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美丽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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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美丽到永远(2)

也许有人会说,在家当太太何等省心潇洒,再回单位上班,无异作茧自缚。每日赶钟点上、下班,忙了工作忙家务,焦头烂额芳容憔悴,何苦来哉!这话倒很中听,很有为女人呐喊求解放的气势。只是在家当太太纵使有千般好,根本的一条——经济基础却不复存在。整日在市场和厨房转,靠夫君拿回的钱安排日子,即使夫君出手大方,到底没有绝对保障。夫君口里不说,潜意识往往认为自己是财神爷是顶梁柱,全家人都靠他养活,因此享有特权,受特别的尊重也就是理所当然了。若觉得妻子碍眼,首先实行的惩罚,恐怕就是经济制裁。久而久之可能带来种种矛盾,而妻子大多处于不利的位置。万一夫君另有新欢,执意休妻,妻子没有经济来源,不离也苦离了也苦,基本生活大成问题,更别提抚养孩子了。何况终日缩在一个小圈子里,眼界窄,见识短,长进难。即使一肚子墨水也倒光漏光了,教孩子都难以胜任。再说,男子汉们虽号称顶天立地,但大多数是打工仔,月收入要撑一个家实在是力所不能及。巧妇居家,又何能为少米、无米之炊呢!

倘若夫君身负社稷重任,家事国事不能兼顾,而为妻者又长于管家理财教子,做专职主妇于国于家都有利,则另当别论。或是夫君商务繁忙,长期主外,为妻者主内亦是义不容辞,同时还可学着在生意上助夫君一臂之力。大可不必硬要自打一份工,以此显示独立。反过来如妻子确有能力,又愿意主外,而夫君恰恰喜爱管家教子,也尽可以自便,无须大惊小怪。其实不论是工作还是返家当主妇,毕竟只是形式,实质在于作为一个女人,有无独立的人格和自立的能力。没有这两条,勉强打份工,也是苦不堪言,谈不上什么彻底解放。每个女人有不同的活法,但总还有条原则。活着,对他人对社会有益,自己又觉得充实、有趣,并不太累太沉重,我看就挺好。至于采用何种形式,只管自己选择。但愿选择得慎重、恰当,今生无悔。

7.别让心儿太累

那一回出差去拍片,跋山涉水、栉风沐雨半个月,好累。可置身子满目青翠,鸟语花香的绿色世界,远离了都市的喧嚣,远离了恼人的杂务,又好轻松。回到广州往电子磅上一站,竟重了两斤,真乃心宽体胖也!好在不至于有减肥之忧,阿弥陀佛!

人有时好吃好住的养着,却不一定快活、潇洒。究其原因,往往是心儿负担太重,纤纤女子,大多讲究美容护肤,玉头玉脸玉颈玉手玉脚都考虑到了,偏偏不注意护心。七尺男儿,动辄健身强体,恨不能练出一身疙瘩肉,但重视心理卫生,注意不让心脏超负荷运行的人却为数不太多。

想想也真替心儿抱不平,它伴随主人终生,从不消停从不懈怠,本已是耿耿忠臣、功勋卓著,只因为深藏不露,不轻易闹情绪撂挑子,便时常为主人所忽视。随着主人大喜大悲大怒交替,或是忧郁、愤懑、绝望相交,心儿终于不胜重荷,跳跳停停,或快或慢,直至衰竭。这心儿又不像某些物件,空缺了人还能苟且活着。一旦它停止跳动,人也跟着仙逝,毫无通融的余地。人生本来苦短,若因为自己不慎,伤了拳拳之心,误了宝贵性命,岂不是后悔无门,补救乏术!

