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裕禛就将小婧送回了家,自己也因为喝了太多酒儿头疼欲裂,最近真是有太多事要烦,悠然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回到圣教,裕禛才刚在龙椅上坐下,就有人来奏报。“教主,昔日梦仙姑座下女弟子梦因前来求见。”
裕禛揉了揉太阳穴,甩下袖袍说道:“传。”
这一干异派妖邪,以为他裕禛还是昨日的他么?大势已去再来求见必定没安好心。
不一会,梦因随着奏报的手下,款摆腰肢,一手摇把花扇风骚之极的走入大殿内。
裕禛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收回,“赐坐。”
“多谢教主。”梦因媚声媚气的说道,裕禛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抬起示意她不必多礼。
梦因看着龙椅上俊帅非凡的男人,心头砰砰直跳,对裕禛抛了个媚眼,阅人无数的她竟然也为之痴迷。
裕禛只当看不见,冷了声音说道:“仙姑此来,所谓何事?”这等小妖精窝在井底太久还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谁都敢抛媚眼,当他裕禛是那些凡夫俗子吗?
梦因娇媚的一笑,娇滴滴的说道:“教主,家师很久不见甚是想念,特让我前来慰问教主的。”说着有意无意的挺了挺自己丰满的胸部,师傅被封的这几百年她已经很久没有出来‘勾人’了,看到帅气无比的裕禛心底直发软。
裕禛寒了脸色,厌恶至极但却不说破,冷冷的说道:“流梦仙姑当年一战肉身被毁,元神化作一条大蟒蛇潜藏湖底,直至今日最多不过几百年道行,能不能化为人形还难说得很,何来想念之有?”哼!想让他助她一臂之力吗?当年的帐他还没算呢。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教主。”梦因娇媚的笑了开来,望向裕禛的眼暗暗使出师傅的成名秘法,眉眼勾魂。裕禛弯了弯嘴角,轻蔑的一笑,举起袖袍一挡,将她的媚术化开,当他裕禛是什么人?
梦因见媚术被破,嘟着嘴不满的嗔道:“教主。”
“哼!别在我面前使花招,否则……”裕禛怒道,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纸糊的么?
梦因被吓到,脸色刹时变白,想起过去杀人无数的他,心下不禁打了个冷颤,硬着头皮把今日到访的目的说出:“家师是希望教主能够前去助她一臂之力,它日再杀上峨眉,当夺来峨眉镇山之宝,紫、青双剑奉于教主,权当谢意。”
师傅的意思是得到他的帮助,将来也可联手攻下峨眉,号令妖魔界。
她的到来裕禛早就想到是为了这个,当下只冷哼两声说道:“原来如此,你回去告诉她,她的好意我心领了。”死到临头还做着白日梦,真是可笑!
“教主的意思是不肯帮忙吗?家师早在湖底吃了仙草,如今功力大增,再过不久就要出关了,教主,到时候……”梦因媚笑着,提起师傅面对这个人她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哼!”裕禛语锋一转,想威胁他?他才不怕。“令师虽吃了仙草,可也因此引发了她的千年天劫,别说我不帮她,恐怕这才一出关,她就魂飞魄散了。”想再跟他斗?她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了。
梦因惊怒交加,脸色惨白,说道:“你说什么?”
“哼。”裕禛哼了声,冷冷的瞟去一个眼神,梦因犹如从万里迷雾清醒过来,心里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脸上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娇媚不已的笑了笑说道:“教主就算不帮忙也该记得当年是家师帮你除去了一个绊脚石吧。”
“你敢再说一遍!”裕禛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握住龙椅的手青筋暴起,眼神冰冷而肃杀。梦因的心一颤,自知此地不宜久留,竖起右手轻念了下口诀,“嗖!”的一下化做一道白光从大殿飞了出去。
站在殿旁的手下赶紧跪在地上谢罪:“属下这就去抓她回来。”裕禛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我是故意让她走的。”没有人能从他面前逃走,不杀她,是有理由的。
裕禛向大殿内环视一圈,使出传音大法淡淡说道:“落花。”
落花很快出现在大殿内,跪在地上等着他发话,裕禛看了她一眼,问道:“有流云仙子的消息没有?”
落花恭恭敬敬的说道:“回教主,流云仙子去了九华山。”
“九华山?”裕禛想了想就明白了过来,“你告诉她,那个老妖怪不好惹,如果她宁愿再堕魔道,圣教与她再无关系。”悠然,如果唤不回你,那就顺从天意吧。
他的果断让落花心惊,当年一起浴血奋战过,教主竟然这么狠心?这真是让她想不明白。“教主,可流云仙子她……”
“照我说的去做。”裕禛冷冷的打断她,她又怎知他不心痛难过?一直以来,他爱的是婧儿,但一直把悠然当妹妹一样的看待着,他多希望她能够清醒,做回那个刁蛮的流云仙子,一切都是天意,强求不来。
“是。”落花应了声飞了出去,裕禛看着空旷的大殿,揉了揉太阳穴,对战在殿旁的两人说道:“以后不要再让这类小妖精靠近圣殿,都听清楚了吗?”
“是。”殿旁两人赶紧应道,裕禛看了他们一眼,站起身向大殿后走去,几个晃眼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大殿后。
大殿后的院落里,桃花依然开得鲜艳,此时是四月的天气,桃花却依然只开不谢。裕禛倚在栏杆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翻弄着手中的书,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桃花,愁烦思绪涌上心头,他要如何才能让她记起?
几个侍女静静的站在远处,不敢打扰,入眼竟是这般萧条,裕禛也只能无力的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