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一看花纤月的丫头墨玉出来承认了罪行,狠狠的盯住花纤月。
“墨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替你主子顶罪,倒是个忠心的丫头,不过你一个小小的丫头哪来的二十万两银子?”
墨玉给太后娘娘磕了一个头,冷静的回话:“王妃的日常所需一应都是奴婢掌管着,所以奴婢拿了二十万两银子请了杀手杀侧王妃和小王爷,现在墨玉宁愿一死,以求赎罪。”
长歌看了墨玉一眼,这丫头倒是个忠心的奴才,和自个的小凤很像,不由得一阵怜惜。
小轻尘趴在太后的怀里,更是气得翻白眼,这死丫头竟然替主子顶罪,看来今天花纤月是死不了了,不过别以为他会放过她。
皇上俊颜布着深思,花家五代忠良,至花祁寒这一辈,不但是自已的至交好友,又是自已左膀右臂,如果现在一口咬定是花纤月蓄意谋杀侧王妃和小王爷,那么花家必然要灭族,如果自已灭了花家,天下人会怎么看待皇家,必然说皇室中的人是忘恩负义的,皇上左思右想了一番,冷酷的问墨玉。
“你和侧王妃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请杀手杀死她们母子二人?”
墨玉不住的磕头,狠狠的用手指着长歌:“王爷越来越重视她,奴婢看王妃整日以泪洗面,所以心里恨她,奴婢从小是王妃所救,所以希望杀了侧王妃和小王爷,这样王妃就不会伤心了。”
花纤月听墨玉说完,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主仆二人抱头大哭。
太后娘娘哪里相信墨玉所说的事实,冷瞪下跪着的两个女人,大喝了一声:“来啊,给哀家把这两个女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皇上忙轻呼了一声:“母后?”
太后娘娘一脸不解的望向皇帝:“怎么了?皇儿,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皇上挑眉闷哼,母后想得可真简单,这动了花纤月,就是一个谋杀罪名,花家将是灭门之祸,如此对待五代忠良的花家,百姓眼里的皇室又会是怎样嗜血残忍呢?
皇上还未开言,一旁的独狐桀已跪了下来:“母后,此事既然是墨玉所为,就该处罚墨玉,希望母后不要牵连无辜,饶过王妃一命,”独狐桀心里有愧于花纤月,希望保全她一命。
太后娘娘见自已的两个儿子都不同意杀花纤月,一时为难的望向长歌,长歌忙福身:“母后,此事既然是一个小丫头所为,那就不要牵连无辜吧,”
轻尘心里气得直哼哼,看来今天是没办法杀这姓花的了。
此时大厅上一片寂静,花老丞相领着儿子花祁寒冲进义亲王府的大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花丞相已经从太监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此时直气得双肩抖动,伏在地上,朗声开口:“老臣教女无方,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花祁寒亦开口请罪:“臣愿意领罚,请皇上降罪吧。”
太后娘娘一看下跪着的两人,方清醒过来,原来皇上是想到了花家五代忠良的事,如果动了花家,只怕天下人对皇室都失望了,太后幽幽的叹息一声。
花纤月见自已的一个举动,害得年老的爹爹和一向骄傲的哥哥遭受此罪,自觉无颜再见娘家人,不等皇上和太后娘娘降罪,朗声开口:“臣妾管教不严,罪该万死,只求皇上和太后娘娘看在花家五代忠良的份上饶过花家,臣妾愿意以死谢罪,”花纤月说完,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她飞快的起身冲向大厅正中的雕龙圆柱,碰一声响,花纤月只发出一声闷哼,血染红了她整个脸庞,墨玉像疯了似的扑过去:“王妃。”
独狐桀身形一闪,飞快的托住花纤月的身子:“月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声音沙哑,花纤月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已有负于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已造成的。
花纤月苦笑一声,苍白的脸上逐渐失去了血色,启动唇:“王爷,请饶过妾身的家人吧,”说完昏了过去。
独狐桀忙抱起花纤月的身子,飞快的大吼:“快传御医。”
花老丞相看着女儿所做的一切,脸上老泪纵横,花祁寒更是心疼得蹙眉,妹妹这是何苦呢?
