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病毒之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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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长途跋涉

遭遇者的笔记【The。9th。day】:

下午。14:44。病毒爆发后的第9天

-前往杨克顿的路程-高速公路

咔擦~!在大郊车上,大伙们都在为枪支填装着子弹,这一路程上谁也不能保证是否能安全到达目的地。车上竟有六人,雷英德、布朗斯、吉米、麦克、查尔斯,还有身为平民的我,感觉夹在他们的身边总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安全感。而且,我们现在的目的并不单单是到达杨克顿城市而已,最终到达的地方依然还是洛杉矶!就在刚才……

中午。13:21

布朗斯问道“队长,我们的这个任务可不寻常。更改了路线,一路直奔向洛杉矶么。”

“说的对,我们不仅要做到撤离,还要将昨天找到的文件送到洛杉矶。这是必须履行的义务,现在的国家可能正需要它。”

“以自己那卑微的生命来护送一个文件吗?开什么玩笑……”车内传来了某人抱怨的嘀咕声。

队长听到了。他心知道,很早得到的任务早已经结束了。现在不管是逃命,还是偷窃生还,都没有人有权利来阻止那将要发生的行动。因为那是自己自由的权利,也是在这个末日世界所应得到的权利。队长说道“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你们五个人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了,我不必强行让你们接受我所说的行动,你们也可以做出你们的……”

选择!

在雷英德队长话还未说完,我心里直接就涌现出了这两个字……难以选择的两条命运。至今为止,它们的数量可不能再用未知数来表示了,不管走到那里都会出现它们的身影。但我现在为何能沉着冷静的面对这末日之景,到底是什么东西改变了似如平和的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经常对自己说过这句话‘惧怕的不是夜晚的夜,害怕的不是明晚的晚'

选择惧怕今夜,或是害怕明晚。这选择并不能决定你是否恐惧夜晚,夜晚也不一定能对你造成恐慌。

我渐渐举起了这沉重的右手……“为什么你要选择留下?”,曾经有人在这样选择性的场合问过我。我凭着自己的内心发出了声响“如果一个选择牵涉到了自己的生命,牵涉到了自己的所有。不必惧怕这个选择,它可能会是一道永不消失的伤痕,但这伤痕会让你变得更为强大。永不抛下自己所拥有的人性,因为我们还是作为一个人走下去。”

“带我一路,一起将文件送到达洛杉矶!怕死?那算什么,不过就是懦夫的一个选择摆了!”我大胆的回答。雷英德说道“好!杰克,你现在已是特种部队的一员了,有骨气。还有谁?”。

这样的气氛僵持了一两分钟。

“带上我吧,没有我的狙击为你们掩护,你们怎么能到达呢?”麦克答道。

“呵呵,反正我也无家可归了,队长你就别嫌弃我就行了。”查尔斯回答。

“队长啊,只要能活着回去,你请我吃一顿五星餐馆的食物,跟你走到地狱都行!”吉米叫道。

只剩最后一个人了……布朗斯的选择。我看了一下他所在的位置,吓到了!他到底在干什么?!

呼呼~呼呼呼~……

一阵哈气声,他睡了……队长愤怒冲向他,一拳正爽!“呜啊!你打我干什么?”,“叫你选择,你居然敢无视这重要的会议,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布朗斯笑着说“嘿嘿,队长,其实你说的都是一堆废话。我们在出发前都说跟你一起下火海了,还用多说吗?都是从战场走过来的兄弟,何必让我们再次选择,得到的那也只不过是精神上的满足,并不能决定一切,所以我们一队人誓死效忠你。”

雷英德微笑,大声命令“现在的任务!全速开往洛杉矶。地图刚刚我游览过了,最近的必然经过杨克顿城市这路线,所以我们一队人要加快速度,不能推延!”,“明白!!!”。

就这样,一段长途跋涉的路程,开往了地狱门槛的通道……

【现在】。14:56

布朗斯坐在那里。伸展板上摆满了许多步枪子弹和弹盒,他正为弹夹填装着5。56型号的子弹。我坐在了他的面前,随手拿起空弹夹,一颗一颗塞入里面。“你真的不害怕吗?”布朗斯对我说道。

