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天龙八部之晟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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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风行雷厉

就在众人都为剑神卓不凡那世外高人的风采折服之际,自西面街头有近十人挎剑而来,衣着统一,气势不凡,其中领头之人是一位老者,六十岁上下,穿一身深褐色锦衣,银发如雪,步伐沉稳矫健,精神矍铄,身上有一股无形的慑人气度散发,尤其是双眼精光宛若实质,使人不敢与之对峙。

老者身后分别有三位中年男子,年纪在三十到四十不等,随后还有六名二十岁上下年轻人,十人向着仲宣楼而来,路上行人似是认识来人,见了忙乖乖让路。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姜老爷来了!”,原本目光都落在仲宣楼剑神卓不凡身上,闻声立马转移向着十位挎剑之人看去。

段晟等人也跟着众人一般向着来人看去,许多认识“奔雷剑”姜太明的武林人士纷纷让道,留出一个二人并排而过的道路,其间抱拳打招呼的,有行晚辈礼的,银发老者一一回应,态度谦和,礼数周全。

待到姜太明领着人来到楼下,一直闭目养神,负剑立于楼顶的卓不凡终于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向为首老者,笑道:“姜前辈,晚辈等候多时。”

卓不凡声音沙哑,富有磁性,倒是极好听,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姜太明深深看了卓不凡一眼,身后与他长得有几分相像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道:“我父亲已经多年不与人比试,阁下既然想领教我姜家奔雷剑的厉害,在下学艺不精,学了五分火候,不如让我来领教卓先生高招!”

姜太明有三子,这中年男子名叫姜盛,排行老二,三兄弟当中武学天赋最高,奔雷剑已经得了七八分真传,五分火候实在是谦虚之言。

卓不凡看了一眼姜太明,轻轻一笑,随意道:“我踏足江湖,为的是砥砺剑道,使我有生之年能够达到剑道圆满,这位姜兄弟既然想赐教,自然可以,不过我这次递上名帖,是希望名动江湖近三十年的奔雷剑姜前辈赐教,若是在下胜了,不知道姜前辈可否不吝出手?”

这最后一句话自是说给姜太明听得,姜盛见对方此话隐含瞧不起他的意思,心中不岔,面露恼色,不过很好的遮掩住。

“若是犬子无能,败于阁下之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尚能动弹,自会领教卓先生的剑法。”姜太明双眸精光一闪而过,归于平静,淡淡道。

段晟闻言这姜太明成名三十多年,心中对他的事迹好奇,向身边二叔段正淳问道:“二叔可知道这位奔雷剑的事迹?”

“这位姜前辈的事迹我还真知道一些,不过都是传闻,并未亲眼所见。”段正淳轻轻捋了捋短须,陷入回忆。

“当年我刚踏足江湖,那个时候的姜前辈已经成名多年,有两件事现在还记忆犹新,其一是姜前辈曾将一位江湖败类一剑毙命,此人有二流上品修为,作恶多端,残害了很多武林人士,这位江湖败类来襄阳城胡作非为,正巧被姜前辈发现,仗剑击杀,当时引起了很大轰动,那一次事件之后,姜前辈才算是真正成为天下皆知的豪杰。第二件事是西夏一品堂入侵中原,江湖豪杰得到消息前去边境相助宋军,西夏一品堂高手暗中刺杀宋军将领,当时姜前辈一人一剑独占三位一品堂高手,最后凭借奔雷剑中的“雷霆万钧”一剑击毙三人,成为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不过这十多年来,因为年纪老迈,基本不再江湖行走,虽未宣布退隐,但也处于退隐状态,很多敬重姜前辈的武林人士都不愿去打扰清净。”

段正淳娓娓道来,众人听了都是心中敬重,尤其是一剑击毙一品堂三位高手,这等手段哪怕是段晟都佩服,能够入一品堂最差也是二流高手,一剑击杀三人,所产生的效果段晟可以想象。

“姜前辈恐怕有一流高手的水准吧?”李子雄目光凝重的看向银发如雪的老人自言自语道。

段正淳摇了摇头,不确定道:“未有过交集,不能确定,但能够有此壮举,当差不多。”

段晟也看不出姜太明深浅,必须交过手才能知道,不过仅凭精气神上的表面判断,当在二流上品左右。

他们这边闲聊的功夫,姜太明的二子姜盛抽剑施展轻功来到楼顶,身姿算不得潇洒,但干净利落,没有太多花哨徒惹眼球。

姜盛年纪与卓不凡差不多,但比起卖相实在差的远,皮肤黑黝,五官硬朗,看上去是一个直爽汉子。

姜盛持剑而立,也不多言废话,道一声得罪,扬剑就向着卓不凡刺去,剑法与他的轻功一般干净利落,卓不凡双眉笔直如剑,双眸明亮似星,见姜盛长剑袭来,精光一闪。

“来得好!”

噌!

一声清脆的抽剑声,剑鞘被左手置于身后。

卓不凡持剑潇洒,并不上前,而是举剑防守,砰砰砰金戈交鸣声大作,转瞬之间两人交手六招。

卓不凡身形未曾退后半分,但姜盛却在最后一招的交手当中,被对方一记由守转攻的剑招震退回去,仅是这照面的交手,卓不凡已经胜出一筹。

可惜楼下在场不是武林泛泛之辈,就是平头百姓,有几人能够看懂里面门道?大家图个热闹,见两人交手之快,眼花缭乱,根本没看清,只觉得太厉害了,这看不懂的才是高手,很多百姓与武林人士拍手叫好,但好在何处?

奔雷剑,以名而知其意,此剑法快如雷,势如雷!

但在刚才六招对抗当中,段晟并没有看到奔雷剑的特点,招式虽然精妙,但配不上奔雷二字。

“难道这就是奔雷剑?”李子杰疑惑问道。

段晟、段正淳等人自是看出问题,知道这不过是试探,摇了摇头。

“安静看下去!”李子雄说道。

姜盛被卓不凡一剑震退,面色不变,但心中却是惊讶,正如段晟猜测的那样,这不过是试探,但也使出了六分实力,结果没有想到被对方轻易逼退,而且对方游刃有余。

在楼下的姜太明目光原本平静如幽井,但现在却是微微半眯。

卓不凡似乎没有心思与姜盛浪费时间,说道:“希望姜兄莫要做这些无用之事,我来是见识奔雷剑的。”

言下之意很明确,拿出真正本事。

姜盛被对方轻易的一招逼退,知道对方不是弱手,收起一开始的试探心思,目光凝重,道:“接下来小心了!”

大家是比斗,非生死斗,所以会有一个底线。

刚才试探虽未达到真正目的,但也知道对方实力比他强出一筹,所以这一次全力以赴,同样是率先出手,这一次出剑比之刚才却要有了几分“奔雷”之意。

这一剑快如疾风,剑势凌厉,长剑如雷!

段晟这边诸多高手蹙眉紧蹙,在场所有人除了段晟敢硬接,无人敢触其锋芒!

这一招名叫“风行雷厉”。

这是姜盛习练奔雷剑至今最强剑招,也是最能收放自如的,一上来就施展此招,自然也有将刚才颜面逃回来的意思。

毕竟刚才被对方轻易逼退,这落了面子在江湖人眼中可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