这么简单个理儿,有时竟不是人人都明白。于是有人或为失恋所苦,或为名利所累,或因家庭纠纷缠身难以解脱,或落入罪恶陷阱无法自拔……这些无疑都大大加重了心脏的负担。还有些人遇到难事伤心事,想不通硬生生去想,直到想出心脏病神经病,想得走火入魔,进了歪门邪道才告罢休,这实在是下下策。我有位朋友的父亲病逝,她母亲因此而痛不欲生,精神恍惚。她兄妹数人苦劝无效,求助于母亲一位当医生的女友。那位阿姨便风尘仆仆从外地赶来,死活把她母亲带走说是散心。先陪她母亲看望了两位老同学,都是老伴先去了一步可她们还精精神神活着。现身说法一番,她母亲似有所悟,却仍然无言以对。第二天那阿姨出人意料,带她母亲去了精神病院,边看边介绍病例。告诉她许多人原可以不走到这一步,只因为百思不得其解,如同走进了死胡同。过重的心理负担,终于使他们精神崩溃,如今只能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混沌度日。其实人世间路有千条万条,断无自绝自弃之理。她母亲这一惊非同小可,第三日急急告辞回家,见到子女的笑脸,听见邻居的问候,恍如隔世。从此振作起来,从工作中寻充实,在生活中得乐趣。她明白了,这才是不负亡夫之灵,也算对得起人生一世,子孙后代。

不过,世事纷杂,人心叵测也并非子虚乌有。稚嫩的心、单纯的心、善良的心往往对此估计不足,难免经受不起突袭的重压。所以,心儿也需要磨练、需要洗涤、需要净化。

那回从绿色世界归来,又不时觉得心儿有些累。想来几句国骂,终究难于启齿;欲摔东摔西,想想到底不值。越秀公园太挤,白云山又太远。于是因地制宜,就地取材。斜倚沙发听一段“春江花月夜”,心境渐趋平和;或是找一老友倾述衷肠,也悲也叹也哭也笑,最后心满意足地拜拜。有时关门闭户高歌一曲,儿歌情歌流行曲各领风骚。实在没有功夫,便只管去看书去采访去写稿去拍片,从迫于无奈到全身心投入。

人生苦短,路却坎坷。稳健的步伐,最是需要有一颗活泼年轻、强健有力的心儿。我时时提醒自己,也希望普天下的好人们眼光放长远些,千万别让心儿太累。

8.从三毛说起……

我一直挺喜欢三毛,那个浪迹天涯,心无芥蒂,乐于助人的三毛。原先以为她一定洒脱、飘逸得无忧无虑,陆陆续续看了她写的几本书,才发觉她始终未能走出小时候患的“自闭症”的阴影。特别是她的丈夫荷西先她而去之后,她更是被孤独、忧郁所笼罩,哪怕回到了台湾的人海亲情之中,也无法减轻心底的重荷。她累极了,终于选择了长眠。

三毛毕竟隔得远,了解也有限。可我相识的一位姑娘却不知为何把自己关进了密不透风的无形的暗房。她也许被人爱过也爱过人,她也许有过许多美好的憧憬和追求,但她都埋在心里什么也不说,昂着头扣子很严谨地扣到脖子上,她不苟言笑,谢绝探访谢绝关注谢绝亲人们的劝阻,她长期独自住在单位的集体宿舍里,和同房的两位女同事形同路人。人们便私下里猜测:她曾经受过伤害受过挫折受过意想不到的重创?但查无实据。眼见她消瘦憔悴,三级风也能吹倒,就是没法突破她的自我封闭。

我不懂医学,不知道自我封闭是否确实属于一种病态,但要消除这种心理上的障碍,心理医生完全应该大显身手。这和头疼发烧闹肚子一样,总是早治早见效的。只可惜一般人重视身体的毛病,却忽视了心理健康。现代生活节奏的加快、事业、工作上的竞争、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微妙复杂,往往给一些脆弱的人造成很重的心理负担。不能谐调,不会渲泄,必然在心底里越积淀越沉重,久而久之来个总爆发,难免心力交瘁,精神崩溃,身体健康又如何保得住呢?还是我的一位朋友聪明,当婚姻不幸痛不欲生之时,她挣扎着向亲友们倾诉求援,又主动去找心理医生和家庭问题专家,道清原委,并在众人的指导下进行自我调节。结果她终于走出了低谷,重建了一个并不华丽但却温暖的家,破碎的心也得以愈合。

