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声清音过耳,光闻其声已让人心内一震,只不知又是何人,本欲散去的人群再次往台子前涌去,长歌被再次挤回中间去,心里倒诧异万分,又是谁啊?听这声音却是悦耳动听的。
花玄领着其余的三个人回身立于台子上,望向刚才发声的地方。
一道白影凌空而破,旋身立于台子之上,那张魅颜引得人群,一声高过一声的赞叹,眉如远山,眼如星辰,傲挺的鼻子下性唇的唇微启,细致的肌肤在阳光的折射下晶莹似雪,一头海藻似的头发用蓝色的丝带随意的拢在肩上,却是分外的诱人,白衣胜衣,整个人好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令人可远观而不敢亵渎,生怕浸染了他的气息。
一个美得过火的男子,却又令人心生威惧,只因那眉宇间却充斥着盛寒霸气,唇瓣飞扬,一挑手里的横笛,锐利悦耳的声音响起:“在下百里流疏前来挑站四公子,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娶到蓝儿。”
“原来是百里公子啊,幸会了,那么请出手吧,”花玄做了个请的动作,眼神陡的暗沉,他果然来了,师弟说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就让他尝尝闷亏。
早在百里流疏出现时长歌就看呆了,这么个倾国倾城的美男竟然来比武招亲了,呜,要是儿子敢给人家把这么帅的美男整没了,我就和他拼命,再听着这个叫百里流疏间竟然叫她蓝儿,顿时一愣,按理自已该讨厌他才对,哪有没见过人家就叫人家蓝儿的,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已名字的,心里纳闷的想着,掉头望着旁边小凤一眨不眨的望着百里流疏,顿时有一种想要霸占着的意味,立刻推了推某女。
“这可是我先相中了的,你不许给我抢。”
小凤好笑的点头,她哪是跟她抢啊,她是替她高兴好不好,这个男人果然来了,或许他想起姐姐来了也说不准,小凤暗自猜测着,再看姐姐还虎视眈眈的瞪着自已呢,忙开口。
“姐姐,我没有和你抢,你看这里这么多双眼睛呢?你怎么但盯着我啊?”小凤指了指周围的目光。
长歌那叫一个愤恨啊,这是给我招亲的,你们眼睛瞪得那么圆干什么啊?真恨不得每人赏她们一个爆粟,而且百里流疏这个白痴男人笑得那么潇洒干嘛,至少要凶一点,把她们吓回去才是。
哼了一声望向台子,台子上已经打了起来,看百里流疏一身白衣随风轻摆,碧玉绿笛潇洒的指上打下,毫不费力,看来他赢定了,要是花玄敢把自已相中的男人打跑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望着百里流疏的身影,长歌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他来比武招亲,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怎么办?
不过眼下可无暇顾及那么多了,就算有那么一个女人,自已也要和她公平竞争,虽然自已没人家长得漂亮,可好歹有颗二十一世纪来的脑子啊,一想到这不由得呵呵的笑着,口水就差流出来了。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某女的花痴梦还没做到底呢,那台子上的斗势已经转变,百里流疏显然不敌四个少年了,渐渐的处于下风,边打边退,长歌一看,那叫一个心急啊,好你个花玄,你们哪是给我招亲啊,分明是找人拼命来着,把人家相中的一个帅哥要打没了,不行,立刻去找儿子,让他赔人家的帅哥。
长歌一拉小凤的手,飞快的往后面奔去,小凤莫名其妙的被姐姐拽着,忙开口叫了一声:“姐姐,怎么了?”
长歌的小脸蛋难看极了,脚步不停,嘴上也没有闲着,劈咧叭拉的叫了起来:“我要去找尘儿,他哪是给我比武招亲啊,分明是拿我打着幌子,这么帅的一个男人快要被他们打没了,我让他赔给我,”小凤一听,原来是姐姐心疼起那家伙来了,其实尘儿一直在等他,一定是见他很长时间没来,让花玄他们收拾他呢,可是姐姐不知道啊,还以为自已的相中的家伙要被那四个家伙打跑了。
一路飞奔回怡然居,离老远就开始大声的嚷嚷:“尘儿,尘儿?”穿过青石小板的路面,一脚跨进屋子,掉头四下寻找轻尘,小丫头迎头福了一下身子:“夫人好。”
长歌放开小凤的手,冷着脸儿:“你们公子呢?”
小丫头指了指后面,小声的说:“公子在后面呢?”
