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无常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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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意外事故

我是1994年五月三号来到这里的。

来的第一天,在相隔水库管理局十五公里的地方的一个大镇住下了,来这里的起因就是这镇里有位姓罗的矿山老板,为了推销他的产品,找到了我们,然后告知这里有个这样的厂,他是我们牵线之人,来这里自然也就先找他。

因为他矿山产品的品位没达到我们的要求,等我们和管理局谈好了签订合同开工生产时,他家里又发生了非常的意外,所以至始至终我们都没有合作过。

他是浙江省新安江水库库区移民,家里事情处理好了以后,他搬回浙江去了,从此没有任何消息。

这个镇比我公司所在的镇大多了,按人口算要大两倍多,也是千年以上古镇。

镇里有一大片的古建筑群,向后人彰显它过去的繁华,而所谓新街的一大片开发的地带,又与现代气息紧紧想衔接着。

在镇里转一圈,就像是在中国农村发展的历史博物馆,或者叫“农村建筑发展史博物馆”更为妥当些,几乎各历史时期的建筑都能找到。

为此政府没少动脑筋,也没少花费纳税人的钱,但所谓“红色+千年古镇游”,始终没引来几个游客,大多来者,又是需要镇政府管吃管喝的那种,越推广,镇政府压力也就越大。

结果是占地三十几亩的红色广场,长满了一人多高的杂草,不知名的小树,也将快成材了,坐北朝南的四层综合大楼,在杂草野树中,像是时时在讽刺当权者的麻木!

踏上这片地的第一天,吃的第一餐饭,就听罗老板讲诉了这里的一个故事。

因为他是浙江移民,何朝何代他不是很清楚,但一直强调故事是真的。

这个镇里的繁荣,原来是一个财主的贡献,那财主极其有钱,站在镇边上的高山上,放眼所及都是他的田他的地他的山,镇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和他相干的,不是他佃农,就是租他店铺的小商小贩,就是衙门的人,也都是他一手安插进去的。

财主的管家骑着大白马,没完没了高调唱着自编的歌谣:人骑马来驴驼锁,我家老爷真富有、、、、

某天,天外来音和着:“南风南起火,北风北起火,东南西北四把火,还有人骑马来驴驼锁?”

管家骑马,驴子驼锁,足见富有程度!

但财主妻妾成群而无子嗣,凡他的女人老少皆不生育,年过半百,也只有认命。

管家是深知原委的,近水楼台大胆作为,终于让财主年轻貌美的小老婆怀上了,生下一胖小子,全镇上下皆大欢喜,像是产下了王子一般。

可是小孩自落地起就哭个不停,很多郎中看了都医治不了,找到算命的先生一算,先生直言不讳:“他(小孩)知道自己死后没棺材安葬,只要帮他做好棺材就不会再哭了。”

全府上下,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只得照办,棺材做好,小孩果然不哭了。

不久,接二连三的大火,几乎把财主的房屋烧个干净,但火是烧不了银子的,财主依然有的是钱。

财主想起那算命先生的话,深怕儿子老了没有依靠,把那棺材放在很远的亲戚家里,在被烧的废墟上做了三百六十间店铺,并贴出告示:“店铺无偿给大家使用,等他归西后,每家每年只需要负责他儿子一天的伙食。”

稍有头脑的人都趋之若鹜,告示贴出不久就被大家抢订一空,财主的山、田、地收租都多的不得了,加上这层保险,自以为万无一失,不久就安心归西了。

管家带着财主的儿子,实际实际上就是他自己的儿子,苦心经营,以为不费功夫就得到财主的全部家产。

几年后,那小孩长大了,管家也归西了。

那小孩真是无恶不作,吃喝嫖赌,样样在行,银子很快就花完了,他就开始卖山、卖地、卖田。

田大的,没人买得起,就用绳子划成小块卖,没几年功夫,他只剩下了那每户每年可以吃一天的店铺了。

这样吃他也觉得麻烦,干脆吃到那一家再向他要点银子,就一笔勾销,一年下来全部吃完,后来没有钱花了,他还想到有个棺材,还把它卖了,真正死了没棺材可安葬。

这故事是否是真实的,我没有去考证,其他地方有没有类似版本,我没有听到过,是否是宿命论或迷信,我也不想去探讨,但人的旦夕祸福,是谁都不能先知的。

2006年我脑海里就一直回想着这个故事,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远非一个“蝴蝶效应”了,而是“多骨诺米牌”现象,就像那天外之音所说的几把火,命运却给我设置了几道坎,每道坎都使我元气大损,而坎坎又来的那么集中。

自杨伟、小管背叛开始,我已经很难控制住其他牌的倒下。

青海分公司的事故,简直又是天上掉下来的灾难。

2006年老丁和他的“秀”在青海分公司,总体情况是不错的,但鉴于公司的经营状况,十一月底就安排他们做收尾工作。

老丁订好了十二月十六日的机票,他想冬至前赶回家来,因为清明没回家上坟,我们这里冬至也和清明一样可以上坟的。

直到十五号下午,订好的十二个集装箱才到厂里装货,十二个集装箱,要装两百四十多顿货,而集装箱在分公司的条件下,又只能人工去装,可想劳动强度。

马总抽调了他全部的工人一起来帮忙,还是忙乎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把所有货发走,办好手续后,离登机就没有多少时间了,老丁安排好就上飞机了。

十七号回到公司,老丁还没坐稳,就接青海电话,说是三个工人回家途中摩托车翻了,伤得非常严重,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有醒过来。

我心像是被针使劲地扎着,预感大事不好。

我一直很恐惧安全问题,每次会议,安全是必须强调的内容之一,公司的员工也按安全等级分别买了不同金额的意外保险。

但青海分公司,我强调了几次,都被马总给拖下了,他认为根本就没有必要。

我问马总:“这事该怎么办?不处理好后果不堪设想!”

想不到马总觉得没事一样,说是不在工厂里就不管我们的事,我怎么劝他,叫他去私了这事,他都不同意,十八号,一个人已经死亡,一个已确诊脊椎粉碎,下体将会瘫痪,还有一个还在昏迷中。

由于马总的不作为,三个死伤家属闹到劳动局和公安局,马总被控制起来,他的厂和我们的分公司也被封了。

、、、、、、

因为小管和杨伟的勾结背叛,不但使我失去了一大块市场,损失很多利润,更为严重的是造成我资金链出问题。

我在寻求帮助之时,又被银行朱行长算计。

我转向以经营为主的行动,在顺顺利利之时,结果被杨伟顺手夺去。

我计划进入房地产的的设想,结果地抵押给了银行。

我把“恒昌公司”看成是井冈山或延安,想在青海找一个跳板,苦心经营的客户渠道,因为半成品市场被杨伟几乎全部占去,失去了任何意义,并且背负着债务。

公司这边供电出问题了,冶炼成为历史了,走出去的路又堵死了,如果青海分公司这事处理不好,那将失去我们唯一有竞争力的一块,那企业破产倒闭就是马上面临的事。

我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我焦急,我恐慌,我愤怒,我更更更觉得无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