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翰离来到‘清明苑’中,原本是只为了能引得曹邍【yuan】的关注,他却没料到半路上窜出了丑牛这么个浑人来搅局。
但是南翰离略一思索,心头便有了主意。
南翰离要好好教训这奴才一番.
一来南翰离要借着教训这只会仗势欺人的丑牛,来加深他在曹邍心中的映像。
二来么,南翰离正在发愁如何能在了却圣杯密信之事后,自己能快速返回丹桂城呢。
这丑牛一来,到让南翰离心头升起了一个念头.
望着丑牛,南翰离心中已是窃笑不止了.
“这位贤士如何称呼啊?”南翰离盯着丑牛,忽地轻笑道“在下只是一人无聊,因此独自对弈,以排解心中烦闷。贤士既然问在下懂不懂棋艺,在下一时间却不好作答啊.”
“嘿嘿.这到有些个意思啊!”丑牛闻听后冷笑道“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又有何难作答的呢?老子看你是不懂,否则就不会这么唧唧歪歪地墨迹个没完了!”
“只是老子不明白,你既不懂,那在这里装的什么样呢?”
“老子看这世间就是多出了像你这等喜欢装样的人,才会听得人言有‘假道学与伪君子’这一说了,哈哈哈.。”
南翰离细细一品味,从丑牛这几句话中,他能够感觉到这面前坐着的看似粗鲁的莽汉,实则是肚子里有些修辞的人物。
这倒是让南翰离有些吃惊了!
南翰离笑道“呵呵呵.贤士既然如此说,那在下也只好以棋会友,和贤士印证一下棋艺了。”
“不过在下有一个习惯,从不无缘无故地和别人对弈。”
“若要对弈,那就必定要弄些彩头一搏才行,贤士可愿意否?”
“嘿嘿.怎的不继续装清高了呢?就露出你市井赌徒的本性了吗?”丑牛冷笑道“看你方才还装作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摸样,此番一开口对弈,就必定要赌彩头。”
“好啊.好啊.那你想赌些什么呢?”
“赌银子?赌女人?还是赌身家?你总不至于要和老子赌命吧?”
“俗.俗人.”
“贤士之言都是些市井无赖的赌法,非我要赌之物.”
南翰离摇首笑道“呵呵.我与贤士赌各自的后半生!贤士可敢一睹吗?”
南翰离此语一出,当即将这草堂内在座之人,皆都镇住了。
众人纷纷停下各自的议论,望向了草堂门口坐着的南翰离与丑牛二人。
丑牛听南翰离此语,也是一愣。
丑牛略微沉思了片刻后,收起了方才不耐的嘴脸,沉声应道“阁下请说说,这后半生是怎么个赌法.”
“这个简单极了.”
南翰离道“我与贤士赌一局棋,就一局棋论胜负。”
“若是在下败了,那在下从此奉贤士为家主,此后将永远追随贤士左右,贤士但有吩咐,哪怕前途是刀山火海,在下均会欣然领受!”
“呵呵呵.若是不巧得很,让在下能胜出一子,那贤士也该如此而为,奉我为主!”
“这就是你我一局棋,赌的各自后半生的命运.”
“贤士.你可愿意否?”
草堂内众人一听,均都是小声议论开去。
而这丑牛一听南翰离要赌的彩头,居然是负者将委身为奴,当即是让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草堂内众人在小声议论时,纷纷是目视着丑牛,看他如何应对了。
丑牛思咐眼前之人竟然开出这样的赌注做彩头,当真是让他咋舌啊!
丑牛暗思:此人能够用自己后半生的自由做赌注,可见他在棋艺上必有惊人之处!否则他怎会如此来赌呢?
丑牛再细细的一想.
一般敢到这‘清明苑’内小憩得,均都是有一些背景之人。
不过丑牛虽然瞧着南翰离有几分面熟,但决不是此间官宦大员,因为伏羲都成内的官宦世家之人,他全部认得!
再看南翰离穿着普通,也不像个身后有强大背景的族裔衬托啊!
虽如此,丑牛却不能断定南翰离对棋艺之道不懂啊!
丑牛此刻真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方才的举动太过草率鲁莽了些。
这丑牛沉默了许久后,脑子里一番折腾,那双牛眼忽地一亮,他想到了解决之法。
丑牛用手轻轻一推棋盘,站起身来,低头望着南翰离,言道“阁下这彩头虽然是大了些,但是我却不惧!”
“只可惜遗憾得紧啊!”
“因为我早就委身在宁王府为奴了,此刻已是身不由己了,我的后半生已经不属于我了,所以你这个彩头,请恕我无法应承了.”
南翰离见丑牛此刻已经收起了方才的不敬言词,那面色也是极为恭敬,心内明白这丑牛已经胆怯了。
再见丑牛起身,就知道这丑牛是想借机开溜了!
而听丑牛在话语中言明自己是宁王府的家奴,更是有用此警告自己的意图。
南翰离想着这丑牛所为,心中是一阵的冷笑。
正有要教训这奴才一番的想法,南翰离才不会管丑牛是何方神圣,以及身后有些什么背景呢!
既已被我捏住了,这时又怎能轻易就放他离去呢!
南翰离起身笑道“这却无妨呀!”
“你的主人不是今日也来了么?”
“你将他请来,我和他赌呀!这彩头依旧.若是我负了,那我从今往后就是你的奴仆。呵呵.若是我赢了呢,那就让你家主人把你输给在下不就可以了么.”
说道此,南翰离起身向草堂内在座的众人,躬身揖礼,道“诸位高贤.你们大家说说,在下这样个赌法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