人最怕自我封闭。倘自己不肯作践自己,孤立自己,别人如何怍梗,经历如何坎坷,也不会丧失做人的信心。来世上一遭不容易,自己早早地打了退堂鼓,岂不是再无升堂的机会!三毛已去,永无归期。我想:她一定也曾诅咒过可恶的自我封闭,只是靠她自身的力量,已无法破壁而出了。以三毛的善良和聪明,她该多么希望后人莫步其后尘啊!喜欢三毛的人们,不会让她久久地失望吧。

9.不做黄脸婆

女人是万万不能做黄脸婆的,台湾的柏杨老先生就一再忠告广大女性:不要以为与自己的男人同甘甜共患难打出了家天下就万事大吉。往往女人在只把眼睛盯着事业、先生和孩子的时候,已先自脸儿黄腰儿粗憔悴不堪,于是先生一个不经意便用目光捕捉住了别的女人。即使不休糟糠之妻,大多也不过保持名分,情感却转移他人。柏老先生从男性的营垒中发出如此体恤女人的言论,真真是极有见地,男人们想不承认也难。

都说女儿家是水做的,可偏不如流水一般潇洒自在;都说女儿像花一样娇美,可惜经不得雨打风吹,灿烂的日子有限,若是水只绕着男人流淌,花只为着男人开放,待到水干了花谢了恐怕有些男人连叹息的时间都吝惜,忙忙地去寻清溪水找新花蕾。

说起来也很难责怪男人。这普天下的男人自上帝造出来以后,几乎就少有不花心不好色的。哪怕重任在肩事业在前整日里忙得不亦乐乎,总还是能腾出工夫来眼观四路欣赏靓女,或三五知己,评论女性。而女人们也需要男人欣赏、呵护,相伴而行。若男人花心而不乱,好色而不淫,对这个世界对所有的女性未必不是好事。于是乎女人们就为男人的目光容、为悦己者容也为自己容;于是乎黄脸婆便逐渐减少久而久之还会渐趋绝迹;满世界姹紫嫣红,春光明媚,女人竞风流。这么一来,男人们时时赏心悦目,邪念歪心肠也因此少了许多。

黄脸婆这个词,相信哪个女人都忌讳。脸黄且已是婆婆级,想必早无女性魅力可言。男人不爱正眼瞧,自己照镜子也腻味。这时候痴谈什么心灵美比外在美更重要,只恐难以入耳入心。我有位女友大好人一个,也爱先生也疼孩子却从来不愿修饰打扮一下自己。穿60年代的塑料凉鞋,70年代的老式衬衣,护肤化妆品压根与她无缘,还最见不得同性们抹红描眉、穿时装。胖得小桶似的就是坚决不考虑减肥,整个袒露“大本色”。先生规劝无效也就不再费口舌,静悄悄地另结新欢。事情闹开后女友泪一把鼻涕一把,可男人们听了不动声色,末了还不忘说一句:“你也得改变一下形象。”女人们虽也跟着摇头叹气骂两声:“男人就这德性。”但私下里也忍不住叨叨:“30多岁的人就像个黄脸婆似的,怎么留得住先生的心!”

其实要想不当黄脸婆并不太难。会工作会生活还会爱惜自己,便可以树立起良好的形象。不一定倾国倾城却可以端庄妩媚,不一定修长窈窕却能够匀称健美。如果天生不丽质,美容和时装可弥补,温柔与智慧能增色;如果事情多,心境平和,劳逸结合,科学安排也会避免华发早生,皱纹频添。

黄脸婆有碍观瞻,有损形象。女人可千万不要作践自己,往黄脸婆的队伍里钻,即使不小心成了黄脸婆,也还要想法子补救。黄脸婆一少,男人女人都高兴。这世界必定也因此多了几分美丽和温馨。到时候,看哪个男人还敢说:“别人的老婆靓!”

