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真是有点想撞墙,太丢脸了,身子慢慢的往边上移,估计那男人看不到她,才张着嘴打手势,快点走吧,夫人,这个人不是什么大侠。
蓝长歌望着小凤的手势,莫名其妙的想着,这丫头搞什么名堂。
花祁寒抬头一记冷眸扫过去,小凤寒颤若惊的立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好,没问题,”花祁寒点头同意。
“好了,你吃点东西吧,这里的点心可是很美味的”花祁寒指了指圆桌上的各种式样的点心,都是给她点的,他可吃不惯这些甜食。
蓝长歌也不客气,伸出小手拈了一块放进嘴里。
真好吃噢,想不到古代的甜食不比现代的差,入口即化,香软可口。
“小凤,难得这位祁寒大侠请客,你也吃一点,”长歌照呼小丫头,她不明白小凤是怎么了,一脸见到鬼的表情,难得她找到了一个会武功的人,人家又愿意救她,虽然要的价钱太高,可好歹有点希望了,钱财乃身外之外,用了再赚就是了,用不着心疼得脸都白了吧。
小凤摇摇头,小心翼翼的瞄了那坐着的男人,轻声的提醒夫人。
“夫人,我们出来有一阵子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好啊,”蓝长歌一面吃一面点头,嘴里塞得鼓鼓的,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想当然啊,这男人一出手就跟她要十万两,她只不过吃了他一点毛毛雨,不吃白不吃。
“那就由在下把小长歌送回去吧,正好可以探探路,好决定什么时间动手救人,”花祁寒一提长衫站起身来。
蓝长歌赞同他的观点。
“好啊,那就一起走吧,正好摸摸路,看看什么时间救我们母子出来,越快越好,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那府里了。”
“夫人,没必要吧,我们又不急,等以后再找机会通知这位大侠吧,”小凤赶忙开口阻止夫人的动作,这男人一去王府可就露馅。
“这?”长歌迟疑了一下,小凤好像也说得有道理,也不急在这一时。
花祁寒不容她多想,他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如此不懂得珍惜这样的女子,如果他真的配不上这小丫头,还不如救她脱离苦海呢。
“以后本大侠可不一定有空喔,”花祁寒凉凉的闲闲的口气,蓝长歌果然慌了,忙拦住花祁寒身子。
“一起,一起,要不然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起,一起,要不然下次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蓝长歌哪里还管小凤的挤眼皱眉外加摆手,这丫的抽什么风。
三个人出了酒楼,门前的马车仍候着,花祁寒一闪身跳上马车,伸出手来,长歌望望那双纤长细腻白晰的大手,这男人是想拉她一把吧,可惜她不需要,蓝长歌一提裙摆轻松的跃上马车,虽然她不会武功,可不代表连一辆马车都搞不定吧,因为蓝长歌的跳跃,车厢不稳的晃动了下。
长歌一个不稳,栽到花祁寒的怀里,抬头只见花祁寒一脸的玩味,长歌的脸顿时赤红一片,人家不会以为她想吃豆腐吧,忙让过一边道歉:“祁寒大侠,我可不是故意吃你的豆腐,”花祁寒忍不住笑了,这女子为什么这么有趣呢,不担心自个儿被吃豆腐,却说是吃别人的豆腐,是什么样的爹娘养育出这么奇怪的丫头来,他应该和她的夫君好好沟通一下,把她让给他吧,多少银子都不成问题。
小凤只觉得自个儿的胃快搅烂了,夫人明明被别人吃了豆腐,还向别人道歉,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夫人,我上不去,”小凤气愤的大叫一声,蓝长歌才发现小丫头还没上来呢,忙伸出手去拉她上车。
上车后,小凤仍不死心的开口。
“夫人,我们今儿个再逛逛吧,天还早呢,”
蓝长歌望了望外边的天色,都快要黑下来了,还早?不知道家里的那位大爷火成什么样子了。
花祁寒冰冷暴厌的眸光射向小凤,这做丫头的都是如此没规矩吗?看来小长歌在夫家真的没有地位噢。
小凤被花祁寒的目光吓得那里还敢多一句嘴。
只听得路上车轱辘滚动的声音,街道上的小贩正忙碌着收摊,只有那青楼楚馆里胭脂飘香,莺歌燕语声不断。
花祁寒问蓝长歌:“你家在哪里啊?”
