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要产生效果,那么当我们遇到有令不行、消极对抗的时候,说明怀柔策略已经不再适用。但强硬手段所产生的结果总是负面影响大于正面,这一点是我们必须要注意的一点。面对大范围的不服从是管理当中经常出现的现象,而我们需要使用一些方法来调整操作层的行为方向,我们必须通过一些事例向大家展示我们对各种行为的看法,表达我们的价值观念,这样的做法是为了引导众人的行为。要知道作为一个团队,行为一致将产生巨大的力量使事物有前进的动力。
通常许多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规模大小并不完全等同于力量强弱。不是说人越多汇聚的力量就一定会越大。如果没有内部的管理、领导,那么一盘散沙在一阵强风吹过,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聚集力量首先需要领导,领导即方向。有领导才会有目标,有目标才会有方向。然后是一系列具体的工作,通过管理将人们有效的组织在一起。
人们可以积极也可以消极,没有必须要怎样才算是正确。并且积极与消极在于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如果我们的目标是做成一件事情,那么做事情的人们的态度就是积极,推拖、延误、逃避等等行为即为消极。但是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来看事物,我们将目标调整为不完成那个目标,那么我们就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就是原来的消极在新的目标之下变成了积极,原来的积极其实是新目标的阻力。行为本身只是推动方向而已,没有积极与消极的差别,只是看我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立场站在哪里。因为我们有目标,所以我们有立场,我们看待事物就产生一个相对固定的角度。我们是以此为标准来衡量人们的行为、态度是积极配合还是消极怠工。但是行为可以调整、态度可以改变,总有一种方法可以实现目的、达成目标。
外表柔和是使内在刚强看起来不是那么锋芒毕露,是为了使自己的观点比较容易让大众所接受。强悍能够维持的时间相对短暂,我们追求的是长久存在。因此需要在柔和与强硬之间找到一点平衡。那么为什么要外柔内刚?外刚内刚不是更直接、更淳朴、更表里如一吗?因为强硬需要支撑,并且消耗自身资源。强硬本身是一种过量消耗,我们可以在短时间内做到强悍的态度。但是强悍之后我们面对的是自身有限资源的锐减,无论是可供支付的资金,还是外在的资源、人脉关系都不是没有止境,而是存在数量极限。因此维持外在刚强需要不断的投入资源,而我们手中到底又有多少资源可供消耗?又可以维持这种投入状态多长时间?
外柔内刚不是懦弱,而是有内在原则。我们采取低姿态展现在众人面前,这种操作模式消耗资源相对较少,因此可以长时间维持在这种状态水平。我们不是寻求瞬间的情感宣泄,而是自身长久的理性追求。我们说长久而没有讲永恒,是因为这个世界充满变化。永恒也是有时间范围,要依据我们看待事物的角度,因此只存在相对长久。在时间面前桑海沧田不过是昨日黄花,变化的趋势在向前推进。随着时间的流逝,事物总有一个演进的方向。许多时候我们眼中的永恒,只不过是其变化缓慢、未曾察觉而已。事物随时间而翩翩起舞,而最终曲终人散的那一刻,并不是想象中灰飞烟灭的凄凉,而是崭新篇章的开始。周而复始,只有经历过时间的检验才能够测试出内在本性。保持内心的宁静,细心观察时间留下的痕迹,那是来自恒古的求索,穿越时空、走向未来。要知道有一刻天地不在,但“道”还在。
短期效果与长期效果不一定一致。对于一个群体的管理,引导整体行为方向至关重要。奖励手段给大家前进动力,鼓励人们积极做事。同时惩罚手段给出组织可以容忍的底线,被用来约束人们的某些行为举止。奖励需要周知,让所有的人都看到。处罚要隐藏于制度之中,不要将处罚作为经常性的管理行为。但是对于一些相对极端情况,比如大规模消极怠工,拒绝接受管理,则需要使用处罚手段。管理是对事不对人,管理的对象是人们的行为。管理不是奴役,管理的目的是引导人们的行为、达到预定目标,而不是以整治他人为乐趣。因此当遭遇大范围的混乱局面,无法实施正常管理方式的时候,就需要“乱世重典”。这在行为管理当中属于“不敢”的范畴,行为管理有四个层次“不想、不忍、不敢、不能”。如果可以让世人不去想歧途为最好,但是很难做到,这个层次的管理需要智慧。如果不能做到“不想”,就要想办法感化世人,使其“不忍”。也就是他们虽然知道利益的诱惑,但是在心中还是存在道德的底线,而不忍心去做伤天害理、违背良知的事情。但在现实中利益可以改变一切,如果已经利益熏心、为非作歹的情况下,就需要动用刑罚使其“不敢”。这就是为什么讲“治乱世、用重典”,使人们不敢违法乱纪。最后一招是“不能”,就是规则完善。就算一些人利益熏心想要违法乱纪,但是程序的公正、完善的法律,使其“不能”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
故此,有足够的智慧,则使其“不想”;次之,能用情理感化,可使其“不忍”;再次,乱世重典,使其“不敢”;最后,规则完整,使其“不能”。具体如何应用要根据实际情况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