“什么意思?”我反问道,继续塞弹。

“你也知道的吧……我们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杨克顿城市,其实很早就沦陷了,只是队长没跟你说而已,怕你承受不住这打击。”话刚落下,布朗斯将塞满后的弹夹放回了枪袋里,又从里面拿出了一把M1超级90式12号防暴散弹枪,拿在手上。

“我再也不是昨天的我了。不是环境改变一个人,而是自己主动去适应这个环境。”步枪弹夹全部塞完,将它们全部放入了枪袋里。给伸展板平面腾出了很大的空间。

“很不错嘛。作为一个平民在这种末日下生存,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少之又少。只不过……”他把散弹枪放在了上面,又从枪袋里拿出了一盒装有12号×76毫米散弹。

“只不过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可能你还不熟悉散弹枪的使用方法吧,我来教你如何使用?以后,散弹枪可能直接影响你的生还问题。”他将两样摆在了桌上,等着我的回答。

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又到了麻人的选项。我其实并不太喜欢使用喷射型枪械,因为它们所带来的后坐力是无法想象的。你的肩膀会承受不住,而导致受到震荡创伤。“好吧,那就麻烦你了。可能以后就会用到它吧。”我被迫使用一把散弹枪,不是因为我喜欢用,可能是因为散弹枪的好处就是,能在瞬间干掉它们吧。

布朗斯拿起了散弹枪,一步步的解释着“弹容量为7发,全枪质量包括子弹为3。28千克。据说,不管是老手,还是刚用这把枪射击的新手,装弹时间最多只要用十秒,这简直是这把枪的最大的好处。射速高,后坐力小,正不是你所渴望得到的枪吗?而且这把枪还能加以发射许多类型的子弹。比如……”。布朗斯又从枪袋里拿出了一颗比以往型号稍大的子弹。“我手中的这颗,就是所谓的大号硬铅头弹。可能是你见过最大的一颗散弹枪子弹了。它实战最大作用发挥在点与面上,不像一般散弹枪只能做到面上的破坏力。不管前方有多少数量的它们,只要是轻轻扣动扳机,里头发出的子弹犹如流星般的击碎眼前的障碍!纷纷穿透它们身体,造成多方面沉重打击……最大的缺点,也是后坐力十分惊人,如果在开枪时没有将枪托置靠在肩膀,一定会瞬间倒地,亦或是更严重导致肩膀折断。所以,在使用这种子弹,必须慎重考虑。”

布朗斯将散弹枪递给我。我试了试轻重,此重量的确不像步枪枪托,因为它的后枪托比步枪还轻,这是为什么?布朗斯瞬间看穿了我在想什么,答道“枪托因设计较轻,是为了更容易扯卸和维修。为了让使用者快速移动,后托使用了Rilson防腐碳纤维制成。所以,这散弹枪是一把牢固又可靠的武器。”,我又加以答道“那么……在装入普通型号的子弹情况下,大型铅球弹也能再次装入?”,布朗斯自信满满的说“嗯,那是可以的。切记,大型铅球弹一次只能装一发,那意味着你只能打出关键一发。”,我还是不相信“只能打出……一发?”这关键的一发,会是在什么场合下打出去?这让我不敢去猜测,去摸索,背后总有无尽的危机向我靠拢……

布朗斯说“基本操作都知道了吧?接下来,是枪控制你,还是你控制枪,以后的战斗要多加适应它带来的好与坏。”,“基本上一目了然,实战中我会注意的。现在……又要给这些枪填装子弹了?”,“肯定啊,迅速把这些小事办好,不然小事没解决,大事又袭来。那么就证明你头上长了一堆扎草,哈哈。”,“你这是冷笑话吗?你这人,如果是和我一起工作,我第一先整蛊你。”,“谁整蛊谁,还不知道,呵呵。”

