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低下头望着自已的小手臂,某人的大手死命的掐在哪儿呢,长歌顺着儿子的目光往下移,飞快的拿掉自已的手,原来欺负人家的正是自已这个老娘啊,嘿嘿的干笑,上去揉揉,谄媚的问:“儿子,有没有好点?”
轻尘好笑的看着娘亲,小脸上盛开得像朵花,摇摇头,他和娘呆在一起,什么时候都是快乐的。
“不对啊,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不是说有了院子各睡各的吗?”长歌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情来,板着脸儿,若不是这小子跑到自个的床上来,她会掐他吗?现在倒搞得好像她有多恶劣似的。
“娘,人家想你了嘛,”小轻尘立刻扑倒某女人,扰乱她的思想。
娘俩正在闹着,小凤从外面端着水盆走进来,看到床上一大一小的两个影子在嬉闹,好笑的放下水盆。
“好了,你们起来到外面去看看热闹吧,门口可热闹了。”小凤一开口。
长歌立刻掀掉儿子的小身子飞快的跳下床,有热闹谁不瞧啊,大步往外奔,小凤赶紧拦住她:“姐姐,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长歌低下头看看自已,穿着内衫,披头散发,赤足而立,不由得好笑的走到桌前,洗脸净手,坐到梳妆台前让小凤梳头,高高的挽起流云髻,斜插碧玉钗,流苏垂挂,摇摇坠坠的凭添三分风情,小凤从衣橱里挑了一件蓝色的长裙,下摆绣着大朵的荷花图,整个人看上去雅丽脱俗。
“好了,现在出去吧,”小凤满意的松开手,示意长歌可以出去了。
长歌又对镜自揽了一番,确实不错,还很养眼,才满意的飞奔而去,等她跑走了,小凤担忧的望了轻尘一眼:“尘儿,你到京城来,姐姐要是醒过来怎么办?她心里一定会很难过的。”
轻尘的小脸蛋闪过一丝阴骜,狂妄的开口:“凤姨,你放心吧,现在我不会再让人伤害我的娘亲,若是再有人不知量力,我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小凤点点头,对于尘儿的能力她比姐姐了解得多,他的能力越来越不可限量,毒术更是可怕。
长歌一直跑到大门口,原来是花玄在门前招收丫头,只见门前围得人山人海,长歌疑惑的想着,怎么找几个丫头搞得这么隆重啊,挤过去一看,难怪这么热闹呢,原来是四个美少年全部出场了,就跟那影视臣星出面差不多,难怪这些小丫头们闹成这样,府里总共才招了几个小丫头,有些女人自然怕招不上,拼了命的往里面挤,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一堆大老爷们围在门前指指点点的干什么?
长歌走出大门站到石阶下,高大的门楣上挂上耀眼的招牌‘摘星阁’,这个儿子和她说过,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挂在旁边的对联,‘医天下难医之病,救天下难救之人’,横联是‘银子拿来’,天哪,这是谁贴出来的,太狂妄了吧,难怪人家指指点点,再听耳边两个老人的话。
“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口气这么大,只怕京城的几大药房不会善巴干休的。”
另一个声音接口:“是啊,看这几个人长得倒是水灵灵的,竟然敢这么大的口气,只怕很快就要把这对联拿下来了。”
长歌一听人家的话,对儿子和花玄的医术倒是百分百的有信心,只是有一桩,用得着如此招摇吗?她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来招仇人的,长歌越想心里越恼,立刻冲着站在里面的人叫了起来:“少白,立刻给我出来。”
话音一落,少白钻出女人堆子走了出来,恭敬的垂首问:“夫人,有什么事吗?”
