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谁流口水了?我是想着我的富婆梦流口水,谁会对着那种男人流口水啊,我都快要吐了,”长歌愤愤不平的呸了一声,掉头又打量起别的东西来,很快又找到别的感兴趣的目标了。
“富婆?那是什么东西?”小凤疑惑的想着长歌的话,姐姐真是太奇怪了,总是说着一些自已听不懂的话,为什么自已总是听不懂她说的话呢。
一前一后的两个影子在大街上四处闲逛,却不知街对面正好驶过一乘豪华的辇车,马上的人好像受惊了似的,飞快的伸出白玉似的手指,急急的一掀车帘,喝了一声:“停下?”
一个高大的身影飞快的跳下辇车,大步的往前面奔去,身后驾车的手下不知道主子怎么了,忙跳下车紧跟着他身后,连声的叫:“爷,怎么了?”
花祁寒俊挺的剑眉一挑,如凌峰似的傲寒,沉声开口:“我好像看到一个熟人?”
恍若惊鸿一憋,真的是她吗?她明明死了啊,怎么可能会出现了呢,可是那样甜美醉人的笑,只是属于她特有的一种,想起她软软的哀求着他救她们母子时候的神情,想她紧拽着他叫他祁寒大侠的玉容。
什么样的风情都是他心底最真的埋藏,他以为她死了,可是现在她竟然活过来了,一直后悔当初没有出手救了她,执意的守候着她,失去了她的消息,知道她跳崖时,他的心比什么时候都疼,才知道自已一直把她放在心里的。
可是当初为什么要放开手呢?放开便表示他再也没有要求的机会了,这几年过去了,他的府邸里住进了一个和她非常像的女子,只是笑里少了她的那份灵动,怒时少了她的那份嚣张,冷时少了她的那份高傲,然后那个人便不是她,只是一个影子罢了,可是现在她竟然出现了。
会是她吗?如果是,他绝不会再松手的。
花祁寒心急如焚,他的每一份呼吸,每一个跳动都是为了她,他知道她真的在这里,原来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独狐桀恐怕不知道吧,要不然不会什么行动也没有的,原来当初她竟没有死,可叹他们这些人竟没有真实的去查找她的下落,只活在悲痛中,却不知她仍然活着,而他们是否还配让她回头呢。
花祁寒施展身子飞快的跃过人群,上前一把拉住那个长发披肩的女子,高兴的开口:“长歌,你回来了?”
柔美的身子回头,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花祁寒一惊,忙松开手,连声的道谦:“对不起,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难道不是她,他绝对不相信,她一定就在这周围,他不放弃的寻找,他一定要找到她,绝不放弃,依旧在人群里搜索,飞快的向前跑去。
却不知那道娇俏的身影正在旁边的店铺里兴高彩烈的和掌柜的说话呢。
长歌指了指小凤的身影,对着掌柜的吩咐:“给我妹妹做两身衣服,捡你们铺子里最好的布料做,看什么式样什么颜色适合她穿的。”
掌柜一听来了生意,高兴的一扫小凤的身子,朝里面的裁缝师傅叫了一声:“过来给这位姑娘量一下身子?”
小凤一听姐姐是给她做衣服的,那里愿意,连连摆手,她还以为她自个儿要做的呢,哪里想到是给她做的,虽然她心里感动,但是她绝对不要姐姐给她做衣服。
“姐姐,我不要,我的衣服多着呢,”小凤根本不准人家裁缝师傅量身子,掉转身抱歉的打招呼,裁缝师傅一时愣在边上,长歌一听小凤不领她的情,那个小脸蛋早就黑了下来,晴转多云,冷着脸:“今儿个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要不然以后不用跟着我了,我既然是你姐姐,给你做两套衣服,那也是应该的,你应该开心的收下,竟然敢不要,以后我们不用做姐妹了。”
长歌的话音一落,小凤倒吓住了,忙陪着笑脸说:“好吧,妹妹收着就是了,裁缝师傅量吧,”小凤说完伸展开手臂,让人家量身子,很快量好了,长歌付了银子,留下地址,示意人间做好了送过去,掌柜连连点头送她们出去。
两个人出了布店的门,长歌不由得感概:“凤啊,你说有银子就是好啊,你看人家的服务多周到啊,还一直把我们送出来。”
“姐姐,你是花了银子的,人家自然对你热情又周到了。”小凤好笑的望着前面的身影。
长歌听她的话,猛的停住身子,回过神望着小凤:“那你说我们家的那几位,人家也是花了银子的,什么时候这么热情过,倒好像人家差他们十万八万似的,一个不高兴,撵了出去,没半个人敢发言的。”
对于这个小凤颇有同感,只能说家里的几位小爷太能拿乔了,重点是人家手艺好到没话说,就算是他们撵人家,人家还给磕三头央着要留下来。
“姐姐,我们回去吧,你不累吗?”小凤担心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她就怕在这街上碰到那个王爷,或者是王府里的人,可惜长歌兴趣正浓,哪里愿意回去,远远的望见前面黑沉沉的一群人在哪里呢,心里那个兴奋的,哪里还理小凤的话,飞快的扑了过去。
因为人太多了,看不清楚,跳了几下也望不见里面,只好扯了扯边上一个女人的衣袖,悄悄的问:“里面在干嘛呢?”
