不过这一席饭,没有因为出现了这一点小插曲而败兴,反而大家显得更是兴高采烈,兄弟之间大声畅论,开怀畅饮,显得豪气万千。

从保和楼回来以后,谭侯虎开始着手训练和整顿老鸦寨里的弟兄,在短短的一个月里,把他们个个训练成能征善战的谭家军。

事过不久后的一天,县衙里的捕头单征过来传话,说县令大人于成有事相请。

谭侯虎不好推辞,第二天独自一个人就去了。本来残宗,谭奎,谭沉要求同行,但谭侯虎在此时此刻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好,就自己去了。

谭侯虎还未走到县衙门口,远远的却看见县太爷于成早已在大门口等候了,见谭侯虎走了过来,更是走下阶梯相迎。

谭侯虎一拱手:“见过,知府大人。”

于成满脸堆笑道:“早就听说,谭侯虎的大名,只是无缘相见,今日相见,果真气度不凡。”

谭侯虎:“让知府大人您见笑了。”

于成:“谭壮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屋里请,本官已经备好了薄酒,为您接风。”

谭侯虎:“知府大人太客气了,想我谭侯虎只是一介草民,真是愧不敢当,受宠若惊了。”

于成:“谭壮士你过谦了,屋里请,屋里请。”

谭侯虎:“多谢……您请。”

于成把谭侯虎让到里屋,一桌丰盛的饭菜早已准备妥当,在席间,于成道:“这次请谭壮士来主要是有两件事情。第一了呢,是谭壮士在月前,五兄弟大闹老鸦寨,杀死匪首龙霸天,又将众匪徒收服得服服帖帖,真是英雄出少年的啊!想当年,官府也数次围剿老鸦寨,可匪徒仗着老鸦寨有利的地形与官府周旋到底,几次都没能成功,而谭壮士单单只靠五人就踏平了老鸦寨,真让本官又惊叹,又佩服,我代表罗田一方百姓,感谢谭壮士。”

谭侯虎:“知府大人您太过奖了,为咱罗田人们办事,为咱罗田人出力,那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兄弟自当是义不容辞的。”

于成接着道:“这第二了呢,我想你能把老鸦寨的土匪全部交给我们官府处理。”

谭侯虎微微一惊,却面不改色的道:“回知府大人的话,我谭侯虎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答应您,唯独这件事还请知府大人收回成命,因为我已经答应老鸦寨的弟兄们,要帮助他们改邪归正,从此走上一条正规路。”

于成脸色微变,继而又微笑的道:“俗话说得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犯了什么错,该判什么刑,我和你都说了不算,自然有大明律法来判断,所以还请谭壮士明白这个事理。”

谭侯虎:“如今天下大乱,起义烽火四起,陕西米脂李自成,谷城有张献忠,还有大大小小的地方武装,不计其数,各路起义军互相吞并攻伐,想我川蜀虽有巾帼悍将秦良玉,但也是岌岌可危,很多实实在在的庄稼人都是生活不下去了,才落草为寇的,所以……”

于成:“律法就是律法,既然定下了,就不可以更改。我希望还是能配合官府在本月底把老鸦寨里的土匪全部交给县衙,由我们官府出面处理。”见谭侯虎没有立马回应,心知他的心意,于成也有意给他一个台阶下:“那这样吧,你回去尽快把这件事情落实,我就在县衙恭候谭壮士的好消息了。”

一顿饭结束,谭侯虎返回到谭府,当和众兄弟说了这件事情,兄弟几个顿时闹开了锅。

谭侯虎:“兄弟们,现在都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谭殷:“我们现在的势力毕竟还单薄,如果硬是和官府斗的话,恐怕吃亏的还是咱们,何况我们也犯不着为了一群土匪和官府对着干。”

只听‘啪’的一声响,谭殷的后脑勺又着着实实的着了一下。

谭殷:“谭奎,你有病的啊!我现在警告你,下次再敢动我,我弄死你!”

谭奎:“谁叫你在那里胡咧咧了。”

谭殷:“这怎么是胡咧咧了,我可说的事实。”

谭奎:“你不知道现在老鸦寨里的现在全是自己的兄弟,全是谭家军的啊?你拿他们的性命求平安,你还算是人的吗?”

谭殷:“那不一定都会杀头的啊!”

谭奎:“那你还想怎么样,就算全部充军流放,你心里过意得去的啊!”

谭侯虎:“你们两先都别说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想一个折衷的办法。”

听谭侯虎如此说,大家都没有了声音。可是要想出一个既要能保全老鸦寨里的弟兄,又要能给官府一个交代,能让官府能下得了台,这就很难办了,因为这两件事情凑在一块,就等于水火相碰,互不兼容。

突然谭侯虎道:“我去找师傅韩宫试试,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或许能有办法。”

谭侯虎来到韩宫的住处,见韩宫正在闭目打坐,不敢打扰,轻轻的站立一旁。

韩宫缓缓的睁开眼睛:“侯虎来此,有何要事的啊?”

谭侯虎只得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师傅韩宫。

韩宫望了望谭侯虎。语重心长的道:“既然你问到了,师傅只是给你提示一下,你自己再回去斟酌一下,具体该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韩宫接着道:“按照律法,他们大致犯的罪行大致都是流放,你可以去向县太爷求情,带着弟兄们为县衙去垦荒,以弥补罪过。”

谭侯虎:“事到如今,只能如此办了,只不过县太爷会不会答应?”

韩宫微微笑了笑道:“放心的去吧。”

谭侯虎告别了师傅,再一次来到了县衙,说明了来意。

于成听完,不觉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谭侯虎会当面拒绝官府的意思,正要义正言辞的拒绝,却被自己的夫人王云叫到了一旁:“老爷,你要想清楚,谭侯虎现在民众的心里声望极高,老爷何不作一个顺水人情的,他不是答应带着土匪垦荒的吗?正好可以让他们去西山半坡,那里常年荒芜,杂草荆棘丛生,就让他们去,也能造福一方,难不成老爷又要把他们逼回老鸦寨当土匪的吗?”

于成:“可是官府的威严何在!”

王云:“老爷,老爷明日可以贴一告示,依照律法,老鸦寨所有的土匪当全部充军流放到外地,但因本县大力拓荒需要大量人力,将其全部发配到本地劳作。”

于成默默的点了点头:“事情也许只能这样了。”

就这样,老鸦寨里的所有的弟兄,全部被分配到西山开荒。老鸦寨里的兄弟们当听说谭侯虎不顾和官府作对而保全自己这些人,全都感动不已,让他们感觉到找到了依靠,找到了自尊和信心,当初的选择是对的,自己跟对人了,所以对谭侯虎更是死心踏地。

事后,谭侯虎带着老鸦寨里的弟兄在西山垦荒。而在垦荒的同时操练士卒,在不到半年的时光里,硬是把一百多号弟兄都变成了能征善战的铁军,也把原本光秃秃的荒山,陡坡,全部变成了成排的梯田,甚为美丽,在西山形成了一条独特的风景线,此时正值秋末,全部梯田种上了小麦,绿油油的一片,甚为壮观!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罗田镇甚至方圆百里以外都发生了一件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有冤情了不去找官府而去找谭侯虎,没吃没穿了不去找官府,去找谭侯虎,甚至于有个小纠纷也不去找官府,而都去找谭侯虎。在当地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没有吃,没有穿,谭侯虎就是天,没有肉,没有酒,跟着谭侯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