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赛西施与众****在厅中等候朱由检取银子,过了一小会儿,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起来。初时只是隐隐作痛,可很快就如同肠筋扭结,苦不堪言,出现了典型的跑肚拉稀症状。
俗话说人有三急,这内急一上来,那可是神仙也挡不住。众人虽知道这是王府,轻易不敢造次,无奈这肚子不争气,总不能在正厅里拉裤子吧!于是纷纷跑到院落中,想寻个宫女问问茅厕在哪。
可一出来才傻了眼,原来正所谓“侯门深似海”,这秦王府别看建筑并不花哨,但规模却十分宏大,一层层一进进的院落四通八达,根本不知通向何处。
更要命的是,偌大的王府此刻却是鸦雀无声,众人再三寻找,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有些实在憋得难受的****,忍不住大声呼喊起来:“有没有人?我们想上茅厕!”
可任凭他们大呼小叫,就是没人出来搭理。这样又过了一小会儿,这些人可实在忍不住了,再不找地方倾泻,可就要大坝决口了,只得四下散开,如没头苍蝇般地在王府中乱找起茅厕来。
可正当他们四处乱转之时,突然各个院落同时爆发出阵阵呐喊!随着这呐喊声,埋伏在厢房中的近百名秦兵破门而出,一涌而上,将这些倒霉的家伙团团围住,不由分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边斥骂道:“大胆狂徒,竟敢擅闯王府!”
这些****本来就憋得快爆炸了,此刻再一挨打,哪还把持得住,当即“噗嗤噗嗤”一通乱喷,屎尿齐流,臭不可闻。此刻虽然身上饱受拳脚,但下面却如释重负,这真叫“痛并快乐着”!
当然秦兵的单兵素质可不是盖的,他们天天都要进行严格的体能训练,每人都早练得体壮如牛,单掌开砖那都是基本功。此时七八个人打一个,那挨打的还能有个好?
众****很快就被打得连声哀嚎,边求饶边解释道:“我们不是歹人,是王府的客人!我们也不是有意乱闯,实是来找茅厕的…”
“放你娘的屁!”秦兵们口中斥骂,手上却是一刻不停,“就凭你们这帮贼王八,也配做王府的客人?殿下让你们在厅中等候,谁让你们随便乱闯的?王府重地,女眷众多,尔等擅闯即是死罪!跟这种东西千万别客气,照死里打!”
当然秦兵们早得了朱由检的吩咐,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不然别说二十个****,就二百个也早打死了。饶是如此,众****仍被揍得骨断筋折,头破血流,躺在血水与屎尿混合在一起的泥汤子里,谁也爬不起来了。
要说聪明的,还是老保赛西施。她也知道在王府如厕极为不妥,情急之下,就想先退出王府,随便找个墙根解决一下,然后再回来。好在正厅离王府大门也不远,她便捂着肚子一溜小跑,很快就到了大门口。
可正在此处值守的秦兵千户李来亨,却张开双臂将赛西施拦住,似笑非笑地道:“您是殿下的客人,怎么殿下还没回来,您就要走呢?”
“奴家不是走,奴家是想出去…”赛西施老脸憋得通红,她好歹是个女人,当着这么多大小伙子,跑肚拉稀这种事说出来岂不要把脸面丢尽,因此还吭吭哧哧地不肯说。
可李来亨却不依不饶,一定要问清她出府做什么。赛西施已憋得满头冷汗,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如实说道:“奴家肚子不舒服,想要方便一下,还望将军快放奴家出去吧!”
把守大门的众秦兵听了,无不放肆地开怀大笑起来,把个赛西施臊得无地自容。
笑罢多时,李来亨却把脸一沉,鄙夷地道:“殿下有命,让你们在正厅等候,你有多大胆子,敢不拿殿下说的话当回事?告诉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别说你肚子疼,就是你要下蛋,也得在正厅里下,休想出这府门半步!不过,啧啧啧,就你这种货色,只怕也下不出什么好物吧,哈哈哈哈!”
赛西施听了脑袋嗡地一声,心念电转之间,已知自己是着了这位王爷的道儿。否则,就算夏天炎热容易吃坏肚子,又怎么可能二十多人同时拉稀?王府侍卫又为何不让上茅厕?
不过心里再明白了没用了,那肚子里的化学反应却是一波比一波猛烈。赛西施那化了浓妆的脸本来就白,此时更是惨白如纸,终于一个不留神,“刳嚓”一声爽了出来。出于职业习惯,她平时总是往身上扑满香粉,可再浓的香粉也遮不住屎味,周围的众人无不皱眉捏鼻,把个赛西施臊得恨不得一脑袋撞死!
直到此时,朱由检才悠然出现在院落中,装作毫不知情地道:“嗯?这怎么回事,本王不是要你们在厅内等候么,你们怎么都出来了?咦,‘妈妈’你怎么脸色这么差,身上还有股什么味…喂,你怎么搞的,竟然在本王的府中随地大小便!”
赛西施还徒劳地想解释两句,朱由检这回可不干了,当即翻脸勃然大怒道:“来呀,将这些不知廉耻的东西给我押到厅上!”
秦兵们当即如同拖死狗一般,将这些家伙拖回正厅。朱由检可不像头一次那样温文尔雅了,一边拍桌子一边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还真是狗胆包天,竟敢在王府撒野!赛西施,你张口就向本王要四十万两银子,本王答应你了有木有?没想到你得寸进尺,还要在王府中拉屎!你真以为本王好欺负是么?本王再不教训教训你,你岂不是要骑到本王头上拉了?来呀,给我掌嘴二十!”
话音刚落,李来亨兴致勃勃地蹿了过来,当即左右开弓,赏了赛西施二十个金光闪闪的大嘴巴子。打完再看赛西施,满口牙齿已被打掉一多半,脸肿得倒跟个猪头相仿。此时她只能“呜呜”地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殿下,要不要再打?”李来亨兀自不肯罢手。
朱由检却不耐烦地挥挥手道:“罢了罢了!她毕竟是圆圆的‘妈妈’,看在圆圆面上,本王姑且饶你这一次!银子本王已经取来了,就在外面,咱们现在交割吧!”
赛西施虽然挨了一顿暴打,神智倒还清醒。此时见朱由检还认账,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忙忍痛含泪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挣扎着站起身来,就想出去搬银子。
“且慢!”朱由检却阴阴地一笑道,“你们在王府的花销还没算呢,咱们先把这笔账算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