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背叛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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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青涩的回忆飘散在风中

杨怡很成功,侯孝贤虽然没有答应和她交往,但至少没有再躲着她。

杨怡说她要努力学习,不然就不能和侯孝贤考进同一所重点高中。

爱情的魔力真是神奇,周启同因为孔珊爱诗就为她写诗,而杨怡因为侯孝贤要考重点高中,也拼了命的学习。

主角永远都是杜峰和罗羽,一个是百折不饶打不死的程咬金,一个是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陆雪琪。

他们打打闹闹,给初三最后那些寂寥的生活带来了许多乐趣。只是我不敢笑,我怕万一罗羽一回头看见我在笑她,她又要迁怒于我。

我就呆呆的看着,但是呆呆的看着也不行,她不许我看,我又挨了打。所以后来,我只能装聋作哑。

可世事的变化真是奇妙,有谁会想到罗羽会找我呢,她找我还不为别的事,就是利用我让杜峰知难而退。

她给杜峰说,我就是她男友,别再骚扰她了,不然我会对他不客气。

可是她说的瞎话,连鬼都不会相信,何况是大活人呢?

杜峰带着戏谑的语气问我:“真是这样吗?”

我又能怎样回答,只能承认说是,还顺便说了一句:“你以后不要再缠着她了,我不想动手和人打架。”

他笑了,他说我这样的人是看不住自己的女友的,早晚要被人抢走,还不如早点让给他,他还会感激我的恩情。

我一时无语,然后罗羽踢了我一脚。我只能厚着脸皮说:“不行,她又不是东西,怎么能随便让人。”

说完觉得有歧义,结果罗羽又踢了我一脚。

罗羽就这样和我呆在一起,拿我当挡箭牌,但不是明智之举,谁都知道我和蔼可欺,所以大家都觉得能从我手上把罗羽抢走。

其实他们那样认为,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我只是配合她,充当挡箭牌而已。

“你既然成了我的男友,好歹也为我做点事嘛。”有一次,罗羽不客气的说。

于是我问她要我做什么,她就叫我帮她去买零食,我一听就不干了。我说我可不帮你跑腿,大不了我不做你男友了。

“你敢,”她说,“你当我是什么,是你想甩就能甩的人吗?你要是那么做,我就掐死你,然后再自杀。”

“不就是买点零食吗,至于喊打喊杀吗?”我小声嘀咕着,然后无可奈何的去了小卖部。。

正当我无忧无虑的在学校里胡闹时,父亲却失业了。

那个周末,我还像往常一样回家,看到父亲回家,我很高兴。

可是父亲并没有高兴的样子,他告诉我,他的工作没有了,以后我们的生活会很拮据。

我也不是乱花钱的人,家里给我的零用钱少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反正我很少买东西,而且又可以在老师那里借书看,大不了少买几本书罢了。

可是我把问题想简单了,衣食住行都要花钱,单靠母亲帮人卖服装那点工资,根本就够不上家用,父亲四处找工作,但是每次都无功而返。

最后他去了建筑工地,顶着烈日爬上高架,他做不了那份工作,因为不久之后他就晕倒了,从架子上跌了下来。

好在架子是二楼,他跌了个骨折,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我们家从此就背上了债务,而且我明显感到父亲的脾气在渐渐变坏,他变得开始怨天尤人,有时还对母亲发火。

当时我怨过他,我说爸你怎么可以怨妈,是你自己跌倒的,你谁也不能怪,只能怪自己不小心。

但是母亲阻止我继续说下去,他说我不能这样跟父亲说话。她还悄悄的把我叫出去,她告诉我,父亲是一个要强的人,如今却什么也不能做,要靠她养活,他的尊严受到了伤害。

所以,以后我就没有再反驳父亲的话,我也像母亲一样,给他精神上的支持。父亲的伤势日渐好转,很久以后,才能正常行走。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太快,让我措手不及,好比中考,当我感觉紧张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十天左右了。

我和罗羽还是那样,装模作样的在人前生活。

杜峰也是依然永不言弃,如果他能把那份热情用在学习上,那他的成绩肯定比现在要好。他的基础不算差,可是不安心学的他,成绩比我都要差。

我们中考终于来临了,罗羽送了一个吉祥符给我,她说祝我考试顺利。

我承了她的情,反赠了她一个面包,她也没说我俗不可耐。

要换做平时,我肯定要被骂的,可是那个特定的时候,我们都特别珍惜。

也不知道是否有情分,可是终将分别的时候,有点不舍是肯定的。

然后我们各考各的,就再也没遇见过。

我顺利的考完,到领成绩那天也没遇到她。

何雯告诉我,她知道自己考不上,就不来看成绩了,去了SH,现代化的,一个梦一样的城市。

“你知道吗,”何雯说,“罗羽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会喜欢上你这个有点呆头呆脑的人。”

“不要开玩笑了,我有什么值得人家喜欢的,人家讨厌我都来不及,还提什么喜欢不喜欢。”我自嘲似地说道。

“是真的,她虽然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承认,但我看得出来,她是喜欢你的。也许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理解,可她偏偏就那样做了。她对你生气,完全是小女人的吃醋。这点你承认吗?”何雯说。

“也许是真的生气,我从未奢求能让她喜欢我。”我淡淡的说道,好像是说一件很久远的事。

“那她找你当男友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那么多男生偏偏就找上了你,你是不是太幸运了?”何雯另有所指的说道。

“是倒霉吧,我从来不觉得幸运。”我苦笑着说道。

“说你神经大条吧,其实又不是,你心里比谁都明白,可就是不愿相信,也不愿承认。其实你承认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人已经离开了,还怕她来烦你吗?”何雯遗憾的说道。

“我不爱他,她只是一个让人喜欢的女孩子,可对她我谈不上爱。”我说,“我已经爱上了另一个人,她在外地,我们甚至再无缘见面。”

“那就没说的了,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何雯递给我一张图片,“说老实话,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把人画得这么像的。”

画上的人,一个是我,一个是罗羽,我们在彼此遥望,咫尺的距离,仿佛相隔了大海重洋。

和何雯道别之后,我还在想罗羽,虽然她骄傲,可是她也是一个不敢轻易表达自己的人,这点和我是多么的相似。

我们是注定难有什么结果的,毕竟我们的价值取向不同。

她可能就是我生命中,让我忍不住凝视的过客,她是有吸引人的地方,可那引不起我内心的潮涌。

如果我有幸能在她的记忆力,留下一丝零星的痕迹,我也觉得开心了,但是也就仅限于此。

我不是她花季里的园丁,我只是欣赏者之一,而她还要继续盛放,等待真正懂得惜花之人。

以后我们再见面,也只剩下客套的寒暄。

那些遥远的又青涩的回忆,如果一旦尘封了,就再也不会开启,如果一旦飘散了,就早已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