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趣谈外国著名文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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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莫里哀

莫里哀出生在巴黎的一个具有“王室侍从”身份的宫廷室内陈设商的家庭。他曾享受贵族教育,但不久就宣布放弃世袭权力,从事戏剧事业。他创立“光耀剧团”,惨淡经营,曾因负债而被指控入狱。后来,他不顾当时蔑视演戏的社会风气和家庭的反对,毅然离家出走,在外漂流了10多年。由于积累了丰富的生活素材,他编写演出了一系列很有影响的喜剧。最后,莫里哀作为剧团的领导人重返巴黎,此后,他一直在巴黎进行创作演出。

莫里哀是一位杰出的剧作家,一位出众的导演,一位技艺精湛的演员,他一生为戏剧事业而奋斗,给后人留下了30多部剧本,扮演过20多个重要角色。他的喜剧在种类和样式上都比较多样化。他的喜剧含有闹剧成分,在风趣、粗犷之中表现出严肃的态度。他主张作品要自然、合理,强调以社会效果进行评价。他的作品开古典主义喜剧之先河,极大影响了喜剧乃至整个戏剧界的发展。在法国,他代表着“法兰西精神”。

奠里哀的作品已译成几种重要语言,是世界各国舞台上经常演出的剧目。其主要作品有《冒失鬼》、《可笑的女才子》、《丈夫学堂》、《太太学堂》、《伪君子》、《堂璜》、《愤世嫉俗》、《吝啬鬼》、《贵人迷》、《司卡班的诡计》、《无病呻吟》等。

喜剧大师的悲喜人生

莫里哀出生在巴黎的一个资产阶级的家庭,父亲经营挂毯生意,并买得“宫廷室内陈设商”的职位。在当时的法国,获取这个职位就拥有贵族头衔,而且还兼有“王室侍从”的称号。当时,宫廷内共有8名陈设商,每一季度都有两名跟随国王,任务是为他布置行宫。莫里哀是家中的长子,父亲一心想把宫中的职位传给他,使祖上留下的家业后继有人。

莫里哀10岁那年,母亲病故,父亲忙于经商,无暇顾家。在这期间,外祖父经常带小莫里哀去看民间艺人在露天演出的闹剧,这是一种民间传统戏剧,角色不多,情节滑稽。当时巴黎只有一个正式剧场,主要演悲剧和悲喜剧,祖孙俩也经常去那里看戏。这些演出,特别是短小泼辣的闹剧,深深地吸引了莫里哀,使他从童年时起就对戏剧天地心驰神往。

莫里哀的父亲希望儿子能继承他的事业,但莫里哀却对经商毫无兴趣,而对戏剧则异常地痴迷。古希腊、罗马等著名剧作家的剧本成了他的精神食粮。他废寝忘食地阅读,父亲为此严厉地责备他,并请老师出面规劝他,但莫里哀痴心不改。早在莫里哀毕业之前,父亲就把“宫廷室内陈设商”这个可以世袭的职位转到了他的名下,希望他学业期满后能立即踏上父辈所走过的生活之路。中学毕业后,父亲又为他买了一张奥尔良大学法学硕士的证书。但莫里哀依然不愿继承父业做陈设商,也无心当一名律师,他的最终理想是从事戏剧事业。他诚恳地告诉父亲,他对经商没有兴趣,他喜欢戏剧。

莫里哀在戏剧领域中的辉煌历程,是从清苦的演员生活开始的。1642年,国王路易十三到南方巡察,莫里哀以“宫廷室内陈设商”继承人的身份来到南方的纳尔波内为他布置行宫。就在这次南行的途中,他结识了一个流浪剧团的女演员玛德隆·贝扎尔,这是他决心献身戏剧事业的开端。1643年初,他从南方给父亲写了一封信,表示愿意放弃“宫廷室内陈设商”的继承权,并说自己正在着手筹建一个剧团,这是莫里哀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作出的重大抉择。父亲对于儿子的这个决定感到震惊和愤怒,认为这有辱门庭。确实,在当时的法国,演艺圈中的人地位十分低下。教会规定:“戏子”死前必须要做忏悔,否则不得埋入教堂墓地。亲人的反对和斥责并没有阻止莫里哀走自己的路,1643年他与贝扎尔三兄妹以及其他几位热心戏剧的朋友共同建立了“光耀剧团”。1644年6月28日,他第一次用“莫里哀”这个使后人景仰的名字在一份公证文件上签字。由于资金短缺和多数演员演技不高,再加上经营不善,这个剧团不久便负债累累,莫里哀因剧团的债务问题被投入监牢。几天后,父亲把他赎了出来,希望他回心转意,脱离演艺界。1645年,“光耀剧团”被迫解散,多数成员纷纷离去,只有莫里哀和玛德隆不改初衷,加入了由老演员查理·杜弗雷尼率领的流浪剧团。从此,莫里哀义无反顾地丢下了产业与荣誉,放弃了家族赋予的社会地位,开始了长期的漂泊生活。

莫里哀一直坚持行走在戏剧创作和演出的道路上。

1673年2月17目的晚上,法国巴黎剧院上演一部喜剧《无病呻吟》,担任主角的就是作者本人——莫里哀。尽管病魔缠身,但莫里哀仍坚持担纲主演阿尔贡这个角色。当他在后台换装时,剧团的一名成员恳求说:“求您别演了。”

莫里哀反问道:“你叫我怎么办?团里有50个人靠演戏挣钱生活。如果我不演了,那么叫这些可怜的人怎么办?我会因不关心他们的生活而自责。”

最终,莫里哀忍着病痛参加了演出。剧场里座无虚席。莫里哀登场了,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剧中人“无病呻吟”是一个挂着医生招牌的江湖骗子,没病装病。可是,莫里哀演到第三幕中著名的《朱罗》这一段,就觉得浑身不适,观众的欢笑声勉强掩盖了这一情形。

“我冷死了。”莫里哀轻声说,但观众还以为是莫里哀表演得逼真,就热烈地鼓掌喝彩。于是莫里哀艰难地坚持演完了第四幕戏,随后穿着阿尔贡戏装的莫里哀被抬回位于黎塞留街的住所……莫里哀就这样悲惨地离开了人世,但是他留给我们的作品,却带给观众无尽的欢乐。

莫里哀以自己卓越的成就,赢得了他在法国和欧洲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因此,在莫里哀去世之后,法兰西学士院在大厅里为他立了一尊石像,底座上刻着这样的题词:“他的荣誉什么也不缺少,我们的光荣却缺少了他。”

莫里哀对戏剧的痴迷,已达到狂热。而这样惊天动地的狂热,是来自他对兴趣的执著和坚持。由此可见,成功的秘诀就是兴趣。健康的兴趣,可以放松自己,调剂精神;可以陶冶性情,提高文化素养。我们应该在实践中培养和发展自己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