10.志在取消“三?八”节

读小学的时候,因为每逢“三?八”节妈妈都有半天假,我便暗自庆幸自己是个女孩;后来又知道了从前妇女稍有不慎便会被贬下十八层地狱,苦不堪言,更觉得有了“三?八”节则男女平等,万事大吉。女人不用再缠小脚,可以上学念书,参加工作,自由婚恋,实在是翻身到家了。想想我自己,不知不觉间也过了好些个“三?八”节,这才知道节日好过,平时就不那么洒脱无忧了。

哪怕每年从“三?八”节凌晨开始,女人可以为所欲为,颐指气使,喝夫唤子,不可一世,也就不过24小时的功夫,转瞬即逝。在一年之中,只是占个1/365,实在没有什么值得骄傲。偏偏大部分女人就认了,说这天下是男人的,咱们敲敲边鼓也罢,一生能围着男人转就是福气。腾出空来倒忙着女人间互相指责、抱怨,好像世上本无事,都是女人家自己生出的烦恼。这正中了好些男人的下怀。但这并不妨碍女人们到了“三?八”这一天共同休假、聚餐、出游、拿礼品……,甚至乐滋滋地听男人们假叹一口气:“唉,我们怎么没有‘三?九’节?”

还是不要让“三?八”节仅仅成为一个形式。借着这一天,吃了喝了玩了乐了,再趁着头儿也在姐妹们也在,痛痛快快把那难处苦处一古脑儿说个干净,跟妇女正当权益相左的事尤其别漏。这当儿要紧的是别拆自己的台,哪位姐妹红了火了闯出新门道做出大成绩了,咱哪怕做不到也不犯眼红往人身上泼冷水;哪位姐妹屈了冤了遭了洋罪受了大累,咱就得仗义执言给她一个说法讨回一个公道。“三?八”节要能办这些实事,那一年的日子或许会顺溜好多。

我这不是凑热闹要从“三?八”节的骨头里榨出油来。其实如果哪一天,天下女人一致赞同取消“三?八”节,那才真应该狂欢相庆,放上十天八天大假呢!

11.人不风流不少年

人活着就得风流,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说起风流,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没点儿学问垫底,一肚子都是啤酒、饭菜,想风流也难。说话不成句,办事不利索,经商赚不到利润,提笔写不出文章。猥猥琐琐,可怜兮兮,风流从何谈起!打肿脸充胖子,作风流状不行,天长日久难免露出破绽,让人觉得一点能耐都没有,十足大草包一个。这人活着还有什么劲!不如趁早抓紧时间学点东西,肚子里有真才实料,腰杆子就挺得直,开口说话底气也足。至于当总统还是做工人,不是衡量风流的尺度。风流有好多种,有立身之本,日子过得充实、快活,便是一种风流。

风流往往体现人的气质和胸怀。宠辱不惊,大智若愚,是风流的高境界。人生苦短,原本腾不出多少功夫去计较区区小事,或脸红脖子粗、动手动脚争一点蝇头小利。倘不明白这个理儿,只管小心眼,伤和气,终日算计人又被人算计,或是一门心思要称雄天下,卷进尔虞我诈,争权夺利的漩涡之中,虽左突右冲也难逃灭顶之灾,那就太可悲了。

顶要紧、顶有魅力的是风流往往和年少相连。正当年华,血气方刚,锲而不舍,天底下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满怀豪情,充满活力,才能展示长久的风流,而青春也就在风流中得到了延续。别以为风流只是年青人的事,看见哪位老者精神焕发,壮心不已,就撇撇嘴说这人“老风流”。有那份不老的心境,有那棵年青时种下的风流常青树,是生命力旺盛的象征。人到老年,虽历经坎坷而不沉沦,将生死置之度外,照样干自己喜欢的事情,这种风流更显得成熟、厚重。

坦坦荡荡,自信乐观是真风流,英俊男子、漂亮女郎固然是风流的有利条件,但风流决不等于风骚,除了外表,更重要的支撑点在于一个人的底蕴。心中无鬼,又百事想得开,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脑袋还在就更没有会么值得纠缠不完、耿耿于怀的事。这个地球上总还是好人多,亲朋老友、至爱者之中有几多绵绵情意,悠悠思念,又如何道得尽人间风流。

风流是气质、学识、自信、潇洒、乐观的综合体现。人不风流不快活,人不风流不少年。冲着这两样,还有谁不爱风流,那才是怪事。

12.这也是为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