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墓事鬼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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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断魂墙

24断魂墙

这一次我们几个可真有点像是像是那守山东的韩复渠一样的了,一个比一个跑的快,这要是放到奥运会上,金牌不敢说,我估摸着怎么也得拿一个银牌回来,尤其是彭教授,这老家伙一点都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一开始还有点老年人的样子,这会儿比一个二八大小伙子都牛,那是一马当先,腿脚灵活的很。

再说那黄峰和吴青松也都是甩开了步子,风一般的往前狂奔。当然,我、胖子还有陈六子要不是顾着三位女同志,恐怕也是风驰电掣一般了,还有那雷老虎,被我和胖子几个人堵在最后边,他是想超也超不过去,一个劲的催喊着“快点”“快点”边喊边回头瞧,生怕尸蹩追上来拿他来打牙祭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几个看到了一个石门,彭教授和吴青松几个人都在石门前呼呼的喘着粗气,等到了门口,我望了望彭教授,本来想问这门能不能打开。彭教授一看我的眼神,摇了摇头说:“这道石门怕是年代久了,我们几个推了几次都没推开。”

胖子闻言,一把拨开吴青松和黄峰,说:“都说你们读书人是手无缚鸡之力,这次让你看看咱的身手,也让你瞧瞧当年打土匪的范儿。”

我知道胖子是吹牛,但是那吴青松和黄峰都是瘦瘦弱弱的,别说他们两个还真不一定有胖子力气大。胖子走到石门前,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下手腕,猛地就推了上去,这一下去,石门纹丝不动,我心想这下坏了,待会儿那尸蹩要是追过来,那可真实包圆儿了。

胖子连着推了几下都没推动,雷老虎这下也是怕死,跟着上来与胖子一起推,怎奈这门就是不动,彭教授叹息一声说:“想不到这次真要死在这里了,早知道多一个就多一个了。”

我闻言觉着奇怪,心想这多一个是什么意思,就问:“彭教授,多什么东西?”

彭教授“啊”了一声,自知是失言了,忙掩饰道:“没,没什么……”

从进到这沙漠开始,彭教授一直让人觉着奇怪,好像他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我又说不出哪里不妥,总之,我心里总是觉着不大对付。

这时陈六子突然说话了,说:“你们别推了,你看地上的痕迹,这门不像是往里开的,倒像是往外拉的。”

我一听,往地上仔细一瞧,还真有一条微微的痕迹,要是不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但是这门上也没有拉手什么的,要是凭空拉,还真没有下手的地方。

正待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雷老虎喊道:“葛大壮,工兵铲。”这一喊,我才意识到,从刚才我手里就一直没放下这工兵铲。我挤上前去,用工兵铲使劲撬动石门。

这工兵铲是德国制造,质量不错,我加了把劲,也不见得有什么折损。我看工兵铲没事,又加了些力道,那门被微微的撬开了一道缝隙,这缝隙一开,胖子和陈六子用手使劲一掰,乌拉一声,门就被拉开了。

显然这道门以前经常开阖,要不然我们不会这么轻易的拉开,不过最近几百年可能没开启过,为了开这道门倒也着实费了我们一番力气。我怕后边尸蹩追来,赶紧招呼大家进去,待都进去之后,我和胖又把门拉合上。

石门后是砖石结构的甬道,宽敞工整,里面黑漆漆的深不可测,但是空气还好,不然我们几个肯定会觉得难受。

我看看大家伙的样子,各个都是灰头土脸,尤其是叶玲和沈念谂,哪里还像是刚来那会儿的靓丽女青年,现在就是两个从东北逃荒过来的女要饭的。我看看胖子等人,一个样,都像是逃难的一样。

我怕有人受伤,喊了一声:“有谁受伤没有?”

大家伙儿都摇摇头,胖子呼呼喘着粗气说道:“都是些皮肉小伤,队伍还算完整。”

陈六子闻言说道:“葛兄弟,当务之急是看看咱们还有多少物资?”