那姑娘不高兴有人打断她,冷冷的开口:“很多公子在里面以画斗诗呢?”说完又掉头踮起脚尖往里面望。
长歌一听是人家在里面吟诗呢,顿时来了兴趣,要知道自已好歹在二十一世纪念了那么多书,也知道那么几首破诗啊,不如拿出来显摆显摆吧,想到这里,忙对着围在前面的人大叫。
“让开,让开,本姑娘要去对诗了,快点让开。”
围着的人一听人家是对诗的,怎么可能挡住她,飞快的让出一条道来,小凤跟在她的身后,那个脸上都成了猪肝红,姐姐也太能显摆了,人家斗诗关她什么事啊?她也要斗诗,问题是她会吗?从来没看过她念过诗啊。
小凤跟在长歌身后小声的嘀咕:“姐姐,咱们回去吧,尘儿该着急了,回去吧。”
前面的身影停都未停一下,径直走到最前面去,抬头望着上面的一个台子,一堆的文人雅士在摇头晃摇的看着正中挂着的图,绞尽脑汁的酝酿肚子里的才华呢,长歌看他们的那个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旁边围着的人一脸恼怒的瞪着她。
“这位姑娘,人家在动脑子,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呢?”一个人话音落,其他的人纷纷的点头附和。
“是啊,肯定脑子不太好,”一个讥讽的女音响起,气得长歌笑声一停,回身冷扫了那女人一眼。
“我是笑他们的样子,有那么难吗?用得着脸皱得好像便秘一样吗?”
“便秘?”围观的人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看这个姑娘不会真的脑子不太好吧,说出的话竟然让人听不懂,上面的几个青年才俊,一听这个长得漂亮的姑娘竟然笑话他们,立刻不悦的开口。
“难道这位姑娘就有了不成?莫不如上来对对看吧?”其中一个丰朗神俊的男子抱拳客气的对着长歌说话,长歌一抱拳,提起裙摆跃上台子,下面的小凤气得干瞪眼儿,姐姐干什么,竟爬上台子去了,要是呆会儿有人认出她可怎么办?
长歌扫了周围的人一眼,又望了站在台子上的几位青年才俊,淡淡的问:“如果我能对出来了,你们有没有什么奖励?”
下面的人立时哄笑,小凤差点没晕过去,这还没对呢,竟然跟人家要起东西来了,感情她对诗就是为了奖品啊。
不过那几个青年才俊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本来就有这种事,竟认真的开口:“如果姑娘真的对出诗来了,那么这两幅画就归姑娘了。”
长歌认真的扫了一眼,对于这些画她不太暗行,只知道画得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名家真迹,既然人家这么说了,当然好歹值点钱吧,一时间满意的点头,摇头晃脑的走到第一幅图跟前,认了一眼,正要开口。
其中有一个青年挡住了她的话:“姑娘,请等一下?”
长歌莫名其妙的停下来望着那家伙,不知他想干啥,只听人家开口。
“在下想把规矩讲给姑娘听一下,这诗必须是你自个儿作的,不能引用市面上的诗,而且最好不是我们日常听过的。”
长歌想了一下,自已背的那些诗他们应该没听过吧,谁叫这是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呢,管他呢,先对了再说。
第一幅画,画的是一只苍鹰,展翅高飞,那凌厉的爪子,盛寒的眼眸,无一不透露出它的狂野大气,长歌想了一下,脑子里立刻有了一首描写鹰的诗句。
“素练风霜起,苍鹰画作殊。攫身思狡兔,侧目似愁湖。绦镟光堪摘,轩楹势可呼。何当击凡鸟,毛血洒平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