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瞬间寂静。
在禁制之路里,他们不知道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道外界到底过去了多久,渴了,就找水喝,饿了,就吃他们空间戒指里的存粮。
从古至今,没有人知道幻兽森林是怎样形成的,传说,自幻冥大陆存在起,就有了幻兽森林。
“我感觉到了,就在前面。”
当三人来到那座高大的建筑物下面时,他们的脸上带着深深的诧异和震惊。原来,在幻兽森林最中心处,竟然有一座祭坛。
三人缓缓地登上高台,更加为古人高深的智慧和巧夺天工的建造技术所折服。
祭坛为八角形状,每一个角上,都有一个石雕,分别雕刻着八只栩栩如生的幻兽,直到现在,依然清晰可辩。
分别是:麒麟、五爪龙、凤、虎、鹏、海豚、独角兽和美人鱼,在祭台正中间,有一片凹下去的空间,有四个向下的道路台阶。
凭着那股召唤之力,她知道,那个召唤者,就在这祭坛下面,莫夕颜没有任何犹豫,头也不回的冲了进去。龙君行和凤清扬紧跟着她也冲了下去。
漆黑的大门泛着幽幽的冷光,没有任何思考,就好像是她所经历过的一般,从怀中拿出她从小到大都随身携带的那枚黑色戒指,莫夕颜将戒指放在放上一个凹槽位置。
几乎瞬间,门与戒指就融合为一体了,漆黑的门上一道道含着七种元素的光闪过,一副画面正在形成。
门上,一个图腾出现,当龙天弑和欧阳俊非赶到时,他们正好看到了那个完整的图腾,渐渐地,大门上汇聚了一股古老而神秘的力量,“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大门缓缓的打开。
莫夕颜三人走进石室,悠长的通道在夜明珠的照映下有种恍如白昼的错觉,穿过通道,他们直接进入了一间石屋,入眼,便是琳琅满目的珠宝,整个石屋都被填满。
莫夕颜看了一眼,随即穿过石屋,前往下一个石屋,毫无一丝留恋。
凤清扬看到莫夕颜满不在乎的神情,心中暗叹:莫夕颜可真不是个一般的女子!
龙君行自始至终都没有惊讶,他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穿过又一个狭长的通道,来到第二间石屋前,这间石屋是有门的,莫夕颜仔细的观察着门的每一处细节,仔细考虑着打开门的方法。
就在莫夕颜找不到任何头绪之时,龙君行的声音在莫夕颜耳边响起:“用你的头发放到门下边的凹槽里试一下。”
听到龙君行的话,莫夕颜这才发现门下有一个凹槽,她用匕首割掉一缕头发,放入凹槽里,片刻钟过后,门仍然没有动静,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在她准备放弃之时,厚重的门发出了“隆隆”的声音,终于开了。
在他们刚进入石室时,龙君行拉着一直埋头向前冲的莫夕颜,他看着她的眼说:“不要着急,冷静下来,在修炼一途中除了避免有恐惧之心外,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淡然,太过急躁和在意,往往会适得其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看了看面前的人没有不耐烦的情绪,接着说道:“越到关键时刻,你就越要镇定!”
莫夕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她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刻钟后,她猛然睁开双眼,刹那间,她的眼睛仿佛有了万种光彩,亮的令人不敢直视,瞬息之后,光彩瞬间消失,她整个人沉寂的如一汪湖水,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谢谢。”
莫夕颜调整好心态,向石屋内走去。刚进如屋子里,她就看到了满满一屋子的药材,大陆上很少见的珍稀药材,这里都有很多。
在暗暝大陆,三百多年的药材就已经算是很珍贵的药材了,可是在这里,这些动辄就几千甚至上万年的草药却全都像是大白菜一样的存在了。
什么八千年的回命灵芝,一万年的活血草,一万年的火焰果!
“凤清扬,帮我把这些都装上。”
凤清扬问道:“小颜颜,你是炼药师吗?”
“不是。”
“那你要这么多药材干嘛?”
“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
“那如果接下来还有好东西,咱们拿什么装啊?”
“不知道啊。”莫夕颜无所谓的说道。
凤清扬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阴风吹过,脖子凉飕飕的,他扭头向后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龙天弑走来,开口说道:“走吧。”
“嗯。”
“等等,先别走。”凤清扬急忙开口到。
莫夕颜看到欧阳俊非严肃地表情,问道:“怎么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心。
“我刚才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但我回头看时,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龙君行微微的皱了皱眉,朝四周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淡淡的说:“先走吧,该出现时,他自然会出现。”
三人穿过石屋,直接走进了它的内室,这间屋子里面摆满了各色的矿石,而且这些矿石的精纯度要远远高于在神秘地宫里得到的那批。
一看到这些元素矿石,凤清扬立马就像疯子一样扑了上去,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席卷而去。
莫夕颜看着正在上蹿下跳着收矿石的凤清扬,忍不住低声轻笑,说:“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炼器师,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莫夕颜仰着头看着那个上蹿下跳男子,突然间觉得他的身影是那样的落寞。
再高贵的身份,都有不为人知的痛苦与心酸。
那一瞬间,她的心变得无比的轻松,她想,现在,她的心,终于学会了冷静,而不是冷酷,何必再去压抑。
她没有成王成帝的雄心壮志,但是她也绝对不会任人欺凌,既然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又何必非要一种公平。
不大一会儿,整个屋子便已空空如也。
凤清扬终于完成了收矿石的工作,一回头,他便看到了一脸笑意的莫夕颜,他觉得她不一样了,只是却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