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
“逸然哥哥,我不想嫁人!”灵儿还在啜泣着。逸然一听,好像被雷打一一下一样,吃惊的说道:“你要嫁人?要嫁给什么人”逸然心里现在十分难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这种痛苦比受了重伤还难受,努力的不让眼角的泪水流下。
“今天我送你下楼后,我往楼上走,就听见我爹和我哥说近期内要把我嫁给那个不学无术的黎族酋长的儿子羊松,我听完后就跑到这里来了,逸然哥哥,你知道么?我不想嫁人,我想这么一直让你抱着我,只有在你怀里,我才感觉到我是个完整的女人”说完灵儿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逸然,现在的灵儿更加让人喜欢、让人心动,就是汉人所说的梨花带雨的美。
逸然知道自己应该现在拒绝灵儿,毕竟灵儿的父亲已经决定把灵儿嫁给羊松,那么现在这样对灵儿的名声不好,逸然一把推开灵儿,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努力的使自己的表情变得正常一点。“你现在已经是要待嫁的人了,不要这样子好不好!”逸然不敢正脸看着灵儿。
灵儿凑到逸然跟前,不哭反笑,“我发现你现在就跟一个女孩子一样,在我们苗族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像你们汉人那样还要写几首酸溜溜的情诗,哼,我觉得你人不错,要不你带我去中原吧,这样我就不用嫁给羊松那个坏蛋了,怎么样?”灵儿试探性的问着逸然。
“哼!”阮风咳嗽一声,从山岗的不远处走来,“我说怎么连你都找不到了,原来你两在这我是不是出现的不是时候啊!”阮风坏笑到。
逸然前几次都很讨厌阮风在他和灵儿单独相处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出现,但是现在感觉他出来的太是时候了,感觉救星来了。
“哪有啊,刚好,我把你妹妹找到了,我现在回去了,呵呵!”逸然眼角盯着灵儿。
“哼,你先别走,回答我的问题!”灵儿娇嗔到,一只手还抓住了逸然的袖子,给人一种你今天不回答我的问题,你就别想走的架势。
“你准备准备嫁人吧,不要多想了!”逸然试图挣脱灵儿的手,但此时的灵儿虽然是弱质女流,但还是死死地抓住逸然的袖子,逸然一急,运气神功,双脚尖重重的掉了一下草地,猛的飘了下去。在这一瞬间,只听见“嘶拉”一声,灵儿手里多了一块从逸然袖子上的布。逸然飘在空中,背后是农田,脚下是一个小小的悬崖,眼睛深情的盯着灵儿的双眼,那一刻,仿佛被冻结下来,足足用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灵儿看着逸然慢慢的飘落在下面的土地上,眼角的泪花闪落下来,恋恋不舍的看着逸然,直到逸然消失在夜幕中,灵儿两手放在嘴边,朝着消失的方向悲伤的大喊:“崔逸然你不是个男人!”逸然并没有消失而是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悄悄的看着灵儿。
“走吧,阿妹,我也喜欢你找个你喜欢的人嫁了,但是为了苗黎的和谐相处”阮刀感觉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妹妹。小的时候母亲死的早,父亲又忙于寨子里的事,所以阮风对自己的妹妹特别好,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的妹妹,他曾经发过誓,谁要是这辈子敢动他妹妹一个手指吗,就让那个人被数万毒虫争噬而死,但是现在为了村寨他也无能为力,毕竟父亲阮刀不会同意妹妹逃婚到中原。
“你住嘴,你还是我小时候对我百依百顺的哥哥么?”灵儿怨恨的看着阮风,“我”阮风痛苦的看着灵儿。
“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和父亲了!”说完又朝着别的地方哭着跑去。
“灵儿,灵儿”阮风在后面追着。
逸然看见灵儿和阮风都消失了,飞身到附近的山上,朝着一片空地吼叫,“啊!”逸然用这种形式发泄着心中的痛苦,凄厉的惨叫声让这一夜注定无法入睡。等逸然吼叫完还不算完,伸出双掌朝着一颗有几百的老榕树打去,“砰砰”逸然一口气打了数十掌,只见那树上全都是深入内层的掌印,而老榕树的树叶也在打的时候纷纷落下,好像下的叶子雨。逸然深吸一口气,浑浑噩噩的回去了。
逸然慢慢的踏回客栈。再回来的路上,逸然好几次差点晕倒,几乎是扶着墙一路走回来的,回到客栈的时候大概是五更左右,阿三叔居然没有睡觉。人老了,睡眠就变少了,这是人最奇怪的地方,为什么老了人就睡眠时间慢慢减少了呢,是不是怕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不多了,这值得每一个人去深思。
“少侠,你回来了,哎我说你这是去哪了?怎么一身的泥啊!”阿三叔帮一下逸然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伸手搀扶一下,结果逸然一手推开,厉声说道:“不用”倒是把老汉吓了一跳,这小子这几天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逸然费力的往自己的房间走,脚被竹椅搬了一下,摔在地上,逸然没有喊痛,而是哭了起来,他下山以后还么有哭过,他为什么哭,他心里也明白,现在只有他自己懂。老汉还是好心的把逸然扶起,送到房间里,帮他脱了外衣,扶到床上。阿三叔推到退面,关上竹门,无奈的摇了摇头,“小伙子这是喜欢上哪家姑娘了啊,相思成这样,哎!”说着走向大厅。
一夜过去,艳丽温柔的阳光依旧普照在这片可爱的大地上。屋外,鸟语花香,人们在田里耕种着水稻,山里蝉在树上叫个不停。
到了中午,阿三叔去叫逸然起来吃中午饭,在逸然的门口喊道:“少侠吃饭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懒床,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说完,里面没有动静,阿三叔又敲了几下竹门,还是没有人回应,“这小子不会出啥事了把?”阿三叔心里担心着,打开竹门,就看见逸然还是昨晚那样躺着,两双眼睛的眼角发黑,虽然睁着眼睛,但死死地当着前面,一点生气也没有,本来逸然皮肤比较白,而现在确实异常的灰暗,一丝血色也没有,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
“少侠!少侠!”阿三叔赶紧跑到窗边准备摇一下逸然,哪知龙魁从逸然的怀里爬出来,头朝着阿三叔吐着信子,身体由黑变成红色,两眼死死地盯着阿三叔。阿三叔记得逸然刚来的时候肩上就趴着这怪物,知道这小怪物可能在保护着自己的主人。老汉害怕这小怪物攻击自己,就让阿凤在附近看着逸然,自己跑去找酋长帮忙。
阿三叔着急忙慌的跑到碉堡内,“酋长!酋长!”此时阮刀和阮风正在耐心劝导灵儿,“为了咱们寨子和黎寨的和谐相处,你身为爹的女儿,应该理解阿爹,做出牺牲知道么?”“是啊,阿妹,嫁过去还是个酋长夫人呢,对不对?到时候咱们苗黎就是一家人了,那多好啊!”“要嫁你们嫁,我死也不嫁,哼!”灵儿此时在想着逸然会不会带他走。
酋长听到叫声后,让人把阿三叔请了上来。
“阿三哥,你可是好久没来我这里了啊!”酋长有些出乎意料,语气中有些激动。
“老哥我找你是有急事啊!那崔少侠昨晚回来的时候不对劲啊,失魂落魄的样子,走路都走不好,晚上五更才回来啊,老哥我把他送回房间睡觉,今天中午感觉有些不对劲,在门口敲了半天半天门,里面没啥反应,于是我就打开门进去看,你猜怎么着?这小子脸色灰白灰白的,跟生了重病一样,两个眼睛啊,充满了血丝,眼角黑的啊,好像一夜也没有睡着,两眼还呆滞,好像在看什么人,我想看看他具体到底怎么了,但是他带来的那个怪物在他身边保护她,我又不能靠近,所以来找您,看看有什么办法救救那小子!”
