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笑傲九天系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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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只见三位老头儿一人坐在一方位置上,六只手分从不同的方位伸向单宝儿,顿时,四人身上都冒出一阵浓浓的热气,单宝儿身体不停地颤抖,身上,头上到处是汗水,显得极度地难受,不一会儿,房屋已经弥漫了气雾,直将四人罩在热雾之内,难以分辩,陡然,三位老人围着单宝儿不停地转动起来,愈转愈快,只看到一圈人影转着单宝儿在浓烈的热雾当中转动,单宝儿的身上好几处地方便发出一种强烈的光来。

彭丹玲虽然见过任重义为单宝儿疗伤时的情景,但与这时相比,相差何止十倍,这种彭丹玲看得目不转眼,呆住了!

约摸小半个时辰,他们才慢慢地停止转动,浓雾也渐渐散去,只见三人同时收回双手,运功调息起来。

单宝儿坐在中间,也情不自禁地吐纳呼吸,调整自己的内息。

不消片刻,四人皆起身站了起来,单宝儿抱拳说道:“多谢三位前辈,单宝儿的伤痛已经消失,都是三位的功德,单宝儿不知该如何答谢才好!”

能智大师哈哈一笑,说道:“单少侠何必客气,大家能有缘结识你这位奇人,实在是我们等人的造化福份,不必言谢!”

任重义面露喜悦,说道:“老哥哥怎么说也与你兄弟一场,不是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么,不是说有难同当的吗?你客气个啥!”

万华山也即笑道:“你不必如此多礼,你能慷慨地拿出宝图,好让我们报了血海深仇,我们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彭丹玲不失时机地说道:“饭早已凉了,大家还是填饱肚子再说吧!”

她这一提醒,万华山早已饿着肚子又咕咕作响起来,连忙说道:“好好,我们吃饭吃饭,贫道竟忘了饿啦!”

吃过晚饭,可休息的事情可麻烦了,若不是有个彭丹玲倒也不难,可这么一个女娃娃在此,房屋只有那么大,如何睡去?

众人大为头痛,单宝儿知道这三个老前辈都不愿与彭丹玲共寝一室,自然是有道理,老和尚能与一个姑娘家共处一室吗?当然有悖佛家戒规,还有道长,帮主更是不愿让江湖人耻笑,因此三人都闷着不说话。

单宝儿见此情形,说道:“三位老人家就睡在屋里吧,我和丹玲在屋外小憩片刻,也好把把风,当心有什么意外动静!”

彭丹玲会意,拉着单宝儿就向屋外走去。

可任重义连忙拦住他们,说道:“慢来,慢来,我三个老头儿怎的要你们两个小娃娃保护,说出去岂不叫江湖同道笑掉大牙,还是我们睡屋外,你们睡房里吧!”说着,向能智大师和万华山投去询问的目光。

这二位岂有不明之理,当即走出门去,二话不说,为单宝儿和彭丹玲把起门来。

秋天的夜晚,凉风习习,亦是十分地带有寒意,三位老头儿用屋外的一堆枯草和一些木架塔起一个草棚,三位紧挨着盘膝而坐,闭目养神起来。

彭丹玲本是个十分细致灵巧的姑娘,将房中仅有的两床被褥送了出来,说是给他们三人御寒,三老头硬是不要,任重义说道:“你们盖啥?我们这副老骨架抵抗这点寒风还不成问题,你们留着自己用吧!”

单宝儿却想到彭丹玲如果空身而睡,恐怕她身体虚弱会生病,便说道:“这样吧,我们用一条棉被就够了,你们留一条吧!”

万华山一听,暗笑道:我们三位老鬼居然为他二人销魂而把门,真是滑稽,于是,便说道:“那就留下一条吧!”说罢,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不过夜晚光线暗淡,大家都没有觉察他在笑。

单宝儿这才与彭丹玲走进屋里。

能智大师忍不住不解地问道:“万掌门,你留下一条被子,他二人如何睡去?他们俩正好一人一条被子,老衲早已有这个打算了!”

万华山低声说道:“这你就外行了,这两娃儿就是只有一条被子就行啦,男欢女爱,年轻小伙,姑娘哪有不喜爱之理!”