蓝长歌探出半边身子示意前面驾车的手下:“前面拐弯,一直向前走,看到最大门楣的就是。”
花祁寒在她的话里皱眉,最大的房子,不会是义亲王府吧,那条街上可没有大过义亲王府的房子,这小丫头难道是义亲王爷的小妾,听说最近生了一个儿子,妹妹上次家里来哭过一次,说妹夫喜欢上那个小妾了,难道这个小妾就是蓝长歌。
“小长歌,你不会是义亲王府的人吧?”花祁寒满心希望蓝长歌能摇头,因为义亲王的女人好像不是他可以碰触的,虽然他不怕义亲王,可是那家伙阴狠残忍得很,就是他这个娘舅,他也不给一分面子。
长歌一听这祁寒大侠猜出来了,看他眼神间飘飘悠悠的,神色不定,难道这大侠害怕得罪自个儿的王爷相公,不会吧,书上可都是说,大侠是不畏权势的。
“是啊,大侠,你都不知道那个王爷有多变态,专往死里面整我,你一定要救救小女子,要不然小女子死无葬身之地了,“长歌夸张的抱住花祁寒的一条手臂,花祁寒的面容一沉,想不到这丫头竟真的是义亲王的小妾,心内相当的不是滋味,自个儿刚看到一个有趣的女人,却是那个家伙的小妾。
“他虐待你?”花祁寒的声音里带着怀疑,怎么和妹妹说的不一样啊,如果那小子真的不珍惜长歌,他倒可以从他手里要过来,不过前提是那小子不喜欢这个东西,对于那小子喜欢的东西,他不太有把握。
“夫人,”小凤面如土灰,夫人呆会儿会怎么死呢,这男人可是王妃的亲哥哥,他肯定把夫人刚才说的话夸大的说给王爷。
“又怎么了?”蓝长歌双手抱着花祁寒的手臂,掉过头恶狠狠的问小丫头,没看到她很卖力的在演戏吗?她不帮忙还专和她对着干,这丫的回去非要和她论出个道理来。
“夫人,王府到了,”小凤好心的提醒,蓝长歌一听,忙松开花祁寒的手臂,伸出头望望府里有无动静。
只见诺大的王府,灯火辉煌,门前站立着一整排的侍卫,一个高大的满脸寒气的男人正在来回的踱步,那神情暴厌烦躁得好像要杀人一般,而在他的面前跪着两个人,却正是被长歌甩了的小武和小全。
马车嘞的一声停下来,门前的人抬起头,花祁寒跳下马车抱拳朗声而笑:“妹夫这是在干什么?”
蓝长歌一听花祁寒的话,眼睁得比铜铃还大,大吼一声:“你叫他什么?”
独狐桀立刻听出马车里的声音就是惹他发怒的罪魁祸首,愤怒的走到马车前,伸出大手。
小凤掀起车帘,长歌望着那双嗜血且冰寒的冷眸,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护住胸前:“又想干什么?打我吗?我死也不会下车的,”
独狐桀身形一闪,蓝长歌已到了他的怀里,硬被他给拖出了马车,大踏步的往王府里走去,花祁寒心里一闷,闪身紧跟着独狐桀的身后往王府里走去,一路上,长歌想到花祁寒这个可恶透顶的无赖,原来他是那个毒女人的哥哥,哪里会救她出去,说不定和他那个妹妹一起,算计着害死她呢,老天啊,来一道雷劈死这个男人吧。
“花祁寒,你个小人,我和你势不两立了,”
小凤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路提着心,夫人这会儿不想着讨好王爷,还想着骂别人,人家哪一句说自已是大侠了,还不是她急得疯了,抓住一个会武的人就说人家是大侠,自个儿暗示了多少次都不明白,还骂她呢。
蓝长歌被独狐桀头朝下脚朝上一路提到凤阁中,远远的听到儿子轻尘哭得像杀猪似的凄惨,心一下子疼了起来,儿子怎么样了,便忘了再去骂花祁寒,身子被独狐桀倒栽葱似的晃动着,胃一阵翻滚,难受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好在凤阁到了,独狐桀把她扔到地板上,径自坐到上首去,轻尘一看到娘亲出现了,哭泣声嘎然而止。
蓝长歌揉揉被独狐桀摔疼的屁股,坐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望着上坐的男人,心里想着,儿子,娘就用你教的那一招,以哭制人吧,那眼泪一眨顺着脸颊流下来,却谁知上面坐着的男人冷硬的喝道:“你还有脸哭,说说你今儿个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蓝长歌一听这话,有缓和的余地,立刻绞尽脑汁的想主意。
只一旁坐着的花祁寒抢先开口。
“妹夫,今儿个夫人在路上逛街时被我的马惊了,所以耽搁到现在,你就不要怪她了,”
花祁寒一开口,上首坐着的王妃花纤月才注意到哥哥不知什么时候跟着王爷身后过来了,忙下来见了礼,听到哥哥帮这个丫头说话儿,花纤月的脸色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