“阿三叔,你说的是真的么?”灵儿一听后,首先很高兴,高兴的是逸然心里有她,但是一听到逸然现在的现状,心里十分难受。
“小妮子,还能骗你怎么地,不信自己去看!”灵儿赶紧往客栈跑,想看看自己的情郎现在怎么样,如果他有什么事,我就陪他而去,灵儿边想边哭。
“阮风,咱们走,去看看崔少侠怎么样了?”阮刀焦急的喊道,阿三叔前面带路!”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灵儿第一个冲进客栈,”阿凤,大哥哥呢?”灵儿焦急的喊道。阿凤拿了个小竹椅坐在逸然房间的门口,也害怕龙魁攻击她。
灵儿一看见,眼前的逸然,瞬间痛彻心扉的哭了起来,准备扑到逸然怀里,“灵姐姐,别过去,那个小怪物会攻击你的!”阿凤善意的提醒到。
灵儿此时此刻什么都顾不得了,哭喊着扑到逸然怀里,两个胳膊抱起软绵绵的逸然,“灵儿,你来了啊!”逸然终于开口说话了,头慢慢的移向灵儿,灵儿把逸然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边哭边说:“嗯,我来看你了,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灵儿心碎的说。龙魁不但没有攻击灵儿,反而在床头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两。随着逸然和龙魁相处的日子变长,龙魁和逸然也变得心意相通,它昨晚似乎感受到了逸然的痛苦,也一晚没睡,在逸然旁边静静的保护他。
逸然眼睛里感觉有了变化,不再是那么死气沉沉的感觉,:“你真的是灵儿么?”逸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灵儿赶紧抓起逸然冰冷的手摸着自己的脸,“是真的,是真的!你怎么那么傻?”灵儿一直盯着逸然的眼睛。逸然虽然现在身体十分难受,但是心里特别舒服,“灵儿,知道么?我觉得我现在特别幸福!”逸然努力的路出一个幸福的微笑。
“我也是,如果我两能这样一辈子就好了!”灵儿破涕为笑,幸福的看着逸然,两个人四目相对在一起,此时此刻整个世界就剩他俩了,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是多余的,阿凤躲在门口面看着,嘴上不停地笑着,突然,一个而且又厚重的手摸着她的头,“酋长爷爷!”酋长阮刀做出一个“嘘”的姿势,冲着阿凤笑,其实他和阮风还有阿三叔在门口听半天了。
酋长故意在外面咳嗽一声,然后四个人就走了进去。逸然一听有人来,想挣脱灵儿,可是没有力气,“灵儿,有人来了你先松开我!”“不,哼,我就要抱着你,我不管,现在谁来我要不管!”灵儿反正抱得更紧了。
酋长阮刀以为他两都应该装一下,进去一看,没想到两个人还抱在一起,“哎,我这女儿啊!”阮刀和阮风慢慢走近逸然,想着看一下逸然现在怎么样了。龙魁张开眼睛,眼睛和身体变成深红色,抬着头,爬到逸然前面,吐着信子,以为阮风和阮刀是坏人。
“阿风,不要靠过去,慢慢往后退!别激怒圣兽!”阮刀一脸严肃的说着,脚慢慢的往后退。
“崔少侠,你没事吧。我们全家都很担心你啊!”阮刀推到门口处,大声喊着。逸然隐隐约约好像听见有人喊他,但是听不清楚谁叫他,于是就没有回答,而是盯着灵儿看。
阮刀有点郁闷,阮风一听逸然这么不给面子,“阿爹,你说这小子会不会故意这么装的,想占妹妹便宜,要不我进去把他抓出来,问个清楚!”阮刀看着自己的傻儿子,“你懂个什么,你迟早也有这一天!”说完和阿三叔到客厅坐着。
“阿风,把灵儿给我叫出来,我有话交代!”“是阿爹!”
“灵儿,出来,阿爹有事要跟你说!”阮风不好意思看着里面的场面,就隔着门喊。
“嫁人的事就别给我说了,哼!”灵儿娇嗔到。
“我说你能不能先出来,我砸感觉你对我都没这么好过!”阮风有些嫉妒的说到。
“谁让你和阿爹要把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哼!”
“行了,行了,你先出来听阿爹给你说话!说完在陪那小子不行么,真是的!”
“知道了!”灵儿很不情愿的说。然后低头对着逸然说:“逸然,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好不好!”逸然低声说到:“嗯,快点啊!”逸然现在整个人好像有活过来了。
灵儿轻轻的把逸然放在床上,摸了一下龙魁的头,然后就跑了出去。
“阿爹,你找我有事?要是嫁人的事,你最好别给我说,我是死也不会嫁给他的,哼!”灵儿抓着阮刀的手,撒着娇,撅着嘴。
“咱们借一步说话!”然后拉着灵儿的手,走到门口,看了看周围都没人,阮刀先开口说话:“灵儿,你想不想救活崔少侠!”
