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宁退至鱼木寨,把所有散兵都集中在鱼木寨,并紧关了寨门,闭门不出。
鱼木寨为群山之中一突兀山寨,四面悬崖如削,寨上林木葱茏,远看似一尾巨鱼遨游于云海之中,仅一宽约2米的石板古道可入寨门,两面万丈悬崖、奇险无比。
谭侯虎随后带着谭家军进至鱼木寨,并把鱼木寨围得水泄不通,望着险峻异常的鱼木寨,谭侯虎知道,如果现在硬取鱼木寨,伤亡巨大不说,时间上也是问题,一时半会也攻克不下。
谭侯虎对着谭沉,谭奎,残宗,商量道:“诸位兄弟,我看我们绕道鱼木寨,直取磨刀溪。”
谭沉:“大哥,如果我们现在不取鱼木寨,那就是在我们的后院留下一个火种,随时都可能起火的啊。”
谭奎:“谭沉说的也对,我们现在必须拔掉这颗钉子,就想当年踏平老鸦寨一样灭了它!”
谭侯虎:“我知道,你们都说得有道理,但鱼木寨和当日的老鸦寨不同,一是,鱼木寨早有准备。二是,住在鱼木寨里的都是训练有素的马家军而非散漫的土匪,如果我们此时想攻克鱼木寨,在短时间内是绝无可能拿下。况且我相信,我们攻下南浦雄关,铜锣关的消息,要不了多久,就会传达到恩施土司城,恩施土司必会出兵相援,所以我们必须在这一段间空的日子,直取磨刀溪,到时候,再折回谋取鱼木寨,否则我们将腹背受敌。”
谭奎频频点头:“大哥说得有道理,那我们兄弟就先拿下磨刀溪再说。”
残宗,谭沉等将领也都点头表示同意。
谭侯虎:“既然大家现在想法一致,我们现在就出发磨刀溪。”
就此谭侯虎率领谭家军开始东进,不到半日,大军已至磨刀溪城下。
守磨刀溪的将军为马千斩,此刻的马千斩头戴凤翅明盔,身披黄金重甲,腰挂青钢战剑,手提一柄寒光闪闪的朴刀,胯下为一匹枣红鬃马,赤红蟒袍披风随风鼓荡,威风凛凛的带着马家军,对峙于阵前。马千斩为恩施土司马永年最得力悍将,自幼习武,一把朴刀所向披靡,出道以来,从未败过,被誉为恩施长胜将军。
马千斩催马过来:“逆贼,你今犯我边城,谁敢过来吃我一刀?”
残宗立马而过:“残宗来也!”
马千斩再没说话,提着朴刀抢杀过来,朴刀一伦,当头砍来。
残宗也不含糊,手提钢枪迎上,马千斩这一刀下来,残宗感觉到自己的夺命锁喉枪嗡嗡作颤,一股强大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自己感觉到有点透不过气来,好歹还是扛住了,但身下的坐骑却一声悲鸣,仆倒在地,残宗大惊!手中的钢枪向地下一撑,一个翻跃,稳稳的站立当场,残宗这才感觉到自己错了,是自己太过于轻敌了,原以为马千斩只是一个富贵哥儿,哪知道马千斩还真是有一些实力的,可以说和自己那是不相上下的。
残宗坐骑倒地不起,马千斩也不追赶。只是冷漠的说了一句:“你先换坐骑,我们再决一死战!”
残宗悻悻的走了回来:“大哥,借你的战马一用。”
谭侯虎牵过自己的战马:“残宗兄弟,马千斩很勇猛,千万要小心!”
残宗点了点头:“知道了,大哥……”说着跨马而上,再一次进入到阵前。
马千斩冷冷道:“你要小心了,这回我定取你性命!”
