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之前遇到江叶,结果装逼不成反被草,不仅被江叶一通威胁,更是斩掉一根手指,而后被周壶下了剧毒。
然后从第二次与到江叶开始,便开始充当各种路人,被各种无视,之前在甬道中的时候,又是稀里糊涂地被许冰拿来当挡箭牌,差点死掉。
而现在,我们的倒霉蛋李良一脸惊恐地正望着自己的左手。
手腕处,一个爪痕异常醒目,从爪痕处开始,一条条紫黑色的线条像是凸起的青筋爬行而上,还在不断地耸动着。
很明显,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丧尸鼠抓了一下,被感染了丧尸病毒,现在已经恐怕已经开始转化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转化是从手腕开始的。
江叶手腕一闪,三棱刺刀的刀刃从李良的手臂上迅速划过,那冰冷的刀锋,让李良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啊!”
随即,李良又开始惨叫起来,因为那紫黑色耸动的紫黑色青筋已然蔓延到了上臂接近肩膀的地方。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救救我,江叶,我求求你救救我……”李良又开始吓得语无伦次起来。
江叶的眼眸一眯,星力爆发,三棱刺刀瞬间从李良的肩膀处一划而过。
啪嗒!
下一刻,李良的左手齐肩而断,掉落在了地上,鲜血嗤地一声喷出三米多远,李良怔怔地看了一眼,然后一生不吭地昏死过去。
江叶掏出止血药与纱布,给李良处理了一下,防止感染。
这也是逼不得已的做法,虽然不知道究竟会不会起作用,不过李良想要活命的话这就是唯一的机会了。
之后的时间里,嗜血藤一直隐藏在江叶身周的甬道中,密切地关注着四周的动静,以防再次出现大规模的丧尸鼠。
而江叶则是一直警惕着李良,若是李良出现一丝丧尸化的征兆的话,江叶绝对会立即除掉他,杜绝后患,即便这样会使得他之前的努力泡汤。
不久之后,李良醒了过来。
这倒霉蛋的运气终于是难得的爆发了一次,居然没有没感染,看来之前江叶切除的相当的及时。
李良醒来后,变的沉默了许多,比之前那倒霉蛋的摸样生疏了不知道多少,向着江叶道了一声谢之后,李良便怔怔地望着自己被切下来的胳膊。
那只胳膊已经完全丧尸化,因为没有身体,所以只是在那里一抽一抽地耸动着。
“我们该走了!”
江叶说了一句,起身向着甬道深处走去,李良轻轻点了点头,收回目光,紧紧地跟在了江叶的身后。
不只是幸运之神降临了还是怎么的,之后的路程竟然超乎江叶想象的顺利,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阻碍。
就连那些无处不在的丧尸鼠,也仿佛突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情况有些不对啊!
江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种违反常理的现象,通常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的征兆,能够让那些没有智慧的丧尸鼠避让的原因,莫非是前面有着什么更可怕的东西存在,触发了他们本能地惊惧。
“是出口!”李良有些惊喜地喊了一声,苍白的脸颊上闪过一丝兴奋的血色,就要向前跑去。
江叶一把拉住他,有些凝重地望着前面出现的亮光,沉声道:“别傻了,我们可是在地下百米的深处,就算是出口,什么光能够穿越这么深的距离还依然如此明亮,这里明显很不对劲!”
李良一怔,顿时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许久之后,江叶还是决定向前,极强的警惕心中,这短短的一段距离,花费了江叶超过半个小时的时间。
站在散发着光亮的甬道末端,江叶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让自己的眼睛适应这种明亮,以免眼睛骤然见到光亮出现短暂的失明,若是有危险的话,这短暂的失明无异于自寻死路。
两柄三棱刺刀出现在手中,鬼触中也灌输了足够多的星力,只需要一个引发,便可以随时发出攻击。
啪!
江叶一步迈出,而后迅速下蹲,身形一晃,向着一旁迅速侧移了两步,模糊的视线也迅速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
熟悉的画面再次出现,江叶已然身处在一个异常宽阔的昏暗石室中,石室中央的石墩上,摆放着十个巴掌大小的发光体,一缕缕浓郁星力如雾气般从上面蒸腾而出,随后重新回到了里面。
江叶之前所看到的光亮,也正是这是个发光体所散发出来。
石室!
陨星碎片!
江叶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这正是之前的那个全军覆没的佣兵团队探索到的最后的终点。
李良望着对面的时刻陨星碎片,眼中充满了贪婪之色,似乎想要立即扑上去全部据为己有。
不过,这一次,李良却是生生将那份贪婪收了回来,因为他看到,江叶自从进来后,就没有动过,即便是看向那些令人着迷的陨星碎片的时候,眼中也尽是无比的凝重。
江叶可没有忘记,之前那个三流佣兵团来到这里的人,全都死了,无一生还,这说明这个地方极度的危险。
但是偏偏江叶就是找不到任何危险的地方,一切都显得异常地平静,没有丝毫异样的地方。
这种明知道自己很危险却不知道危险在在何处的感觉,让江叶的心底越来越沉重,那几乎就是一种利刃临颈的恐怖感觉。
李良压低了声音,有些惴惴不安地说道:“江叶,我们现在做什么,是不是要离开这里?”
江叶微微摇了摇头,缓缓弯下腰身,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碎掉的石砖碎片,而后手腕一动,石块脱手而出,在星力的催动下迅猛无比地向着摆放陨星碎片的石墩击去。
砰!
就在碎石即将靠近石墩的瞬间,从陨星碎片后方的漆黑空间中,一只惨白的手掌骤然伸了出来,一把将碎石抓住,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咔嚓!
下一刻,手掌一紧,碎石瞬间被捏碎,变成一堆石粉从苍白的指间簌簌地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