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无常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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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马总的坎

听了张常务一晚所说的,我心里好受了很多。

本来我很纠结去面对他和老丁,事实上他们知道事情的全部后,他们也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会为小管、杨伟、小陈三个人的事,有很大情绪。

我感觉到人还是有一些好的,他们能想到带小蔡老婆来,就足见是对我的关心。

在丁县长去世的打击下,我又遇到小陈卷款逃跑之事,他们确实是担心我会想不开,在极度困难的时候,担心我会走丁县长一样的路。

其实在我内心深处,其时我也真有死和活的讯间斗争,榜样的力量是巨大的,而我很多时候都把丁县看成榜样,他是我心中的偶像,他如果为仕途事业得失而放弃生命,我貌似也可以那样的。

在得知丁县长种种我一直未知的事情以后,我除了对丁县长的惋惜以外,榜样和偶像似乎消失了,我是很重感情的人,叫我怎么也不会去对自己一个爱过的女人下手,何况她肚子里还有自己的骨肉。

当丁县长准备氰化钾的那时起,我想他应该是已经受到自己良心的极大谴责的,也许就是不再翻出此事,估计他某年某月某天,也会走上这条路——自杀。

人要无愧于自己,无愧自己就知道怎么去善待他人,对朋友恶毒了,对亲人恶毒了,特别对情人恶毒了,而当自己良心发现时,那种折磨那种悔恨,就足足让自己去放弃生命!

我想想自己所说的:“一辈的人认识不到两千人,善待每一个认识的人。”又感觉自己的伟大了。

老丁和秀送我们到宾馆,我们到宾馆后,张常务又要回去,说是要去睡我在公司的房间,我想他们还要商量点什么事,我也没反对,让他们再好好沟通一下也好,我们约好明早三个人再开一个会。

我进房间后,头脑好像清醒了许多,开始看小陈邮寄过来的那一大包东西,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说实在的,小陈拿走投资,我没有生气,就是多拿走那三十万,我虽然愤慨但还是可以忍受的,那只不过是一个绝对数字,最最最难的是湖南以后的工作该怎么办?谁又能去独当这一面呢?我又放心谁去呢?

我想尽快理清青海的事,好叫张常务一同陪我去湖南,这时我突然感觉到又出问题了!

自十五元宵节为我办了生日晚宴以后,老马居然都没来招呼过我们,这于情于理都是不可理解的。

因为湖南的事,我一直焦急中,开始是想拿到湖南的货款再找马总的,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事,而马总这几天就像蒸发了一样,连个电话都没有,难道出什么事了?

我顿感毛发悚然,我马上打电话给老丁。

老丁接电话后也感觉非常不妙,他说最近也没有联系,上次他催问什么时候开工,马总说过几天就开工,而我们当时也不急,就没有叫他确定时间,但现在正月二十了,他也应该急着开工的啊?

我们约好明天先见到马总再说,我们三个人的会议,什么时候开都是可以的。

正月二十一早上,我就打电话给马总了,希望能见个面。

马总说他要在九点前赶到西宁去办事,他马上过来,只有这个时候有空,我们便约好在分公司见面。

马总很快就过来了,在他笑呵呵的外表下,掩饰不了内心的苦恼,大概是有相同的心境吧,我看出了他遇到了麻烦。

他草草和我们招呼后就说要赶到西宁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开工,他说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再谈,见到张常务和小蔡老婆也没有什么惊讶,足见他内心的不安宁。

我也只好见好就收,没有过问他去西宁干嘛,也没有再说工作上的事了,我们吃过早餐又把安排倒过来,三个人先讨论湖南的事。

我介绍了昨晚我仔细看过的小陈的寄来的有关资料,感觉湖南工作交接是很仔细的,小陈给公司造成的损失应该就那三十万,除那三十万外,他要走他要退出股份,我也拿他没有办法。

至于谁去接手湖南的事,三个人几乎都没有头绪,在无聊的思考时,张常务又讲到公司的事。

公司从后勤分流下来组建的耐火材料车间的员工,年后没有一个人回来上班,因为丁县长的事,他一直就不好说,其他车间生产基本正常,小董现在几乎全面在负责。

对那些人不来,我倒不觉得是什么大事,我原先的设想就是裁减后勤人员,用裁减人员省下来的工资再去投资耐火材料生产线。

他们走了,我们裁减的目的还是达到的,至于人才损失什么的,事实上他们这些年根本就没做出什么成绩,说难听点就只是个花瓶,是个摆设。

老丁和张常务也认可这一点。

湖南经营部的事一直讨论了很久,最后人选只能落到我们三个人之中,而我们三个人之中,又只有老丁是最佳人选,问题又回到了青海分公司该怎么办?然后又只有等见到马总才能决定。

我这次来青海,不完全是躲避丁县长之事,因为去年青海分公司的工伤事故,我要来和马总协商怎么承当责任,还有就是想在原材料(马总的产品)这块,看看马总能否让点利。

去年分公司的产量并没有达到我们合同规定的数量,我们支付给马总投资设备回报这一块,就有个商量的空间,我认为马总总该在两块之中,让利一块。

在分公司的管理问题上,我也想和马总探讨一下明年的打算,老丁和秀俩我是答应在这里工作两年的,今年已经第二年了,明年该怎么办?我有叫马总接过去的想法。

我们很艰难的熬到晚上。

马总在最好的饭馆招待我们,马总边吃边告诉我们,他们冶炼估计还要个把月才能开始,原因是他们一直是用农业灌溉专用电,那电电价便宜近一毛钱每度,当然他不可能全部能得到,他要打点很多人。

自我们合作以后,他日子好过了,同行就眼红了,告状告到省电力公司,而农业灌溉用电被移花接木去搞工业冶炼,在西北不是稀罕的事,稀罕的是有人去告他,结果和他有关联的分管领导受处分了,不是活动及时,都会去坐牢。

他现在面临的是要尽快另外架设一条专线过去,“农灌”专线是不可能再用了,而架设这条专线将近要投资八十万左右,时间估计要一个月。

用这条专线的电,电费相比要提高一毛,扣除其他支出,也要涨六七分钱一度,这就意味着产品成本要增加近五百元一吨,说道此处,显得非常无奈。

我是这方面的行家,如果像他所说的那样,他那个冶炼厂就几乎没有利润了,他没有利润就会直接影响到我们,我们就将面临青海分公司这块存在的优势又将失去!

我招呼大家喝酒,以喝酒去转移话题,我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些了、、、、、

马总遇到一个很大的坎,在很多很多企业通过种种手段获得优惠电力资源的现实中,马总被无情的终止了那种优惠。

在我们唇齿一般的合作中,唇亡齿寒,他的坎就是我的坎,而面对这样的坎,谁都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