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疏和轻尘站起身,外面的院子里早立了一批人,摘星阁的四个人和百里流疏的四个手下,全部被花玄调来了,因为知道了蓝姑姑的下落,相信大家不会再多等一刻。
一行人飞快的离开摘星阁往吴府而去,因为不知道那封信的内容究竟是真是假的,百里流疏示意红袖和绿荷先到吴府的后园打探一下,看看后院那里关着人,然后来通知他们,红袖点了一下头,眨眼间红绿两道影子消失在眼前。
两个丫头很快绕着吴府转了一圈,见后院一所独立的小院子外面竟然有好几个人把守,不由得心内留意,飞快的旋身施展轻功落到房子后面的屋脊梁上,揭开瓦片往内张望,果然是蓝姑娘一脸忧虑斜卧在床榻上,有气无力的叹气,红袖本想唤她一声,让她安心一些,又怕她太过激动惊动了外面的守卫,因此重新盖好瓦片,施展轻功回到原来的地方。
红袖一见到百里流疏,忙恭敬的垂首回答:“爷,蓝姑娘果然被关在后面一座独立的屋子里呢?”
流疏一听,脸色当下一暗,身形一动,人已不见了影子,轻尘不甘示落,飞快的跟上他的身子,两个人一先一后往吴府的后院飘去,眨眼之间便看到了那所被人守住的院子,只见流疏一扬手里的石子,唰唰几下打中那几个守卫的穴道,顿时应声倒在地上,长歌在屋子里听到响动,连忙爬起身高喝:“谁?”
流疏已经飞快的踢开门,阳光下,流疏那张俊邪的容颜染上一层模糊的光圈,像一个救世英雄般从天而降,长歌顿时激动的扑过去,可惜只扑到半空便被一个小身影抱住了,连声的叫起来:“娘,人家可找到你了,你有没有怎么样?”
长歌低头一看,原来是儿子轻尘,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蛋已经瘦了一大圈儿,看来这小人儿也遭受到了很多的打击,娘不见了,他一定很自责吧,不由蹲下身子搂过儿子的小身子,柔声安慰:“好了,尘儿别担心了,娘亲没事。”
轻尘紧霸住娘亲的身子,只到心里充满了激动,才放开娘亲的身子,指着后面那个同样备受煎熬的男人,小声的嘀咕:“看在他也受了煎熬的份上,娘亲就给他抱抱吧。”
两个人被他的童言无忌给逗笑了,轻尘领着人飞快的奔出去,他要去找吴太傅好好的算算这笔帐,看是要怎么算比较好呢?
屋子里,长歌缓缓的站起身,盯着眼前的男人,那张漂亮的水眸里充满血丝,白晰的容颜因为激动而微染上红颜,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整张脸温润如玉,微启的唇低低的轻唤出她的名字,浮起丝丝温柔,带着温暖人心的旖旎软语,轻轻的荡在她的耳边,伸出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暖气从手心里直达到她的心底,竟是浓浓的爱意。
“长歌,”一声痴迷的轻唤,竟是那样的魅魂魄心,长歌的眸底迷离一片,飞身狠狠的扑进那张开的怀抱中。
百里流疏紧搂着她的身子,狠不得镶嵌进自已的身体里,让她知道他有多害怕失去她,有多么的思念她。
长歌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恐慌,他的轻颤,这样一个天之骄子,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的男人,竟然如此害怕失去自已,这不能不说是她的幸福,她一生所要依附的良人,就是这样执着于她,执子之手,与子揩老,她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这样说了,她会跟他回云霓去,即使面对再多的风雨,她都要勇敢的和他一起面对,因为未来她只想和他相伴,和他一起看日出日落。
“流疏,”长歌浅浅的轻叹,微蹙起眉毛,那样柔弱无助却更让他心疼到骨子里,轻声的开口:“对不起,是我让你受惊了,”长歌摇头,眼底是墨汁一样浓烈的情感,感染了他,人生有无数个未知在等着,但是他们要一起揩手走过。
流疏执着于怀中的佳人,朦胧的眼神,俏丽的面庞,微厥的双唇,无一不在牵引他心内的激荡,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就像捧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缓缓的印下深情的一吻,那香甜的柔软的唇让他欲罢不能,长歌伸出手搂着他的后背,踮起脚尖,给予他热情的回应,两个人辗转缠绵的吮吸着彼此的味道,心早深深的溶化在一起。
流疏热情的吻着怀里的宝贝,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回应自已,心一下子落到了实处,她是认定了他的,他知道,而他是在跳悬崖的那一刻便认定了此生非卿不娶,一直不敢问她的决定,现在终于知道她也爱上他了,这一刻心里是满满的感动,激荡,紧贴着她的耳边大声的说:“长歌,我爱你,此生流疏只爱长歌一个人。”
长歌回眸笑望着他,虽然知道他是爱她的,可是听着一个人大声的说出那份爱,心里的幸福是之前难以言喻的,眼里溢上了幸福的泪珠,原来穿越让她获得了一生的爱,这感觉太醉人了,长歌不由自主的回应着流疏:“我也是。”
轻声的言语落到流疏的耳朵里,使他一下子震动了,却犹自追问:“长歌,你是什么呢?”