“想啊,肯定想!”灵儿没有经过思考,直接答了出来。
“好,那你先答应阿爹一个条件,要不然”阮刀表情非常难受,因为这个条件对灵儿来说十分痛苦。
“爹爹你说,只要能救活他,我什么都答应你!”灵儿高兴的说。
“那你附耳过来,阿爹告诉你!”灵儿把耳朵贴了过去。
灵儿听阮刀说完后,身体颤抖了一下,思考了一番,默默的点了点头,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灵儿,阿爹也不愿意啊!你要理解爹的苦衷,逸然是个优秀的年轻人,阿爹也很喜欢他,但是你两”阮刀注意着灵儿的表情。
“知道了阿爹!”灵儿伤心的低声说了一声。然后跑到逸然的房间里,痴情的看着逸然。
“你这是怎么了,眼睛里透出一丝悲伤和绝望!”逸然感觉灵儿前后有些变化。
“我这是担心你啊,真是的!”灵儿娇嗔到,其实她现在里十分复杂,到底给逸然说呢,哎,算了先让他康复再说吧。
就这样,在灵儿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逸然一天比一天健康,渐渐的恢复到以前的状况。这几天,灵儿给逸然做饭、喂饭、洗脚、洗澡,逸然感觉要是以后能跟她在一起就好了。
一日,灵儿从外面回来,给逸然手里端着饭。把饭放到桌子上,叫逸然过来吃饭,逸然也渐渐习惯了被灵儿照顾,两人的关系也一天比一天好,俨然成了一对情侣,寨子里的小伙子都羡慕崔逸然一个汉人,能得到本寨最漂亮女子灵儿的照顾。
“灵儿,咱们去外面转转吧,这几天我在房子里都呆出病了!”逸然笑着说。
“好啊,咱们去”老地方”吧。”灵儿格外的兴奋。
二人出过饭,朝着那片山岗走去,还没到,就闻到了小草发出的诱人香草味。逸然现在也不害羞了,拉着灵儿的手坐了下来。
“灵儿,你跟我走吧!”逸然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灵儿头靠在逸然的肩膀上。
“好啊,哈哈,我知道你是开完笑的!”灵儿笑的有些凄凉。
“等我找到圣灵雪蛤,就带你回中原,这样你也不用嫁给羊松了,咱两也可以长相厮守在一起,哈哈!”逸然天真的笑着。
“嗯,我等你!”灵儿说完静静的看着逸然。两个人在这片草地上足足做了几个时辰。
月亮悄然无息的出来,将自己所有的光亮照在逸然和灵儿身上。
“时间不完了,咱们回去吧,要不你爹要担心了!”
“啊,我还想和你坐一会呢!”灵儿显然有些不情愿。
“哎呀,明天也可以来么,走吧!”逸然拉着灵儿的手站了起来。逸然把灵儿送到寨子的门口。
“今晚早点睡,明天你来找我!”说完逸然摸了摸灵儿的鼻子。
“嗯,你等我啊!”灵儿说完往楼上走。阮刀在碉堡里的窗户上看着两个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凄美的月光照耀在逸然的床头。“月亮!月亮!你赶紧走吧,这样我就可以看见灵儿了!”逸然跟小孩一样看着月亮,一阵风吹过,好像是中回答。“先睡吧,明天再看灵儿,嘿嘿!”逸然在床上打坐,闭上眼睛。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逸然在客栈的大堂里悠闲的坐着,等着灵儿的到来。时间不停地走着,可是灵儿始终没有出现在客栈里。
到了下午,还是没有等到灵儿,“这妮子是不是出啥事了?”逸然开始胡思乱想了,“不行我要去找她,看她捣什么鬼!”逸然走的飞快,朝着碉堡走去。
“六哥,我想见酋长大人!”逸然对着一个叫六个的门卫说道。
“噢,你等一下,我去通报一下!”六哥跑了上去,一会就下来了。
“崔少侠,对不起,酋长大人说这几天不方便,请过几天再来!”六哥慢慢的解释道。
“啊!那我想见灵儿呢!”逸然疑惑的问。
“酋长说如果你想见大小姐,让你等上三天,三天之后再来吧!”
“噢!”逸然感觉很失落,感觉中间肯定出了什么事。但是又没办法,只好去那片草地看看月亮了。逸然来到熟悉的草地,熟悉的月亮,熟悉的花花草草,可是那个熟悉的人不在。逸然在那里一直站到三更,没办法,就回到客栈睡觉。这一夜逸然没有睡着,焦急的等待着时间的过去,“一会天亮了,灵儿是不是会来啊!”逸然自己安慰自己。等到天一亮,就在客栈门口等着,又是一天,还是没有等到灵儿。于是又去那片草地,一个人孤单凄凉的看着残月。
这第三天一早,逸然还是在客栈大堂等着灵儿,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逸然以为是灵儿,于是激动的到门口迎接。一看是阮风,瞬间感觉很失望。
“见到我就这么不高兴啊!我还懒得见你呢,这是我妹妹给你的信,让我亲手交给你,你慢慢看吧!”然后不快的走了。逸然赶紧打开那封信,只见上面写着:崔郎,我明天就要嫁给羊松了,这次是我的选择,不是父亲我的,我知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肯定会很难过,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永远也只有你一个人。别了崔郎,我俩有缘无份,也许这就是命,我祝福你能找到一个比我好的女子能陪你度过一生一世,替我好好照顾,这样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崔郎,勿念。”
逸然看完这封信,脑海里就想着一个人问题,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逸然狂吼一声,将店内的一些家具全部被震碎,眼睛红的吓人。一个人疯疯癫癫的跑了出去。
“月亮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逸然哭着无力的躺在了草地上,脑海中全是灵儿的一颦一笑。“老天啊,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我要的并不多!”“啊!”逸然眼泪不停地掉落,在草地上折腾了一夜,最后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南方的雨就好像是美人的眼泪,细而缠绵,一种柔软的美。
雨滴滴在逸然的脸上,敲打着逸然,好像是在叫醒逸然一样。逸然摸着草地,无力的起身,往客栈走去。
“我说我的崔少侠,你发火没必要跟我老头子过不去吧,你看你,我家里的家具全让你弄碎了”阿三叔似乎是在给逸然告状。
逸然不耐烦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半天行李,走出房间,来到大堂上,“老伯,这是我这些天做的吃的钱,还有弄碎你家的家具的钱,你看够不够!”逸然从香囊里拿出一锭金子放在阿三叔面前。
“小伙子,你这是要走啊!”阿三叔关心的问道,并没有拿那锭金子。
“是的,我现在就回中原,再也不会来这里了,您老保重,照顾好阿凤。”说着就往门外走。
“等等,我有话给你说,咱们坐下来说,好么?”阿三叔首先坐在新做的竹椅上,对那锭金子看都没看。逸然不好拒绝,乖乖的做在三叔旁边。
“来,喝茶!”阿三叔把一杯茶放到逸然面前,逸然想都不想就喝光了。
“小伙子,你知道你把我的家具弄坏,你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愿意,知道么,虽然那些家具又破又不好看,但是我的一家人曾经都用过啊,我的老婆,我儿子,我的儿媳,那是我的回忆,只要一在这个屋子里待,我就感觉我的家人他们都在我身边,从未消失。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逸然很愧疚把阿三叔的家具全部震碎,现在被问道,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人活着就是为了追求心中所追求的东西,要不人活着干吗?就说最低贱的乞丐吧,他们的追求就是要到饭,不饿死就是追求,你的追求是什么?你清楚么?”逸然的愿望是恢复大唐江山,但是这并不是他追求的,逸然摇了摇头。
“那阮灵儿是不是的追求!”逸然真正的被问到了。
“算是吧!”逸然勉强的回答到。
“既然你有了追求的目标,现在却想着逃避,你觉得你活的精彩么?你觉得你活的像个人么?在我看来,也就是个行尸走肉。”逸然内心深处的东西被一个跟自己关系并不好的半陌生人触动了。
“可是她要嫁人了!”逸然痛苦的说着。
“她喜欢你么?”