长歌指了指大门两边的对联,大声的问:“谁写的这对联?赶快给我拿下来,再不拿下来,人家就要找麻烦了。”
少白为难的望了长歌一眼,垂下头回话:“回夫人,那是公子写的话,叫我们贴上去的。”
“什么?”长歌睁大眼,这字竟是儿子写的,这个死小孩怎么能这么做呢,这不是招人恨吗?抬头命令少白:“马上给我把它揭下来。”
长歌凶狠恶煞态度已经引起人注意了,本来抢着要进摘星阁的小丫头们不满长歌对待少白的态度,低头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太过份了,竟然这么对待林公子。”
“是啊,凶婆娘,一看就是个泼妇,”其中一个丫头嫉妒的开口,明明看人家长得漂亮,心里气愤不过,说得更难听。
长歌还没来得及回话呢,门槛处传来儿子冷寒的话:“二师兄,你们在搞什么?一大早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花玄立刻挥手示意招好的丫头:“好了,你们进来吧,其她人都回去吧。”
围观的丫头那真叫依依不舍,眼光倾慕的望着那些走进门里的美男,怎么这些美男那么听那个小孩子的话呢,再说那小孩子也长得挺漂亮的,长大了也是个美得冒油的家伙,真不知道这个摘星阁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美男子。
长歌扫了一眼花玄招进府的几个丫头,看上去都是些本份丫头,也没有什么非份之想,乖乖的走进摘星阁里去。
轻尘走到娘亲的身边,望着娘满脸的怒容,小心的开口:“娘,你怎么了?”
长歌望了身边的老头子一眼,指了指大门边的对联,沉着脸小声的咬牙问:“听说这是你写的对联,是吗?”如果他敢说是的话,她非打爆他的头不可,长歌恼恨的想着。
轻尘点了一下头,飞快的跳离三尺开外,所以某女人的手落了个空,小家伙满脸伤心的望着娘亲,委屈的说。
“娘亲,为什么不问问人家为什么这么做呢?”
长歌冷笑一声,好你个蓝轻尘还有理了,看你怎么说,双手叉腰的指着儿子:“好,你说,为啥这么做?”
轻尘甜甜的一笑,快步走过去抓住娘的手,往大门里面拽,边走边说。
“娘,你想啊,我们初来咋到人家根本不知道我们有多大的名字,现在自然要把招牌打得响亮一点,你看今儿早上来了这么多人?很快我们摘星阁便会名闻整个京城,甚至天下的。”
“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这样做,人家会来找麻烦的,到时候怎么办?”长歌不死心的劝着儿子,虽然儿子说得很有道理,可是这不是自已给自已找麻烦吗?呆会儿人家找来了怎么办。
一个娘一个儿子正在讲道理,那前面的小伙计已经飞奔而来,大声的叫唤:“小公子,不好了,前面有人来下贴子了,找我们麻烦了?”伙计康二的话早已经惊动了里面的花玄,他飞快的现出身子,冷冷的问康二。
“是谁这么可恶?”
康二立刻接口说:“好像是京城最有名的保安堂,抬了一个病人过来,让我们出手救呢,说那个病人连他们都医不好,倒要看看我们摘星阁有多大的本事能把病人医好。“
长歌听到这话,马上望向儿子,看你怎么解决,人家来了吧,轻尘给了她一抹放心的笑,小手儿拉过娘的手,轻声说:“没事,看你儿子的吧。”
说完领着二师兄直奔前面去,长歌自然不放心的跟出去看看了,一时间到了前面的药堂,门前围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大伙儿看这个新来的竟然如此嚣张,很多人脸上都带着看好戏的成份,要知道保安堂可是大有背景的药房,而且手艺高超,这个才开张的摘星阁,竟然敢如此狂妄,说什么医天下难医之人,难道人家医不好的,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倒能医了,一时间围在门前议论纷纷。
康二把轻尘和花玄领进去,一指轻尘开口:“这就是我们小公子,府里的事都是小公子负责,这是摘星阁的当家主治大夫花大夫。”
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轰闹起来,长歌担忧的走过去,虽然儿子的医术不错,可他的脾气可不好,这些人千万不要把他惹毛了,要是惹毛了他,只怕这些人就有苦果子吃了。
轻尘挑眉望向围观着的人群,冷扫了一眼,不怒而威的姿势先震住了别人,然后冷如寒霜的声音响起:“病人在哪呢?”立刻有五六个人让了出来,一副竹架上躺着一个病人,此时正痛苦的哀求着:“求你们救救我吧,求你们救救我吧。”脸色腊黄,豆大的汗珠往下落,双手颤抖的伸向半空,看的人没有不被他感染的,都觉得这人病入膏荒了。
轻尘和花玄上前两回的看了一眼,根本没有号脉什么的,只打量了一番,冷冷的开口:“好了,五千两银子药到病除。”
五千两银子?真是狮子大开口,看这人的样子哪里有五千两银子,围着的人立时哄口而闹,乱哄哄的吵闹成一片,站在竹架边的一个人大声的嚷嚷:“你是不是医不好啊,怎么能张口要五千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