长歌一下子跳离他的怀抱,调皮的开口:“我可什么也没有说。”
流疏急切的一闪身子早逮住了要逃跑的人儿,紧紧的嵌在怀里:“你说了什么?好长歌,再给流疏说一遍吧,你知道流疏最近瘦成什么样子了?”
长歌伏在他的怀里,抬头看上方的面孔,那俊挺的下巴瘦得尖尖的,心一下子不舍起来,柔声的开口:“人家只说一次,如果你再听不见,可别想人家再说了。”
流疏连忙点头,双眸紧盯着那张娇艳欲滴的唇,生怕漏掉了一个字,连她脸上的表情都不想错过。
“流疏,我爱你,”长歌轻盈的甜甜的娇俏的吐出几个字,一瞬间那个男人的脸上展开一朵倾国倾城的笑花,那是一朵醉人醉已的花,伏下头,紧紧的缠绕着那给他甜蜜的唇,辗转吸吮,激动的双眸透露着星火灿烂。
“长歌,跟我回云霓去吧,我要告诉我的父皇母后,我找到了一生挚爱的人了,我此生只爱长歌一个人。”流疏执起她的手,宣誓般的开口。
长歌害羞的伏在他的怀里点着头,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她自然渴望得到他家里的认可,对未来虽然有难掩的恐慌,但是她相信他会给她信任以及爱的。
而轻尘在吴家的大厅上,冷盯着对面冷汗淋淋的吴太傅,以及吴夫人和吴二小姐,旁边是早已七倒八歪躺在地上的吴家的下人,吴太傅和吴夫人恐慌的盯着眼前的小孩子,听说是那个被关夫人的儿子,原来人家这么厉害,老爷竟然去惹人家,这下好了,人家打上门来了。
“你们可真够厉害的,如果把这件事禀报给皇上,你说吴家是该满门抄斩呢,还是灭门九族呢?”轻尘漂亮的大眼睛里布着满满的邪恶,闲闲的吐出一串话来。
吴太傅的身子轻颤了一下,轻声的狡辩:“这事本官根本不知道,是小候爷半夜把人送上门的,本官不知你娘是被他们从哪里劫来的。”
小轻尘扑哧一声开口笑起来,笑声让吴家其他人腿肚儿轻颤,这小孩子不但怪异,而且身上露出浓浓的杀气,使人压抑得难受。
“吴太傅看来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想那夏候慕云是太后的侄儿,太后会让他担着这样的名声吗?一定会找个替死鬼吧,既然吴太傅参与了这件事,那么正好可以被人家当炮灰使啊。”
吴太傅的脸色一下子比纸还白,他知道这小孩子说中了事情的要害,自已只怕真的会被太后舍了出去保全那个夏候慕云,想到自已老了老了还做出这等糊涂事来,自已罪有应得,倒是无所谓,只是连累了家人,真是让他后悔莫及,尤其是雪儿,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竟然也被连累了。
“好了,我们吴家被斩是我们吴家的事情,不关你们的事,用不着幸灾乐祸的,你们尽管去禀报皇上好了,用不着在吴家大肆张扬,”吴雪站起身子冷硬的开口,一点不怕轻尘的恐吓,轻尘不由在心里暗赞一声,此女子可谓是个奇女子,面对死亡毫不气妥。
“雪儿,”吴太傅和吴夫人忙喝斥了女儿一番,雪儿心高气傲,他们是知道的,可现在自已一家人的命都捏在人家的手里,还是小心点为好,怎么能冲撞人家呢。
“真是枉费了我和夏候夫人的心机了,要不是我求着夏候夫人给你们送信,你们会得到消息吗?你娘只怕就真的和小候爷成亲了,到时候你们知道有用吗?现在倒来怪起我们吴家来了,我爹做了什么?他只是想报小候爷的恩罢了,你们呢,连报恩都不会了,还犹自在这里指手划脚的,”吴雪越说越气愤,干脆冷指着轻尘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