“喜欢”
“如果你是一个勇敢的人就应该尽全力追求,明白么?至少也要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如果你想知道答案,现在还不晚,你明白我的意思么?”阿三叔现在感觉给逸然一种懂得怎样生活的人。
逸然放下行李,站了起来,脸上恢复了以前的坚毅。
“你要干什么去!”
“我要去寻找答案!”
“我在这里等你的答案!”阿三叔说着就眯着眼睛抽起了苗族的特有的烟草。
细雨绵绵,似乎是灵儿的泪。
逸然运起“追风腿”的功夫,一路疾奔到寨子的碉堡,白色的布靴没有沾一片灰尘。
“六哥,酋长呢?逸然焦急的问道。
“噢,酋长昨晚就去了黎族寨子,和黎族酋长商量结婚的事!”
“小姐呢?”这是逸然此时此时最想关心的问题。
“小姐今天一早就出嫁了,护送的是寨子里的几个姑娘!”
“那我现在想见阮风少爷!”
“少爷去参加蛊神大赛了,现在碉堡里没人了!”六哥有些不耐烦。
“那你知道小姐走的哪条路么?求你快点告诉我!”逸然已经露出一些怒气。
“顺着这条山路一直走,大概走上三十里再往右拐,你就能找到小姐了,崔少侠,小姐都要嫁人,我劝你哎!”崔逸然和灵儿的事整个村子的人都是知道的。
“谢谢六哥!”逸然为了快点见到灵儿,找到答案,用了另一种移动速度更为快捷的功夫“移形换位”这种功夫类似于瞬移,只不过这“移形换位”是持续性的瞬移,消耗的内力会更多一些。逸然刚才还在六哥面前,现在却在路的尽头了,好想一道白光在山间移动。
逸然为了抄近道,直接从途径山路的山头上飘过,翻过了两座山,逸然来到了苗黎边界的一座不高的山。这座山的树木又高又多,逸然没办法只能踩在树尖,“移形换位”运用起来就有了难度。“救命啊!”一丝微弱的声音飘过逸然的耳边,逸然从一个参天古树上飘落下来。
“谁喊的救命!”逸然朝着四周看,“会不会是幻觉?不可能啊,《天罡要诀》上说气达全身,耳聪目明,百米之内,皆在心头。但是人呢?”逸然有些怀疑自己了,“哎,还是见灵儿要紧”逸然刚要点脚上树的顶端。
“救命啊!”
“什么人?”逸然拔出背上的剑,朝着一堆草丛走去。南方深山里的草通常比北方的要长的高和粗,大概有半个成年人高。
“救命啊!”一声极为虚弱的声音,要不是逸然听力好,一般人都发现不了。
逸然用剑扒开草丛,看见一个衣衫破烂、浑身是血的年轻少年躺在草丛里,“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到这里?”逸然拿着湛卢指着那人的头。
“求你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把!”少年脑袋似乎不太清醒,表情十分痛苦,好像有什么东西打他身上了一样。“啪”逸然左右迅速的给那少年一巴掌,少年似乎清醒了不少,“我中毒了,求你救救我!”逸然用剑气挑开那少年的沾满血的衣服,他身上的伤口真是触目惊心啊,逸然也再想什么人手段这么残忍,不仅身上到处是裂开的口子,而且有皮鞭的抽痕、烙铁烙的疤痕,有些地方还在生蛆,这些都不是致命的,他胸口有一片黑色的血痕,似乎是中了蛊毒。
逸然把龙魁放到少年的胸口,龙魁似乎闻到了什么,伸出舌头迅速的吮吸起来,不一会那黑色的血痕就消失了,龙魁身体从黑色变成淡红色,“还好这毒不是很厉害,要不你必死!”逸然看着龙魁身上的颜色,粉色较为柔和,表示毒性并不是迅速致命的。
“你现在死不了!你再翻过两座山,到了苗寨,就有人救你了,我还有要紧的事,对不起!”逸然转身就走“少侠且慢,前面不能去啊!我就是刚从那里逃出来的,千万别去送死!”少年想抓住逸然的腿,但是被躲掉了。
“噢,为何?”逸然有些纳闷,这个汉人是从黎寨逃出来的,莫非“少侠,实不相瞒,我是吴楚国临界城人氏,两个月前,我们临界城的居民有些喝了井水后大部分变得痴傻,像我们这些年轻的人想搬到别的地方去住,谁知道在城外埋伏了一些蛮夷之人,将我们打倒,等我们醒来就再另一个地方了。在那个地方,那些人我们制作兵器、干重活、修宫殿,我们不干就用皮鞭抽,累的实在干不动了,就用烙铁烫我们,有些人活活累死在那。后来我在那听说我们临界城的那些人被蛮夷用一种蛊术控制,迷糊外来的人,然后趁夜里将外面来的商人或者游侠用迷烟迷倒,杀人劫财。昨晚我装死被他们毒打,然后用烙铁烙和毒虫噬咬,然后把我扔在山沟里,我想我终于逃出来,我就趴啊趴,累的时候休息,然后再趴,总之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地狱了,他们都不是人!”少年的脑子似乎又有些不清醒。
“我说上次我去临界城的时候感觉那里的人怪怪的,还有我住的房间门口怎么会有一个死人,哼!羊杰的野心不小啊,还敢建宫殿,灵儿她岂不是”逸然现在担心灵儿会不会有危险。但是如果不救眼前这个人的话,自己毕竟是侠客。逸然把宝剑插回背上的剑鞘里,左手提着那少年的领子,然后运气神功朝着灵儿走去。
这苗黎十八寨中间的路程其实并不远,灵儿虽然是早上出发的,但是一直等着他来把自己抢走,还不时的回头看下,“哎,他怎么这样”灵儿伤感的叹着气。由于天上下着小雨,几个送灵儿嫁人的苗家姑娘打起了油纸伞,不远的前面就是羊松带着手下来迎亲,“逸然,你再不出现,我可真就嫁人了啊!”灵儿又回头看了一下,除了路上踏过的脚印、下着的下雨什么都没有了。灵儿绝望了,她知道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见不到心中的情郎了。
站在山路中间的一个长相猥琐的少年,坐在一张椅子上,旁边的手下替他打着伞,“少爷,来了!”一个手下喊道。
“喊什么喊,本少爷没看见还是怎么的!哈哈,送上门来了,哈哈,小的们,准备抢人!”猥琐少年站了起来,朝着灵儿一行人走去。
“灵儿啊,我等你等的好苦啊!”猥琐少年站在灵儿面前,眼睛打量着灵儿,眼睛里突出一道光。灵儿被看的很不自然,“羊松,看什么看,本小姐是你看的么?哼!”灵儿娇嗔到。
“哎哟,我说灵儿啊,你以后就是本少爷的人了,哈哈,你旁边的几个小妞长的也不错啊,一起嫁给我算了!”羊松不要脸的说着。
“少不要脸了!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想嫁给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人渣!”灵儿有些生气。
“哈哈,现在就等不了了啊,你别急,晚上我在好好收拾你,来,先让本少爷亲一下!”说着就伸出胳膊准备抱住灵儿,灵儿自小被父亲严加管教,学了一些防身的功夫,往后退了几步,给了羊松一巴掌,“哎呀,你还敢打我,哼!”羊松虽然是黎族酋长的儿子,但是从小就被溺爱,脾气本来就霸道,被扇了一巴掌后,大怒,“你个小,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羊松和灵儿打了起来,灵儿毕竟是弱质女流,有些抵挡不住,羊松边打边喊:“你现在给本少爷亲几下,少爷我心情一好,说不定今晚就不收拾你了,哈哈!”
