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区,一座占地广阔的府邸中,几个少年正悠哉悠哉的下着棋。
“六弟,你确定,从随园出来的五千学徒中没有看见那五个土包子?”慕容子寰正与二哥慕容子邢下着棋,旁边的六弟慕容子真一脸恭敬的向他汇报。
“是的,三哥。三哥应该知道,我在认人这方面很少出过错,那五千学徒出来时,我在出口正巧多待了一会,五千人中并没有他们五个。”若是依言在这儿一定能认出,这人就是与他在随园两句话差点起冲突的那个锦衣华服的小子。
对面的莫容子邢啪的一声落下一子,而后哈哈笑道:“六弟想必是不甘心,要找那几个土包子麻烦,所以才在出口等着的吧!当时若不是我说大哥找你,你恐怕就要与那些土包子斗上了。”
慕容子真笑了笑,并没有反驳。
他们慕容家这次就他一个去参加资格考,为此他还特地拉上了大哥二哥作陪。谁知还没怎么样呢就遇到了密文被触发而导致的资格考停止,一口气憋在胸口下不去,想找人撒气,结果没竟然找到那几个得罪他的土包子。他身为慕容家慕容七子之一,很快就找到了在外宫当差的家族中人,请他们打听情况。
“六弟,只不过争执了两句,何必如此执着?我们慕容家的人怎么能只有这点气度?这次你与密文无缘,也不用太过失望,只要你资格考过了成为匠师,家族就会将你推荐到几位名匠门下,到时自然前途不可限量。”慕容子寰风轻云淡的连着落下了两子。
“三哥说的是。”慕容子真恭敬点头以示受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这次密文很有可能就是这几个人触发的,而且刚刚得到了消息,南区玄武街上那块地,被占了。”
慕容子寰手势一顿,片刻后才继续落子。“怎么回事?尉迟家谁出手了?”
慕容子真低头一阵耳语。
慕容子寰听完便停止落子对慕容子邢道:“二哥,这局我们改日再下吧。玄武街上的地我要亲自处理,这本来是我要给四叔的寿礼,过两个月便是四叔生辰,我要在这之前把此事解决。”
慕容子邢一听到四叔这两个字便一拱手正色道,“三弟想手谈什么时候都可以,四叔的寿礼可不能马虎,三弟快去吧。”
慕容子寰回礼后便带着慕容子真离开了。
二人走后,在另一桌下棋的慕容子岳和慕容子航立马围了上来。
“二哥,老三他准备把玄武街那块地作为礼物送给四叔?他怎么想的,四叔不可能要这块麻烦的地,要知道他老人家和尉迟家的尉迟达旦将军可是铁哥们,不能为一块地就伤了感情呐?”慕容子岳在慕容七子里排行第四平常和五弟慕容子航是和慕容子邢一队的。
慕容子航却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个消息老三也知道了,可恶,让他抢先一步。”
“怎么回事?”慕容子岳不解。
慕容子邢沉着脸道:“这消息我是听尉迟家的尉迟耀光喝醉酒透露出来的。他说前些日子咱们四叔和他父亲尉迟达旦将军喝醉酒说醉话时曾互相打赌。四叔说他要在天星城找块人多的地儿建个大澡堂,他想什么时候去洗澡就什么时候去,而尉迟达旦将军就说他要在澡堂旁边建个一样大的茅房,天天往里面倒夜香,熏死澡堂里的人。于是二人吵嚷着说比看谁先建好,当然,酒醒之后二人就忘了这件事。”
“既然忘了,那这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老三他不会真的去用那块地建澡堂吧!那地段多浪费啊!”慕容子岳一脸迷惑。
慕容子航道:“四哥,老三他高明就高明在这里。哪怕是四叔的一句玩笑他也努力的去办到,同时给四叔在尉迟达旦将军面前挣了面子回来,还替家族解决了这十几年应这块地产生的矛盾,一举三得,四叔说不定还会对他另眼相看,你说这有没有关系?”
慕容子岳愣了,转了好久的弯才转了过来,“老三他好奸诈啊!二哥,咱们也快去把那地买下来吧!”
