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亡灵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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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说棋

乔建成了人彘,生不如死,于沐子身败名裂,基本上在小黑屋等死。

两人落得如此下场,全因不是守望者。

从30万人中幸存,到万户侯,到“光明会“金刚,再到比皇帝还牛的至尊。

一路狂飙,只因他是守望者。

守望者的身份与生俱来,和后天努力无关,是天生好命。

你不服也好,骂娘也罢,这就是命运。

面对命运,你不服也得服。

这就是张云帆对自己创造奇迹的理解。

在残酷的世界里,没有逻辑,只有野蛮的结果。

现在,他很享受这种野蛮的结果,每天和七大金刚在上都城喝酒玩乐,反正不怕花钱,就怕胃口太小。连爽四天后,耗子提醒他别忘了水晶球。

“这个什么球,本尊确实差点忘了。“张云帆打着哈欠,睁开被酒精熏得红红的眼睛说。

其实,不仅忘了水晶球,还忘了林若曦,忘了对柳小妹的承诺。

好吧,这些可以一一兑现了。

回到那座小院,张云帆猛然想起,自从那天晚上离开后,他再没有回去过。林若曦当时对他说,会一直等着他,点着明亮的蜡烛,好让他在黑夜里不会走错地方。

当时,他心里好感动,感动得真想娶了她。

现在,走到这座小院门前,不知怎么的,曾经的感动找不到了。

侍卫扣动门环。

大门紧闭。

叫来负责周围十二院的杂役问讯。杂役答:“至尊大人,前天林姑娘回家去了。“

“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想象中的笑脸相迎没有出现,多少让张云帆感到失落。

“不回来了。“杂役答。

“什么!“张云帆大怒,“本尊为什么不知道,谁给你批准的权力!“

“大人,是在下批准的。“耗子从张云帆身后转出来,向他拱手弯腰道,“在下让人从‘夸父‘养料名单里划去林姑娘父母名字,又想到大人宠爱林姑娘,何不让林姑娘恢复千金小姐身份,就命人从侍女名单上抹去她的名字,准备车马,送她回家。“说罢,谦卑地跪下说:“做完这些事后,在下本来应该向大人汇报,这几天见大人玩的高兴,就私自压下,是在下该死!“

张云帆一听耗子说的极其诚恳,又确是一心为自己着想,便笑着扶起耗子说:“这件事你办的很好,本尊应该奖赏你!“

“大人如果想念林姑娘,何不去府上见见?“耗子建议。

张云帆点点头,对耗子的体贴很是满意。

张云帆一行人坐轿乘马,很快来到林府门前。

林尚书得到通报,早已跪在大门口迎接。拜见之后,林尚书引着张云帆一行走进院子,林若曦母女已在院中迎接多时,见至尊大人驾到,正要跪下,张云帆连忙扶起。

众人知道张云帆此行意思,自觉落在后面,让他和林若曦走在前面。

张云帆偷眼瞧见林若曦一身素雅打扮,略施粉黛,嘴角带笑,满面含春,看的他心里十分喜欢。“林姑娘,你看我威风不?“他忍不住问,心里十分得意。

“至尊大人威风是自然的。“林若曦不冷不热地答,正眼都没瞧他一下。

张云帆本以为她会满面羞涩地看他一眼,或者说一句“公子,奴家终于等到你了“的话,谁知却是一句冷冷的寒喧话。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张云帆就低头闷闷地进了大厅。

林尚书看出张云帆不高兴,忙对林若曦说:“女儿,今日至尊大人光临寒舍,无以为乐,何不和大人对弈一局解闷。“

张云帆对下棋既不懂,又无兴趣,一听就没什么心情,可是碍于面子,只能隐忍不发。

林尚书在桌子上摆好棋盘,放上两罐黑白子。

耗子和跟随的众金刚都是粗鄙之人,见到如此优雅的游戏,只觉头疼,见张云帆拉长脸,也不敢多话。

林若曦躬身行礼道:“请至尊大人执白棋先行。“

张云帆早不耐烦了,抓起一粒白子就往方格中填。

“大人,依据弈棋规则,棋子应放在两线交叉点。“林尚书躬身提醒。

这有什么难的!张云帆将棋子放在交叉点。

林若曦跟进一子。

张云帆见这棋十分简单,便随意胡乱放棋子,反正只要她高兴就行,谁叫她已经进到他心里呢?