一段趣味的玩笑,再次让我遗忘了劫后余生的色彩。迷失在存活的道路上,有多少活人的喘气声还未消失。人心恍恍惚惚就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中。当然,原有世界的颜色,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五彩斑斓的世界。一个充满和平又理想的世界瞬间消失在了那一下午。

若至今为止,这一切都是一个梦……一个即将结束的梦……那该有多好啊。

刹!~哐当!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坐在前座的雷英德叫道“前方有多辆汽车挡住了高速路口,必须搬开这些车辆才能通行。”。雷英德深思了一下,作出了指挥上的行动方针。“我,布朗斯,杰克,前去移开车辆。而剩余的人,查尔斯留在车上,随时做好启动引擎的准备。麦克、吉米负责车子的后方与四周,绝不能让僵尸靠近大轿车。最后一句话,任何人都不能死在这条高速路上,我们要全部安然的活着离开!”,“明白!!!”。全车人的神经被强行拉紧,都没放松的余地。都各自检查着将要使用的枪支是否填有子弹,或是手枪,短刀。而我最擅长的也不过是一把微不足道的G17手枪,无时无刻下也能救人一命。在于它的灵活性,深受我喜欢。带了两个弹夹,准备下车。“喂,杰克!等一下,你少带了一样东西。”,布朗斯将刚才的散弹枪甩给了我。他笑着对我说“关键时刻,总能打出关键一发。”,我笑嘻嘻的回答“是啊,关键的一发,到底能干掉多少的它们呢。”

咔嚓~手枪再次上膛。雷英德发话“预备,我们下车后,保持警惕,注意四周!”,我跟着他的身后,小心翼翼不发出噪声。而布朗斯绕到车子的前面,提起手中的步枪挂件光学瞄准镜,立即对前方做了大致上的侦查,也是有开火的准备。身经百战的他,到底经历过多少战场的洗礼,才能让他如此冷静面对事态,如果换成我,我也会平静心下来吗?对于它们……我不想再看见它们向我冲来。布朗斯答道“安全。”。雷英德迅速低下身子潜伏而行,降低被发现的可能。我也学着点,但是这样子十分难移动。前方是多辆汽车,有些车门还敞开着,这让我更加警惕了!担心里面会有僵尸,甚至有两只以上的数目。

呜哇吼吼~!我与雷应德立即趴在地面,不发出动静!它们发现我们了吗?!事态紧急,趴在地面的我们不能看清前方到底是啊什么情况。而在我们身后不远的布朗斯,靠在车的边上,继续观察,突然间变化了手势暗示我与雷应德[你们十二点方向第三辆车后有僵尸,数目不清,小心!]。雷应德向他点了点头,蹲伏前进到了第一辆挡道的车前。他缓缓打开了车门,反脸对我说道“杰克,待会我进入车里打开车锁,你就在车后向左方推动,每次数一、二、三使劲推,方向盘我会控制,开始吧。”。我来到车后,做好推动的准备。双手紧按着,心默念着一…二…三!哐~车子缓慢挪动,没发出噪音,真是万幸,这使得我更加放心的推下去。就这样,第一辆车成功移开。接下来就是第二辆车了。再次悄悄来到第二辆车后,我抬头瞄了下前方,这里的僵尸都在第三辆车后,不知道它们在那里干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安安心心挪动车。当雷英德打开车门的瞬间,意外发生了!

嘟嘟嘟~!车的防盗铃突然响起,惊吓了当时的我,不知所措!雷英德大叫“该死!它们要来了,准备攻击!”。我迅速提起散弹枪,将枪托停靠在肩膀位置上,看着枪口的准星,瞄准前方!深呼吸后,始终还没看见它们冲过来。只见身后的布朗斯追了上来,也做着立即开火的姿态。但是很奇怪……为什么车后的它还没有冲过来了,防盗铃声也是足足能吸引它们袭来!此时,防盗铃被雷英德关闭。四周静了,只有我们几个人的喘气声,再无其它的声音传来,难道在那里的不是僵尸?雷英德脸色剧变发话“不对,这真的太安静了!那不是僵尸,叫大家快跑,那是……!”