“呸,我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早就想收拾你了!”灵儿听到羊松的污言秽语,真的生气了,全力进攻羊松,羊松的手下看见少爷要吃亏了,就帮羊松一起打,灵儿一个不小心,肩头中了一掌,被打在地上,身上沾满了泥。
“都别参合,这是我们夫妻两的事,让我自己来解决!”羊松笑着朝着灵儿走去,灵儿可能猜到自己接下来会被怎样,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白色的破布,那破布是从逸然袖子上抓下来的,灵儿并没有扔,而是一直着。
“嘭!”一声,羊松被打出五六米外,嘴里吐出一口血。
“谁?谁?”杨松的手下叫喊着,顺手拔出了刀。
一袭白衣的逸然在飘在灵儿面前,赶紧扶起灵儿,心疼的说:“灵儿,你受苦了!”
“啊!”灵儿扑在逸然怀里大哭了起来。
“那块布你还没扔啊!”逸然看着灵儿手里的布。
“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啊!呜呜!”灵儿哭的更厉害了。
羊松的两个手下把羊松扶起来,羊松此时脸色苍白,走到逸然面前,还是很狂的说:“你他知道我是谁么?敢打伤我?哼,要是我爹知道了,你死的比谁都惨!”羊松摸着中招的地方。
“灵儿,别哭了,我以后不会再也不会离开了你了,听话,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问这小子!”逸然柔情的看着灵儿,灵儿害羞的点了点头,然后和那几个吓傻的姑娘站在了一起。
“我来问你,你们黎族八寨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我刚才在来的路上救了一个人,就是从你们那逃出来了的。”逸然冷静的看着羊松,为了拆穿背后的阴谋,逸然一直隐忍着,要不刚才把羊松一掌打死了。
羊松转了一圈眼睛,一个胳膊被手下扶着,“哼,我现在也不怕告诉你们,阮灵儿你爹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哈哈,还有你哥也差不多快被解决了,我们马上就要占领苗寨,现在你们苗寨群龙无首,我们只要悄悄的打过去,哼,我劝你们赶紧投降,到时候我向我爹求情,说不定能留你们一条狗命,但是你”羊松指着逸然,嘴角歪着说:“你必须死,哈哈!”
灵儿一听自己的父亲和哥哥现在都被黎寨的人制服了,生命垂危,跑到逸然旁边,哭着问羊松:“你们到底想把我爹和我哥怎么样,我们苗黎两组和谐相处了几百年了,你们为什么这样!”
“哈哈,像你爹那样中庸的人能成什么大事,现在中原打乱,军阀各自为政,正是我们苗黎人崛起的时候,临界城已经被我们拿下,我爹数次和你爹商议联合造反的事,可是你爹冥顽不灵啊,于是我爹故意把你我的婚期、蛊神大赛、和你爹谈你我婚嫁的事的时间定在了一天,就要把你们家族一网打尽,到时候哈哈,灵儿,我劝你现在回心转意还来得及!”
“哼,你做梦,逸然哥哥,你能不能把我阿爹和哥哥就出来,到时候我爹肯定会同意咱俩”灵儿害羞的把头埋进逸然的肩上。
“就凭他!一个人?哈哈,灵儿我看你是傻了吧!”羊松嘲笑到。
“哎,我来到这里本来不想插手任何事,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插手了,灵儿,我一定帮你把你爹救出来!”逸然深情的看着灵儿,灵儿冲着逸然微笑,好像羊松等人完全不存在一样。
“少他在本少爷面前恶心人,小的们,给我杀了他两!”杨松往后退了几步。
“灵儿,你想”逸然急速“移形换位”话还没说完,几道白色的影子出现在每个喽喽面前,喽喽们刚抬起腿,就被点了穴位,“不想杀了他们?”逸然两眼透出无限的杀机,毕竟刚才他们联合起来欺负灵儿。
“啊,他们怎么都不动了?你看那个人,样子好好笑啊!”灵儿看着一个伸出半只脚在半空中,表情很难受的小喽喽,“哈哈!”灵儿破涕为笑。
“他们刚才都被我点了穴道,现在都动不了了!”羊松还是被人扶着,只不过动不了,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被人点了穴道,他现在感觉逸然不是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快,表情表现出不可思议的样子。
“灵儿,我替你杀了他们吧!”说完时,那帮人认为自己死定了,心中充满了恐惧。
“算了,他们到底和我们是同一个祖先,我们只要就出我阿爹和哥哥就行了,其余的人,放了他们吧!”灵儿祈求的看着逸然。
“好,不过我现在要带羊松去找你爹,你在这里待着!”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就算死也要在一起,你说过以后都不会离开我的!”灵儿撅着小嘴。逸然想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能力还是能保护的了灵儿的,于是把龙魁放在灵儿的肩膀上,“好!”
“对了,我刚才救了几个人现在藏在后面的树林里,你们几个去救一下他,然后回到寨子里告诉苗寨的战士们,小心偷袭,做好战斗的准备。”那几个姑娘点了点头就朝着树林走去。
逸然一只手拉着灵儿的手,一只手提着羊松的领子,朝着黎寨走去。
“我正想着怎么杀了你,你现在自己送上门,哼,遇上我爹你们就死定了,哈哈”羊松心里想着。
在黎寨蛊池中,阮刀毫无悬念的夺得第一,不仅获得了“蛊神”的称号,而且得到了圣灵雪蛤。整场比赛结束后,阮刀在众人的欢呼中,准备去参加妹妹的婚礼。突然,整个赛场被黎寨的人包围了,一个身着黎族服装的黑汉子冒了出来,朝着人群大喊:“都静一静,现在苗寨的酋长阮刀已经被我们控制,而且我们接下来将会大举进攻苗寨,现在你们谁要是想活命就听我们酋长羊杰的,要不然”黑汉子故意顿了顿“你想把我们怎么样!”“你以为我们就是这么好欺负的么?”“我认识,你不就是周纯阳么?装什么蒜,把你们酋长叫出来,我们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整个观看比赛的人叫喊着,表达心里的愤怒。此次蛊神大赛不仅邀请了苗寨的高手和阮风外,而且还有其他种族的高手来参加,其中苗黎两族是势力最大,也是人最多的两族。
“哈哈,看来不让你们见识一下,你们还真不听话啊!”周纯阳抬了抬手,“放箭”几百只箭朝着赛场中的高手和观众射去,只听见蛊池里发出凄惨的叫声,连阮风胳膊也中了一箭,还好伤口不深。
周纯阳在看台上奸笑着,“哼,让你们不知死活!”