慕容子邢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本来也打算去争一下这块地的,五弟已经在准备这件事了,可现在被老三抢先了,他一定有万全的准备。咱们四叔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我们做一样的事,不管办不办的成在四叔眼里都会落了下成,要是引得四叔反感就不好了。”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慕容子岳问道。
“一个字,等。”慕容子邢道:“现在就盼着那几个土包子能撑的久一点,要是有什么变数就好了,同时还要着手准备第二份礼物,以备万一。”
……
这边谢司晨终于回到了驿站,他打听过了,原来从进宫到现在才过了两天,远远没有到和樊工约定的时间。不过当他回驿站的第一时间,便看见樊工焦急的冲了上来。
“司晨!你终于回来了,可急死我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其他人都从帝宫出来了就是不见你,出什么事了?”
谢司晨看看四周嘈杂的环境,于是道:“师父,我们回房间再说吧,的确发生了一些事,弟子向您慢慢禀报。”……
“什么!你触发了密文进了神炼空间,还完成了祖师爷考验的第一关?”回到房间刚刚坐定没一会的樊工,听完谢司晨的叙述不敢置信的站起了身。“不可能啊!你基础没打牢,五行之中,金系、火系还没一个能拿得出手的术法,最多就是因为那次游历你的神魂变得强大,在精算一道上有些亮点,这样如何能完成祖师爷的考验?司晨,你是不是在寻师父开心呐!”
“师父,我没有胡说,与我一起参加考验的还有四个朋友,据造化圣者说,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我运气好才碰到的。”谢司晨认真的道,“对了师父,您知道吗?我在神炼空间里异想天开要创造一个新的规格制式,结果真成功了。您还记得我那次闯入那处秘地唯一带出来的东西吗?”说着他掏出了一串念珠,正是他在神炼空间里最后用来计算的那件宝贝。
樊工结果念珠左右端详,“这不是那件怎么样都催动不了的法宝吗?它怎么了?”
谢司晨道:“师父,在我快被神炼空间排斥出去的最后一刻,我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这串念珠,将其拿出来后它竟然自动开始运转了起来,然后我福至心灵的用他进行了最后的计算。如此庞大的计算量,它瞬间便得出了准确的结果,然后我就成功了。”这件事他跟谁都没讲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樊工跟他讲了无数遍的道理,自然这件事只能和樊工讲。
樊工讶异的看着手上的念珠,左右翻看了好几遍,“当时就是因为看不出它的材质,它又坚硬不催我才让你随身带着的,没想到他竟然有神器一般的功能,我实在看不出它的来历。司晨,既然这件东西与你有缘,你又能成功催动它,这注定是你的宝贝。”说完他将念珠递回给了谢司晨。
“可是,自从在神炼空间那次我催动成功后它就没有动静了,我还是无法催动它。”
见谢司晨一脸懊恼的模样樊工猛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这孩子,有了这等宝物还奢求什么,既然你能催动它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这才多长时间你就急了?没耐性的小子!”
谢司晨抚着脑袋朝樊工嘿嘿一笑,本来是有点傻的表情在他脸上偏偏就多了那么份阳光的味道,让樊工心里大呼可惜了这张脸。
“对了,师父。你真名叫樊云落吗?”谢司晨突然想起那几个老前辈的事得向樊工汇报一下顺便问问樊工是不是真的认识。
只见樊工骤然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你遇到谁了?”
谢司晨一愣,然后连忙一五一十的道来。
樊工听了脸色变幻了好几次,从没见过他这么复杂的神情。
在久久的沉默后樊工突然叹了一口气。
“司晨,下次你见到那位莫老就拜倒他老人家门下吧,不要说我是你师父。”
谢司晨张大了嘴,“为什么?”
樊工此时神情很痛苦,“司晨,不要问为什么,以后见到莫老立刻跪地就拜,就当,就当是替我拜的,我已经没脸见他老人家了,你替我,多叩几个头吧!”
谢司晨了然了,樊工与那位莫老必定是认识的,而且有不浅的渊源,不然樊工不会让他见到就拜,只是他们是什么关系呢?樊工当年也是从天星城出来的,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樊工如此痛苦的神色他倒是不好再问下去了,急忙打岔。
“啊!师父,我想起来了,我来主要是接您去‘五行府’的,趁今日的传送阵还没关闭,我们赶紧去南城区吧,到时我给您介绍一下我的那几个朋友。”
“‘五行府’?”樊工不解。
谢司晨拉着他去退房,边走边解说。