残宗:“奉陪!……”
马千斩催马过来,拦腰一斩,残宗枪尖向前一梭,枪身一个回旋,抵住朴刀,以回旋之力搁开来势,借着余劲,钢枪向前一挺,着马向马千斩前胸刺来。哪知道马千斩并不闪避,朴刀一翻,挺刀直取残宗腋下,残宗再一次大惊,没有想到马千斩居然不理会自己的空门,而只顾着抢攻,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两败俱伤,残宗不得不抽枪回防。
而在马千斩的心里,他相信自己的黄金重甲能够抵住残宗致命的一击,就算自己受伤,那也只会是轻伤,所以毫无顾忌。而就在这一抢一防之间,残宗已经明显处于下风,马千斩再也没有给残宗任何踹息的机会,一刀快似一刀,接连抢攻,攻的急时,马千斩突然在马背之上跃起,在空中来了一个360度的翻滚,朴刀从天而降。残宗受过第一次亏以后,不敢硬接,他深知马千斩的功力,就算自己能抵挡,坐骑也不一定能扛得住,残宗手中的钢枪一抖,由下而上侧击朴刀,搁歪了朴刀,枪尖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弧,反挑马千斩胯下。马千斩一蹬马鞍,手中的朴刀顺势斩落,残宗钢枪一撤,枪走轻灵,又直挑马千斩面门而去,马千斩也不觉得大惊,头慌忙向旁边一侧,避开这致命的一枪,而这一次,马千斩也显得很狼狈,他没有料到残宗的枪法是如此之快。这以后,马千斩也谨慎了许多,以步步为营,稳中求胜,一把朴刀舞的风雨不透,不留给对手一丝一毫的破绽。
而这边的残宗因为疏于马战,所以一开始完全处于劣势,但从不断的交手,他也摸出了马千斩的一些门道,渐渐的也拉成了平手,正所谓的相持不下。
马千斩见打了三百回合仍然拿不下残宗,心中气急,手中的朴刀催得更快也更狠,用的全是猛砍猛扎。
残宗在眼下丝毫也不敢怠慢,沉着应对。
残宗和马千斩的这一次对决,那真是杀得日月无光,天昏地暗,阵地中只看见两个身影来回穿梭,尘土飞扬,从早晨一直打到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照射着大地,就连站在一旁观战的谭侯虎,谭奎等人都觉得口干舌燥,饥渴难耐。
谭侯虎眯眼仰视了一下天空,对着身旁的卫士说道:“赶快鸣金,等吃饭了再战。”
卫士领命而去了。
残宗听到鸣金声,手中的钢枪一封,逼退马千斩,策马过来问谭侯虎道:“大哥,何故鸣金的啊……”
谭侯虎:“兄弟,等吃饭了再战……”
哪知道还没等谭侯虎说完,马千斩跟至:“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休得离开,除非我们其中一个人死了,另一个才能离开!”
残宗一时性起:“战就战,还怕了你的啊!只是我们的坐骑以是疲惫,我们两就平地下一决高下怎么样?”说着下得马来。
马千斩也不示弱,也从马上纵身跳下:“好,我们就在地上再斗上三百回合!”
谭侯虎想再说什么,无奈残宗已经和马千斩又斗到了一起了,谭侯虎只得命人拼命的擂鼓助威。
在马背上残宗讨不得任何便宜,可在地上,却略占上风。攻得急时,残宗一枪挑中马千斩前胸,幸有马千斩有护心铜镜的保护,才逃过了一劫,却还是被震出一丈有余。
这一战,他们又从中午一直打到日落黄昏。残宗手臂受到来自马千斩朴刀一拖,虽然只是皮外伤,却还是染红了衣襟。
而再看两人,却都已显疲态,两人的速度都已经大不如前了,明显的放缓了下来。残宗和马千斩心里都明白,此刻的对方都和自己一样,现在拼的不是别的,而是毅力。彼此看着对方,心里纵然已经是疲惫到来极点,可眼神都炯炯有神,却都不愿显露出来,对于双方来说,可谓是苦战。
站在旁边观战的谭侯虎心里又何尝不明白,两败俱伤的结局却是谭侯虎不原看到的,不由得朝谭奎,谭沉手臂一挥。
谭奎,谭沉会意的策马过去。
马家军见谭家过来人了,急忙中也跑出两校尉,由于天色已晚,各自都没有打斗的意思了,抢了自己的主帅各回本部而去。马千斩气急,始终要坚持一战到底,却到底是太疲惫了,被两土司兵搀扶回到了城中,却也没有丝毫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