“停!”周纯阳抬起手示意手下停止射击。
“现在你们还听不听话啊!”周纯阳眼睛扫射着受伤和被射死的尸体。
“听,我们听!”终于有人屈服了。
“哈哈,这就对了么!早点说不就好了么,真是的,哼!”
“周纯阳,我爹现在怎么样?”阮风给自己的胳膊上撒着白色的止血药。
“你怎么没死啊?哈哈,好吧,刚我酋长让我带你过去!来人给我把他绑住,我劝你最好还是别想别的阴谋诡计,要不你爹哼!”
两个黎族汉子把阮风的手帮了起来,压着往前走。周纯阳看着场地里所有人愤怒又不敢表现出来的样子,鄙夷的狂笑着,然后转过身跟着押送阮风的人的后面进去了。
在黎族酋长的碉堡里。阮风被压着进去,到了大堂就看见阮刀坐在羊杰旁边,身体没有受什么伤,就放心了。
“阿风,你怎么也被我现在被他们下了软骨粉了,一时半会还不能动。”阮刀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保持着一个酋长应该拥有的尊严。
“哈哈,阮兄啊,我当初几次跟你商量一起行事,但是你就是不听啊,我只有出此下策了!”一个五十左右长相丑陋的黑汉子对着阮刀笑着说。
“让阿风坐下,都是自己人!”羊杰示意周纯阳。周纯阳给阮风抬了把椅子,然后把阮风按到椅子上。
“纯阳啊,你温柔一点,真是的,我平时是怎么给你们说的,这是我的待客之道么?”羊杰假装生气的样子。
“是,酋长大人。”纯阳和羊杰一唱一和着,阮风觉得恶心,但是又不能发作。
“今天呢,我“请”各位来你们父子两来我这里,是想商量一件事。现在中原一片战乱,咱们苗黎两族自从祖先蚩尤先灵打败于黄帝后,就一直生活在这破地方,难道你们就不想复兴么?现在多好的机会,临界城已经被我占领,吴楚国国力衰弱,咱们苗裔十八寨的热血男儿们只要团结起来,肯定能打出一片江山的,到时候不仅蚩尤先灵泉下有知,而且可以住在富饶的中原,多好,是吧。我在我父亲在位时我就开始策划,我等了二十年啊,终于等到中原内乱,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啊,如果不好好把握,真是浪费啊,所以我想请阮兄表哥态,怎么样?一起干吧!”羊杰说的时候充满了诱惑力,表情好像吴楚国如同自己的囊中之物一样。
“我没那么大野心,也不想有什么作为,只希望自己的族人能够安居乐业,在这里能够快乐的生活就好了,对不起,羊兄,恕难从命!”阮刀说了自己的心里话。
“噢,好吧,人各有志,我不强求阮兄,纯阳啊,杀了阿风!阮兄这都是你我的!”羊杰装的很无辜的样子。
周纯阳得意的笑了一下,从腰间拿起佩刀,刀锋朝着阮风的脖子。
“怎么样?阮兄你再考虑一下,我给你点时间,但是等到我没耐性了,你的儿子恐怕”羊杰观察着阮刀的表情。
“羊兄啊,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中原不是那么简单能够占领的,我们的祖先蚩尤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啊!”阮刀还是苦心劝告羊杰。
“动手!”羊杰没有丝毫的犹豫。阮风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一刀。
“等,我同意了,别杀我儿子!”阮刀痛苦的告饶到。
“哈哈,看来阮兄是想通了啊!”羊杰得意的笑着。阮风也松了一口气。
“但是口说无凭啊,这样吧,阮兄你写一封通告,告诉全苗寨的人,说你愿意将苗寨酋长的位置让给我,这样你和你儿子就可以安全的出去了,也救了你我手下的性命。本来我都已经派人准备进攻苗寨的,但是我一想,就算我占领了你们苗寨,不但死伤不说,恐怕也没人服我,说我趁人之危,所以有劳阮兄了。哈哈!来人,笔墨伺候!”手下将笔墨纸砚拿了上来。阮刀拿起笔,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再一想自己的女儿无奈很快的写了这封通告。
“好,成了,哈哈,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你现在就去把这封通告贴在苗寨里!”羊杰指着刚才那个拿笔墨纸砚的小喽喽。
小喽喽拿上通告退出门外。
“纯阳,给阿风松绑!”纯阳把系在阮风手里绳子弄断。
“我对不起苗寨的兄弟姐妹啊!我对不起列祖列祖啊!”阮刀难受的喊着。阮风也知道父亲是为了自己,就安慰自己的父亲。
羊杰在旁边看着阮刀笑。
“你他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苗寨么?”刚才那个小喽喽背对着羊杰,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周纯阳拿起毒粉朝着掌心一抹,向那小喽喽打去,小喽喽马上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嘴角吐血,不一会就停止了呼吸。
“狗东西,连酋长的话都不听了”周纯阳低着头看着尸体。
“你是什么人?”羊杰眯着眼睛看着门口那个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踏步进来,左手拿着一把黯淡无光的长剑,剑锋对着一个脸色惨白的猥琐少年。突然冒出一个少女朝着阮刀跑去。
“阿爹,你没事吧!”灵儿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怎么在这里?”阮刀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有没有受伤,心中感到很困惑,“崔逸然和女儿怎么来这里了?”