高速路突然颤动!~嘭!前方的一辆小型车辆腾空而起。呜呜哇吼吼~!

“Lv6丧亡公爵!”它饥渴难耐!所食用的猎物早已成了腐臭般的肉酱,它此时需要更新鲜的食物。呜哇吼吼~!“开火!”砰!哒哒哒~!哒哒哒~!时间瞬间停在了那一时刻。车还没砸在地面。还在车中的雷英德大叫“快躲开!”。我与布朗斯转身后退跑,哐当!车子猛地砸在了第二辆车上。雷英德还在车里啊!“队长!该死的怪物,我跟你拼了!”布朗斯愤怒叫道。哒哒哒哒哒~!奔向了它,带着撕碎般的心情,乱火交加不停的射击,要与怪物相撞!“布朗斯,快回来!不要在去那里了。”。普通型号的子弹还是无法击碎它那沉重的外壳,那需要更强更有力的子弹击穿!做到面与点上的极大杀伤……我瞬间大悟,自己身上不就有那么一颗吗!

大型铅球弹!

我从裤兜掏出,刚刚在车上不小心将它拿了出来,并放在了裤兜里。真是大快人心,一定能消灭它!呜哇呜呜~!在我旁边的车底,一只失去了腿部的僵尸抓住了我的脚!“该死!”拿着的大型铅球弹从手中滑出,落在了地面。我对着它的脑袋狠狠来了一枪后,寻找地面的大型铅球弹,落在在车底了吗?!战况紧急,布朗斯打完步枪子弹,未上新弹夹,丢弃,又从腰间拿出手枪,对着怪物的头死死的打着。但还是击不碎!利爪迎面而来,布朗斯按照和它曾经的战斗过程,继续在它四周徘徊,利用它进行攻击迟钝的弱点。这次他失算了……吼吼吼~!一阵它的狂吼,分贝过高!耳朵快震爆了。布朗斯双手捂住,怪物的身体将他撞飞中车。“啊!”。还在车底的我心急了,看到车底的大型铅球弹,我仿佛看到了希望,伸手抓住了它。

当我起身后,怪物在布朗斯的前面,他昏倒在地。怪物想现在撕碎他!砰~!普通散弹子弹打在了它的身上,它转头看着我。我吸引住了它。呜哇吼吼吼~!时间紧迫,从下方塞入大型铅球弹,再……嘭~!它又使一辆车砸向我,不论如何都要躲开这一击。身向下倾斜,车子从我脸部划过,惊险万分!哐当~!此时,它已经跑在了我的身前,我与它一米的距离!

哧哧~!大型铅球弹上膛!

呜哇吼呜呜呜~!两锋利的双爪扑来,但高度有误!我瞬间划过它的脚下,倒下并提着散弹枪,紧贴肩,对着那下方最脆弱的部位!

“再见。”扣动扳机,砰~!!!

枪口焰火而出,一梭流星般的子弹,快如极速!从它的下身,到破坏它上身的内脏,最后所谓的头,也被开了花!呜哇吼……扑通~!

叮当……大型铅球弹弹壳从散弹枪里弹了出来。呼呼呼呼~我倒在了地面,静静看着蔚蓝的天空,我消灭它了……

我缓缓起身,扶起昏迷的布朗斯,走向被飞来的车砸中的车辆,残骸车中的血液流淌在了地面……雷英德……丧命了。“啊啊啊啊,真该死!”我拳头击打着车,不停的打,不停的打,不停的……抱怨着。

2015。2。9。雷英德【牺牲】、杰克、布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