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刘雄来说，这帮军装手中的枪才令宋玉等人恐惧，黑色冰冷的金属反光让他们知道那全都是真家伙。刚才的“咔啦”声是保险打开的响声，几个学生都面色苍白的聚到了一团，就像寒冷冬夜里聚在一起互相取暖的动物小崽一样，身体瑟瑟发抖。
潘舒怀和那黑衣女子也紧靠在一起，虽不像宋玉他们那样狼狈，面色还算正常，但潺潺而下的汗水和颤抖不停的双腿暴露了他俩内心的惶恐与不安。这时没人会在意为什么张凡的女朋友会跟潘舒怀这么亲近，突然出现的军装和他们身上散发的恐怖压力吓得他们几乎无法思考。
这几十个人有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都没军衔。一个中年人从军装中走了出来，想必是他们领头的。昂首挺胸的走到了张凡的面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两腿一并，手一举“啪”的一声，向着张凡敬了一个极其正规的军礼。冷冷声音响起：“第7小组，保护不周，使首长受到骚扰，请责罚！”
任何词语都不能形容听到这句话的潘舒怀和宋玉等的心情，他们脑中一片空白。几个混混几乎吓得屎尿都出来了，涕泪横流，要不是迫于军装的压力，早就大声哭喊起来了。刘雄瘫倒在地，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乱枪打死的情景了。
“你们没什么错。”张凡觉得很无趣，从他出中南海开始，身边至少有近两百个的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各色人员。像他这样的人，放到社会上，那就不是一颗炸弹，而是一颗核弹进入到人群中了。他也清楚领导人在担心什么，领导人担心的不是张凡搞破坏，而是怕社会上有人惹怒他，万一张凡失去理智，那就完了。
他做学生，也是表明了自己想让领导人放心的态度，虽然他知道领导人最想看到的情景就是张凡整天都待在一个封闭的地方，不出来。但这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了，毕竟学校的范围已经够小了，基本不可能接触到什么复杂的人，而且他在学校已经是非常低调了。进到BJ大学这几个月，他除了昆仑事件和今天，根本就没有出过学校。
要让他做出更大的让步，那是不可能的了，他也不是罪犯。待在学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能让他安静的学习最近几百年他落下的知识。至于为什么不去国家图书馆之类的，那不仅仅是因为BJ大学有全国数一数二的老师和不输给国图的学校图书馆，更重要的是考上BJ大学是他自己的努力的结果，这是他该得到的。自己也是人，为什么就不能享受哪怕一点点跟其他人一样的权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