“逸然,你来了!”阮风看着杀气人的逸然。
“阁下是?如果我的儿子哪里得罪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你要钱,我现在就可以让手下给你钱,你想要女人,寨子里的女人仍你挑,能不能放了我的儿子?”羊杰关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有想着这是哪里来的中原人,是敌是友呢?羊杰心里盘算着。
“你的儿子该死,我想杀了他!”逸然表情异常的冷酷,两眼的杀气更是让人害怕。
“别!别!你说我怎么做你才能放了我的儿子!”羊杰害怕狗急跳墙,失去了儿子,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你的宝贝儿子居然敢调戏我的心上人灵儿,你说该不该死!”逸然又想起刚才羊松欺负灵儿的场景,情绪有些激动,喘着粗气。
“你个畜生!你一天就知道欺负女人,有什么出息,哼!等这事完了看我不收拾你!”其实最后那句我收拾你是说给逸然听的。
“但是灵儿是我们家马上过门的媳妇啊,就算我儿子不该,但是毕竟人家小两口的事情,对不对少侠!”羊杰尽量讲着道理。
“现在我告诉你,灵儿不会嫁给你儿子,你听见了么?”逸然两眼喷着火。
“噢,这样啊,既然少侠喜欢灵儿,我儿子又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怎么能高攀灵儿呢,现在我对所有人宣布这门亲事不算数,以后也不会骚扰灵儿姑娘,我看你和灵儿姑娘倒是天生一对,英雄陪美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灵儿在旁边听得非常高兴,自己不用嫁给羊松了,又说自己和逸然天生一对,灵儿脸都红了,羞涩的看着逸然。
“还有,你放了阮伯父,这事就当没发生!”逸然怒火总算平息了一些,朝着阮刀看,阮刀欣慰的看着逸然。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羊杰有些急了。
“逸然,我阿爹被他下了软骨粉,解药在他们手里。”阮风瞪着羊杰和周纯阳。
“拿解药!我马上放你了你儿子”逸然不容质疑的说道。
“纯阳,给阮兄拿解药,还楞着干嘛!”周纯阳从羊杰旁边走过时,羊杰给他一个眼色。
“阮酋长,给您,解药!”周纯阳从右手里拿出一个药丸。阮刀拿到手里,准备吃下嘴。
“等等,你先吃!”逸然右手指着羊杰。羊杰被吓了一跳,这小子怎么知道的?刚才羊杰给纯阳眼色的时候,刚好被毅然看到。
“这”羊杰看着阮刀手里的药丸,额头上的汗冒了出来。
“纯阳,还不给阮兄真的解药,你搞什么呢?”说着愤怒的扇了周纯阳一巴掌。周纯阳无奈,谁让他遇上这么个无耻的酋长。周纯阳又从左手拿出一颗药丸给了阮刀。
“少侠,用不用我先吃啊!”羊杰陪笑到。
“不用,阮伯父死了你儿子陪葬。”逸然说的冷酷无情。阮刀把药丸接过吃了,之后闭上眼睛运了运气,感觉自己力气恢复了八九成,朝着逸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现在好了。
“好!”逸然收了剑,朝着羊松的百汇穴点了一下,羊松立马动了起来。跑到羊松旁边,大喊:“爹,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周纯阳意识到现在可以出手了,猛地出手朝着灵儿抓去,说时迟那时快,龙魁从灵儿的袖子里爬了出来,纯阳本来出乎意料的出手,谁也没有料到,但是这龙魁闻到了周纯阳掌心的毒药,早就在袖子里盯上周纯阳了。周纯阳出手快,龙魁动作更快,朝着周纯阳的掌心咬去。
“啊!啊!”周纯阳大声尖叫着,整个身体慢慢变黑,倒在地上,七窍流着黑色的血。龙魁饱餐一顿后,又跳回灵儿的袖子里。这个突发的情况就在那么一瞬间,周纯阳就死于非命。羊杰以为周纯阳能控制住灵儿,这样就又能扳回局面,可是“刚才那是圣兽龙魁么?”羊杰不可思议的看着灵儿。
“是的,灵儿咱们走!”逸然朝着灵儿喊到。
“羊兄,咱们告辞了,我劝你以后还是为寨子好好考虑考虑吧!”阮刀拜了个稽首,示意阮风走,阮风鄙夷的看着羊杰和羊松,“哼,都什么东西!”阮风今天算是见识了羊家父子的德行了。
逸然、灵儿、阮风、阮刀朝着门口走去。阮风朝着逸然的胳膊轻轻砸了一拳,“好样的!”阮风也就是从这时起,把逸然当成了自己的好兄弟。羊杰毒辣辣的看着逸然的背影,“没这么容易走!”
这黎寨酋长羊杰住的碉堡门口是一个大的广场,也就是刚才蛊神比赛的蛊池。现在蛊池里的观众和高手还被控制住。
阮刀五个人走到蛊池中间,告诉大家这事就这么算了,大家还是和谐相处,现在大家都回去吧,然后示意黎寨的人打开大门。
“哈哈,你们太天真了,我能这么容易的放你们走?臭小子,刚才让你得瑟,现在轮到老子了,哼!”羊杰走出门口,朝着阮刀五个人喊道。
“全都给我射死,一个不留!”羊杰这回是铁了心了,反正现在关系已经和周围村寨的决裂了,索性把这些高手全部消灭,也省了后顾之忧。
“羊兄,你还不回头么,刚才你都答应我了,现在怎么突然就变卦了!”阮刀现在也生气了。
“阮刀,你这辈子都不会成什么大事,哼!咱们所有的缘分都尽了,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哼!跟我合作哪里不好了?哎,我会好好安葬你的,毕竟我们儿时是好兄弟,我不会忘的!”羊杰朝着羊松砍去,示意放箭,羊杰则转过身去,不想看见阮刀惨死的场面。曾经童年的伴侣,哎,“阮兄,不能怪我!”
“放箭!”羊松得意的喊着,在看台上冲着逸然奸笑,羊松现在就想看着逸然被乱箭射死的样子。
无数支箭朝着逸然、阮刀、阮风、灵儿射来。阮刀、阮风、灵儿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但是能和逸然死在一起,灵儿也很高兴。
“站到我后面!”逸然朝着四人大喊。
“海纳百川!”逸然大喊一声。双手四十五度角朝着天空,身体吸收大量而又迅速的吸收着周围的“气”。在弓箭快要射到五人的时候,在五人周围形成了一层无形的膜,弓箭射到每个人的面前时,都停了下来,然后在逸然的上空顺时针飘着。
“大海无量!”逸然又一声吼,所有射来的弓箭汇聚成一个球,然后朝着那个拿弓箭的黎族汉子射去。不到眨眼之间,所有的弓箭手都被自己射出去的箭给射死了。
“什么!”羊松大惊,“爹!那小子真的不是人!”羊杰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阮刀此时此刻已经死了,可是回头一看,自己的手下全都死了。
“啊!臭小子,我跟你没完!”羊杰现在已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阮刀、阮风、灵儿惊异的看着逸然,阮刀心里被震撼了,“羊杰啊,羊杰,连中原的一个少年你都赢不了,还想着去占领人家的江山,哎!”
逸然拔出湛卢,杀气人的朝着羊杰走去,“这是你我的!”两双眼睛好像寻找猎物的狼,发出杀气和愤怒。
阮刀突然走到逸然前面,“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们谁都别插手!”阮刀冷冷的说道,逸然心里很敬佩阮刀,佩服他的人品如此的忠厚,而且是灵儿的爹,也就退了下来。
“羊杰,你我的所以情谊在刚才你要射死我们的时候已经一刀两断的,现在你敢和我斗蛊术么?你赢了,我让出酋长的位置,你输了,从此隐居,你敢么?”