“好啊,这死小子竟然躲到后面去了,他娘的相公都被他们打跑了,他倒有闲情逸致躲在后面,”飞快的冲到后面去,轻尘正斜靠在滕条椅上睡觉呢,睡得正香甜呢,小脸蛋上扬起一抹笑,梨涡横生,说不出的可爱漂亮,可是现在她可没空欣赏他的睡姿,上前一把提起儿子的身子。
“蓝轻尘,你给我干的好事,还说给人家比武招亲呢,绝对是骗子一个。”
轻尘挣扎了一下,其实他早就知道娘亲过来了,只不过想逗娘亲来着,谁知道她老人家竟然这么大的火,忙睁开眼睛,关心的问:“怎么了?是谁惹娘了吗?”
长歌哪叫一个伤心啊,丽质天生的脸蛋上布着苦恼,一只素手怒指着小轻尘的脸蛋,嘴里一连串的话吐出来:“儿子啊,你哪是给我比武招亲的,根本就不公平,人家好不容易看中一个,又快被你们打跑了,我不要招亲了,这玩意儿太无聊了。”
轻尘一听说娘亲竟然看中了一个,视线忙移向凤姨,难道娘亲不用等那个百里流疏,又看中别的人了,那倒是再好不可了,小凤摇摇头,出声补充:“刚才有一个叫百里流疏的家伙来比武招亲,姐姐相中了人家,可是眼看那家伙打不过花玄他们,她就急了,生怕那个人被你给打跑了。”
“喔,他来了,既来了,又怎么会轻易就走了呢?”轻尘好笑的望着娘亲,拉着她的手往屋子里面走去,可惜某女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嚷:“你确定那个人不走吗?要是他一怒走了呢?你一定要赔我一个美美的帅帅的相公,否则我和你没完。”
“好啊,如果那个人跑了,我就赔娘亲一个美美的帅帅的相公吧,”轻尘故意拉长音调,然后朝外面叫了一声:“进来吧,百里公子,我娘可是等急了。”
随着轻尘的话音落,百里流疏走进来,身后跟着四个少年,长歌一抬头,迎上那双烧灼的视线,热切的望着她,心里那叫一个恐慌,这个小孩子为什么不告诉自已人家在外面啊,满脸绯红,恼羞成怒的指着儿子:“你——,我不和你说了,”说完飞快的冲到门口,夺门而逃,也不去管身后百里流疏满含深情的轻呼。
小凤赶紧跟着她的身后追了出去,一到明月居里,长歌赶紧用温毛巾捂住脸颊降温,儿子太皮了,怎么能让娘亲出糗呢,这下没脸见人了,小凤走到她的身边。
好笑的开口:“姐姐这会子害羞是不是太迟了,刚才人家可是什么都听见了。”
长歌扔下脸上的毛巾,飞快的扑过去捂小凤的嘴巴,不依的大叫:“你还说,还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巴,你和尘儿没有一个好东西,明知道人家在外面,竟然还让我出糗,太可恶了。”
小凤笑着躲闪,看来姐姐和那个百里流疏算是郎情妾意了,只是他们的未来还有很多路要走,那个王爷还有夏候慕云恐怕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而且百里流疏可是云霓的皇子,姐姐跟了他,不知道皇族里的人是否认同,小凤一个愣神,被长歌抓了个正着,摁到床上好一番纠缠。
小凤忙连声讨饶:“好了,姐姐,人家不敢了,你饶过人家吧,好姐姐,下次再也不敢了。”
长歌放开小凤的身子,从床榻上爬起来,衣衫都凌乱,头发都散了,小凤忙拉过她的身子,给她整理好,悄声说:“姐姐放心吧,那个男人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长歌脸色一下子又红了,不依的冷哼了一声,警告某女:“嗯,刚才好像才求饶过吧,怎么又忘记了,是不是还想尝尝我的鹰爪功啊,”说着呵起气来,小凤立刻认命的摇头:“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而另一边的怡然院里,百里流疏盯着长歌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蓝儿好像并没有认出他来,她对他只有一个女人的倾慕,却没有以前的那种痴缠,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收回眼神,望着屋子里的小鬼,尘儿都长这么大了,只是好像太恶劣了一点。
“尘儿,”百里流疏跨进屋子里,坐在椅子上,小丫头奉上茶水,退了出去,四少年分立在屋子的两边。
轻尘望着百里流疏,四年的时间眨眼过去了,他失忆了,忘记了娘,原本也是情有可原的,现在他回来了,依然对娘深情不悔,不由得开心的笑了,他蓝轻尘从心里接受他了,对,只要他以后疼爱娘亲,哪么他就会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