我听这话说的有理,赶忙招呼大家把大家身上的装备集合一下,看看还剩下多少东西。这一集合,我心里凉了半截,除了两把工兵铲和一把五四式手枪之外,就剩了一把手电筒,一把打火机,和三四块压缩饼干。

我网甬道深处看了看,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道通向哪里,心里想着,这点东西能不能支撑我们逃出生天呢?

我知道陈六子是当过兵的,就问陈六子:“陈兄,你当过兵,我知道当兵的都是有组织有计划的,你说说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陈六子一愣,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说:“问我啊?”

我点了点头,陈六子深吸口气,闭眼想了一会儿,说:“就咱们这点东西,真的有点简陋,不过最棘手的还是食物,我看这几块压缩饼干也就够我们几个人两天的量。”

胖子拍了拍自己肥硕的肚子,叹了口气说:“肚子啊肚子,该走就走吧,我也没辙。”

雷老虎嘿嘿一笑:“胖子兄弟,舍不得啊?”

胖子白了雷老虎一眼,讽刺道:“别笑我,你自己先挨下来再说吧。”

我数了数,我们一共九个人,分这么几块压缩饼干,别说两天,就是一天,估计也挺难支撑下去。但如今情形,却是别无他法。我想了一会儿,把手里的工兵铲递给陈六子,然后说:“老陈,你当过兵,身手应该差不了,你拿着这个和雷老虎殿后,我和胖子在前面开路,这饼干让女生保管,大家认为如何?”

其他人听我说完,相互看看,都沉默不语,我见大家都不说话,起身把饼干装进袋子,递给沈念谂,说:“你责任最大。”沈念谂接过袋子,直接用绳子绑在腰上。准备妥当,我和胖子一人握着手枪,一人拿着工兵铲就小心翼翼的向甬道深处走去。

向里面走了大约百十来米,一连经过两道石门,最后一道门密封得很紧,石门上浮雕着不知名的异兽,门缝上贴着死兽皮,我看那兽皮不一般,不像是什么普通的牛羊狗猪的,也不像是豺狼虎豹的,我问彭教授:“这兽皮是什么动物,我怎么没见过?”

沈念谂围上来说:“你没见过的多了,这东西可不是稀罕的东西,是骆驼皮,就是时间久了,很多毛都脱落了。”

最后面的陈六子走上前,突然问:“这白骆驼不是吉祥之物吗?为何用它的皮来封门呢?”

白骆驼本是内蒙古阿拉善双峰驼毛色基因发生变异后所形成的一个特殊类群,全身被雪白或乳白色的毛覆盖,因为白骆驼比较少见,被伊斯兰教的教徒认为是安拉派来人间的祥瑞,一般人碰到白骆驼都会毕恭毕敬的,极少杀害,更别说用他们的皮毛来封门,就是做件衣服被看见了也是要受到惩罚的。

沈念谂闻言眉头一皱,自语道:“还真是白骆驼的皮毛,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彭教授咳嗽一声向我们几个解释说:“这白骆驼被认为是安拉派来人间的使者,那些伊斯兰教徒都认为其有消灭妖魔鬼怪的能力,要说这里为什么有白骆驼皮毛,我看八成是为了封住这石门后边的东西的。”

彭教授这么一说,我还真觉着这地方有点邪门了。但是这石门是我们唯一的出路,这石门后边万一要真有什么难缠的东西,还真有点麻烦,我瞧了瞧我们几个人手里,除了我和陈六子手里的工兵铲之外,就只剩了胖子手里的那把五四式手枪了,不过这枪里子弹估计也快打光了,其他的除了沈念谂腰间拴着的装饼干的袋子之外,再无其他什么能够遇敌的东西了。

胖子走上前说道:“他奶奶的,我们这才出狼穴,再入虫子窝,难不成这次又要闯什么龙潭了,唉呀妈呀,这比杨子荣打进座山雕的威虎山还难啊。”

雷老虎小声骂道:“这他娘的,早知道还不如去英雄山摆地摊呢?”