太后娘娘看着发生的一切,根本容不得她多想,这王妃的性子原也是刚烈的,只可惜没安好心,如果能和长歌好好相处,这义亲王府也是和乐融融的。
皇上冷眼望着跪在地上的墨玉,看来只能拿这个丫头开刀了,大喝一声:“好你个奴才,竟然敢蓄意谋害主子,立刻押下去,择日问斩。”
皇上的命令下了,拥进来的侍卫,飞快的拽起墨玉,拖了下去。
花老丞相一动也不动的等着皇上的处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件事是女儿做的,就是皇上杀了花家,自个儿也无话可说,皇上缓和了一下脸色,沉声开口:“义亲王妃用人不识,今驳去王妃称号,贬为妾,闭门思过,花老丞相教女不严,有失礼范,摘去丞相一职。”
花老丞相哭着跪谢皇恩,这已是最轻的惩罚了,若不是花家几代精忠报国,只怕此刻就该血染花府了,太后娘娘对这种结局虽不满意,可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了,轻轻拍拍长歌的手,这孩子也真是的,没事要离开义亲王妃干什么?难道真的不想和桀儿呆在一起吗?
长歌回了太后娘娘一个微笑,接过儿子轻尘,她原本没想过会惊动太后娘娘,虽然花纤月没死,但是这种惩罚已是极重的了,她也没有落井下石的习惯,这一切都是百里流疏为了给她讨回公道而坚持的,长歌的视线飘过去,百里流疏对着她浅浅的微笑。
这件事已经处理结束了,皇上让义亲王府的人都退下去,新娶的小妾柳舞儿眼里闪过一抹诡异,自已的新婚夜被这两个可恶的女人闹成这样,别以为她柳舞儿是好欺负的,心内冷哼,走了出去。
皇上的俊眸扫过百里流疏的凝视着长歌的眼神,心下几分怒火燃烧,冷声问:“百里皇子对朕如此处理可还满意?”
百里流疏妖颜笑如桃花:“皇上的处置,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我百里流疏开口,对于处置的后果是否公正,皇上难道心中无数吗?”
皇上被百里流疏一激,气得一甩衣袖和太后起驾回宫,太后吩咐了长歌好好照顾自已的身子,王府大厅里一时静了下来,只剩下花祁寒和百里流疏,一左一右的望着长歌,长歌抱着儿子走到百里流疏面前福了一下身子:“小女谢过二皇子的救命之恩。”
百里流疏扶起长歌的身子:“好了,夫人不必客气了。”
长歌掉头望了花祁寒一眼,他妹妹伤成那样了,他怎么还不去看望呢?
“花大人怎么还不去看望王妃?”
花祁寒俊颜布着认真,走过来抱拳:“我代替妹妹向夫人道歉,她做了如此不可原谅的事,是我们花家的教导无方。”
长歌摇头,她其实不怪花纤月,她只是爱得太深了吧,一个女人爱男人太深,备受煎熬的是她自已吧,而自已对独狐桀还谈不上爱,她从来到古代,就和独狐桀八字犯冲,他们每说三句话必然会吵起来,所以他们之间并没有过深的感情,只因为没有所谓的爱,自已才会笑得淡然,走得潇洒吧。
“好了,都过去了,你还是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长歌示意花祁寒,妹妹伤成那样,他肯定很伤心。
花祁寒点了一下头,飞身往凤阁冲了过去,不知妹妹能不能活过来,撞得那么重,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所以才会撞得那么惨烈吧。
大厅里百里流疏宠溺的望着长歌,她是个善良的女子,但愿有人能好好的珍惜她,如果这个王爷做不到,自已倒愿意好好照顾疼惜她。
“长歌欠了百里皇子几次人情,真不知该如何报答。”长歌望着这个眉眼如画的男子,一度有些疑惑,他究竟是人是仙呢?
长歌望着百里流疏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怀里的儿子敲了一下娘亲的脑袋:“娘亲,你在发花痴了,人家早走远了,还看?”
长歌不好意思的瞪了儿子一眼,美男谁不爱欣赏,养养眼也是好的,何况百里流疏那种又温柔又体贴的男人?
“你小子,就不能让你娘我稍微的温馨一下吗?”
“人家早走啦,而且那家伙喜欢你,你还怕钓不到他吗?”轻尘一副娘亲不可救也的表情。
“好了,我们去看看小凤吧,还有王妃不知怎么样了?”长歌抱起儿子往明月居而去,心里倒有些担忧起姓花的那个女人了,轻尘不屑的蹙眉:“谁知那女人是不是耍什么心机?往柱子上撞,你看那个死男人吓住了?这恐怕又是一出诡计,”
“她耍她的心机,我们又不会一辈子呆在这王府里,关我们什么事?尘儿,如果我们跟那个百里流疏走,你看怎么样?“长歌心里冒起美美的水泡,眨巴着眼睛问儿子,自已有点心动了,当然想巴着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