能智大师一听,连忙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南无阿弥陀佛……”竟再也不敢听万华山说话了。

任重义的了气愤地说道:“呸呸!一张臭嘴,这么一大把年纪,老不正经,不知你是如何当上武当掌门的!”任重义结识他这么多年来,也从未听过他说过什么污言秽语,这次让他大感意外,然而,又不好太过份责怪,便自顾自己打坐养神也不再理会万华山。

万华山自知自己失言,心里十分惭愧,他不过是一时兴趣来了,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以致让这两个多年的朋友都误会他了,他想解释自己并没有龌龊之意,但转念一想,只怪自己道行修为不够,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再解释只怕误会更深,于是,惭愧地静坐一旁,不敢乱想,也打坐行功起来。

单宝儿将自己睡觉的地方整理好,和衣而卧,彭丹玲自是不敢叫他与自己一起睡觉,虽说并不含男女之事这层意思,但她也不敢乱开口,以免单宝儿误会她轻浮之意,彭丹玲默默地铺好被褥,望着单宝儿侧卧的背影,怎么也无法睡去。

秋虫鸣啾,更使深夜显得寂静苍凉,凉风拂过,草屋上便响起沙沙之声。

彭丹玲心中甚是恐惧,她见单宝儿仍一动不动,均匀的呼吸隐约能够听见,夹杂着虫鸣之声,她心里越发惊恐,她不由自主地轻声喊道:“宝儿哥哥,宝儿哥哥!你睡着了吗?我真的好怕,好慌!”却不见单宝儿应答。

屋外万华山却听得清楚晰,暗道:这女娃耐不住寂寞了,呸呸,见鬼,怎么老神经错乱,专想一些不洁的东西,真是羞煞人了,幸好旁边两位老友不曾知晓,否则的话,可真要钻地缝里去,才能安心。

人就是如此,定力不到,任何一点小小的动静都会影响你的行为,所谓环境造就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彭丹玲浑身颤粟起来,不知什么东西在她脚下一动,竟是这般害怕,她很快地逃离了自己坐着的地方,来到单宝儿的身旁,见单宝儿已经睡得十分地香甜,心里暗想:说你笨,你有时也很聪明,昨就不知道人家害怕呢?你不知道人家最怕住在荒山野岭呢?你不记得那次在坟场里我害怕情景吗?一想到那坟场里发生的事,彭丹玲不禁脸上一热,害羞起来,但转而心中甚是甜美,不由自主地弯下身来,俯在单宝儿的身上,她很轻很轻,生怕弄醒了他,可她那里知道,单宝儿行了一天的路程,更主要的是今天伤口流了不少血,加之经过几番治疗的折腾,困得要命,哪里醒得过来。

彭丹玲双手搭在单宝儿结实的身躯上,粉脸贴着他的臀部上,感到十分地踏实、安全,她想到那天夜里在坟场时的情景,想到单宝儿毛手毛脚地为自己捉虫子,竟不敢看她,但是手还不是胡乱地摸了她的身体,想到他捉了虫子狠命捏它时的那种憨样,想到他不停地打自己的耳光,骂自己无耻下流时的老实劲儿,彭丹玲不禁笑出声来,其实她一直想在笑,那种甜美的笑容没人看见,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一种多么美好的感觉。

她想到自己突然抱住单宝儿,自己就忍俊不住,“卟哧”笑出声来,然而,单宝儿仍旧睡得很沉,没有半点醒动的样子。

她又想到与单宝儿热烈相拥相吻的情景,内心不禁躁动起来,那是她生平以来第一次与男孩相吻,是她的初吻,她记忆犹新,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那种妙不可言的感受让她呼吸竟然粗得起来,她只沉浸在那种美妙的回忆中,竟不知自己有什么反常在行态。

她想到在丐帮的房间里,单宝儿的手不停地抚摸着,搓揉着自己的乳房,一种快乐顿时传透全身,竟软绵绵地伏在单宝儿的身上,浑然不觉,脸上已经热得烫手,她亦不自知。

她只觉得那一切太美妙了,太难忘了,太让人留恋了,她觉得那一次才是真正地体验到男人的吸引力,知道她已再也离不开单宝儿了。

她想呀想,不自觉地轻声呼唤起单宝儿的名字来,象梦呓一般地呼吸,甜蜜地呼吸,也不知到底过了不久,竟带着甜美的回忆进入了美好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