我看这阵势,心里也有点丧气,但是如今是骑虎难下,往后走是死,往前走还有一线生机,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于是冲大家喊道:“东风吹、战鼓擂,咱们人民怕过谁?今天前面就是有蛇神牛鬼,也得让他变成黄土一堆。”

胖子一听,顿时也来了斗志,大声说道:“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怕不怕,揍他娘的蒋秃瓜,是爷们儿就要****奶奶的,是娘们儿就要抬起那半边天,我就不信了,我这一枪下去还不给他来一个穿堂风。”

我回应道:“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这会儿咱们要革命到底,坚决不后退。”

我和胖子这一唱一和的,到还真管用,顿时吴青松、叶玲几个都一甩脸上颓气,各个眼睛瞪得圆鼓鼓的,那斗志还真被我们点燃了,看到这,我寻思着等回去后我就去电台,去做一个播音员,那绝对是给我一个播音站,还你千万加强连啊。

我和陈六子用工兵铲把兽皮一块块地切掉,也不管他后面是什么东西,砰地一声,就把门打开了,哪只里面什么鬼东西也没有,就是普通的一条石道,两侧都是用青砖堆砌起来的。

我们顺着石道走了不足一百多米,前面居然没有路了,我望着眼前的这堵砖墙失望道:“革命洪流被截断了,咱们进了死胡同。”

最懊恼的是雷老虎,一屁股蹲在地上,骂道:“我他娘当初就是财迷,趟什么浑水啊。”

胖子走到雷老虎跟前,蹲下,得意地嘎嘎嘴,说道:“雷老虎同志,终于觉悟了啊,没事儿,不晚。”

雷老虎骂骂咧咧道:“不晚个屁,晚大了。”

我仔细瞧了瞧大家,除了陈六子和胖子,各个都垂头丧气,沈念谂和叶玲眼睛都红红的,肯定是憋着让自己不哭出来。彭教授散乱的头发,面无表情,看得出,这好像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也有些泄气了,心里想着这一趟出险,也怪自己斗胆包天,我依靠着墙,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一堵墙,忽然脑海里想起我在云南得到的那本风水书上的一些记载,我记得上面有些文字是专门解析古代墓穴的。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想反而越想不起来,这本书都快被我翻烂了,没有理由想不起来的,我仔细想着,突然“断魂墙”三个字从我脑海里蹦出来了。没错,就是断魂墙。

“断魂墙”本是一种防止盗墓贼盗墓的机关,往往设置在古墓的入口,一般的古墓都会选择用断龙石,就是用那种巨大的整块的石块封死墓门,这种封堵墓门的好处就是既简单效果又好,因为找一块大石头太简单了,而且在古代,没有千儿八百人,是基本不可能将这种大石头给推开的。而断魂石就不一样了,因为是用砖石砌合而成,所以这种设计本身就比较容易被破开。随着时代的发展,古代的墓穴越来越多的选择断龙石封堵墓穴入口,而断魂墙却逐渐成了一种内部设计。

断魂墙本身其实没什么,可怕的是其墙后的设计,断魂墙一般都是被用在主墓室的入口的,可以说是内部的墓门,一般盗墓贼很难到达这里,而且墙后都会带有机关,一旦墙体被破开,就会触动墙体后面的机关,若是无经验的人,基本就毙命了,所以这种墙被称为断魂墙。

想到这里我心里是既欢喜有恐惧,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其他人说明这事,如果说这墙后面还有路,那么大家心里肯定又有了希望,欢喜是自然的,但是这背后又有着可能极度危险的机关,这可能让我们的希望顿时化为泡影。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忽见陈六子起身走到墙根,蹲到地上,抓起一把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摇摇头,又走了几步,又抓了一把,说,“埋的太深了,得下几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