羊杰也死了心了,朝着阮刀走了下来。“有什么不敢,记得小的时候你老输给我,年轻的时候也就是个平手!”羊杰提到了过去二人的战斗。
“哈哈,咱两好久没有打一场了,我也不知道你现在水平怎么样?”阮刀微笑着说。
“哈哈,好,但是我求你一件事情,如果不幸死了,请放我儿子一命,算是我求你好么?”羊杰动了真感情,正所谓虎毒还不食子呢。
“好,我答应你!”阮刀豪爽的答应到,好像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
“那我就可以放手的跟你斗一场了!”羊杰脱掉最外面的一层外套。和阮刀面对面的对峙着。
“我先出手了!阮兄!”
“请!”
羊杰脚掌替了一下台阶的尖,整个人扑向阮刀,伸出虎爪,左右开弓。阮刀双拳应付,往后一直退,羊杰却一直进攻,抓化为掌,凶猛的进攻着阮刀。两人从台阶上一路斗到蛊池中间。他二人年幼的时候就是朋友和对手,对对方的功夫套路都了然于心,等都当上了酋长就很少交手了,一时之间难以分出高下。
二人对了一掌,朝着自己相反的方向飞去,留出一片空地。两位苗寨和黎寨的顶级蛊师在这一刻碰撞出火花。几乎是在同一刻,阮刀和羊杰不知道从衣服的哪里拿出几道符箓和白色的蛊尸粉,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在符箓上划了几下,双手同时结印,但是结印的姿势不一样。“磞!”二人面前的地上结了一圈黑色的符印,“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整个黎寨开始颤抖起来,好像地震一样。地上黑色符印圈子里的土地开始裂开,慢慢的冒出一个黑色的棺材,棺材周围贴满了黄色的符箓。阮刀头发被脚下土地发出的强大的气流吹了起来,表情异常狰狞。羊杰同样如此,在场的蛊术高手看到了当时两位最高蛊术师的顶尖对决,都睁大眼睛看着,生怕错过了一个环节。
“疾!”两人同时喊出,朝着方攻去。阮刀所召唤的棺材里的尸体是一具十分强壮的大汉的尸体,整个尸体保存的非常好,羊杰召唤出来的尸体相对于阮刀的召唤的尸体而言,要瘦小很多,但依旧不弱。从形体来看,阮刀的召唤的尸体攻击力和移动速度要强一些,而羊杰召唤的尸体整个形体呈黑紫色,说明不是偏向于攻击,而是偏向于对毒的释放,从而达到慢慢消耗敌人的目的。
二人站在原地不动,用符箓和意识作着自己召唤的尸体。两个尸体开始打斗在一起,阮刀这边的尸体攻击特别快,每一招都呼呼生风,羊杰召唤的尸体灵活性更高,打在阮刀召唤的尸体上,所打到的地方,都变成黑色,然后出现了腐烂的迹象。
两尸体差不多斗了有半个时辰,两酋长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水。“啪!”一掌,阮刀这边的尸体把羊杰那边的尸体的左胳膊打断,羊杰奸笑了一下。大家都以为在斗一会羊杰必败,阮刀召唤的尸体的身上发出“滋!”的一声,那尸体整个右胳膊全部腐烂了,而且朝着整个尸体蔓延,阮风和阮灵儿都为自己的阿爹捏把汗。
阮刀看见自己召唤的尸体开始腐烂,于是加快了攻击速度和攻击力度。大概又斗了几十回合,阮刀这边的尸体已经不具有攻击性了,尸体的右边是半个骷髅,左边是还没腐烂的尸体。羊杰召唤的尸体一脚踹开那没有攻击性的尸体,直奔阮刀而去,从阮刀这边的棺材上飞过,右手直插阮刀的心脏。
所以有都没反映过来,逸然此时相救也来不及了。“嘶”的一声,羊杰召唤的尸体的右手插进了阮刀的心脏,“哈哈哈!到底还是我赢了,哈哈!”羊杰忘乎所以的笑着。
“阿爹!”阮风和阮灵儿同时喊了出来,表情非常痛苦。逸然不忍心看了,就转过身体抱住灵儿,也不让灵儿看自己父亲惨死的样子。“不对,棺材里有人!”逸然凭借过人的耳力听到棺材内有一个人在穿着粗气,好像很累的样子,逸然笑了一下,“灵儿,别伤心!你爹还活着呢!”灵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在那边,羊杰一声惨叫,那阮刀召唤的尸体仅剩的半个身子朝着羊杰的胸口扑去,左手如同一把钢刀插进羊杰的胸口。“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死了!”羊杰不甘心的倒在地上,呼吸着人生的最后几口空气。
这时阮刀召唤出来的棺材里走出一个人,那人正是阮刀本人,身体完好无损,脸上看着有些累罢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很诧异,“他不是死了么?怎么现在完好无损的从棺材里出来了?”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起来。
灵儿和阮风看见自己的阿爹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赶紧跑到阮刀旁边,“阿爹,你怎么没事啊!”阮风特别好奇,自己的父亲居然没给自己教这一招。
阮刀摸着灵儿的头,笑着说:“回去给你们讲!”径直朝着羊杰走去。
此刻的羊杰并没有死,不甘心的看着阮刀:“你居然炼成了“替死蛊”哎呀,我真是没想到啊!”阮刀看着即将死去的羊杰,说:“其实刚才我并不想杀你,只想和你打个平手,但是你还是不死心,还想哎!”羊杰听后哭了起来,羊松早在一旁大哭了。
“羊兄,江山对于你真的就那么重要么?”阮刀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自己曾经的好兄弟好伙伴这样死去。
“阮兄,你以为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么?你错了,我是为了咱们苗黎的人不再偏居一隅,为了能够在中原抬起头做人,哎,看来是天不佑我,我还是想对你说,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曾经是,现在也是!”说完就死了。阮刀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几滴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阮刀赶紧擦试掉。“羊松,你走吧,我不会为难你!”羊松现在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哈哈,阮刀,迟早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我现在失去的所有,总有一天我会拿回来的!”说着背起羊杰的尸体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阮刀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朝着所有人喊道:“从今天这一刻起,苗黎两寨,合并为一寨,从此同生共死,大家有异议么?”黎寨的人看到自己的酋长卑鄙下流,而且已经死去,就大声喊:“同意!”他们也不想打仗,只想好好过日子,如果羊杰不闹出这事,估计不会死那么多黎族兄弟,大家现在是对羊杰恨之入骨了。
逸然走向前去,“阮酋长,请你让他们放了被关压的临界城的老百姓吧,并还给他们被抢劫去的财物!”逸然朝着阮刀鞠了一躬。
“黎族的兄弟,听见了么?现在放了临界城的老百姓,然后治好临界城那些中蛊的人,我们以后只要守好自己的土地就行了,别的人东西,送给我们也不要,你们说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