正胡思乱想之时,只听林尚书说道:“至尊大人,棋局胜负已定。“

张云帆一愣,没想到败的这么快。

众金刚却是默不作声,装睁眼瞎,毕竟这是家务事,没法选边站,若是路人甲,胆敢让至尊大人下不来台,早拉下去一刀砍了。

张云帆心里很是不服,大声说:“本尊是不懂规则,再来!再来!“

林尚书便讲了围棋规则。张云帆一听不难,不就是谁围地多为胜么?和种树圈田地没什么差别。

可是很快,他又输了。再下两盘,仍是如此。

林尚书忙对张云帆说:“至尊大人,请恕小女无知无礼,还是让在下陪大人弈棋如何?“ 张云帆不好拒绝,便和他下了一局,没想到居然赢了。再下再赢。

众金刚赞颂道:“大人不愧为守望者,一学就会,一会就精,神人!“

张云帆心中却颇为纳闷,他看出是林尚书故意让自己赢棋,这个前朝遗老,不愧久经官场,拍马屁拍的很有艺术嘛。

只听林尚书说:“大人天赋过人,在下望尘莫及!“

稍微正常的人都能看出是林尚书故意输棋,如果张云帆真的就此以为自己天下第一,真的就成了天下第一傻瓜了,他终于忍不住了,厉声问:“你刚才是故意输给本尊的,是这样吗?“

众人一听,都觉气氛紧张,忍不住看着林尚书,希望他说“是至尊大人凭实力赢棋“之类的话,毕竟在官场混了几十年,不滑的像泥鳅都活不下来。

可是,林尚书这次不做泥鳅,他做了刺猬。“确实是在下故意输棋。“他昂然答道。仅仅眨眼间,就前后判若两人,让在场的人很是莫名其妙。

“你……你什么意思?“二金刚“食人鲳“忍不住问,他尽量克制,语气已经相当温和,毕竟林若曦和至尊大人关系特殊呀。

林尚书向张云帆和“食人鲳“拱拱手,说:“在下不过是想对至尊大人展示围棋的战术,并无别的意思。“

“什么战术?“张云帆越听越奇怪,这家伙真是迂腐,无论多简单的东西,到他手里都会变得复杂无比,这就是百分之百的官僚病嘛!

“大人是守望者,恕在下冒昧,“林尚书说,“大人说话行事更多前世人的风格,而这围棋是轮回中高雅人士的游戏,所以对它了解不多,这个游戏规则简单,入门容易,精通则难上加难,成为大师更是凤毛麟角。“

耗子听罢,哈哈笑着对林尚书说:“围棋这玩意儿,是有钱又有闲的人玩的,我现在有条件了,可是没有玩的心情。“

林尚书笑一笑,不置可否,只继续说道:“这围棋下法千变万化,在下看来,无非四字而已:做局、破局,做和破的功夫臻于化境,高手即修炼而成,否则永远只是玩玩而已。“

张云帆越听越高深,问林尚书:“刚才你们父女赢棋,自然是局做的好喽!“

林尚书低头不答。

林若曦这时说道:“奴家那一局无需做,只因至尊大人未曾入门,轻松可以获胜。“

“你父亲那一局是做的吧?“

林若曦答:“自然是做的局,想方设法让你赢,一步一步引你入局,讨您欢心,放松您的戒备,慢慢得到他所想要的,这都是官场通行的做局法,奴家父亲浸淫官场多年,不自觉在棋中带出职业病来,还请恕罪。“

林若曦开门见山的回答,让张云帆十分惊讶,他正要说话,却见林尚书躬身答道:“至尊大人,在下好为人师,难免言语侮慢大人,看在小女伺候大人的份上,还请海涵在下。“

张云帆偷眼瞧见林若曦看自己的目光又恢复到从前的温柔似水,心中高兴,便毫不在意地说:“下棋就是玩玩,何必当真。“

往日精明无比的林尚书,这时不知怎的,变的不看人脸色,继续啰嗦道:“至尊大人,这世上真正的高手,奕的不是棋,而是人,做的局更是莫测高深……“

张云帆打断他的话说:“这围棋是很好的游戏,本尊一定要多练习,既然林姑娘精于下棋,何不每天教教本尊?“

随从们听罢会心一笑,至尊大人这不是变着法召回林若曦么?

林尚书这次反应倒很快,满口答应。

张云帆和林若曦回到“光明宇宙府“,他没去别的院子,仍回到原来的小院。进了院门,便让金刚们散去,侍卫只在院外巡逻,院内只留一个杂役小厮。

小院立时清静下来。张云帆拉着林若曦的手在屋内坐下,他几日不见,心中早按捺不住,说了几句话就想和她亲热,却见那杂役小厮快步进屋。

张云帆气的大喝:“奴才你大胆!“

小厮并不理会,径直过来,啪啪就给张云帆两个耳光,没等他反应过来,已从袖筒里抽出一把匕首,顶在他的喉咙上。“你小子玩的挺高兴啊,骗吃骗喝骗女人,你忘了有人会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